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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捉强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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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您回来了。”韩若岚起身迎向父亲,接过他手上的野猪肉。
  “是呀!我再不赶回来修理屋顶上的破洞,有人会气得拿刀砍我。”
  韩老儿调侃的瞄了老婆婆一眼。
  说真的,昨晚的那场暴风雨,到现在还教韩若岚感到心惊肉跳呢!
  “哼!我若没去大贵那儿催你,你舍得回来干活吗?”老婆婆不满的嘀咕。
  语音甫落,屋子外锵锵锵的响起震耳的敲锣声,紧接着是迭串叫嚷:
  “外海有船搁浅了……大家快去救人……外海有船搁浅了……”
  当韩老儿一家赶到海边时,渔村里的男女老少早已聚集在那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了。
  放眼望过去,不远的海面上不但有浮尸,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柜子、衣服、锅碗瓢盆等的物品……然后,只见有人趴在木柜上,也有二、三人合抱着一条长木板,更有些人是连成一串似的趴在一根粗大的断桅上随浪浮沉。
  再瞧过去赫然有条大船倾斜的撞在凸出如座小山的大礁石旁。
  “快呀!快下去救人哪!”有人大喊。
  “不行,万一那些人是海盗,岂不是引狼入室?”
  几年前海盗血洗村子的惨痛记忆教岛民至今仍余悸犹存,从此谨慎戒惧,不敢有所疏忽。
  “可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呀!”
  “没错,都漂到我们的海边了。”
  “对啦对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就这样,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不休,却始终没人有勇气下水救人。
  突然,有人嚷道:“你们看——”
  只见韩若岚已一马当先,如飞鱼般的跃入海面,奋力游向浮桅处。
  见女儿如此英勇,韩老儿立刻脱下鞋,一边大声吆喝:“不管怎样,救人要紧,我们家岚儿都不怕死的下水了。”
  给韩老儿这一激,立刻有男人不服输的附和:“喂!咱们韩朱岛上的男人可不能输给一个弱女子呀。”
  经这么一鼓动,村子里的男丁们纷纷下水展开救援动作。
  于是,有人打捞浮尸,有人合力拉断桅,一阵忙乱后,才把落难的船员给一一救上沙滩。
  浑身湿漉漉的韩若岚跪在沙滩上,稍事休息,眼睛盯着趴在面前昏迷不醒的男船员……瞧他穿着贵气又华丽,可能不是一般的船员吧?
  她边想着,边翻转过昏迷的身体——
  轰的!她心神大震,心跳如鼓动……他、他……他……韩若岚呆愣愣的瞪视着紧闭双眼的陌生男子……
  这……男人为何如此面熟?她认识他吗?
  不知何故,脑子里闪过许多模糊的影像,顿时教她心动如涛、不知所措。
  她轻轻拨开黏在男人脸上沾血的头发……仔细的端详着……
  韩若岚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男子她是见过的,可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呢?她究竟在哪儿见过他呢?
  就在众村人合力的急救下,躺在浅滩上的船员们陆续醒过来,有的坐起来猛甩脑袋,有得咳嗽连连、大吐海水……然后,其中一人不期然的大眼一瞪,像撞见鬼似的失声惊叫:“白苹头领?!”
  第三章
  “她一定是白苹头领。”劫后余生的了望员孟吉看着共患难的弟兄们,肯定的说。
  “我也这样觉得。”舵手卷毛也点头赞同。
  “如果她是白苹头领,为什么她会不认识我们?”小四搔头纳闷道。
  “别忘了,人家可是个成过亲、有一个十几岁女儿的女人。”另一个小厮阿弟不苟同。
  “最重要的是,她不但会笑,而且还非常非常的温柔。”在厨房工作的小丁想起一早她送饭菜给他们吃时,流露出的温柔模样,他们认识的白苹头领可是座不苟言笑的冰山!
  这样一说,大伙儿都沉默了,几十只疑惑的眼睛均投向正从门口走过的娉婷少妇。
  原来这艘搁浅在韩朱岛外海的船只——正是观澜号。
  连日来,众兄弟们在贝勒爷穆尔莫的施压下,日夜不停的搜遍南洋海域,就差没给翻过来而已。
  若不是补给燃料用完了,被迫航向吕宋岛附近海峡,贝勒爷还想继续找下去呢!
  不料,途中竟遇台风,不仅船被风卷离航道,就连主杆桅也整支断裂,无法张帆顺风航行。
  再加上船上贮粮、清水等全遭浸水,不能食用,一船人饿了三、四天,可以说已达粮尽水干的惨境了。
  任船在海上漂流了几天,却又来了一场暴风雨,最后撞上大礁石,这才搁浅在韩朱岛外海。
  获救后,一干弟兄们让村里的长老们安顿到宗祠内,经过一夜的休息,又吃过热腾腾的食物,大伙儿才稍恢复精神,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那位像极了白苹头领的少妇,浑然忘记伤势严重到仍未清醒的贝勒爷穆尔莫,以及大腿骨折的军师谷风,甚至失踪的鲁馨儿及黑影护卫。
  打从宗祠门口经过的韩若岚自是听见屋里的讨论声,表面上她装作若无其事,心底却不免犯嘀咕。
  好歹是她率先下水救人的,而这一挂来路不明的船员,一个个清醒后,连句道谢也没有,反倒贼眼溜溜的直盯着她看,教她不舒服极了。
  她得记得嘱咐平儿和村里的姑娘,小心的远离这票活像急色鬼的臭船员,韩若岚暗忖道。
  推门走进隔壁厢房床前,将盛着清水的脸盆放到地上,才直起身子,眸光不觉又被床上昏迷的男人吸引……
  不知为什么,这明明是个陌生人,可却莫名的搅动她的心?
  望着、看着,蓦地,她大惊失色的弯腰将耳朵贴在男人的胸口上,聆听片刻,她才松了口气的坐到床沿发着愣。
  细细凝睇那张俊美的男性脸孔,韩若岚不禁怦然心跳,又陷入一阵迷思惶惑中。
  呆愣着半天,韩若岚才俯身拧干脸盆里的毛巾,轻轻擦拭男人额头上的汗水,正要动手换掉他绑在胸口上渗血的布条时,她才惊吓的发现他竟发着高烧,而且低低的呻吟。
  “找……我一定要找到……她……找……”他紧闭着双眼,沙哑的喃喃不休,一边又挣扎的想起来,却又乏力的躺了下来,用力的喘息着……
  “苹……苹……白……”
  “你要找谁吗?”她俯身低语。
  “我……白苹找找……”突然,男人睁开因高烧而满布血丝的眼睛,呆滞的视焦投向茫茫的远方……
  韩若岚俯视着他,莫名的,她竟因见他被病痛折磨,而觉得心痛如绞,恨不得自己能帮帮他。
  见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忍不住伸手轻按男人急喘的胸口,怜惜的说道:“别乱动,好好的睡个觉吧!”
  倏地,他又睁开眼睛,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飞快转动一只空洞无神的眼珠子,虚弱的嚅动干裂的嘴唇喃道:“谁?是谁……在那儿?”
  “你别慌,是我,我在这里照顾你。”
  “白苹……是你吗?白苹……”他焦灼的挥动双手。
  男人渴切的声音,有如万箭穿过韩若岚的心,她急切的用力握住他在半空中摸索的手,微微哽咽的低抚道:“嘘!没事的,你赶快睡吧!”
  “白苹,真的是你?白苹,我终于找到你了。”欣慰又欢喜的嗓音嘎止,男人又陷入深沉的睡梦里。
  紧握着男人温热的大手,韩若岚不觉的把它贴到脸颊上,心底却不禁揣思了起来。
  白苹?这该是个女人的名字吧!她居然强烈的嫉妒起男人口中频频呼唤的女人来了。
  试想倘若这名叫白苹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或情人,他会连昏迷中也念念不忘吗?
  韩若岚多么渴望自己就是男人口中的白苹。
  蓦地,她警觉的放下贴在脸上的大手,捧着自己灼烫的双颊,暗骂自己着了魔了。
  她可是个有十二岁大女儿的寡妇啊!岂能如此大胆的思慕陌生的男人呢?
  这可是会被冠上不守妇道的罪名,会被捉去游街、浸猪笼的。
  惴惴发怔间,房门砰的被撞了开来。
  “贝勒爷、贝勒爷!”大腿骨折的谷风竟撑着虚弱的身体一踉一跄的冲进房间,一边紧张的大嚷。
  他后面还跟着一脸愠色的平儿及没受伤的一班弟兄们。
  韩若岚飞快的站起来让过身子。
  “贝勒爷、贝勒爷,您怎么样了?贝勒爷。”谷风挨到床旁,十分担忧的探视穆尔莫。
  “他刚睡着,你别吵他。”韩若岚忍不住出声提醒。
  熟悉的女性嗓音,令谷风霍然转头——
  “白苹?!”他意外一愣,张大了嘴巴。
  局促的轻点了下头,韩若岚说道:“他的胸口不知被什么割伤了,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又泡了海水,现在正发着高烧呢!”
  怔愣半天的谷风终于回过神来,迭声高嚷:“你……白苹?真的是你?太好了,你平安无事,白苹,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
  话未说完,平儿已疾钻过谷风身边,“啪!”一声,用力打掉谷风伸长的手,小小身子挺护在韩若岚跟前,充满敌意的怒视谷风。
  “不、不,我叫韩若岚,不是什么白苹的。”她双手按在女儿肩膀上摇头道。
  虽然她刚才胡思乱想过,可也不想有人真当她是另一个女人呢!
  她韩若岚是不当替身的。
  “你不是白苹?怎么可能?”谷风错愕的瞪大眼睛。
  仔细瞧那娟秀的柳眉、明媚的秋眸、澄澄的朱唇……根本就是白苹嘛!
  “那、那……你也不认识我们了?我是谷风呀!”谷风不信,再纳闷的问。
  韩若岚微笑的摇头。
  怎么可能嘛?他才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除非是孪生子!但,他知道白苹没有孪生姐妹呀!
  二十几个寒暑来,他谷风可说是闯遍大江南北,是个纵横四海的老江湖、大海盗耶!他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你明明就是白苹。”他斩钉截铁的说。
  后面的小四、孟吉、卷毛等一干兄弟也用力的点头。
  “我不是白苹,你们认错人了。”
  突然,平儿猝不及防的狠推了谷风一把。
  “哎呀!”谷风尖叫。
  “谷爷!”小四和孟吉同声惊呼,两人眼明手快的接住谷风往后倒栽的身体。
  看着那名叫谷风的男人一脸扭曲的痛苦模样,韩若岚知道平儿可能扯动到他骨折的地方了,于是歉疚的指了指角落的一张椅子,不觉地用了命令的口吻,对小四、孟吉吩咐道:
  “你们两个快扶他坐下来吧!”
  说也奇怪,小四和孟吉竟也习惯了似的乖乖奉令行事,小心翼翼的扶起谷风坐进椅子里,让他休息。
  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才稍平缓了腿上的剧痛,谷风扫了一脸挑衅的平儿一眼,暗自纳闷着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个小女娃了?
  然后,他又猛然想起贝勒爷的伤势,只得按下心头的疑惑,问道:“贝……我们公子爷的伤要不要紧?有没有生命危险?”
  睇了眼床上呼吸粗重、睡得极不安稳的男人,韩若岚忧心忡忡的说道:
  “应该不要紧吧!我想,只要他熬得过高烧,应该就算脱离险境了吧?”说着,她的心也直往下沉。
  “我再去打盆冷水来擦拭他的身体,尽量让他降热……”
  她话未说完,平儿陡地捉住母亲,使劲的拖着她往外走。
  “平儿,你别拉娘呀!平儿、平儿……”
  房门一关,弟兄们立刻的围住谷风。
  “谷爷,她真的不是白苹头领吗?”
  “那个小女娃是她女儿耶!她看起来那么年轻。”
  “谷爷,怎么办?她到底是不是白头领呀?”
  “该死的,全都给我闭嘴!”一声暴喝,结束了所有的嘈杂声,谷风铁青着脸命令。“去外面打盆冷水来,先救活贝勒爷再说,不然,大家准备提着头去见枭鹰老大吧!”
  闻言,大伙儿脖子一缩,吞了口口水后,立刻乖乖去做事了。
  天杀的!那个娘儿们到底是不是白苹呀!谷风烦躁不已。
  “水……我要喝水……”穆尔莫呻吟的说。
  不久有人撑起他虚弱的身子,一杯清凉的水凑到他干躁的嘴边。
  穆尔莫一口气喝光杯里的水,舒服的躺了下来,突地,他睁开眼睛——
  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唉!他怎么觉得全身酸痛不已呢?尤其是胸口处隐隐灼痛着。
  对了,观澜号因为台风吹袭而损坏,全船陷入缺水断粮的窘境,后来又遇到一场暴风雨,一阵强风豪雨吹断了船桅砸向他……然后,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观澜号上的一班兄弟们呢?穆尔莫猛地坐起身子,却扯痛胸口上的伤口,不由得哀叫了一声,他抚着刺痛的胸部,抽气不已。
  “公子爷,你怎么起来了?赶快躺好休息啦!”老婆婆走近床边说。
  因为韩若岚这两天被平儿绊住,老婆婆只好自己过来照料这位公子爷。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她是这样想的。
  “老婆婆,请问这里是哪里?”穆尔莫喘息的靠在床头板。
  “这里是村子里的宗祠。”边回答着,老婆婆边端来一碗热粥,小心的坐到床沿准备喂他。
  穆尔莫微扯嘴角,忍耐的再问:“我是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哦!这里是韩朱岛。”老婆婆吹着热粥应道。
  “韩朱岛?!”他皱了皱眉,然后又问,“是婆婆救了我吗?”
  老婆婆摇头。
  “不是,是我女儿和乡亲们合力救你们上岸的。”
  “我们?”穆尔莫机警的逮到语柄,欣喜的扬眉迭问道。
  “老婆婆,还有其他人吗?”
  “有呀,有好几个人也被救上来了,这会儿都在隔壁厢房睡了。”
  呼了口长气,穆尔莫终于放心的笑了。
  太好了,大伙儿都平安无事!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老婆婆的救命之恩。”
  “不,是岚儿救你们的。”老婆婆慈祥的舀起一匙粥送到穆尔莫嘴边。
  “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得填填肚子才能恢复体力。”
  “我自己来就好,婆婆。”穆尔莫不由分说的接过饭碗。
  开玩笑,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像个小孩儿给人喂食?这太损他大清皇室的颜面了。
  看着穆尔莫斯文的进食,老婆婆好奇的打量着,然后试探的问:
  “我说公子爷,你们是打哪儿来的?”
  这位公子爷虽然受重伤,精神脸色都不好,但仔细端睨,长得还真不赖,除了俊美尔雅的外表,更有一股尊贵的气质呢!
  “京城。”他简单的回答。
  “那其他人是你的手下吗?”
  溜了一眼满脸好奇的老婆婆,穆尔莫顿了下才应道:“不,不是。”他们是海盗。心底暗补了一句。
  好了,堂堂大清皇朝的贝勒爷,成了海盗窝的暂代头领,这事若传到万岁爷耳里,保证是削官去爵、抄灭九族的死罪,何况他还皇命在身呢!
  唉!白苹呀!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穆尔莫暗叹。
  如今你究竟是生、还是死呢?
  直到这一刻,他总算是体会到当年吴三桂背叛明崇祯皇帝的心境了。
  “婆婆,您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为了回避老婆婆的一连串问题,穆尔莫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就我和老头儿、女儿、外孙女一家四口,相依为命。”
  有外孙女,那就表示女儿已有归宿,于是,他又问:“那您女婿呢?”
  “给海盗杀了。”
  察觉到老婆婆不愿多谈的样子,他再转问题:“婆婆,我昏迷多久了?”
  接过穆尔莫手上的空碗,老婆婆夸张的说:“你呀,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还发高烧呢!要不是我们家岚儿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你早被阎罗王招去当女婿!”
  看来,他是欠了老婆婆一家子的大恩情呢!
  “婆婆,您一家的大恩大德,穆尔莫他日定当图报。”
  老婆婆听得眉开眼笑,双手直摇:“唉!不用了啦!”然后径自打开话头,滔滔不绝的说起那天的救人经过。
  “那天,村里头的阿树仔看到一条大船倾斜一边的停在外海……”
  在老婆婆的阵阵催眠声浪中,穆尔莫眼皮沉重的直往下掉,昏昏沉沉的……不知观澜号损坏到什么程度了?他睡意朦胧的想。
  赶明儿得找谷风商量商量,尽快修复船后马上再出航,他一定要找到白苹……一定要!也许她被海盗抓了,正在某个地方受苦,对!他一定要找到她,白苹……你究竟在哪里?穆尔莫一阵心痛的沉入睡眠中。
  韩家厨房里,韩若岚和平儿母女正互相对峙着。
  “平儿,你为什么故意把柴火都弄湿?”韩若岚皱眉,愠怒的指着脚边一堆潮湿的木头。
  她原是准备要起火烧饭的,没想到才踏进厨房,便看到平儿提了一桶水在泼洒木柴。
  平儿直挺挺的站着,无所谓似的扬高头,倔强的面对母亲的质问。
  没人了解平儿内心是如何的害怕、恐惧!
  因为那些被救起来的外地人,老追着母亲猛喊白苹、白苹的。
  平儿知道,娘早晚会被他们抢走,早晚的……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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