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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光响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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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厂领导还说我一看那些线头,就知道是你何碧雪弄的,那些线头上简直就写着你何碧雪的名字。
  试想一想,正处在如此状况下的母亲,怎么会让我父亲喝酒?
  母亲在跟父亲僵持片刻后,做出一点适当的让步。母亲说你要喝也可以,但你必须说出喝这瓶酒的理由,你心须说出一个让大家都高兴的理由。父亲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母亲说是不是升官了?父亲摇头。母亲说是不是提工资了?父亲又摇头。
  母亲说除了这两样,还有什么值得你高兴?父亲说我不喝了,我不喝了还不行吗?母亲说不行,你非得说出一个原因不可,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相好了?父亲一拍大腿,从地上跳起来,说冤枉呀冤枉,这酒我永远不喝了。母亲说不喝了好。母亲把那瓶茅台锁进木箱里。
  那瓶茅台就这样躲在木箱人不知,父亲至死也没有再动过喝那瓶茅台的念头,他也从不打开那只箱子。你肯定没见过那只木箱,那是装炸药的木箱。
  说到这里,刘小奇突然把他面前的茶杯碰翻了,那些茶叶洒在茶几上和他的拖鞋上。
  他问我真有这么一瓶茅台?我说有。他抬起沾满茶叶的脚背,在沙发上擦了一阵,然后用手拍一下我的后背,说走,现在我就去你家喝这瓶酒。
  刘小奇穿着他那双沾满茶叶的拖鞋摇进我家,他的声音比他的身体先期到达。他说酒呢酒呢,快拿酒来。他的拖鞋好像存心不让他喝酒,在地板上滑了一下,他的身体向前倾斜大约30°。他的双臂自觉地张开,平衡他风雨飘摇的身体。只一瞬间,他便稳住阵脚,身体弹回到他本来的位置,身体垂直于地面。我领着他垂直的身体走进我父母曾经作过爱曾经播种过我们的房间,指着那一只炸药箱说酒就锁在里面,但我们没有钥匙,我的爸爸带走了一把,我的妈妈带走了一把,他们没有把钥匙交给我们。刘小奇大手一挥说,这好办,有锤子吗?我说有。他说拿锤子来。
  我找出一把锤子递给他,他举起锤子砸木箱上的锁头。不管他多么使劲,锁头像一位久经训练的特工,始终咬紧牙关不开口说话,它甚至在木箱上晃来晃去,好像在蔑视我们。刘小奇急出一身汗,他脱掉上衣,说我就不相信砸不开你。他运足全身的气力,对准锁头又砸了一下。我们都听到一声丁当。刘小奇说不能这么砸了,这样砸下去会震破里面的酒瓶,你们家有螺丝刀吗?这是什么牌的锁头,怎么这么传统。他把他的眼睛凑到锁头上,把他的右手伸向我。他说螺丝刀。我在他的手掌里放了一把螺丝刀。
  他回头看我一眼,然后脱掉他的长裤。我想假如牛红梅不站在旁边,他很可能会连裤衩一起脱掉。现在他就穿着一条绿色的裤衩蹲在木箱前撬锁头,汗水像一层猪油涂满他的全身,就连他的裤衩也浸透了汗水。他以锁头为中心,不断变换方向和姿势。他的鸟仔从裤衩旁滑落出来,他全然不知。我和牛红梅看着他晃动着的鸟仔,竟然像看着一个木疙瘩,没有作出应有的反应。我们只觉得他撬锁头的声音,像雨夜的雷鸣覆盖我们的耳朵。我们不关心他的木疙瘩,我们只关心他能不能撬开锁头,今夜他能不能喝上那瓶酒。
  嘀哒一声,锁头被他撬开了。他从木箱里捧出酒瓶,鼻子抽了抽,嘴巴咂了咂。为了防止滑倒,他踢掉拖鞋,赤脚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他把酒放到餐桌上,然后围着餐桌转了一圈,从不同的角度看着那瓶带有传奇色彩的茅台。仔细地看,认真地看过之后,他像一只饿虎扑向酒瓶,猛地拧开酒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他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绷到极限,就像一根弦绷到极限,突然当地一声,弦断了肌肉松弛了,他张开血盆大嘴啊了一声,酒的香气扑向我们的鼻子,整个家庭没有一处不酒香。刘小奇说好酒呀好酒。他穿着裤衩坐在椅子上,不时地往嘴里灌酒,他恨不得一口气就把一瓶酒喝掉。
  他的裤衩起伏着,他的眼里充满血。喝了快半瓶,他抬起头寻找我们。他说你们都坐过来,我告诉你们关于牛青松的故事。我和牛红梅坐到餐桌边,他打了一个饱嗝,放了一个我闻所未闻的响屁,他说牛青松,我知道他在哪里。刘小奇嘴里喷出的每一个字,包括标点符号都充满酒气,如果划燃一根火柴,从他嘴里喷出的每一个字都会燃烧。
  下面是从刘小奇嘴里喷出来的充满酒气的可以燃烧的关于牛青松的故事:你们绝对想象不到牛青松手里有钱时的那副嘴脸,叫什么来着?叫反革命的丑恶嘴脸。大约是在去年夏天,他突然找到我,说一定要请我吃饭。我说我又不是领导,又不能给你安排工作又不能给你转干,干吗要请我吃饭呢?他的双手紧紧拉住我的衣袖,说真的。我的衣袖快被他拉断了。我说你就直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是借钱或是免费按摩?他说都不是,就是想请我吃一餐饭。天哪,都什么时代了,还从地球上冒出一个白白请人吃饭的。我说你别耍什么花招了,我喜欢直来直去,你别等我把你的饭吃完了,才给我出一个难题,到那时我可不认帐。他说绝对不会。我说绝对不会?他说绝对不会。
  他把我带到金马酒楼,点了几个好菜,有虾有鱼有蟹有一瓶酒。我问他你发啦?他笑而不答。我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想只要把他灌醉,他一定会说出真相。
  你们都知道,自从牛青松从少管所出来后,滴酒不沾,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坏习气,那一瓶酒是专门为我准备的。我劝他喝一口,只喝一口。他摇着双手说不喝。我当时就生气了,我把酒瓶重重地拍在酒桌上,说你不喝我就走人,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服务员以为我们要打起来了,把餐厅里的音乐掐断,所有的吃客都看着我们。牛青松突然从餐桌边站起来,对着服务员吼道,干吗不放音乐?为什么不放音乐?音乐在他的吼叫声中再次响起。他以音乐为背景,脱掉衬衣,说你往我身上看一看。我看见他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它们像白杨树上的眼睛,全都注视着我。牛青松说我难道不想喝酒吗?
  我不敢呀。我说为什么?他说不为什么。
  我们开始进餐,耳朵里填满低级趣味的音乐,我在嚼食声中在杯盘狼藉中喝了一口酒。我故意把这口酒喝得很响,做出一副十几年没有喝过酒的饥渴状。牛青松说三年啦,我何尝不想喝酒,只是,我好不容易把我的流氓习气戒掉,怎么又能把它捡到身上来呢?
  我的这些伤口,有的是别人给我留下的,有的是劳动中留下的,有的是我自己用刀子戳的,不管是怎么留下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个名叫牛青松的人,好让他悔过自新重新做人。每一个伤口都有一段刻在骨头上的往事,每一个伤口都使我戒掉一种恶习,好像是伤口强行逼走了我身体里的恶习。那时我对着伤口发誓,我要做一个有用的人。等到我的伤口布满我的上身时,我的许多毛病也基本清除了,我自己感觉已经是一个不错的人了。我像沾满污泥的人突然洗了一个澡,我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
  牛青松说到兴头上,突然抓起桌上的酒瓶,说我要喝酒。我夺过酒瓶不让他喝,我说你快修成正果了,干吗还要放弃?你不是说不喝酒吗?你千万别功亏一篑,千万别把三年的修炼一下给毁了,如果这样,那么你就是堆九切高的土山,只差一筐土而不能完成。牛青松说不知怎么搞的,现在我突然想喝酒,只喝一口,行不?我递过酒杯,他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张开嘴巴露出满脸的幸福。酒是个好东西呀,只要你喝了一口,你就会想喝第二口,就像现在很多贪污犯,只要贪了一元钱,就会贪到100元、1000元,甚至几十万元。酒能使人吐真言,酒能使人交朋友,酒能使仇人亲如兄弟,酒能使我们忘掉身份、原则,忘记收取一元钱一句话的信息费。酒杯一响,黄金万两。酒杯一碰,一通百通。
  不到一分钟牛青松又向我请求喝第二口酒。我说这酒原本是你买的,你想喝就尽管喝,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他一定把我当成他的知己了,所以他又接连喝了好几口。
  他的脸像初升的太阳,渐渐地变红。他说你们的父亲牛正国肯定没有死,他躲在一个叫“南方之南,北水之滨”的地方。他说这是你们的父亲在日记里留下的谜语。他让我和他一起解这道谜语。我说我不知道。我坚信你们的父亲已经死了,不是意外事故,就是遭人暗算。我不停地给牛青松泼冷水,并打消他寻找父亲的念头。但是他不听我的,他有他的理由。他说他的父亲用他的出生年月日做存折的密码,这说明他的父亲多么地爱他,多么地希望他挑起家庭的重担。这是父亲留给他的钱,如果不是留给他的,他父亲绝不会用他的出生年月日做密码。或许,他父亲留下这笔钱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希望他拿这笔钱去寻找父亲或解救父亲,或许他的父亲正在受苦。说到这里时,牛青松哭了,他的鼻子一抽一抽地,整个身子不停地抖动。他说他一定要找到父亲。那时他恨不得一下子找到他的父亲。
  我像哄一个小孩一样慢慢地哄他,他止住哭声。他说他之所以请我吃饭,是因为他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我说,现在说出来了心里痛快。在金马酒楼泡了三个多小时,他从怀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我再次问他你发啦?他说这些钱真新。他用鼻尖嗅着那些崭新的钱,像呼吸新鲜空气一样拼命地呼吸着。他说这些钱真新,真舍不得花。他把钱当抹布,在餐桌上抹来抹去,直抹得油光可鉴全身污垢之后,才把钱递给服务员。
  我说牛青松,你真的有钱?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沓钱。我说这么多钱干吗不存起来?
  他说这么新的钱,哪舍得存。我说我知道你父亲在哪里。他说在哪里?我说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你准能找到他。他说真的?我说真的。于是就有了后来的翠亨之行。
  刘小奇又灌了一大口茅台,酒仿佛填满他的肚子又填满他的嘴巴,现在正从他的两个嘴角往下流。分不清是泪是雨,分不清是口水还是茅台。刘小奇抬起他长满汗毛的手臂,抹了一下他的嘴角,说你们知道翠亨在什么地方吗?我们说不知道。他说翠亨在广东省中山市,是孙中山先生的故乡。
  一星期之后,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随刘小奇坐上了去广州的列车。刘小奇去广东做一桩生意,而我则是为了到翠亨去寻找哥哥。这是我第一次出门远行,列车咣啷咣啷地开出南宁站时,我的鼻子一阵发酸,眼泪差一点掉下来。我想起我在兴宁小学读书时写的一篇作文:《我爱你,南宁》。那时我爱南宁的太阳、草坪、建筑、邕江、空气、木波罗树和朝阳路,我爱我的爸爸。妈妈、姐姐和哥哥,现在我仍然热爱他们,热爱我作文里热爱的一切,只是爸爸已经死亡,妈妈已经改嫁,哥哥流浪异乡,我正坐着火车离开,南宁只剩下我的姐姐,她会不会在汹涌的人流中想念她的弟弟?
  从坐上列车的那一刻起,刘小奇就向我宣布,此行的吃住全部AA制。他说我现在是沿着去年我哥哥牛青松的足迹,去寻找牛青松。我现在看见的甘蔗林、稻田、路树、山峦、行人,牛青松也曾经看见过。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鼻子长得与牛青松略略有些不同的话,那么他仿佛回到了去年夏天,时间不是前行而是倒退。刘小奇坦白,去年牛青松跟随他去翠亨时,牛青松的行李包里带了两件假古董。一件是九龙壶,就是一个茶壶上有九条龙,每条龙的尾巴朝上头部朝下,把九个小杯放到龙口,然后装上一壶水,水从龙口缓慢流入小杯,当九个小杯装满水时,壶里的水也正好流完。换一种说法,也就是九个小杯的容量之和等于壶子的容量。牛青松携带的另一件假古董是一个铜盆,铜盆有两个耳,在盆里放一点水,只要你用双手不停地搓动盆耳,盆里的水便不停地跃动,好像烧开的水一样不停地跳跃,甚至还起雾。如果你学过物理,你就会知道这是共振引发的现象,不足为奇。它们绝对是假古董,牛青松用2500元钱买下他们,准备拿到翠亨去出售。当时我也带了两件,我曾经在翠亨卖出过类似的古董,两件大约可以卖10万元。牛青松是在我的煽动下这么干的,当时我告诉他我好像在翠亨看见过牛叔,也就是你父亲牛正国,但是我不敢肯定是不是他,因为我只跟他擦肩而过,我叫他时他没有答应我。
  牛青松听我这么一说,便做出一副激动状,他说一定是他,他没有死。
  到达翠亨时是第二天下午,刘小奇带我走进中山宾馆,住进405号房间。他拉开窗帘,说当年我和牛青松就住在这里,也是这一间。你好好感受一下,设想你哥哥当时的情景。他从窗口走到我的床前,叫我斜躺在床上,然后把我的两只手拉到我的后脑勺。
  他说就这样,你不要动。当时,你哥哥就这么一副模样。半个小时以后,我们跟买古董的人接上了头。他们一共两个人,从门外走进来,就这么走进来,嘴里叼着香烟。刘小奇一边叙述着去年发生的故事,一边模仿着去年的动作,仿佛他就是那两个买古董的人。
  他们进来以后,分别看了我们的货,并跟我们谈价钱。事先我已叫牛青松不出声,所以他当时就只管斜躺着一言不发,目光冷淡事不关己。我说一个盆加一套壶要15万元,他们不同意,只给5万元。我跟他们磨了好久,我说我们也不容易,大老远地赶来,为买它们花去了8万,我们不可能做亏本生意。他们说最多给8万元。我说13万。他们说10万。
  如果10万元不卖,他们就走人。我说可以,但必须买两套。他们表示同意,说回珠海去跟老板要钱来取货。双方约定第二天下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们出去以后,你想一想你哥哥做出了什么样的反应?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刘小奇说你哥哥当时眼球快要爆炸了,他问我刘小奇这是真的?我说是真的。他说我们明天下午,每人就会拥有10万元了?我说小意思的啦。他用手掐了掐他的脸皮,说我不是在做梦吧。大概是他自己把自己指痛了,他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就这么跳起来,像小孩跳蹦床一样在席梦思上跳,在地毯上跳。跳过一阵,他问我你准备拿这10万元干些什么?我说再做生意的啦,10万变100万,100万变1000万的啦。他沉默一会儿,说我首先要给牛红梅买一套漂亮的裙子,然后再给牛翠柏买一套名牌西服,然后带他们去北京游长城。
  毛泽东曾经说过不到长城非好汉,我要做一个好汉的啦。那天下午,我们在每一句话的后面,都加上“的啦”,“的啦”使我们获得前所未有的快感。
  第二天下午,刘小奇带着我去逛中山故居、中山纪念馆。他说去年夏天,他也这么带着牛青松去逛这两个地方。
  我们行走在孙中山先生曾经行走的土地上,在他的故居旁吃喝拉撒。我问刘小奇,你和牛青松就在革命先行者的出生地坑蒙拐骗?刘小奇向我介绍说,为了抑制内心的极度的兴奋,当时我和牛青松详细地参观了中山纪念馆,我们像坐在历史课堂里的学生,差不多把孙中山先生的生平倒背如流。我们走出纪念馆时,才12点钟。时间尚早,我们沿着街道往中山宾馆走,牛青松向我提议每人买一个牛仔包,以便下午用来装钱。我们于是选购牛仔包,我们认真地检查牛仔包的拉链,跟货主侃价,以此消磨时光。当我们每人手里提着一个空牛仔包往宾馆走的时候,我们像提着10万元人民币一样兴奋。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事情有了一点变化。珠海方面来电,叫我们把货送到珠海,并承诺每一套古董多给一万元。这像一盆冷水当头泼向我们。我对他们的行为表示怀疑,并质问他们是不是在给我们设陷阱。他们在电话里信誓旦旦,指导我们打一辆“的”,并向我们保证不会有问题。成败在此一举,我和牛青松只能破釜沉舟了。我们把行李留在405号房间,每人只带上一只等待装钱的牛仔包。我们把货放到“的土”的后箱,朝着珠海挺进。
  在边检站,我们的“的士”被拦下来检查。你应该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和牛青松的全部梦想破灭了。什么铜盆呀什么九龙壶呀,通通地被没收了,我和牛青松听候发落。好在我们携带的是假古董,如果是真的,我们都得坐牢。那时我看见牛青松脸色惨白,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颤抖。他刚出少管所,他肯定不愿再进牢房。他的双眼茫然地望着我,尽管是望着我,但他的眼睛已不是眼睛,它只是两颗玻璃球,没有形成目光。他的目光已经像水一样散落在地上。
  我听到眶地一声,边检站的战士把我们的价值连城的铜盆和九龙壶丢在屋角,那里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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