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你确确实实地指控他想接管你的造船厂之后,你怎么还能问得出那句话?”
“我可没那么说,我是说它只是个可能,而且不是非常可能的可能。”
她怒瞪着他,“那么,你是会让他娶我,是吗?”
“是的,我认为他会是个好丈夫。”沙蒙理所当然地说。
“哼,我不认为,反正他很快就会走了。”她说,抹煞了她父亲的希望。
“他在哪里呢?你不是说他很快就会来了吗?”
可琳看看壁炉上的钟,皱起了眉头,“他迟到了。”
沙蒙低声笑了,“呵,那倒是一大改变,总算有人让你等了。”
“呵,这会是最后一次了!”她僵硬地驳道,而开始踱方步,“过了今晚,我不会再见他了。”
“就因为他迟到了?”
“不,因为若让杰迪·布克垄断我的时间,我就不能好好地去找我未来的丈夫。”
“你非常冷酷,女儿,”沙蒙不赞同地说,“我可怜那个最终娶了你的人。”
杰迪迟到半个钟头,这使得与父亲谈话后的可琳情绪更不好了。她冷漠地向他打招呼,整晚没跟他说多少话,只确定他半夜会再来接她的承诺而已,杰迪并没质问她的沉默,推测她因为他的迟到而生闷气。可琳任他这么想,晚点等他从赌坊送她到家之前她会解释清楚。
可琳并非真的恼怒杰迪,而是气她父亲那不可理喻的顽固,在鲁耶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而令还得花时间去找另一个合乎她需要的男人。但再多等两年才取得她的钱,那更是不必列于考虑。
那问题还不够,因为杰迪又制造了另一个。想到要告诉他说不再见他而且解释为什么,她真是一点也不期待呐。她讨厌必须打断一项关系,忍受对方的哀求和伤心的样子,就如当时她对威廉和查尔所做的。她并非心肠硬得不受那种情景的影响,但她意志却强硬得不为所动。
对于杰迪,她不会有太大的罪恶感,因为促成他们关系的人并不是她,不像前三次的关系都是她主动的。他才是坚持她一次又一次与他见面的人。她理所当然地利用他作男伴护,但他也利用她作为他在波士顿停留期间的游伴了,所以当她稍晚告诉他时,他没有权利生气沮丧。
在他们到达赌坊之后,可琳对杰迪的怨愤已愈积愈多了。每次他带她来这里,他都坚持她与他同桌玩牌,以便他能兼顾到她,而每次她跟他玩,她就输他,这真气死人。
今晚也没什么两样,他们已在赌坊待了三个小时,里头并不拥挤,因为不是周末假日,很多早来的赌客都已经回去了。只剩三张赌桌上有人。可琳正准备不赌了,杰迪又再次赢去她所有的钱。
“这是我的最后一手。”可琳宣布道。
“我想我也是。”可琳左边的赌客说。
“那么,我们最好一起收手好了。”另外那个在杰迪旁边的赌客说。
杰迪同意地点点头,可琳发牌。她有足够的筹码赌完这一手,只要他们不加注。她最后一次祈祷,这一手让她狠狠赢一场,这将是她最后一次与杰迪来这里了,也是她必须赢倒他的最后机会——只要一次,她只要求一次。
她慢慢地摊开牌,而屏着气看着皇后、杰克,九和十的梅花一起出现在她眼前逗惹着。
她慢慢椎开最后一张牌,但看到钻石三时心都沉了。然而,她还有机会,不过她得换张牌以期来个同花小顺。
杰迪叫开,而可琳跟另一人跟了。那人要了三张牌,杰迪要两张,让她以为他打算作成两张国王。她拿到她的一张,而几乎害怕去看它,杰迪又加注了,赌注的极限五十美元,而可琳轻拿起那张牌放到手上。她看到那张梅花十时,眼睛眨也没眨一下。一次同花小顺,可能是最棒的一手了!她不能相信,这是她有过最好的一手,然而她却没钱加注了!她甚至不够跟牌,因为杰迪已加到极限,她愤怒地怀疑他是故意的,明知她没办法跟。
“看你了,可琳。”杰迪说。
她冰刀般地瞪着他,然后朝另外的赌客展出最迷人的微笑,“你们介意我在摊这手牌之前离开一下吗?我知道这通常是不准,但我想玩完这最后一手。”
“尽管去。”收手的那人说。
“我也没关系。”另一人说,而丢出他的牌,“反正我不打算跟了。”
可琳瞪向杰迪,看他敢不敢反对,“你介意吗?”
“我不认为有必要去向庄家借钱,可琳,这已经是最后一手了,你何不也丢牌而我们就收局了?”
“我想玩完,”她僵狠地说,“或是你怕我可能赢了你呢?”
他耸耸肩而往椅背靠,“好吧,我等你,但别太久了。”?她离开赌桌,没多久就更失望懊恼地回来了,庄家拒绝给她写借条。
“怎么样?”看到她气鼓鼓的表情,杰迪问道。
她孤注一掷地看着他,“你会接受我的借条吗?你知道我的信用很好。”
杰迪等了一会儿才回答,“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提高赌注限制?如你所说的,你信用不错,而且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另外两个赌客已经走了。他们独处,而令她感觉到自从与杰迪玩牌后就不曾感受到赌博刺激感了。她将要打垮他,而且名利双收。
“五千元?”她建议道。
她注意到他惊讶的表情而笑了,若没向她老爸求援,她是负担不了这么多钱的,但她不那样,因为她将赢这一手,大大地嬴一笔。
杰迪点点头,而从口袋里掏出笔和纸,“你还没跟我的赌注呐,可琳。”
她拿笔纸写了张借条,包括他的赌注和她的加注,“五千美元。”她自信地说,没比赢这一手更确定的了。
杰迫再伸手人口袋,掏出一叠纸钞且数出一些,“这是你的五千。”他停一下再数出更多纸钞,“再加五千好了。”
可琳很高兴,她伸手去拿纸要跟他的赌注且再加注,但杰迪阻止她。
“我不接受另一张借条了,可琳。”
“为什么不?”
“因为我知道你会找谁替你还债,而我不认为他会很高兴。”
“我父亲绝不会知道的,杰迪,因为我不打算输。”
“这是个机会游戏,可琳,”他淡然地警告她,“只有一种牌是打不倒的,你可能没有胜算喔。”
“你是怕我可能有吗?”她挑衅着他。
“你对你的牌那么有自信?”
“我是。”
“那真是太可惜了,因为你没能力跟了。”他事不关己地说。
她的脾气爆发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加注,如果你不打算借我钱继续跟的话?”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暴怒,“是你自己加我注,而让我有机会再加注的呀,你自己也建议一个五千美元的借条极限,我可没同意借你更多啊。”他从容地提醒她。
“我是指每次赌注!”
“呃,我却不是。”
“你卑鄙、下流,杰迪·布克,”她怒冲冲地说,“幸好我已经决定今晚之后不再见你了。”
“你真是输不起,是不?”他嘲讽地说。
“那根本毫无关系的!”她怒道,一脸激怒,“我早就打算在回家的路上告诉你,那并非针对你:至少,在此刻之前!但你刚在我眼前证实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再见你!”
他以微笑令她震惊,“老天,女人,你真以为我会,是不?我不认为我见过像你这么天真的人。”
可琳满脸通红,但却挺直背脊且尊严地站起来,“好,现在你侮辱我。哼,我不必再听你的了。”
她动身要走,但杰迪伸手倾过桌面抓住她手腕,“坐下,可琳。”
“我不要!”
“坐下!”他以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声音命令道。
她照做了,但先甩开他的手,然后她等着,眼睛像晶闪的翡翠般地瞪着他。
杰迪靠回他自己的椅子,伸手人另一个口袋,掏出几张白纸条。他把它们丢给可琳,而迎视她那杀人的瞪视。
“既然我们两人在今晚之后互不见面,请你现在偿还这些借条。”
她捡起纸条,惊恐地认出那是她欠赌坊两千美元的借条,现已由杰迪·布克付清取得,她眼光指责地转向他。
“你怎么拿到这些的?”
“我买了它们。”
“为什么?”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要收债了,包括你刚刚签的那一张,七千美元,小姐。”
他叫小姐有着明显的不屑,令她打颤了。
“如果我在这里已还清债务的话,他们今晚为什么不让借了?”
“因为当我买你的借条时,我告诉他们你的信用不可靠,”他流畅地说,好像那种事是家常便饭似地,“要说服他们并不难,因为你自己并没去偿清借条。”
“你竟敢?”
“我还以为我是帮你忙呐,因为他们会很快就找上你爸爸去要债。我会找你解决,不是你父亲。”
“而你明明清楚得很我没有一点现金,你教我今晚怎么还你钱呢?”
“但你是有些东西可卖的。”
“原来我爸爸是对的!”可琳倒抽着气,“你是想控制造船厂,想想我还替你辩护呐!”
杰迪脸色一沉,“你父亲那么说?”
“他肯定是。他今晚告诉我说,你可能想操纵我以控制公司,他说对了。”
“那就是你决定不再见我的原因罗?”
“是的。”她撒谎,采用那藉口比解释别的容易多。
“呃,你父亲错了,可琳。”杰迪也撒谎,口气出奇地温柔,“而你自己也欠思考地相信了。”
“你是什么意思?”她怀疑地问。
“我不打算买你的表决权,那不是我想向你要的。”
“不然是什么?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杰迪的眼神莫测高探,“你有你自己,还有你到楼上去一小时的时间。”
可琳情不自禁地笑了,“你不是认真的。”当他没说什么时,她跳起脚来,她羞辱得脾气大发,“我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你不认为你值得七千美元吗?”他冷静地问道。
“我的价值是毫无疑问的!”她气咻咻地叫,手抓住桌面以阻止颤抖,“你下流得竟然建议这种偿债方式!”
“这是你唯一的权宜之计。”
“明天我会给你钱,每一分一钱!你就必须等到那时候。”
“我不打算等那么久。”
“我也不打算同意你的条件!”她坚决地斥道,“而且你也拿我没办法,布克先生。”
他眼中有丝狠毒之色,那早该警告她了,“相反的,我会收足欠债,不管你同意与否。”
“你不敢。”她紧张地说,若有必要,室内的人会保护她。
“那是个挑战吗?”
可琳看到他那坚狠的表情不禁畏缩了,“不,不是的。”
老天,他打算收债,她害怕地想着,当然,有人会阻止,但那造成一场好戏,她想保密都保不了的,全市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议论纷纷。
“你为何犹豫呢,可琳。你只花一个小时就可以省下七千美元了,我想不出有多少女人能要求这种价钱。”他的唇角稍微往上弯,“或是你反对有人付钱买你通常免费供应的服务呢?”
她倒抽着气,他真的把她想成那么坏吗?哼,她才不在乎他的龌龊想法呐,不管怎样,她可不打算屈服于他的命令,但她的确必须在不引起难堪的场面下摆脱这情况。
“你未免把我看得太低了,”她以强装愤怒的口气说,“也没给我一个扳平的机会。”她低头看看桌子中央的筹码,然后她眼前桌上的纸牌,而怂恿地笑着,“现在如果你肯让我欠债一万二千美元,而让我跟了你的赌注,那我也许会同意你的条件。”
“也许?”
她笑得更开心了,因为她知道她不会输的,“我会同意。”
他往前倾,“那么这一次不会有误解罗,让我讲清楚我的条件,如果我赢这一手,你会跟我上楼待一个小时,而我说的可不是闲聊一小时喔,可琳,是在床上玩一小时,那够清楚了吗?”
她打起精神来,“你大可不必说得那么露骨,布克先生,我明白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那么你同意?”
“是的,你呢?”
他点点头,而她胜利地笑了。她夸耀似地掀开她的牌,期盼着他挫败的表情。但它并没出现。反之他笑着回看她且摇着他的头。
“不够好,可琳。”
她不相信地瞪着他掀开的牌,钻石的同花大顺,赢了她一筹,这是不可能!
当她好不容易抬头看他时,眼睛像要杀人似地闪烁着,“你作弊!”
“你如何证明?”他问道,一面把钱和借条收人口袋中。
“你作弊,是不是?当我离桌时,你换了你的牌?”她愤怒地指控他。
“我重复一次,你如何证明呢,可琳?”
“我不必证明我就是知道!”
“那不会有啥不同的。牌上说我赢了,而现在你要偿债了。”
“除非你死!”
可琳抓起钱包,跑出房间。赌室外的暗走廊空无一人,通往二楼的楼梯就在人口旁边,所以不赌的人可以不为人所见地溜上二楼。可琳从未像现在这样意识到那道楼梯,她打颤地经过它,听到一个高音阶的女笑声从上面传了下来。
她应该躲到上面而让杰迪必然地在街上去找她吗?他一定会认为她是往外跑的,但她就是无法让自己走上那楼梯,如果她能说服杰迪的车夫送她回家,那她就会把他丢在赌坊裹了,那样比较好。
可琳打开入口门时,却只让它在她面前拽上,杰迪的大手压在门上,他的手臂横过她肩上,她转向他。
“我会尖叫的,杰迪。我会的,你不能阻止我离开这里!”
“我能,”他冷酷地说,“直到你偿还债务。”
“就算死我也不会跟你上楼去,我要你走开!”
她试着把他从门上推开,但却推不动他,他任她推了一下子就抱起她,而迈步走上楼梯。
“不!”可琳挣扎着,“不,我不要!”
“你不再有选择机会了,”走到楼梯顶时他说,“现在你比较喜欢那一间呢,我心爱的?”他讥嘲道,[你以前曾用过的那一间吗?或是那会令你不安?“
可琳吓得胃都打结了,她眼前的长廊非常暗,铺着墨蓝色的厚毯,只在廊底端有盏小灯放出一丁点光亮。
“我以前从未上来过,”可琳低语着,听得出她自己声音中的恐惧了,“你必须相信我,杰迪。”
他残酷地大笑,而走下长廊到第一个敞开的门,“但你不认为我会相信吧?”
“我做了什么事使你有那种想法呢?”她质问道。
他走进一间完全以绿色装璜的房间,从地毯到家具至大床的床单,一切都是绿色的。
杰迪关上门,但还没放下她,他的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直盯着她的眸子,“我们的房间和你的眼睛很相配哩。”他嘲逗着。
“你到现在已经挑逗我两个多月了,”他继续说,“总有一天,你得为那付出代价。我通常不会等这么久。”
“我没有挑逗你!”
他扬起一道黑眉,“你否认和我打情骂俏,卖弄风情吗?你否认心甘情愿地回应我的吻吗?”
“我也许有点调情取乐,但我不是认真的,”她争辩地说,“我还以为你了解。而且我也没要求你吻我,是不?”
“但你并没试着阻止我,不是吗?一个真正的男人不会满足于几个吻,小姐。”杰迫不屑地说。
“大多数会!”
“我这个人可不会,”他冷酷地告诉她,“在你搞得我期待更多时不会。”
他放下她且转身去锁上门,当他背对她时,她赶紧打开钱包,拿出那把他老早就还她的小刀,这会是她第一次使用它,练习的不算,她只祈祷她还记得十岁那年强·比勒教她的用法。
当杰迪听到她把刀抽出刀鞘的声音时,他猛地转过身来,看到她那模样,他笑得好开心,她穿一身有珍珠扣和蕾丝花边的金绒洋装,金发以绒带系在头上,太阳穴上散落几束卷发,她一手拿钱包,一手拿着小刀。
“你打算用那个漂亮的玩具干什么呢?”他问道,还一直笑着。
“如果有必要,我会用它。如果你走近我,我会用它。”
“难道没人告诉你玩刀子是会受伤的吗?”
“我正巧知道怎么用这一支,若有人会受伤,那人会是你。”她强作自信地说,“现在把门打开。”
他不理会她的命令,反而双脚叉开地站在门前,“我曾怀疑你为什么在钱包里放了支武器,你经常有保护白己的需要吗?或只是我令你拒绝屈服而已呢?”
她怒瞪着他,“原来你还我皮包之前已经看过内容?一个绅士根本不会那样做。”
“呃,我们俩都知道我不是个绅士,不是吗?”他应道且开始脱他的外套。
“你在干什么?”她质问道。
“我在准备履行我们的交易,”他愉快地答道,“毕竟,你只下注一小时的时间,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