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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琳赶紧关上盒子且把它放回口袋,然后赶紧把其他东西都放回去,再把衣服挂了起来。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她曾看过那条项链。
她轻颤着。那是什么意思?我会再次娶你,毫无怨尤。那可能是表示他爱她吗?
“那他为什么没给我那条金心项链呢?”她自言自语着。
答案很明显。他改变心意了。是情欲促使他刻下那些宇的,不是爱。他已经明白他不爱她,所以他不打算给她那颗金心。
可琳接下来一整天都等着杰迪接近她,但有客人需要接待,而他经常有人找他谈话。晚餐后,当杰迪到马厩去时,可琳拿条披肩走出后院。她坐在海滩椅上,希望杰迪谈完后会加入她。没多久她就听到他经过前门进屋了。但他没来,最后她回去找他了。
杰迪把金心项链放入口袋,笑着离开卧房。他本希望在那里找到可琳的,但后来推定她去散步了。他在客厅等她。他们的客人都走了,房子里好宁静。
当可琳没回来时,杰迪开始不耐烦了。他走到前门去,推开它站在那里望明月。这使他想起他好久前曾答应她,在海边散步,在星空和月光下做爱。
然后他闻到身后浓烈的栀子花香,那是可琳插在头发上的花。她的手圈上他的腰,杰迪笑着转身捕掠她的历。但在他嘴下微启的双唇不是可琳的。
杰迪抽身而退,眼神一沈,“你在干什么,妮琦?”
她噘着嘴,“呃,她不是唯一可以插栀子花的人。你为什么不再来找我了?”
“现在我已结婚了,而我太太对我已足够了。”
“她不好。”
“够了,妮琦。”杰迪冷酷地说,把她推开。
“那你是爱她罗?”
“是的,该死,我爱她!”她受伤的表情令他改变口气,“听着,妮琦,我早就告诉你去找一个丈夫。你为什么不给里欧一个机会呢?他关心你。”
“里欧?”
“是的,你不知道吗?”当她摇头时,他继续说,“那是因为你从不给他鼓励,但他在你嫁给帕利之前就爱你了。”
她的脸开朗了,“里欧是强壮的好人。”
“是啊。”
“我想我明天接受他赞美,那会鼓励他吧?”
杰迪笑了,“一定会的,现在上床去睡觉。”
杰迪应该因妮琦那么快就转移目标而觉伤感,但他不。他爱可琳。他无法再等了,他离开房子出去找她。他会告诉她他有多么爱她。
但可琳不在户外。她锁在他们的房间,在昨晚曾得到欢爱的床上痛哭。如今那一切都消失了,不会回来了。为什么她就要在那时候进来,看见妮琦和杰迪抱在一起呢?可琳觉得一颗心都扭曲了,没留下多看一眼就跑进卧室把自己锁起来。
她傻得竟然相信快乐幸福,杰迪和妮琦之间的爱是过去的事了。
杰迪徒劳无功地回到屋里,走到他们的房间,房间却上锁了。
“可琳?”
“走开,杰迪。”
他摇着头,莫名其妙,“开门。”
可琳跳下床来到门边,好让他听清楚她的话。他竟敢刚离开情妇就来找她?
“我叫你走开,杰迪。昨晚是个错误,而那不会再发生了。”
“你到底搞什么鬼?”他不相信地吼道。
他声音中的愤怒令她回答,“我恢复神智了,就是这样!我曾忘了我有多恨你,但我不会再忘记了。”
天,这不是真的……这不是!但最好是让他这么想。
原以为已流乾的眼泪又泛滥了,“我认真的,杰迪。明天早上你可以要回你的房间。今晚……你去跟你的情妇睡!我不要你,但她一定会要。”
“可琳……”
“不!”她阻止他,“我受够了,杰迪。你明天若不送我回城里去,我会用走的!”
杰迪往后退,茫然又生气。然后愤怒完全接管了。两次。她已经耍了他两次。她过去一直恨他,而将来也会。不会有第三次了,他会送她回城里去,送她上船。他会看着她出海。该死的可琳!
杰迪去叫可琳,马车正等着而且已接上拖车要载行李。要不了多久,可琳就会走出他的生命了,他应该根高兴摆脱她及她必然会带给他的愤怒。但他并不觉得高兴,他觉得失落。
宝宝的哭声引得杰迪到伦丝的房间,他知道会在那里找到他太太。两个女人同时都试着安抚孩子,显然并不成功。
杰迪摇着头走进敞开的房间,“如果一切都整理好了,女士们,我要把你们的东西搬出去了。”
“现在不要,杰迪。”可琳看也没看他地短促答道。
“呃,得赶快了,你的船三个小时后就要开了。”
“我不管那该死的船,”她转向他,眼睛瞪大,“麦格病了。”
“你知道到十四号以前不会再有船的。”
“什么时候都行。”她心不在焉地说,又转回麦格去。
“你叫医生了吗?”
“我正要去叫。”伦丝答道。
“胡说,”杰迪说,“你应该跟你儿子在一起,我会叫舒何去。”
他转身走出房,但可琳叫住他,“杰迪,我要柏生大夫,麦格认得他,告诉他这是急诊。”
杰迪皱起眉头,“他的诊所在那里?”
“在阿拉奇亚街。”
“好的,”他应道,“但我要你跟我下楼去,你们俩一起在孩子旁边急得团团转,可能会吓着他的。”
“不,我留在这里。”
“去吧,可琳。”伦丝一脸深意地说。
“好吧,”她不情愿地同意了,“但只待到大夫来。”
舒何出去叫大夫后,杰迪到客厅陪可琳,“你看来需要喝一杯。”
“我要,谢谢你。”她坐到椅子边,双手绞在腿上而眼睛盯着楼梯。杰迪一面调酒,一面观察她,她似乎吓坏了。
“孩子会没事的。”
“当然他会。”
他递给她一杯酒,注意到她的手轻颤着,“他怎么了?”
“我们不知道,他正在发烧,而且哭个不停。”
“那可能是小毛病的,可琳。”他试着安慰她。
“也可能是严重的,”她斥道,“对不起,杰迪,我只是担心他。”
“我看得出来。”
可琳陷人沈默,杰迪看着她,他想要安慰她,该死,他想要为地付出他的爱。
“可琳,你没必要在十四号那天,或任何时候,离开……”她没在听他说,只听见楼上不断的哭声,“你在听我说吗?”
她终于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必要离开的,你可以留在这里。”
“跟着你?”
“是的。”
此刻她的眼睛终于专注于他了,那是两潭墨绿,“而与妮琦及天知道多少个别的女人分享你?不,谢了。”
“分享我?”他惊讶地问,“我娶你之后就没有过别的女人了。”
“省省吧,杰迪,”她没好气地说,眼神更黯然了,“我正巧知道不是这样。”
“什么?”
“我看到了,”她叫道,发泄出郁积的悲痛和愤怒,“你和你的情妇在亲吻。”
杰迪盯着她好一会儿,然后他全明白了。他笑了,“那没什么事的。那晚她从我身后来,我还以为是你,我看都没看地就吻了她,但我一发现抱的不是你就停止了。”
“我不相信——”当麦格哭得更大声时,可琳跳了起来。她跑到楼梯,但杰迪阻止了她。
“我不要你上去,可琳。”
她想挣脱他的手,但他却牢牢抓住,“别这样,杰迪,他需要我。”
“别荒谬了,可琳,伦丝可以照顾他。”
“我要麦格。”
“如果那是严重的,你可能会被传染,我不要那样。”
“我不在乎你要什么,”她的声音惊慌地提高了,“现在放我走。”
“可琳,别这样,”杰迪粗声说道,“那男孩所需要的是他母亲。老天,你已经被那孩子迷住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迷住?”她尖叫,哭了起来,“是的,我被迷住了。因为麦格是我的宝宝,你现在明白了吗?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杰迪的脑子里一次又一次地听到她的尖叫。不是“我们的”,而是“我的”。他没想到她只是急怒之下说的,不,这证明了他一度所怀疑的。
那孩子是垂顿的,没错,那是可琳一直对他隐瞒真相的唯一可能的解释。如果那孩子是他的,可琳就会告诉他实话。
可琳跌坐在椅子上,精疲力竭了。
“喏,我想我们俩都需要喝点这个。”伦丝拿着一瓶酒及两个杯子走进来。
“你送柏生大夫出去吗?”
“是的。”
“你知道吗,我不明白我为什么那样,”可琳叹道,“在费尽麻烦和谎言不让杰迪知道麦格的秘密之后,我竟当着他的面叫出事实,而那甚至没必要的,麦格的病根本不严重。”
柏生大夫发现所谓的“急诊”是长乳牙时觉得很好笑,麦格只不过是在长牙齿而已。
“别担心了,琳,反正,是他知道的时候了。”
“不要那样说,伦丝,”可琳猛摇着头,“现在如果他要留下麦格怎么办?”
“如果那样,你也有很多钱跟他打官司的,但我实在不懂你们俩为什么就不能解决歧见?”
“太晚了,”可琳平静地说,“我不能跟他生活,明知他不爱我——一点点也不。”
“谁说他不爱的?”伦丝愤慨地问。
“我说的,”可琳坐起来怨道,“哦,但愿我没有错过今天那艘船。”
“如果你真的要走,会有别艘船。”
“是的,但在这段期间内会发生什么事呢?当杰迪要求知道我为何隐瞒事实时,我要对他说什么呢?”
“你告诉他事实,如此而已。”
但杰迪那一晚都不在,第二天也没回来。可琳不安地等着,害怕与他面对面,但又希望早点解决这必然的情况,杰迪却直到十四号当天才回来。到那时,可琳已经放弃希望了。
“我们真的没挑个好日子离开这个岛呐。”
“为什么?天气很好啊。”可琳正戴着帽子。
“你一直没看报纸吗,琳?”
[看有何用?新闻都太沈闷了。“
伦丝摇着头,“整张报纸谈的都是革命。”
“你是说战争?”
“我不知道,但欧胡岛和全夏威夷似乎有不少人想推翻皇室,那很快就会成为头条新闻了,而今天是很重要的。”
“为什么?”
“皇后打算废除现存议会而引人她自己的内阁。这里的外来居民,大都是美国人,决定反对那样,这只是革命者和皇室之间外来居民和夏威夷人之间——的权力之争。”
“那我们决定今天一大早就走是件好事,我们可以绕路到码头而远离皇宫。”
“你仍不打算多等一会,看你丈夫是否会回来吗?”
可琳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已经一星期了,他不是太生气我瞒他麦格的事,就是根本不在乎。”
“我不相信他会不在乎的,琳。”
“我能,我比你更了解杰迪,现在我们走吧。”
她拿起手套和钱包,离房去抱麦格,行李已经在车上。与阿琦拉和梅雅草草道别后,舒何驾车送他们去码头了。没多久,另一辆马车从后面追来,两辆马车停住,可琳看到杰迪时好紧张,他下了他的马车走向她的来。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走,我几乎错过你了。”
他是那么不关心,“你何必麻烦呢?”
“我来送你们上船,今天也许会有麻烦。人们已开始街头巷战——一群热心鬼。”
“我们知道会有麻烦,杰迪,我们已打算绕过皇宫。”
“到处都有麻烦,可琳,街头战无法避免。”
“你是替我担心吗?”她讽刺地喃道。
他没回答,他命令舒何驾他的马车回去,他则爬上她们的。可琳怒火中烧,杰迪没说一句有关麦格的话,他明明看见孩子在她怀里。一句话也没,他为什么要来?也许是要确定她离开吧!
街上比可琳曾见过的还要拥挤,吵杂声、喊叫声此起彼落。人们往皇官方向跑,而可琳瞄到几支武器。她有点害怕了,尤其是为麦格,因此把他放到马车地板上,然后她开始担心杰迪,他高坐在驾驶座上还无掩护。他甚至没带把枪,虽然他早已知道会发生的情况。正当她怀疑他为何不带时,一声枪响在马车前方突发,可琳尖叫。马车慢慢地停住,当可琳看到杰迪在座位上瘫下时,她又尖叫了。
她跳出马车,爬上驾驶座。当她爬上时,杰迪正在呼吸沉重地坐起来。
“你还好吗?”
“我只是有点晕眩,”他应道,“我还好。”
但她看到他身侧流血,整颗心都停了,“你中弹了,杰迪。”
“只是擦过。”
“我不管,我带你去找大夫。”
“我不要大夫。”但他说话时却摇晃着,她抓住他垂落的缰绳,驶往阿拉奇亚街。
好运跟着他们,柏生大夫在诊所里,他帮可琳把杰迪扶进去。当他检查杰迪时,她拒绝离开但却无助焦急地站在旁边,看医生探测他的伤口。
“你何不到外面去等呢?这得要一段时间的。”柏生大夫说。
她坚决地摇着头,“除非我知道他没事。”
“现在我可以向你保证了,子弹没破坏任何重要器官,只要把它取出,一星期后他就会好得像新的一样了。”
“好吧。”她说,不想妨碍大夫的工作。
但杰迪坐了起来,一脸不高兴,“不必等了,可琳,你去赶搭你的船吧。”
“别荒谬了,杰迪,”她叫道,“我不能这样丢下你。”
“你会,该死,”他的声音粗暴地堡局,“我不想担负让你错过船期的责任。你今天要走——就赶快滚。”
她以为她走之前他会说些有关他们儿子的事,“麦格怎么办?”她冒险发问。
杰迪闭上眼睛克制悲痛和愤怒。对可琳的爱使他疯狂了,而她正以垂顿的孩子来讽刺他,她一定真恨透他了。
“你带着你儿子滚出我的人生,回去波士顿,而这次你最好去申请离婚,可琳,不然我会休了你。”
她盲目地转身跑出诊所。原来如此,亲生儿子对杰迪而言根本不值一文。
杰迪跌回手术台,全身无力了。其实他想求她留下来,但却叫她走真是耗尽他所有的精力。
“你不认为对她有点粗暴了吗?”
杰迪张开眼睛盯着柏生大夫看,他已经忘记房间里还有这个人。
“那是必要的。”
“你提到离婚,我不明白,我还以为——”
“是的,”杰迪尖锐地打断道,“我明白,你还以为她是垂顿太太。但你瞧,她是我太太,虽然你诊疗的那个孩子是垂顿的,这是个非常……复杂的故事。”
“呃,呃,”柏生大夫迅速地想着,“这就足以解释了,你是那个漂亮女人生产时从头骂到尾的”杰迪“。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如果她丈夫是叫做鲁耶。”
一阵停顿后,杰迪问,“你怎会知道的?可琳是在波士顿生产的,你当时在那里吗?”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误解,你贵姓——”
“布基。”杰迪不耐烦地应道。
“布基先生,你太太是在这岛上生产的,我是在十二月三十日第一次见到她,她刚到达不久,而在那之后她定期作产前检查,直到六月时分娩。在她要求下,我甚至已安排一户人家要收养孩子呐。”
杰迪猛地坐了起来,“我太太是在去年八月到这里来。”
柏生大夫不想和这么壮大的人争论,不管受伤与否,“如果你这么说。”
杰迪板起脸,“但你说不是?”
柏生大夫犹豫地点点头。
杰迪摇摇头好像那有助于他明白,“你说她是六月生的,六月什么时候?”
“我可以查病历就知确实日子,但我相信是在中旬。”
杰迪迅速计算着,“你提到收养,她不要孩子吗?”
柏生大夫皱着眉头回忆着,“她的确不要,她似乎痛恨未出生宝宝的样子很不寻常,我一直搞不懂。”
有句话在杰迪的记忆中跳出——“我绝不留下你的孩子。”
“垂顿对将出生的孩子有何看法?”
“呃,那也是个困惑,因他是做丈夫的,我当时是这么想,他也不要孩子,现在我明白那情况了。呵,他们甚至不同房,甚至生产后也没。”
“你怎会知道?”
“产前产后我去出诊过太多次了。”
这一切对杰迫而言发生得太快,“她为什么没送掉孩子呢?”
柏生大夫低声笑道,“那是瑞尔小姐的杰作。”
“你是说瑞尔太太?”
“老天,她结婚了吗?”
“别管她,”杰迪简短地应道,“继续说。”
“呃,瑞尔小姐说服我相信布基太太会后悔把孩子送掉的,她说她牵绊于别的事而没想清楚。”
杰迪苦了脸,他就是那别的事,她太恨他而无法忍受留下他的孩子。
“你还好吗?我真的该取出那颗子弹了。”
“那可以再等一下,我要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