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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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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和小 A 聊到跑车的玩笑话,让她突然醒了一下:这仆街仔是不是也偷偷换过发动机?
  以前可以找小唐问个明白,但是现在到哪去找?完全两眼一摸黑……而且现在的许静也和以前根本不一样了:她已经 30 岁,是一个离过婚的单身女人,穿着打扮和以前当空姐时的那种“时装模特”截然不同,现在随时都是一身名牌套装,留了 10 多年的长发也剪掉了,换成了很素净的短发,一个气定神闲的女富商。你要叫这样一个成功人士再像年轻时那样疯狂的去“追逐爱情”,可能吗?许静知道云峰多半瞒了自己很多事,但是她却不太想主动去了解,只让小南多留意。
  这也是心态的原因,环境改变了,心态也会跟着变。没有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所有的爱情到了最后不过是搭伙过日子,一份亲情而已。当然必须要承认,亲情其实更甚于爱情……
  到了 2005 年的 7 月份,我们的《让青春继续》已经全部写完,云峰和许静这对曾经的夫妻也已经离婚整整一年了。一个继续在华师大当着他的饭馆小老板,一个在高档装修的办公间里当着她的董事长,一直都没再见过面。
  但是老熟人却见了云峰一面,仅仅只是碰巧了。
  一个和老范有点亲戚关系的生意人,开车去华师大接刚放暑假的孩子回家。孩子对自己老爸说,学校有家馆子还不错,价钱便宜量又足,关键还好吃,而且这家馆子的老板很好玩,我们几个熟悉的女孩子去吃饭,他都会让厨师给我们拼盘……女孩子父亲留了个心眼,担心这饭馆老板不落教,于是开车出校门的时候顺便绕到“肥仔峰”门口去瞅了一眼,结果一下子就把云峰认出来了。
  第二天晚上 8 点过,老范来了。他没有进馆子去和云峰见面,只站在车旁边远远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口气,转身上车,让司机开回去……过了 10 来分钟后对司机说“去问问这片的派出所里有没有熟人,打声招呼,有事关照一下他”司机点头“嗯,明天就去办”
  过了不久,老范去参加某“场面上的”聚会,碰到了乔瑛。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乱摆了两句后,老范小声说“他现在在华师大……”
  乔瑛周末来了饭馆,但是云峰不在。乔瑛向小工问到了老板的手机号,然后走出饭馆,拨了这个号码。云峰听出了她的声音,犹豫了一会儿后说“你打错了!”
  已经不能再见面了,太多无奈,太多感伤……
  2005 年国庆节前,云峰感觉没法再在华师大做下去。一个是因为老范和乔瑛都知道了他在那里,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他已经铁了心要重新过平凡人的生活,要好好活下去,留条命给老妈养老,所以心态就异常的决绝,换地方!;二个是他感觉确实也该换个口岸,这种学校里的馆子,季节性太强,一到放假的时候基本上就洗白,根本没钱可赚。
  过了几天,去了趟东信,找到小南,又还了几 W 块钱。然后很诚恳的对小南说“我生意上出了点问题,现在暂时在交接,还没有找到新地方,你能不能……让你姐姐缓一缓?”当时许静不在公司,在外面拍广告(这个事情后面摆),小南给她打了电话后把云峰带到一个小房间“姐夫,家姐让你等等,她马上就回来”
  结果这一等就等了他妈一下午。许静在干嘛?她娃现跑回家去换了身衣服……呵呵,许 MM 心里面还是有点那什么的。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两个人才在房间里面对面的坐了下来。许静刚进来的时候就有点吃惊,面前的云峰已经胖的让她认不出来了,而且穿的邋里邋遢,以前从来都是衬衫西裤,现在竟然穿了件不知道哪里搜刮来的“华南师范大学 XX 纪念”一类的圆领衫。
  云峰有点不好意思,笑笑“我现在开一个小饭馆,天天都在里面呆着,没办法……”
  许静没笑,恢复了“许总”样子,明知故问“来找我有什么事?”
  云峰于是把想从华师大搬走另找地方的事情说了,然后问许静能不能缓几个月再接着还钱。
  许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真在做餐饮?”
  “什么餐饮啊,就是一个小馆子……呵呵,能挣点小钱”
  许 MM 心里很惊讶,他完全没有想到云峰会变成这样。以前说的那些“再去骗人”之类的其实不过是气话而已,她知道云峰能力非常强,所以一直以为他又在开公司整倒买倒卖一类的生意……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当然许静不会明说出来,她不会轻易放低姿态的。
  过了一会儿,开口“那你总得给我个期限吧?什么时候能把钱全部还清?”
  云峰很无奈,语气相当平静“短时期之内没法还你那么多钱,我现在每个月只挣的到几 W 块……不过你相信我,最后我肯定能还清的!”
  许静脸色很冷“最后?最后到什么时候去了……”
  云峰低下头,不说话。
  没想到几分钟后许静说“搬到我这里来吧, XX 世界一楼上个月退了一间铺口出来……我暂时不收你租金,你尽量想办法早点把钱还清”“
  许 MM 早就不恨云峰了,只不过下不来那个台而已,呵呵。
  云峰告辞出去的时候,许静突然在背后问了一句“你……你父母都还好吧?”
  云峰站住,沉默了很久,最后轻轻说“我父亲已经去世了”
  许静一下愣住,一段死寂……
  过了会儿说“他……你爸爸什么走的?”
  “去年”
  “去年什么时候?”
  “…… 6 月份”
  “ 6 月份?我们离婚前?!”
  云峰没说话,点点头,然后开门走了。
  下面我们接着说说那个广告的事。在《沪江不眠夜》里面就提到过许美女在前两年给招商银行拍过广告。具体是哪方面的就不说了,免得一些傻逼小 P 孩又跑去找照片,找你妈的照片!我日哦……
  在 9 几年的时候,许静还在当空姐,有个朋友的老婆在广州招行,某次任务没完成,硬拉他们几个去开户。几年以后,其它人的那张卡早他妈扔了,只有许静还一直在用。后来和云峰结婚,做房产,到后来开始整东信,这张卡一直都留着的。倒不是许 MM 觉得招行不错,而是她懒得去销户。
  再后来, XX 世界开张,生意很海了。龙星一个招行的同学找上门来“关照一下”,于是东信的基本户就转到了招行,所有人的工资卡也换成了招行的。许静想起自己有张很老的一卡通,就告诉会计别换她的了……后来发生的有点戏剧性,过了好一段时间后突然来了两个招行的人,给许静换了张金葵花,然后如此如此的交谈了一番。几个月后那个招行形象广告的策划案就出炉了,“青年才俊”“前南航空姐”“知名民营企业家”许大美女,“招商银行, 10 年伴我成长”……反正有点搞笑 ^_^
  其实按许静的性格,她是根本不想这么招摇的,但是架不住招行的人反复游说,自己也可能有点虚荣心在作怪,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
  广告整出来后,迅速在羊晚南都上整版登了出来。那几天许静的手机差点被打爆,大部分是以前乘务队的同事,这批人已经没几个还在飞了,现在散落各处,干什么的都有,又全是唧唧刮刮的女孩子,所以一打过来就要聊大半个小时,从实习的时候开始回忆起,日……许静瞅准一个空子就给李原心中了个电话“你有毛病啊?早给你说过别把我手机号告诉别人!”李原心嘻嘻笑“嘿嘿,许老板,可能不是我说的哦,你原来那些熟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几个,应该是龙星告诉他们的吧,看来人家对你很有意思哦……”许静嗔骂一句“收皮啦!三八婆”然后把电话挂了。
  龙星的事情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还没那个心情。离过婚的女人要再陷入一份新感情,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说老实话,许 MM 现在心里装的仍然还是那个陪她走了 5 年的人,至少 80% 是。既然能开公司当老板,心智就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很多反常的事,比如云峰的父亲在他们离婚前就去世,但是许静竟然根本不知道,这让许 MM 越来越感觉云峰瞒了她很多事。但是现在已经离婚一年多,再怎么样木已成舟。既然云峰没有开口解释,你要让许静主动去问,也不现实……那怎么办?谁他妈知道怎么办!耗吧,耗到心已经完全死了,这段姻缘就真正结束了。只能到时候再说……
  当然,许 MM 肯定还是留了一手的:让云峰到 XX 世界来开馆子。这样至少不会一消失就找不到人,嘿嘿。
  快下班的时候,又收到个电话,许静一瞅号码:姑妈的。许静的姑妈就是小南的老妈。自从大哥去世后,姑妈一直很关心许静,可怜她年纪轻轻就无父无母,所以许静才和小南这个表妹走的特别近。现在姑妈这个电话的意思很明确:咱们许家好不容易出了个“知名人物”,上报了,还是整版!一定要大办一下,广宴宾客,光宗耀祖!……许静差点晕死,但没法拒绝,支吾了半天也只能答应。在广东,这些乡土家族的观念是非常浓的。最后说定,明天晚上,就在 XX 世界的一个高档餐厅聚餐。
  结果到了第二天,越整越凶,公司里的很多人都在闹“老板,请客噢!”许静有点毛,不过转念一想,还有一周就元旦了,要不干脆请所有人整一顿?……这个办法好,还可以把公司的元旦聚餐省掉,少花钱,嘿嘿。
  小唐这天早上正在铺子上无聊,耀强给客户送货回来后突然扔给她张报纸“这个好像是……李大哥以前的老婆?”小唐一看那个招行的整版广告,立即愣住了。
  一年半了,小唐回广州来后找了云峰整整一年半!
  云峰的手机打不通,给许静打电话,是小南接的,只说他们已经离婚了,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后来又通过一个以前中专的同学辗转找到了高旋,但是高旋也说不清楚,她只知道云峰关闭了公司,人消失了……到了 05 年的夏天,已经猜出来了 7 、 8 分的小唐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了孙姐。孙姐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很关心的问她孩子的情况,电脑城的生意怎么样,房子买在哪里的……到了最后才说了一句“小唐,你和老公两个人就安心把你们的小生意做好,在广州好好生活,多挣钱,养好自己的孩子,其他的……你不要再关心了”
  小唐走出孙姐的办公室,心里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两年前自己结婚时,云峰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已经再明白不过: business 总有洗白的一天!
  后来小唐还又给许静打过电话,号码已经变了,打不通;去东信最早在健力宝大厦那边的写字楼找,已经没人知道这家公司搬去哪里了……
  小唐静静的看着那份前一天的羊城晚报,上面许静在微笑,目光再往下移,看到一行小字“……一手了打造 XX 世界这个 XX 南标志性的商业点……” XX 世界?小唐眼里面开始放光,她知道这个地方!耀强看了看她“要不我现在就去问问?”小唐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语气很坚决“不用!这事我自己去,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她和云峰是见血的交情,所以根本不可能说丢下就丢下!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云峰和小唐并非夫妻,但是真正要到了这种时候,比钢火的时候,夫妻都要各自飞了,这个身材瘦小的湖南农家姑娘却没有软!真的是让人感动,有种想哭的冲动…… 6 年前,云峰把她找回办事处继续做会计,不用在芳村的小超市里当收银员每天干 12 个小时却只能挣 1000 块钱,她记住了这份情; 4 年前,云峰跪在她面前说“我照顾你一辈子!”,她更记住了这份情!……所以说当时孙姐认为云峰应该娶小唐,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当然,还有件最重要的事情:小唐还保管着以前讯天的几乎所有帐本资料,还有很多“永远不能见光”的东西……小唐自己非常清楚,就算讯天不存在了,因为这些东西她也必须要找到云峰!
  这些东西可以救很多人,也可以让很多人死!
  晚上 6 点过,云峰的小馆子里人正多,他正在厨房里帮忙炒菜,小南来了。云峰转头问“啥事?”小南把晚上在主楼那边酒店请客的事说了,然后支吾了一下“嗯,家姐说……你有空的话,能来也可以来”云峰想了想“看吧……”
  一直忙到晚上 8 点过,开始摆宵夜出来了,云峰才松了口气,然后擦擦汗,换了件干净 T 恤去了主楼那边的酒店。不过他没进去,一直站在底楼落地玻璃外的暗处静静的看着里面的欢闹场面。
  他娃现在心里面的想法,表面上已经非常淡然了,但是内心深处仍然还是放不下,从来都没变过……男人走到这一步,可能更多的是无奈,而不是心酸。还能怎么样呢?里面是一个中型公司在聚餐,众星捧月一样围着他们的老板 —— 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虽然云峰知道许静其实已经不再恨他,甚至已经原谅他,但他非常清楚落地玻璃里面的这整个公司的所有“原始积累”是怎么来的,那是自己提着脑袋走钢丝捞回来的……
  所以不能相见,只能怀念;更不能掺合,只能默然。他怕东信会受到影响,他怕许静好几年的心血最后会变得和那个消失了的讯天一样……要怪,只能怪自己,只能怪当年文荣问他想好没有时,他下了决心说“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是祸是福我自己一个人扛!”
  快 10 点了,里面还在闹腾,下属轮番敬酒,许静喝的脸上红霞飞,坐一桌的许家长辈也个个都在吼“今日我地许家大晒啦……”云峰轻轻的笑了一下,叹口气,慢慢转身回去了。
  有一首歌非常能表达此时我们的心情,不管是对许静还是云峰:
  我终于让千百双手在我面前挥舞
  我终于拥有了千百个热情的笑容
  我终于让人群被我深深的打动
  我却忘了告诉你
  你一直在我心中
  当四周的掌声如潮水一般的汹涌
  我看见你眼中,有伤心的泪光闪动
  ……
  云峰回到小馆子,已经没什么食客了,小工和厨师正在边吃饭边看电视。他进厨房抓了盘冷菜,拎了瓶小二出来,一个人坐在靠门口的桌子上慢慢喝。
  半小时后,二昏,正要喊小工再拿瓶酒来,一抬头,突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云峰慢慢起身,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小唐眼睛里面包着东西,轻轻说“峰哥,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第二天早上,一夜都没着的小唐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膝盖发呆。耀强买了早饭回来,让保姆把孩子抱下楼去走走,然后进屋对老婆说“还犹豫什么?你要是不愿意去……我去!”小唐终于下了决心,下床,一字一句的说“我自己去”
  两口子昨天半夜就说好了,要去找许静!
  故事发展到这里,终于有点柳暗花明的希望了。后来发生的大家应该猜的出来:小唐上午一个人去了东信,找到许 MM ,很真诚的把所有事情都一古脑说了出来……
  许静一直听傻了。
  小唐最后告辞出门的时候,想了想,又说了句“许姐,我只是一个来闯广东的打工妹,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人言轻微。但是我想要告诉你:如果没有峰哥,就没有我的今天,也根本不会有现在的东信!他的每一分钱我都知道是怎么样赚回来的,那全是用命换的!……很多人都负过他,但是他没有负过任何人,包括你!”顿了一下,又慢慢说“你对不起他!”
  小唐走后,许静呆坐了半小时才冷静下来,然后起身出去给小南说“别进来打扰我”。接着把门一关,电话线拔掉,手机关机,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到了太阳落山……
  晚上 7 点过,许静一个人去了 XX 世界。“肥仔峰”里面食客吵杂。她走进去,左右看看,问一个小工“你们老板呢?”小工忙着招呼客人,也懒得多问,转头甩一句“在厨房!”
  厨房里面热气腾腾,云峰和 2 个厨师正在忙活。许静站在门口,一直没说话,怔怔的看着光膀子一身油汗正在炒菜的云峰。
  一锅菜起来了,云峰一边关火一边把水龙头转过来放水刷锅,可能是感觉眼镜被汗水糊了,又赶忙抬手去擦。他的左手有残疾(就是刚毕业时在西安和大傻开车撞人后被农民打的), 3 根指头都不能受太大力,也不能完全伸直,所以一下子整的有点手忙脚乱……许静看着灶台前浑身大汗的云峰,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就从背后抱住了他,脸上已经泪流满面,带着哭腔大喊“傻仔,点解到依家都瞒住我?!我化左灰都系你老婆啊!”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
  后面的话:
  1。 最后的那句话是粤语《上海滩》的经典歌词,我们用它来结束本季,一个可以称的上是 70s 人英雄传奇的真实故事。里面蕴含了太多的复杂情感和欲说还休,让我们落笔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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