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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光响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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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下的金大印安静了,礼堂里突然没有声音。金大印的头发丝,冒着牛青松的热气。
  宁门牙开始为金大印剃头发。剃刀在金大印的头皮上艰难地滑行,金大印睁开眼皮。牛青松问他,你还愿不愿意做我们的爸爸?金大印无力地摇头,说不愿了。牛青松说你还勾不勾引我们的妈妈?金大印怒目圆睁,说那不叫勾引,叫恋爱,我爱你妈妈。牛青松的脚尖落到金大印的脸上,牛青松说我叫你爱。金大印把目光转向我,说翠柏,我在这个城市没有亲戚,没有人能救我,你快去把你妈妈叫来,你快去呀,你告诉她我金大印即使被他们整死了,我也仍然爱她,快去呀。金大印再次昏迷。
  牛青松说宁大哥,还是不剃阴阳头了吧,他好像死了。宁门牙伸手在金大印鼻孔试探一下,说放心吧,他这种人生命力特别强。他打掉我一颗门牙,我剃他半边头发,这样谁也不欠谁的。我们围坐在宁门牙身边。看金大印粗壮的头发,一片一片地掉落到地上。宁门牙像在完成一件杰作,每一块肌肉都充满激情。最后他把剃刀摔到舞台上,他说我们走吧。我们全都走出礼堂,只留下金大印一个人在礼堂里呻吟。他的一半边头皮上寸草不生,而另一半边的头发却像疯长的茅草。
  姐姐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对我们说,你们快来看,妈妈给你们来信了。自从我们殴打金大印之后,母亲彻底地离开了我们。
  撕开信封,我看见一页信笺和50元钱。母亲在信笺上对我们说:你们是我生下来的禽兽不如的孩子,我永远也不想看见你们。老金的身心倍受你们摧残。你们的行为给我,也就是给一个热爱老金的人添了许许多多的麻烦。你们或许不知道,老金是爬回家里的,他的双手和双膝都爬烂了。当我从他留下的半边头发里,闻到我儿子的尿骚味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我有多痛心。我对老金发誓再也不理你们了,但老金说你们是小孩,你们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听听这话,你们就知道老金有多善良。对比一下你们自己的行为,你们难道不羞愧吗?从这件事情来看,我认为老金完全配做你们的爸爸,而你们根本不配做他的儿子。50元钱是你们的生活费,你们吃饱喝足后,可别再干出什么损人的事来。我不想见你们,我恨你们。
  牛青松看信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好像母亲说的事与他无关。
  他把信笺顺手仍到沙发上,然后坐到牛红梅的身边。他用手掌轻轻玩弄牛红梅的辫子,他说宁门牙很喜欢姐姐的这根辫子,他希望姐姐能够剪下来送给他。牛红梅说这怎么可能,他算老几?牛青松说他算老几,但他是流氓地痞,什么事他都干得出来,公安局都不敢惹他。我问牛青松答应送他了没有?牛青松说没有答应,不过世上没有宁门牙办不成的事,没有他要不到的东西。
  几天之后,牛青松又对牛红梅说,宁门牙想要你的辫子,我快招架不住了。宁门牙说如果我不把辫子剪给他,他就要自己上门来剪。我说姐姐,你还不如把辫子剪来卖掉。
  她说那卖不得多少钱。我说与其送给宁门牙,还不如卖掉。牛青松说那绝对不行。牛红梅说还有没有其它办法?牛青松说有什么办法?冯奇才又打不过他,而公安局又不敢管他。他没有单位没有领导,他又不是党员,你拿他根本没有办法。现在,他不强奸你就算阿弥陀佛了,你还在乎一条辫子。牛红梅说我就不相信,这个世上没有王法。
  就在我们争论不休的夜晚,牛青松潜入红梅的卧室,悄悄地剪断了牛红梅的辫子。
  宁门牙拿着牛红梅的辩于去找冯奇才。冯奇才问宁门牙,你是谁?你找我有什么事?
  宁门牙像甩动马鞭一样,甩动着牛红梅的辫子。他说认得这辫子吗?冯奇才说什么意思?
  宁门牙说没什么意思,这是牛红梅的辫子,她把它送给我了。冯奇才说你是谁?宁门牙说别问我是谁,我来找你,主要是想告诉你,今后你不要再去缠牛红梅,她不爱你,她爱我。冯奇才说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宁门牙说我的意思也是她的意思。
  冯奇才的脸一下子惨白起来。他对宁门牙说你滚吧,我需要安静。宁门牙吹着口哨,甩着辫子走出门诊室,看着宁门牙远走,冯奇才泪往心里流,他突然想做出一点强烈的反应。他吃下一粒镇静片,折断一支圆珠笔,打碎三只空瓶子,然后向医院制药厂跑步前进。在牛红梅平时洗药瓶的地方,他没有看到牛红梅的身影。有人对他说牛红梅今天不上班。他从制药厂跑出来。他跑步的时候,上身绷直挺胸收腹,双手握拳提至腰间,双目直视前方,两脚匀速地向医院方向运动。内科部主任陈一强叫他,他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他好像没有听见。护士姜春拿着一张处方喊他,他仍然没有停下来。姜春说冯医生,你开的这个药,药房里没有,你给我另开一张。姜春一边喊着一边在身后追赶他,追了一阵,姜春说你跑这么快,你这是在练习跑步呀。冯奇才仿佛哑巴了,没有回答姜春。他跑出医院的大门,跑上桃源路、教育路、古城路、兴宁路,他正在向我家靠近。路上的行人都睁大眼睛看他,并且纷纷为他让道。
  冲进我家全身透湿的冯奇才,像一位疲惫的马拉松运动员。当他看见牛红梅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时,他的嘴巴开始磨动,他的嘴角堆满白色的泡沫。他说水水水,他只说了三个水字,便栽倒在牛红梅的面前。
  被水灌醒的冯奇才,问牛红梅你的辫子哪里去了?牛红梅说卖掉了。冯奇才说真的卖了?牛红梅说真的卖了。冯奇才说可是,我看见你的辫子,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捏着,他说是你送给他的。牛红梅双手拢了拢头发,说我可没有把辫子送给别人,我的头发是牛青松剪掉的,他没有告诉我要送给什么人,他说他卖掉头发后,需要钱买作业本。冯奇才说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商量?牛红梅说他是趁我熟睡的时候,偷偷剪掉的,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冯奇才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说牛红梅,你真的爱我吗?牛红梅说我不知道,应该说我是爱你的。冯奇才说用什么证明,你是爱我的。牛红梅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冯奇才,她的嘴里爆发出几声冷笑。她说用什么证明?你说要用什么来证明?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献给了你,这还需要证明吗?冯奇才说我是希望你永远爱我,我害怕别人把你抢走,因为我已经闻到了不祥的气味,我感到危机四伏。我恨不得现在就跟你结婚。
  牛红梅把冯奇才拉到一张毛泽东同志的像前,她庄严地举起右手,她说现在,我向毛主席保证,我爱冯奇才。冯奇才的眼皮频频闪动,一些湿润的东西填满眼眶,他庄严地举起右手,说我也向毛主席保证,我爱牛红梅。宣誓完毕,他们相视一笑,像两只皮球一样滚到一起。正当他们准备甩开膀子大干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牛红梅打开门,看见宁门牙拿着她的辫子站在门外。牛红梅一阵恶心,她觉得宁门牙那双肮脏的手,不是捏着她的辫子,而是抠着她的喉咙。她说你找谁?宁门牙说找你。
  牛红梅说我现在没空。宁门牙嘿嘿一笑,露出漏风的门牙。他说不管你有空没空,我都得进去。宁门牙用力推动门板,从门缝里强行挤进去。
  宁门牙像一位经常出入我家的常客,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他的眼睛瞪着冯奇才的眼睛,他说你比我还快,我骑自行车还跑不过你的双腿。冯奇才说牛红梅他是谁?他为什么拿着你的辫子?牛红梅说他是牛青松的朋友,叫宁门牙,有名的流氓烂仔头。宁门牙并不因为牛红梅叫他流氓烂仔头而感到不快,他对这样的称呼甚为满意。他说红梅姐,今天你在冯奇才和我之间,必须作出选择。牛红梅拍拍宁门牙的脑袋,说选择什么?
  你还不懂得什么叫恋爱,你还是去打架吧。宁门牙说怎么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发誓要跟你结婚。牛红梅说这不是恋爱,恋爱要有基础,要有共同的理想和爱好,要有共同的语言。恋爱需要时间,需要互相了解。你了解我什么?宁门牙说我虽然不了解你的业余爱好。你的理想、你的血型、你喜欢的格言、你爱读的书、你偏爱的食物,但我知道你漂亮,我喜欢一见钟情。牛红梅说这是典型的流氓习气,平时你在街上横行霸道,爱谁是谁,轻意就把女孩弄到手,你根本没有投入感情,赢得感情,你还不懂得什么是爱。宁门牙说爱就是喜欢,我喜欢你,我想得到你,这就是爱。红梅姐我求你了。
  牛红梅说求我什么?宁门牙说求你爱我。
  牛红梅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喷嚏夹杂笑声。
  牛红梅说爱又不是什么东西,你求我,我就能给你。你求我给你辫子,我可以剪下来给你。你求我要一件衣裳,我可以脱下来给你。可是爱情,我不爱你我怎么能给你呢?
  爱情在我胸口里,我不可能单独把它掏出来送人。宁门牙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他面朝牛红梅跪下,然后用膝盖充当脚板,一摇一晃地走到牛红梅面前。他说我求你爱我,不管你爱不爱我,你都得爱我。冯奇才冲到宁门牙的身后,对准宁门牙的屁股稳准狠地踢了一脚,说你这个典型的流氓加无赖,滚出去。宁门牙像弹簧一样,从地板上弹起来。
  他说你敢踢我?冯奇才说我怎么不敢踢你?宁门牙说你知道我是谁吗?宁门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刀面寒光闪闪。冯奇才说你想打架吗?宁门牙说不!今天我不想跟你打架。
  宁门牙把他的左手放到餐桌上,然后扬起他捏刀的右手。他说红梅姐,如果你不爱我,我就用这把小刀扎穿我的手掌。牛红梅说千万别这样!你先放下刀,我们再商量商量。宁门牙说没有商量的余地。牛红梅说假如我爱你呢?宁门牙放下刀,说这样就有商量的余地。牛红梅说不是我不爱你,只是我已经爱上了他。宁门牙说我哪一点不如他?
  牛红梅说你没有工作,没有工资,你拿什么来养家糊口?宁门牙说你想要什么,我马上就给你要来,我不需要工资。牛红梅说我需要你有一份工作。宁门牙再次举起小刀。他说我不跟你商量这个。说完,他的小刀扎进他左手的手背,一股暗红的血从刀尖的四周缓慢地冒出。他用求助的目光,望着牛红梅。他说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牛红梅说爱你,宁门牙把小刀抽出来。牛红梅说是不可能的。宁门牙又把小刀扎进肉里。牛红梅和冯奇才都感到束手无策,他们对视一下,彼此发出苦笑。
  宁门牙的血沿着餐桌的边沿往下滴。牛红梅用双手捂住脸,准备大哭一场。冯奇才从抽屉里翻出纱布、棉花,然后坐在一旁吸烟。冯奇才说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你什么时候抽出刀子,我就什么时候给你包扎。但我不能医治你的内伤。你是一个病人膏肓的孩子。
  不许你叫我孩子。宁门牙大吼一声,终于把刀抽了出来。冯奇才走过去为他包扎伤口。冯奇才说天下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独爱他?宁门牙说不知道,自从我见她以后,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时时刻刻想跟她在一起。冯奇才说但是她不爱你。宁门牙说这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她不说爱我,我就不离开这里。伤口你不用包扎,休息一会,我还要用刀子刺我的手掌。冯奇才说你这是何苦呢?宁门牙说不为别的,只为爱情。
  我和牛青松破门而入,牛红梅仿佛看到救星。她说你们都过来。我们犹豫着,目光在他们之间穿梭。当我们看到宁门牙那一只受伤的手时,我们感到问题严重。
  牛红梅说青松和翠柏,你们都知道,我跟冯奇才已经恋爱好长一段时间了。现在,宁门牙又要我爱他。尽管他扎破了自己的手,我对他还是毫无好感。但是我同情他,同情并不等于爱情,你们劝一劝宁门牙吧。在我们关切的目光中,宁门牙摇风摆柳地站起来。他抓起带血的小刀,然后用衣袖把血迹擦干净。我不需要同情,他的喊声像一把刀,划破了窗口的一块玻璃。
  两天之后的傍晚,牛青松和宁门牙带着一个姑娘,找到冯奇才。宁门牙说冯奇才,你看这个姑娘可以打多少分?冯奇才的目光像一道闪电,划过姑娘的脸膛。他说你们又准备糟踏谁家姑娘?宁门牙说她叫蒋红,朝阳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她说她喜欢医生,所以我们把她带来和你认识一下。蒋红说认识你很高兴。
  冯奇才已经预感到这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对蒋红不感兴趣。宁门牙攀住冯奇才的肩膀,说你好好看一看,她的鼻子比牛红梅的挺拔,她的皮肤比牛红梅的细嫩,她的嘴巴比牛红梅的小巧,她才17岁,她还是一个处女,你现在就可以和她谈恋爱。冯奇才说人又不是牲畜,你怎么可以这样?恋爱怎么能够随便?恋爱不是交易。宁门牙说如果不是给牛青松一个面子,我根本不会考虑你的什么狗屁恋爱。我做事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善良过,谈不谈是你的事,反正我已经被我的举止所感动。你想一想,除了我还有谁舍得把这么好的姑娘让给别人。
  宁门牙不想听冯奇才的争辩,他把自己的耳朵用手堵住。他和牛青松一边向冯奇才和蒋红点头哈腰,一边朝门外退去。退到门外,他们在冯奇才的门扣加了一把新锁。冯奇才像一位囚犯,在屋子里咆哮,你们这是陷害。宁门牙说你们就好好谈谈吧。蒋红扑到窗前,眼泪吧哒吧哒地流。蒋红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宁门牙吹出一声口哨,把挑着钥匙的食指递到窗口边。蒋红伸手抓钥匙,宁门牙迅速地缩回手指。宁门牙说走啰。宁门牙和牛青松揣着钥匙一步一回头,告别了冯奇才和蒋红。
  牛家大门今夜为宁门牙而开。下半夜,宁门牙用牛青松偷配的钥匙,轻意地打开牛红梅卧室的暗锁,当我听到牛红梅的惊叫准备翻身下床的时候,我被牛青松死死地按在床上。我想呼喊,但牛青松的手堵住了我的嘴巴。那边的卧室里,牛红梅的喊声也被堵住了。我听到脚后跟敲击床板的声音,镜子破碎的声音,电灯绳拉断的声音,手掌堵住嘴巴发出的咕嘟咕嘟的声音,仿佛有一场细雨落在瓦片上,细心聆听,才知道那是牛红梅的抽泣声中夹杂的呻吟。牛红梅身下的床板,像一根不堪重负的扁担,嘎吱嘎吱地歌唱,我挣脱牛青松的手掌,使出我的全身的气力,叫喊一声姐姐。我知道这是一声迟到的叫喊,姐姐牛红梅已无可挽救地被宁门牙糟踏了,而牛青松,则是宁门牙不折不扣的帮凶。
  宁门牙走出牛红梅的卧室。牛青松为他拉亮客厅的电灯,灯光落在宁门牙的额头,他的眼皮不停地眨动。看见我们在客厅里窥视他,他的脸上慢慢地浮起一层红色。他说牛青松,我们出去喝两杯,庆贺我们的胜利。牛青松像一只狗,跟着他走出去。我跑进牛红梅的卧室。
  打开台灯,我看见牛红梅被零乱的蚊帐覆盖着,地上遍布玻璃。她出乎我的想象,显得十分平静。我叫她,她没有回答,剥掉裹着她的蚊帐,她的身体暴露在我眼前。她的身体上,到处是牙齿咬过的血印。每一个血印上,都缺少一颗门牙。我说姐,你痛不痛?她摇头。她把我揽进怀里,我听到她胸口之下,急迫的心跳。她说翠柏,你给我拿个主意,我到底嫁给谁?我说不知道。她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六神无主。知道什么叫六神无主吗?这是一个成语,老师曾经考过我。六神无主,形容惊慌或着急而没有主意(六神:道教指心。肺、肝、肾、脾、胆六脏之神)。我说我们可以去问问妈妈。牛红梅说我都18岁的人了,我好像突然没了主意。主意像一根头发,不知不觉地从我的头上脱落了。
  我们没有把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冯奇才,冯奇才依然频繁地出入我家。许多时候,他会和宁门牙同时出现在我家的客厅里。宁门牙常常当着冯奇才的面,用手摸我姐姐的头发甚至于奶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女朋友,冯奇才痛下决心,准备跟宁门牙决斗。
  姐姐被冯奇才的这个决定吓破了胆,她在冯奇才和宁门牙之间奔走游说。但没有人听她的劝告,他们像丢破烂似地,把她的话置于脑后。他们忙着准备武器,招兵买马,随时准备战斗。
  姐姐逢人便说怎么办?他们要打起来了。别人问她谁要打起来了。她就把冯奇才和宁门牙要打起来的前因后果,向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详详细细地说一遍。好心的人,劝她去找公安局。她去找公安局,公安局说你去找派出所。她去找派出所,派出所说现在人手很紧,管不了那么多。过去关错的人,现在要给他们平反,要一个一个地放出来,我们要为他们搞平反材料。这几年,打架的事情太多,我们也没办法。姐姐拖着疲惫的步伐,找到了母亲何碧雪。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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