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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如何向你说明呢?这已经超出了人类语言范畴了。就像你无法向夏天的虫解释冬天的雪!”他耸耸肩,表示无法解释。
我涌起了被伤害的情绪,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又问:“那我的灵力到底是什么类型的?”
李华佗收起了笑意,深深地看进我的眼里,渐渐迷惘,说道:“我无法将你看清楚,你具有谜一样的气质……但我可以用专家研究出的灵力针灸来释放你的力量!”
他从抽屉取出了一盒大小不一的针灸专用针,摆到桌上,然后静静地看着我。
看他一副早有准备的架势,被愚弄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我语气又冰冷起来:“有没有可能当我存在的力量释放出来时,就能摆脱我身上的诅咒!”
“该这样说,你存在的力量若释放出来,就有可能摆脱你身上的诅咒!”他微笑,并补充着:“灵力攻击系的诅咒,一定有死穴的,斑斓色彩中的文字就是它的死穴,可惜我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当你的力量释放出来后,可能就能看清这个诅咒了!同意让我为你做灵力针灸吗?”
“我还有选择的馀地吗?”我苦笑着。
我脱掉了上衣,李华佗站到我身后,细细比划着,不时还拿起特殊的笔在我身上写下记号,我有种肉在砧板上的窝囊感。
他终于把针拿起来了。针微微颤抖着,我看着他那不太熟练的手势,忍不住问道:“灵力针灸是哪位专家研究出来的?”
“华佗!”他说道。
“三国那个?”我问道。
“深蓝精神病院那个,他姓李!”李华佗微笑作答,针也随之扎进了我的身体。
第四章 末日幻象
针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痛,时间也没有我想象中的久,但效果也绝对没有我想象中的明显。
“怎么样?”李华佗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没什么感觉!”我坦言:“或者你告诉我,灵力被释放出来时,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很难回答你,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他沉吟了一会,给了我这个答案。
我忽然发觉李华佗手中已经没有针了,我大惊,几十支针都全刺到我身体上去了?不禁轻轻触摸了一下穴道被刺的位置。
“不用摸了,那些针全部没进你的身体内了!”李华佗微笑着告诉我。
那些针游走我奇经八脉的恐怖情形顿时浮上了我的脑海,我低骂:“快拿磁石把它们吸出来,诅咒没咒死我,我就先被你的针扎死了!”
“用人们所理解的方式去治疗,失败了叫庸医;用人们知识之外的方式去治疗,失败了叫骗子!”他保持着微笑,道:“我不介意当一个骗子,当那些针顺着血液流进你的心脏,再以一个神奇的角度狠狠刺进去的时候,说不定你的力量就被释放了!”
“靠!不用说得这么传神了!我不想死得这么莫名其妙啊……”我情急下吐出了一串国人常常拿来问候别人的方言。
“开玩笑啦!”李华佗“呵呵”两声,已拿着磁石将我身体内的针一一吸出,他声音里渐渐没有了笑意,冷酷得有点呆板地说:“我们的时间很紧迫,那块腐肉的生长速度因人而异,它代表了你对诅咒的抵抗力。当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是你完蛋的那一刻了!”
我看着他细心地为我将针吸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没理会我的不满,继续说:“你的力量说不定已经被释放出来了,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对于灵力者来说,每天的凌晨三点,是灵力最强的时候,下午我放你假,你回去好好休息,到了今夜三点,你好好地将这份文件再看一次!如果还是看不出来,你明天就要去面对那个叫JACK的男子了。找找感觉吧!”
想起要再读一次那份文件,我便涌起心惊胆战的感觉,但一提到要面对那个叫JACK的男子,我全身竟一片冰凉,就像忽然身陷在冰窟之中。
他将针一根根地放回盒子里,猛的怔住了。
“怎么回事?”我发觉他的不妥。
“多出了一根针!”他凝视着那个盒子,非常疑惑地说。
“你记错了吧!”我凝重地看着他,缓缓穿上衣服。
“不可能记错的!明明是五十六根的,怎么会变成五十七根呢?”他的手指无规律地敲击了几下桌面,猛的转脸看向我,眼神里的疑惑渐渐变成了恐惧,说道:“你身体里本来就有针!”
那种莫名的冰冷再次狂袭而来,我努力叫自己镇定下来,说:“这有可能吗?”
他眼里的恐惧又变回了疑惑,说道:“的确没可能!”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彷佛想甩去那疑惑的阴影。过了好一会,才叹息一声,将那盒针暂时放下。他递了张纸条给我,说:“你的精神状态很差,先回去休息吧!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事立即与我联系!”
他又将那份可怕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放进档案袋里,塞到我手上,沉声说:“小心保管,丢失了会死人的!记住,是今夜三点,对着镜子看,效果会更好!”
我点了点头,才发觉自己的头很沉重。
走出他的办公室,关门离去时,我看到他仍在喃喃自语:“真的是我记错吗?明明是五十六根……”
我默默地走下楼梯,想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冷不防就袭来一阵冰寒,尤其想到自己的身体上长了一块这样的腐肉,那种妖异的恶心就能叫我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
我只是想当一个平凡的人,可是命运却老爱和我开玩笑,总要我接触一些古怪的人和发生一些奇怪的事……
走下了楼,踏着柔软的草坪,全身依然冰冰凉凉的,头顶毒辣的太阳未能给我半点的温暖。
忽然,大地跳动了一下,当我疑为错觉的时候,眼前的色彩刹地艳丽了起来,又猛的转成黑白色,天地变成了黑白的世界!远方的天际升起了巨大的蘑菇云,强烈的气流从那个方向狂涌而来,让人疯狂的窒息感扑面而至,数之不尽的人们,穿着从未见过的服装,向我的方向狂奔而来。
震撼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我呆住了,这是幻觉吗?
我猛的闭上眼睛,希望睁开的时候,这一切都会消失。可是,让我失望了,那些满脸恐惧的人们向我越跑越近,我涌起了荒谬至极的感觉,我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还是我的想象力丰富至瞬间就能制造出这么大画面的幻觉?
那些人们将会和我互不接触地穿体而过吗?我神经兮兮地笑了,这是精神崩溃的先兆。
事实再次让我意外了,跑在最前面那个人,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急喝:“跑啊!别发呆!”
我被他拖得踉跄前行,身后本是Z院的位置,变作了一个科幻片中也不多见的大型军事堡垒。
我再也无法忍耐,无比恐惧地尖叫了起来,但我的声音分贝不足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几乎每个人都在绝望的叫着、喊着。
眼看我就要被拖进堡垒了,眼前忽然一花,大地再次强烈地震动了一下。这个可怕的黑白世界消失了,毒辣的太阳仍在头上,周围又变回了那可爱的奇花异草的彩色世界。
当我确定东方的天际没升起蘑菇云时,才发觉是一只苍老的手臂紧紧地按住了我的肩膀,是他阻止了我继续前进。
“司徒先生,这是我们的医生啊!你快放开他啊……”
这时我才能再次听清周围的声音,一个站在一侧的护士惊慌地喊着。
我看到警卫正掏出电棍,急急忙忙地赶来,我忙举手示意没事。
“刘医生,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护士在一旁关心地问。
我挤了一个笑容,说道:“谢谢你,我没事!这位老先生是……”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年迈的老者,这样的老人,你可以在茶楼中随手就能抓出一大把,但他有一点是与众不同的,他的眼神极具穿透力,彷佛能看到你灵魂深处去。
“这是司徒先生,住在这里的,以后你会有机会了解到的!”
那老人没作声,倒是那护士小姐代为介绍了。住在这里,就代表了他在某方面是个极其危险的病人。
我对那老人深深鞠躬,诚恳道:“刚才真是谢谢您,司徒先生!”
老人坦然接受了我的鞠躬,深深地看了我一会,才缓缓地说:“你半小时前做了一件影响你一生的事情,你很困惑,也很危险!明天下午来找我,我住二栋五○三房,到时我和你好好谈谈!”他的语气就像是约我去洽谈某宗大单的生意,一点也不像是个病情严重的精神病人。
“是!”我又再次微微鞠了一躬。
深蓝的Z院,卧虎藏龙!
我为自己竟冒出这样的想法而打了个冷战。
走进那长长的通道,那两个警卫仍在后面对着我的背影交头接耳。毕竟,对着精神病人恭敬鞠躬的医生并不多见。
我已无暇顾及他们的感受,只懂紧紧握住手中那份致命的文件。那阵强力的震撼依然在我脑海中回荡,我沉重地呼吸着,害怕那叫人绝望的黑白世界再次出现。
如果在我前面领路的那个警卫忽然回头对我诡异一笑,然后和我大谈马列主义与灵力体系的深层关系,我想我都能坦然接受的,由此可见,我此刻正处于多么不正常的精神状态下。
站在一个精神病医生的角度来进行理智分析,我知道自己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从小的离奇经历,将我的心志磨练得如此麻木不仁,我想,我此刻很有可能已经住到刚才那位老者的隔壁去了。
回到伊甸园,我谨慎地将文件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便重重地跌到了床上,一闭上眼睛,就是那黑白的世界,那与斑斓交错的瞬间。所以,我选择睁大眼睛,直直地瞪着天花板,想着今天上午光怪陆离的事情,却始终理不出一条线索……
我不远千里来到G市寻找平凡的生活,没想到才一个星期,就卷进了这么怪异的事情当中,而且这次的主角竟是自己,我不禁逸出一丝苦笑,我的家庭是否被诅咒,每个人都不能够正常的生活。
有人说,生活是一宗强奸案,如果抗拒不了,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我想,我还是勇敢地去面对现实吧!生活必须继续啊……
正胡思乱想间,楼下大厅的电话“铃……铃……”的响了起来,印象中这里的电话好像还没响过,但我毫无反应。如果伊甸园里有人,那不需要我接;如果只有我在,更不用去接,因为我从没有留过这里的电话给任何人。
无奈地,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我不禁暗暗钦佩打电话这人的耐性,为了表达我的钦佩,我撑起了身子,快步往楼下走去。
一身素白的林黛玉亭亭玉立地站在大厅中心,手中拿着手机,看到我下来,甜甜地笑着说:“我就知道家里有人,不想逐个房间去拍门,只好用这个方法啦!”她摇了摇手中的手机。
我苦笑,原来是她打电话来招唤人下来啊!
她笑道:“别这种表情嘛!人家有事需要找人帮忙,不知……”她没说下去,只是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想说“不”,但说不出口,所以只好苦着脸答应了。
“你的脸色很难看呀!是不是……”她忽然皱起眉头看着我。
“我很好啊……”我忙挤出笑容。
“是不是藏了个MM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坏事,导致脸色苍白、心肌衰竭、疲劳过度……”她说话间,已快速地越过了我,直冲我房间跑去。
“没有啊!”我慌忙追在她身后。这时候,我不希望有人进入我的房间。
我猜她一定是个田径好手,因为我楼梯才跑到一半,她已经冲进了我的房间。
当我跑到门口时,正好看到她凝神地向四周打量着,她一向给我的感觉是温柔大方,这样凝重的神态,实在前所未见。
不知是否做贼心虚,我觉得她非常留心地观察了我藏那份灵异文件的地方,而且还不止一次。
她盈盈地向我走来,嫣然一笑,说:“原来你真没藏着MM呀!是我误会你啦!嘻嘻……”
倒,你看了这么久才发觉啊!
看着她低着头走下楼梯,我轻轻舒了口气,忙将门反锁上。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下午放假?”她突然问道。
“哦!不是……嗯!是的,放假!”我不想解释“不是”的理由。
她温柔地笑了,说:“我们系的学生会今晚要办一个晚会,筹备得比较仓促,现在还有很多装饰品还没买,陪我一起去吧!当一个英俊的苦力好了!”
看着这么温柔的笑容,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英俊的苦力”与“苦力”之间,除了多个形容词修饰外,实在没太大的区别就是了。
出门前,我情不自禁回头看了自己房间一眼,发觉身旁的林黛玉也同时回头,与我看的彷佛是同一个地方。
坐上了林黛玉那辆酷似未来战士阿诺版的重型摩托车,便在浑噩中开始了这个本该静下来好好思考的下午。
G市市中心的空气一如既往的令人窒息,渗满浮躁与虚荣。
林黛玉将车停好后,便领着我走进了闹市,汹涌的人头令我的思绪更混乱了,只懂得紧紧跟在她身后。好几回,她和我说话,我都走神了,但她都体谅地笑笑。
我们穿过大大小小十多间装饰店、精品店后,我的两手已经拿满了与店铺对等数量的大包小包。
与这样一个绝色美女走在街上,本是一件相当愉悦的事情,无奈我脑海里想的全是如何延续自己的小命,连一点基本的聊天情绪都欠奉,无法享受身旁走过男子们的嫉妒目光。
在G市过马路是一件既危险又安全的事情,危险的是车子实在太多了,每次过马路都有一种在鬼门关徘徊了一遭的错觉;安全的是这里的人们常常不看红绿灯,一看到空隙就一窝蜂地涌过去,只要你夹在人群当中,基本上是安全的。
此时,我和林黛玉就是夹在人群中,无视红绿灯的存在,随着人流涌过大马路。
一个不耐烦的司机故意打亮了车头灯,射向我们这群勇敢的人们,凑巧我刚好将头转向了那个方向,那刺眼的光芒刺进了我的眼里,体内某种力量彷佛也随之骚动了起来,这叫整个大地都跳动了!
令人恐惧的斑斓再次出现,一闪而过后,又是那片叫人窒息的黑白世界,我喉咙干涩起来,艰难的呼吸中,我发出了绝望的呻吟。
周围已经没有了人群,我站在一片生机全无的废墟中,触目所及处都是层叠在一起的尸体,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死状极为恐怖,这简直是末日的修罗场啊!
在这片只有黑白两色的人间地狱中,我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急促,远方闪电般扑来几只巨大的野狗,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我靠近。我被恐惧震慑在原地,当那些野狗渐渐靠近,使我看清楚它们的模样时,锥心的冰凉从我脊骨尾节直直冲上了脑际,这分明就是自己的同类啊!但那狰狞的面目和手脚共享的前进方式,却令它们看起来如同凶悍的饿狗一般,看来我已经被它们锁定为猎物了。它们忽然加速,猛的扑到我身上。
当我以为我要被它们撕成碎片时,眼前忽然一花,我又回到了马路的中间,周围缤纷依然。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才发觉林黛玉将手探进了我的臂弯内,她就像温柔的情人一样,整个人都挨在我的身上,接着我才发现,周围的人流已经不见了,我和她异常突兀地站在马路的正中间,拦住了车流,引出众司机的咒骂和不少喇叭声。
她抬头对我嫣然一笑,又对那群愤怒的司机作了个鬼脸,才俯下身子收拾被我掉得满地都是的装饰品。
慌乱的收拾中,我依然无法从那个人间地狱脱离出来,那令人窒息的黑白世界,比圣经预言的人类末日还要恐怖,还要惨烈。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真的仅仅是幻觉吗……
第五章 梦幻时刻
林黛玉将手深深地探进了我的臂弯,紧紧地靠在我的手臂上,整个人也向着我微微倾斜,在路人看来,我们该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吧!
我却如同死灵一样,失去了一切的触觉,她这么令人惊艳的身体靠在我身上,我竟连丝毫的兴奋感也没有,两手提着的大袋、小袋装饰品,彷佛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根本感觉不到它们的重量。
我害怕周围忽然又会变回那个黑白的世界,那个令人惨不忍睹的废墟,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我都害怕他们会突然趴下,变成那种饿狗一样的生物,然后凶狠地向我扑来……
林黛玉呵气如兰地在我耳边说着各式各样的笑话,说到好笑的地方,她自己就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大笑起来。
开始,我只是出于礼貌地牵动嘴角,渐渐地,她靠着我的身体越来越热,这股热量迫使我认真去捕捉她话里的笑意,我慢慢抛开了那灰暗的阴影,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能改变天气好坏,但可以改变我的心情,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开心地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