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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金字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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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到医务室门口,他看见一个新兵正在打扫,大门则敞开着。一阵风吹来,使得涂上了石灰的空荡荡的室内更干净了。
  “我大概弄错了吧。”奈巴蒙对士兵说,“你知道奈菲莉医生在哪儿工作吗?”
  “就在你左手边的第一间办公室。”士兵答道。
  女医生正用纸莎草纸在抄写名单。奈巴蒙一见到她劈头就问:“奈菲莉!病人呢?”
  “已经进入康复阶段,离开医务室了。”
  “不可能!”奈巴蒙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病人的名单,上面还注明了治疗的过程和离开医务室的日期。”
  “可是怎么会……”御医长还是不相信。
  “我很感谢你把这项工作交给我,让我能够印证我们医疗措施的效果。”
  她说话的口气没有一点愤恨,眼光也透着柔和。奈巴蒙忽然感到惭愧并低声地说:“我想我错了。”
  “你的意思是?”
  “我表现得像个笨蛋。”
  “外面的人对你的评价可不是这么说的,奈巴蒙。”
  “奈菲莉,你听我说……”
  奈巴蒙意图想解释,但奈菲莉打断他的话头,只简单说道:“明天你就会收到完整的报告了。是不是能请你尽快告知我的下一个任务?”
  孟莫西依然在气头上。在这大宅子里,只要这个当警察总长的主子怒气末消,谁也不敢动一动。
  在这段极度紧张的时期里,他的头皮老是发麻发痒,都被他抓出血了。他脚边躺了一堆撕得碎破的纸卷,全是他下属交来的报告。
  什么都没有。没有确切的迹象,没有众所周知的过失,没有贪污舞弊的记录。
  帕札尔似乎是个廉明的法官,自然也是个危险的人物。孟莫西向来不会低估对手,尤其这次要对付的人更是可怕,想要制服他并不容易。在实际采取行动之前,一定要先找到答案,操纵他的人到底是谁?
  第十四章
  单桅帆船行在三角洲广大的水域,风将庞大的布帆吹得鼓鼓的。驾船的人熟练地顺流掌舵,帕札尔法官、凯姆和狒狒警察则在甲板中央的船舱里休息,行李放置在船舱上方。船长在船头用一校长竿测过水深后,向船员们发号施令。艏艉皆绘有天空之神何露斯之眼,以求旅程平安。
  帕札尔走出船舱,想好好看看刚才无意间发现的景致。那座山谷好远啊,谷地里的农田全都夹在两个沙漠之间。在这里,大河分出大大小小的支流提供城市、村落、农田的用水。偶尔有几朵白云点缀在柔和的蓝天里,千百只鸟禽飞来飞去,帕札尔觉得展开在眼前的好像是茫茫的芦苇与纸莎草海,其中突出海面的几座小山丘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柳树与金合欢林围绕着几间白色平房。这不正是古代作家提到最早的沼泽地?不正是环绕在世界四周、每天清晨迎起旭日的海洋所化身的陆地吗?有几名猎人示意船家绕道,他们正在追捕一头公河马。这头受伤的河马刚刚潜入水中,很可能随时从水底蹿上来,即使体积稍大的船也会被他撞翻的。这头巨兽一抗拒起来,将会十分凶狠。
  船长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取道尼罗河最东边的支流雷河往东北而行。即将接近以猫为象征的巴丝特女神之城布巴斯提斯时,他转进“宁水运河”,沿着瓦第图米拉朝大湖区前进。风猛烈地吹着。往右看,可以见到池塘里有几只水牛在泡水,另一边的柽柳树下有一间小茅屋。
  船靠岸了,船员抛下了舷梯。手脚不似水手那般灵活的帕札尔,走起来摇晃得厉害。
  一群小孩看见了狒狒,吓得四处奔逃。孩子的尖叫声惊动了村民,只见他们挥动着干草叉,往刚下船的人这边走来。
  “你们不必害怕,我是帕札尔法官,他们是我手下的警察。”
  于是村民放下长叉,带着法官去见村长。村长是个暴躁易怒的老人。
  “我想找一个退役军人,他在几个礼拜前已经回到这里来了。”帕札尔说明了来意。
  “在人世间,你是见不到他了。”村长答道。
  “他去世了?”帕札尔心中又是一惊。
  “他的尸体是几名士兵运回来的。我们已经把他葬在墓园里了。”
  “死因呢?”
  “年纪太大了。”
  “你检查过尸体吗?”
  “他已经被处理成木乃伊了。”
  “那几个士兵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们没说什么。”
  帕札尔不能挖出木乃伊,否则对死者是大大的不敬,因此他和同伴又搭上船,往另一个退役军人所住的村子而去。
  “你们得涉水走过沼泽。”船长说,“因为这一带有一些小岛,很危险。我要尽量让船远离河岸。”
  狒狒可不喜欢水,凯姆劝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说服它走进一条芦苇丛中开出来的路。
  狒狒还是不安心,不停东张西望着。
  帕札尔走在最前面,他迫不及待地想快点抵达山丘顶上的那几间小屋,而凯姆则一直留意着狒狒的反应,它力大无穷,向来什么也不怕,今天这么反常应该是有原因的。
  突然间,狒狒发出一声尖叫,并推了帕札尔一把,然后从泥泞的水中抓起一条小鳄鱼的尾巴。鳄鱼正要张开口,就被狒狒向后扯开了。这种沿河居民所谓的“大鱼”,经常会出奇不意地咬死前来饮水的羊只。
  鳄鱼奋力挣扎着,可是它还太年幼,体积又小,根本抵受不住狒狒在沼泽中的拉扯,终于被它丢出几公尺外。
  “你替我跟杀手道谢。”帕札尔向凯姆说,“我会考虑升它的官。”
  这个村的村长坐在一张低矮的椅子上,椅面有点倾斜,椅背浑圆。他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在无花果树下乘凉,一边享用丰盛的餐点,不但有鸡肉、有洋葱,平底篮中还放了一罐啤酒。
  他请客人一起用餐。立了大功,不日便要高升的狒狒,二话不说,抓起鸡腿便大口大口嚼了起来。
  “我们要找一名退役军人,他退役后就到这儿来了。”帕札尔向村长重复了相同的话。
  没想到村长的回答竟然也是这样:“唉,帕札尔法官,我们再见到他时,他已经成了木乃伊了。军方将他送回来,并付了所有的丧葬费。我们的墓园虽然不大,但来生还是可以很幸福的。”
  “他们说了死因吗?”“那些士兵什么都不说,可是我坚持要知道。好像是意外吧。”
  “什么样的意外?”“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回孟斐斯途中,帕札尔掩不住心中的失望,卫士长失踪,两名手下死了,另两人恐怕也已变成木乃伊了。
  “你不打算继续找了吗?”凯姆问道。
  “不,凯姆,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能再回底比斯倒也不错。”凯姆轻描淡写地说。
  “你心里怎么想?”
  “我希望这些人都死了,让你找不出谜底,这样才好。”
  “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
  “当真相太具危险性时,我宁愿不知道,我已经少了一个鼻子,而现在你却可能丧命。”
  苏提天亮回来时,帕札尔已经开始工作了,勇士还是趴在他脚边。
  “你没有睡觉?我也没有。我需要休息一下……这个农场女主人真要把我累死了,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都要尝试、而且贪得无厌。晤,我买了几块热烘饼,刚出炉的!”
  勇士先吃了之后,两个好友才一起用早餐。虽然苏提累得几乎站不住脚了,但他还是看得出帕札尔心里很痛苦,便问他:“你要不是很累,就是有很大的困扰。
  是因为你心里暗恋的那个人?“
  “我不能说。”
  “调查不公开,难道也包括我在内?那一定严重了。”苏提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调查一直没有进展,可是我确定我已涉人一桩刑事案件了。”帕札尔忍不住还是透露给了挚友知道。
  “你是说……杀人?”苏提认真地问。
  “很可能。”
  “你要小心,帕札尔。埃及犯罪的人并不多。你会不会是在老虎口中拔牙?你可能惹上重量级人物了。”
  “当法官,这是难免的。”
  “会是首相的计谋吗?”苏提大胆假设地问。
  “要有证据证明。”
  “有可疑的人吗?”
  “只有一点是确定的,有几名士兵参与了这次的阴谋,而这些士兵应该是听令于亚舍将军的。”
  苏提佩服地吹了声长长的口哨,“这可是只大老虎呀!是军事阴谋?”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他们有什么企图?”
  “不知道。”
  “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帕札尔!”苏提说得胸有成竹。
  “什么意思?”
  “我想从军不只是梦想而已。我很快就会成为优秀的士兵,然后是军官,甚至是将军!反正,我会成为英雄。然后我会知道亚舍的一切。如果他确实犯了罪,我一定会知道,也一定会告诉你。”
  “太冒险了。”
  “不,这样才刺激!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啊!我们俩就一块儿拯救埃及吧,如何?如果真是军事阴谋的话,就表示有人要谋夺政权了。”
  苏提的这番说法倒是让帕札尔审慎起来。“好庞大的计划,苏提!我还不确定情况是否这么糟。”
  “这可不一定哦。就让我照我的意思做吧。”
  上午时分,有一名战车副官在两位弓箭手的陪同下,出现在帕札尔的办公室。
  这名副官外表很粗矿但态度很谨慎。“你的手上还有一件调职案等着批准,上级派我来完成手续。”
  “你说的该不会是斯芬克斯前卫士长的案子吧?”
  “正是。”副官答道。
  “只要这名退役军人没有亲自向我说明,我绝对不会盖章的。”
  “我这就是要带你到他那儿去,以便结案的。”
  这时候苏提仍熟睡着,凯姆正在外巡逻,书记官也还没有到。帕札尔驱走了心中疑惧的感觉,毕竟嘛,有哪个受法律监督的团体敢谋杀法官呢?即使军队也一样。
  于是他拍拍勇士,安抚它忧虑的眼神之后,便坐上了军官的马车。
  马车快速通过郊区,离开了孟斐斯。接着经由农地旁的一条道路进入沙漠。沙漠中矗立着古王国法老的金字塔。四周华丽壮观的墓穴里,则满是举世无双的壁画与雕塑。
  高耸于萨卡拉的阶梯金宇塔是左塞王与首相因赫台的杰作。巨大的石阶犹如天梯,可供法老的灵魂上天与太阳神结合,并再度重返人间。从外头只能见到这座巨大的建筑的顶端,因为梯形墙将其团团围伎,唯一开启的一道大门又时时有警卫守备,与俗世全然隔绝。每当法老的力量与统治能力枯竭时,他便会到广大的内庭举行再生的仪式。
  帕札尔深深吸了一日沙漠的空气,它充满生气却又干燥无比。他真心喜爱这一方红土地,这一片一望无际受太阳灼侥的岩石和黄金般的沙地,这一片充满了祖先的声音的空旷。
  马车奔驰了一会儿,帕札尔向军官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国?”
  “就快到了。”
  马车在一栋远离人居的房子前停了下来,房子只开了几扇很小的窗户,墙边则摆了几副石棺。风扬起了阵阵狂沙。附近见不到一丛灌木、一朵花,远处只有金字塔和墓穴。
  一座石块磊磊的小山阻挡了视线,见不到棕搁林与农田。这间座落在死亡边缘、寂落中心的屋子,似乎已经荒废许久了。
  “就是这里。”副官拍拍他的手宣布。
  帕札尔满心狐疑地下了车。这是个埋伏的好地方,而且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奈菲莉,内心的深情尚未对她表白就这么死了,真会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
  屋子的大门吱吱嘎嘎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很瘦的男人。一动也不动,他的肤色惨白,双手长得惊人,脚也细长,长长的脸上一双黑色的浓眉极为抢眼,还在鼻子上方连成了一线、薄薄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他穿着一件山羊皮的围裙,上面沾着一些浅褐色的污渍。
  他圆瞪黑色的双眼看着帕扎尔。帕札尔从来没有看过这洋的眼神,强烈、冷冰冰、如刀刃般锋利。他也不示弱地看着对方。
  “裘伊是军队里的木乃伊制造上人。”副官解释道。
  那个人低下了头。
  “请跟我来,帕札尔法官。”
  袭伊侧让开来让副官带着法官进入。里面是为尸体进行防腐作业的工作室,在一张石桌上,摆放着裘伊正在处理的一具尸体。铁钩、黑曜岩刀与磨尖了的石块都一一挂在墙上,架子上有油罐、香料罐和装了天然含水苏打的袋子,这是制作木乃伊不可缺的原料。木乃伊工匠依法不得住在城市内,经过训练之后,这些人总是孤僻、安静、让人感到惧怕。
  他们三人走下第一道阶梯,前往一个巨大的地窖。阶梯年久失修,又很滑。袭伊手上的火把摇曳不走。地上躺着大小不一的木乃伊,看得帕札尔心惊肉跳。
  “我接到一份有关斯芬克斯前卫士长的报告。”副官向他解释,“当初送到你手中的公文有误,其实他已经在一次意外事件中死亡了。”
  “而且是很可怕的意外。”帕札尔接口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至少已经有三名退役军人因而丧命了。”
  副官翻起衣领说道:“这个我不知道。”
  “意外的现场情况如何?”
  “详情没有人知道。在现场发现卫士长的尸体后,便直接选到这里来了。可惜有某个书记官弄错了,竟把安葬的公文写成调职,这完全是行政上的疏失。”
  “尸体呢?”
  “我带你来就是来看尸体的,以便让这件憾事告一段落。”
  “想必他已经变成木乃伊了吧?”
  “当然。”
  “尸体放进石棺了吗?”法官问道。
  副官对于法官的问题似乎有点茫然,他看看木乃伊工匠,只见工匠摇了摇头。
  “因此并没有举行最后的下葬仪式了?”帕札尔下此结论。
  “是的,可是……”
  “好吧,让我看看这尊木乃伊。”
  于是袭伊带法官与军官走进地窖最深处。卫士长的遗体就站在墙壁的一个凹处,全身缠着细布条,还用红墨水写上了号码。工匠把将来会贴在木乃伊上头的标笺拿给了副官。副官于是对帕札尔说:“现在你只要盖个章就好了。”
  裘伊站在帕札尔身后。
  火光摇晃,只听得帕札尔冷峻地说:“木乃伊就继续放在这里。如果不见或遭到破坏。我就唯你是问。”
  第十五章
  “你能不能告诉我奈菲莉工作的地点?”
  “你好像有心事。”布拉尼看着帕札尔忧心地说。
  “这事很重要。”帕札尔显得很认真,“我已经掌握了一项物证,但是我需要医生的协助才能取证。”
  “昨晚我跟她见过面。她很成功地抑止了痢疾的流行,并且不到一星期就治愈了三十多名士兵。”
  帕札尔听了怒不可遏。“士兵?他们给她的是什么任务啊?”
  “是奈巴蒙故意刁难她的。”
  “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这是法官的职责吗?”布拉尼调佩地说道。
  “应该给这个恶人一点教训。”帕札尔自知失言,却仍义愤填膺地说。
  “他只不过行使他的职权而已。”
  “你明知事实并非如此。你老实告诉我:这个无能的人这次又要让奈菲莉接受什么新考验了?”
  “他好像悔改了,奈菲莉现在担任的是药师的职务。”
  塞克美女神庙附近的药剂实验室(神庙附近常有一些实验室负责试验与制造各种药剂。由于专有名词翻译上的困难。因此这类研究仍维持在基本的层面)处理着数百种的植物,以便为医生的处方配药。为了保持药水的新鲜,实验室每天都会送药水到城里与乡下的医生处。奈菲莉的任务是负责监督配药的过程、与前一项工作比较起来,这回却是降级了。据奈巴蒙的说法,这个阶段是必要的,为的是让她好好休息之后,再重新照料病人。一向唯命是从的奈菲莉依然没有提出抗议。
  到了中午,药剂师们一起离开实验室,到餐厅用餐。他们互相热切地讨论,提出自己发现的新处方,也为实验的失败慨叹。有两名专科医生正在和奈菲莉交谈,脸上满是笑意,帕札尔知道他们一定在追求她。
  他的心跳得更快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打断他们:“奈菲莉……”她停—下脚步,问道:“你在找我?”
  帕扎尔为她感到不平,愤愤地说:“你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布拉尼都跟我说了。
  真是令人愤慨。“”医治病人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其他的都不重要。“
  见她如此心平气和,帕札尔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直接提出要求:“我需要你专业的帮忙。”
  “你病了吗?”
  “是一件棘手的案子,调查过程需要医生协助。只是做简单的鉴定工作,如此而已。”
  凯姆稳稳地架着马车,他的拂拂蹲在车内不敢看路面。奈菲莉和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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