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穿过长廊,就听一声痛呼,紧接着惨叫声便接连不断的传来,由远及近,一声一声敲击着边晨晨的耳膜。
锦春?这是锦春的声音?!
边晨晨心中一紧,较快脚步朝前狂奔。踏过碎石小道,面前出现一片宽阔的平地。平地中央,一群人围在一起正伸头往里看,也不知在看什么。
“啊!”锦春的惨叫声从圈子里面传来。
“锦春!”边晨晨惊呼一声,推开两旁的人,硬生生从外围挤了进去。
刚踏进圈子里,抬眼望去就见锦春双膝跪地,脸上满是痛苦,身后一人持鞭正狠狠的抽在她身上!
“住手!”边晨晨大叫一声,扑到锦春身旁护住她:“你们谁都不许动她!”
“王妃。”众人见边晨晨来,纷纷躬身行礼。
边晨晨不理众人,低头看了看锦春,她面色惨白,眼含泪水。
“痛不痛?”边晨晨语带哽咽的问道。
锦春摇摇头,这个动作扯动她的伤口,她咧嘴倒吸一口冷气,面容一下子扭曲了起来。
边晨晨侧头往她背部看去,那里满是鞭痕,裸露的地方血迹一片,纵横交错像是一张网,紧紧扣在锦春背上。这些伤痕,有的细有的粗,细的浅浅一道连衣服都没划破,粗的却成了一条深深的痕迹,伤口处还在涓涓流血,将衣服染得血红。
边晨晨鼻子一酸,站起身指着持鞭的人道:“说!谁下的令?!”
“本王下的令。”
边晨晨循声侧头,就见楚渊正从她屋里走出来。他穿着一身浅色长袍,正皱眉望着边晨晨。
“锦春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罚她?!”边晨晨怒道。
“她偷拿王府的东西出去变卖换钱,被本王逮了个正着。”楚渊不徐不慢说道。
边晨晨一听,急道:“那些东西是我让她拿出去卖的,你要罚就罚我,跟她没关系!”
“你?”楚渊摇头笑道:“王妃,你要袒护你的婢女,也不用编出这么拙劣的理由来替她开脱。自你嫁到庆王府,本王自问没亏待过你。如今你却说是你自己让婢女拿王府的东西出去典当换钱,难道我庆王府穷到连王妃都要靠典当过活吗?!”
楚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魏宏!”
魏宏走到楚渊面前,躬身道:“王爷请吩咐。”
“去取账簿来,本王要好好查查王妃每月究竟领了多少月钱,得了多少赏赐!”
第六十一章 失窃的玉佩
“王爷,你什么意思?”边晨晨面露不善的看着楚渊。
楚渊侧头看向边晨晨:“本王只是想告诉王妃,有些事情即使开玩笑也不能说。今天这话,我只当是笑话,听听就罢了。但若是传到别人耳中,却不知要怎么想我庆王府了。”
“刚刚是我失言,我收回那些话。不过锦春是我的人,无论犯了什么错,都应该由我决定是否处罚,如何处罚。这件事我自己会查清,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边晨晨道。
“若是一般的事,本王也就任王妃做主。只不过王府丢失的东西中有一件是太后赏赐下来的。其他东西丢了倒无所谓,只有这件必须追回。若是不见了的话,太后责备下来,莫说本王就是王妃也不好交代。所以我会把锦春带回去审问,等从她口中得到失物的去向后,再交还给王妃。”楚渊正色道。
让你带回去还不得折磨死?!
边晨晨阻拦道:“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你带走锦春!你要问什么我帮你问,保准能找到丢的东西。”
“王妃保证能找到东西?”楚渊戏谑的看着边晨晨道。
“我保证。”边晨晨仰头道。
“那好,本王就静候王妃的佳音。”
出乎边晨晨的预料,楚渊并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缠。然而他这样,反而让边晨晨觉得不对劲。
这么好的栽赃机会,他怎么会不用?除非他还有后招!
“那你告诉我,太后赏赐的那件东西是什么?”边晨晨问道。
“一块麒麟玉佩。”楚渊道。
“麒麟玉佩?”她让锦春卖的东西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件玉佩!
“太后亲自赏赐下来,一直都摆放在王妃屋里的。”楚渊提醒道。
摆放在屋里的玉佩……
边晨晨忽然忆起被她随意放在书柜旁的墨色玉佩,如果没记错的话,上面刻的就是麒麟图案。
“是不是墨色的?”
“正是。”楚渊点头道:“若是王妃找到的话,还请拿给本王看一眼,好让本王安心。若是王妃在天黑之前没找到的话,也请告诉本王一声,本王自会派人去追查。”
“好,天黑之前我会给你答案。”边晨晨许诺道。
“本王就在书房等王妃的回复。”楚渊说完,自顾自的离开。
事情暂时解决,众人见王爷走了,便作鸟兽散。不一会儿,整个院子只剩下边晨晨和伺候她的丫鬟们。
“来,搭把手,把锦春扶到屋里去。”边晨晨与一名丫鬟一起将锦春搀到屋里,放到她的床上躺下。
舒适的大床让锦春有些不习惯,她挣扎着就要起身:“王妃,奴婢可以躺在自己的床上。”
边晨晨连忙制止她,道:“你这次挨罚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做点事弥补,非得愧疚死不可。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其他的都不要想,等我把事情解决了再过来陪你聊天。”
第六十二章 圈套
从中午到下午,楚渊遵守自己的话,一直在书房内等边晨晨到来。
但他中午等到下午,从下午等到傍晚,直到黄昏临近夕阳快落下的时候,边晨晨的身影仍旧没有出现。
“王爷,要点灯吗?”婢女手持油灯,走进屋内问道。
楚渊侧头望望窗外,见夜幕低垂,红霞漫天,便点点头。
灯光很快就将屋内照得一片明亮,楚渊手拿着一卷书,凑到灯光下仔细研读。微风吹起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露出饱满的额头,整个人显得柔和了不少。
边晨晨进门时,见的就是这幅画。
都说认真做事的人最好看,这话一点都不假。
边晨晨看着低头认真看书的楚渊,不得不在心里暗赞一句:长得真帅!
听到门响,楚渊抬头见边晨晨进屋,便抬头问道。“可是找到玉佩了?”
边晨晨摇摇头:“我翻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也问了锦春,她说没见到玉佩。”
“没见到?东西都被她卖了,怎么能找得到。”楚渊放下书,略带嘲讽的说道:“她说她没拿,可东西已经找不到了……”
“锦春说没拿就一定没拿,这一点我相信她。”边晨晨说完,耸耸肩道:“我已经尽力了。如果母后责备下来的话,就说是我弄掉的好了。”太后那么疼爱她,应该不会责罚她。
边晨晨想得简单,可楚渊却不打算让她就这么过关。他轻哼一声,提醒道:“王妃之前曾答应过本王,若是天黑之前找不到玉佩的话,就将锦春交给我来审问。”
“我以为能找到玉佩才那么说的,没想到它真的丢了。”边晨晨满脸愁苦:“这件事我会找机会跟母后说,保准她不会责备庆王府。”
“这件事就是太后不责备,也难免落人口实。王妃还是将锦春交出来,我抓紧时间审问一番,定能找到玉佩的下落。”楚渊道。
“我都说了,事情由我承担。至于锦春,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的。”边晨晨不耐烦的说道。
“王妃,你这般袒护一个拿王府东西的人究竟是为何?反正,本王今天一定要好好审问审问这个锦春!”楚渊毫不退让。
“我已经说了由我负责,太后不会责备你也不会责备庆王府其他人。你干嘛还追着锦春不……”边晨晨灵光一闪,道:“玉佩,玉佩是不是在你那里?!”
“玉佩由王妃保管怎么会在本王这里?”楚渊挑眉道。
“不对!玉佩肯定在你这里!”边晨晨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怒道:“怪不得你那么容易就放过锦春,原来你是打这个算盘。你真卑鄙!”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王妃无凭无据,怎能诬陷本王拿了玉佩?”
第六十三章 谎言
“是你,一定是你!”边晨晨指着楚渊,道:“今天上午我还见到玉佩,下午的时候就不见了。这其中,除了锦春她们就你进过我屋子,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
“婢女们进过屋里你都不怀疑,偏偏怀疑到本王身上。王妃,你对本王的偏见很大啊。”楚渊摇头道。
“少废话,赶紧把玉佩还给我!”边晨晨道。
“看来你是认定本王拿了玉佩。”楚渊叹口气:“不错,玉佩是本王拿的,只不过你想要回去,就要答应我的条件。”
边晨晨皱眉:“那玉佩本来就是我的,你还回来是天经地义,怎么还谈条件。”
“此一时彼一时。”楚渊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玉佩现在在我手上,我愿意还你就还你,不愿意还你就这么藏起来也不错。反正玉佩于我来说没什么,不过没了玉佩,你的贴身侍女锦春可就要遭殃了。”
“明明是你拿走的,凭什么诬陷锦春?”边晨晨控诉道。
“这就要问你了。如果你早些把和乐的下落告诉本王,本王也不会出此下策。”楚渊抬头看着边晨晨道:“只要你把和乐的下落告诉我,我不仅可以将玉佩还给你,而且还保证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不主动招惹我,我绝对不会没事找事。”
“那如果我告诉你,你能放我出王府吗?”边晨晨有些心动。
楚渊正色道:“可以考虑,不过要等过一段时间。”
“那我告诉你,你不用找了,和乐已经死了。”边晨晨实话实说道。
“死了?怎么死的?”楚渊惊讶的看着边晨晨。
“就那么死的,原因我就不告诉你了,只要你知道她死了就行。”边晨晨顿了顿,道:“现在我把和乐的下落告诉你了,你可以把玉佩还给我了吗?”
“死了?”楚渊仍旧沉浸在这个消息中不能自拔。
“喂喂,你倒是把玉佩还我啊。”边晨晨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
“不对!她肯定没死!”楚渊猛然抬头道。
“她已经死了,我说的是真的。”边晨晨无奈道。
“你之前还说不知道她的下落,如今却又告诉我她死了,你是不是想借此隐瞒她的下落?!”楚渊语气冰冷的说道。
“我说得是实话好不好?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把和乐下落告诉你了,你快把玉佩还我。”边晨晨将手伸至楚渊面前。
“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骗我!她怎么可能死了?她不可能死!”楚渊完全否认边晨晨的话。
大仇未报,仇人先死,这个结果他根本接受不了。
楚渊抓住边晨晨的手,威胁道:“今天你一定告诉我和乐的下落,要不然就等着替锦春收尸吧!”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边晨晨气急。
好,你想要和乐的下落是吗?那我就告诉你!
边晨晨甩开楚渊的手:“和乐公主曾说过,她很想去江南一带游玩。”
第六十四章 急召入宫
得偿所愿的高兴劲还没过去,楚渊就被一道口谕急召入宫。
“王爷,太后得知您纳妾的事了。”送旨太监掂掂手中的金叶子,凑到楚渊耳边,小声说道:“太后盛怒,您见太后的时候当心点。”
“谁告诉太后的?”楚渊面色阴沉,闷闷道。
“这事宫里都传开了。太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送旨太监含糊道。
打发走送至太监,楚渊并未着急入宫,反而慢条斯理的沐浴更衣又用过宵夜后,才乘轿子入宫。
此时,夜幕垂下,街道秋风萧瑟人烟稀少。楚渊掀开右侧的轿帘,任寒风入轿,吹走闷热的空气。
当日班师回朝后,他第一件做的事就是上交帅印,以为这样就可以在楚亦轩与太后之间的权力斗争中抽身而出。然而世事难料,和乐的逼嫁,太后的纵容,云紫的死,一步步将他逼至尽头。
若是当初早些做出选择,亦或是不那么天真的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也许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想到这儿,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
云紫,云紫,刻在心中的名字。每一次想起,都带着彻骨的痛和浓烈的恨,以及永远都无法忘却的悔意。
沿街的灯光透过敞开的小窗照在楚渊脸上,深深浅浅,模糊了那张英俊的面容。
可笑,怎会有人以为找一个相似之人就能替代你?
低笑声还未溢出嘴角就变成苦笑。
更可笑的是自己,明知道柳红玉是假的,却仍旧陷入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容里不能自拔。
“王爷,康寿宫到了。”
微眯的眼睛缓缓闭上,然后重新睁开。
“下轿。”楚渊语气淡然的说道。
随即,轿子向前倾斜,楚渊踏出轿门。
“王爷请走这边。”
宫女提灯在前面引路,楚渊面无表情的跟在她后面,不知在想什么。
没走多久,就听一声声痛呼传入耳中。再往前走几步,就见张任趴在长凳上,正在受罚。
“这是为何?”楚渊瞟了一眼,问道。
宫女看了看满脸惨白的张任,身体缩了缩,才小声道:“回王爷,今儿个太后怒斥张总管办事不力,便罚他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那你知道是因为什么?”楚渊又问了一句。
宫女目光闪烁了一下,摇头没有说话。
楚渊侧头看着长棍一次次打在张任身上,面色愈发阴沉。
绕过行刑的张任,康寿宫殿门出现在眼前。
宫女上前一步推开半掩的殿门,道了句“庆王爷到”便躬身一旁,示意楚渊进去。
(昨天发烧了,脑袋晕沉沉的,喝了药睡了一天。今天和明天三更,把昨天差的补上。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鞠躬。)
第六十五 震怒
敞开的大门像怪物的大口,只等楚渊踏步而入,就要一口将他吞下。
“七郎来了?”大殿前堂,坐在上位的仁禧太后睁开眼,语气平静的问道。
楚渊往前走了几步,撩开下摆双膝跪在地上道:“儿臣参见太后。”
“七郎,哀家听闻你这些日子过得十分逍遥。”仁禧太后看着跪在面前的楚渊,语带讽刺的说道。
楚渊并未多说,拱手道:“托太后鸿福。”
仁禧太后冷哼一声:“鸿福?哀家现在连面子都要被你丢尽了,还有什么鸿福?!”
“……”
“庆王纳妾,整个皇城传遍了,偏偏哀家最后一个知道。七郎,你瞒哀家瞒得好苦哇。”仁禧太后站起身,走到楚渊面前,低头望着他道:“和乐贵为公主,你娶她时,哀家并未将你作为驸马,而是让她嫁入王府做王妃。但这并不表示,哀家的和乐就能与其他王妃一样,任你娶侧妃纳妾!和乐未嫁之前,你娶的那些夫人哀家就不跟你计较。但现在和乐既已嫁给你,你就好好对她不准再纳妾。当日,哀家给你面子,让她嫁入王府。如今,你也别让哀家失了面子!”
楚渊抬头,直视仁禧太后:“太后,您要我做什么?”
“立刻休了柳红玉。”仁禧太后眼露寒光:“七郎若是不忍心,哀家会替你做!”
“不可能!”楚渊否定道:“柳红玉既已入我王府,自然是王府的人,她的去留由我决定。这一点,纵使是太后也不能插手!”
“你!”仁禧太后怒视楚渊:“哀家给你面子你不要,那就别怪哀家不念昔日情分了!”
“来人!”
“太后!”楚渊沉声道:“您可知我为何如此眷恋柳红玉?”
“为什么?”
“因为她长得跟云紫一模一样!”
太监应声而入,齐齐道:“太后。”
仁禧太后沉默片刻,挥手道:“都出去吧。”
“哀家倒小看了云紫在你心中的地位。”仁禧太后叹口气,凝视楚渊:“你如此在乎她,对和乐恐怕也少不了怨恨之情吧。”
“儿臣不敢。”楚渊低头道。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做的?七郎,你别以为哀家年事已高,就老眼昏花得看不出你耍的把戏。”仁禧太后坐于上位,俯视跪在地上的楚渊:“云紫之事哀家有愧于你,亦想让和乐受点教训,才对你所做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哀家就跟你直说,云紫的事到此为止,你莫要再继续追究。否则,休怪哀家不客气!”
“儿臣明白。”楚渊垂下眼帘,道。
“念你痴心一片,哀家就罚你在家面壁三月不得出门,望你好自为之。”仁禧太后顿了顿,缓声道:“跪安吧。”
“儿臣告退。”楚渊起身,躬身后退而出。
第六十六章 顾虑
面壁三月。
仁禧太后出乎意料的软化态度并未让楚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