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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先上马才说。”楚渊坚持道。
“你!”边晨晨咬咬牙,停下马身体往前挪了挪:“快上来!”
楚渊一跃跳到马上,重量让小马颤了颤,差点站不稳。
边晨晨立刻回身抓着右手,拿出随身携带的头绳将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
“你干什么?”楚渊望着边晨晨,皱眉道。
“绑着你啊。”边晨晨理所当然道:“万一你嫌跑不快把我踹下马,我岂不是死定了。”
不得不说,在性命堪忧的情况下,边晨晨反而显得更加理智冷静,根本不上楚渊的当。
楚渊望着绑住自己手腕的红绳,一时无语。
“喂,别发呆了,赶紧说办法!”边晨晨急忙催促道。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一群蒙面人从四面围来,虎视眈眈朝两人缓缓走来。
“都怨你,关键时刻发什么愣啊。”边晨晨打着楚渊抱怨道:“还大名鼎鼎的战胜将军,我看就是个绣花枕头!”
“现在我们已经被围住,只能硬拼过去了。”楚渊目光森冷的望着敌人,抽出腰间的剑道。
“你的意思是……”
“走!”无视拦在前方的敌人,楚渊大掌狠拍马臀部,马立刻载着两人朝前狂奔。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
纵马前驰的感觉爽不爽?可当前面站着一个人举着把大刀,等你撞上去的时候,心里又有什么感觉?
边晨晨紧紧抓着马绳,睁大眼睛看着明晃晃的大刀朝自己袭来,吓得全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
“发什么愣!”楚渊大喝一声,身体向后倒,同时挥动手中长剑,在自己和边晨晨的头顶,绕了一圈,逼退所有试图靠近的敌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逃出生天
好在边晨晨曾为防止楚渊一人逃跑,用头绳将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再加上她吓得浑身虚软,所以在楚渊身体向后倒的时候,也跟着仰头倒在楚渊身上。等她再回过神来,危机已过,人已经重新坐在马上。
“那个……”
“别说话,赶快驾马逃跑!”楚渊呵斥道。
可是我不会驾马啊!
边晨晨刚想说话,旁边冲来出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楚渊毫不迟疑挥剑抹去,剑自胸口处划下,鲜血喷涌而出,有几滴溅边晨晨脸上。
“死,死人啦!”边晨晨指着倒地的黑衣人,结结巴巴的说着。
生长在安稳的太平时期,连尸体都没见过的边晨晨,更别说目击杀人了。此一幕,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废话什么!还快驾马离开,留在这里等死吗?!”楚渊边应付敌人,边怒吼道。
正说着,一时不查,被人砍中肩膀,手上攻势顿时缓了一些。
死。
被这个字眼刺激到,边晨晨的求生欲暴涨,情绪异常冷静。
“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死在这里!”说着,她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朝小马屁股上狠狠扎了一刀。
马嘶鸣一声,无视挡在前面的敌人,发狂的往前奔。
边晨晨紧抓着马绳,一张脸虽然惨白如雪,但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仿佛这一刻遇到什么都不怕一样。
就凭着这股求生欲,两人一个挥剑退敌一个专心架马,配合默契,硬生生从包围圈里冲了出去。
蒙面人见二人逃跑,大部分人追了上去,却剩下的两人站在原地,拿出携带的信鸽,写了张纸条。
康寿宫:
“太后,我们的人传来消息了。”张任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仁禧太后面露喜色的接过纸条,展开来看。
嘭——
桌上的器皿被仁禧太后长长的袖摆挥落,摔碎了一地。
“告诉他们,不用顾及和乐,要是她有碍于刺杀楚渊,一同除去!”
张任跪在地上,心里一片冰凉。
————
高头大马载着两人狂奔就已属勉强了,更何况是一匹小马。
刚开始,边晨晨拉着马绳,感觉自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耳边只有冷风呼呼刮的声音,别的什么都不听不到。等到马渐渐平静下来,速度慢慢降下后,边晨晨才抚着怦怦乱跳的心脏松口气。
之前她抽出匕首刺马臀的时候,就想着让马快点跑,根本没考虑太多。等马真的疯跑起来后,才觉得胆颤心惊。如果马被路上的石头或掉落在地的树枝绊住的话,在那种高速的奔跑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还好没出事。
边晨晨勒马停下,心里很是庆幸。
“下马吧。让小马休息一下。”楚渊对边晨晨道。
已经狂奔了快一个时辰,追兵早被甩在身后,不见踪影。身下骑的小马也累得筋疲力尽,走路直喘气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
第一百二十九章 治伤
“嗯。”边晨晨点点头,跟着楚渊下马。
将马拴在树下,任它啃食快要光秃的草地。两人也不嫌脏,就坐在马旁边休息。
“你刚刚做得不错。”楚渊舒口气道:“若不是果断刺马让它疯跑起来,我们也就逃不了这么快。”
“其实我当时也没想太多,下意识这么做的。”边晨晨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难得从楚渊口中说出赞赏的话,让她有些不习惯。
楚渊碰了碰左手臂,吃痛的皱皱眉道:“把匕首给我。”
“啊?你要匕首干什么?”边晨晨反射性的问道。
“我要把左臂上的箭拔下来,给伤口上药。”楚渊言简意赅的说道。
“给你。”边晨晨将匕首递给楚渊:“你带了伤药?”
楚渊点点头:“从战场上回来后就养成了随身携带伤药的习惯。”
“那你的伤药能不能借我一些?”边晨晨问道。
“你要药干什么?”楚渊上下打量了边晨晨一眼:“你根本就没有受伤。”
“其实我是第一次骑马,所以……”边晨晨满脸羞红道。
经过长时间的骑马,双腿内侧被磨得火辣辣的疼,每走一步都疼痛不已,边晨晨实在忍受不住才厚着脸皮向楚渊讨要。
“我明白了。”楚渊说完,撕开左侧袖子,侧头拿匕首剜除刺入肉中的箭头。
“唔……”楚渊闷哼一声,额头直冒冷汗。他伸手颤抖的将伤药洒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上,然后似乎全身力气被抽走一样,身体一软仰躺在地上。
————
“你没事吧。”边晨晨戳了戳楚渊,小声道。
楚渊将手中药递给边晨晨:“剩下的你拿去用。”
“谢谢啦。”边晨晨收下药塞到荷包中道:“你的伤口要不要包一包?”
“不用了,把它这么放着不理就好。以前在战场上的时候,受的伤比这个重也是撒点药就把算了。”楚渊舒口气道:“出征在外,难免有受伤却无暇顾及的时候,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边晨晨眨眨眼,敬佩的望着楚渊:“没想到皇子出外打仗还要亲自上阵,我以为都会躲在后面,要是败了就赶紧逃跑,胜了就回皇城邀功。”
以前看电视剧时都是这么演的,那些皇子最多出个主意,上战场的机会很少,而且每次出去都被人保护得严严实实,连受伤的机会都不会有。
“谁说皇子就不亲自上战场?”楚渊瞟了边晨晨一眼,道:“自先祖建国以来,每一位皇子成年都需到军队磨练一番,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先帝也曾说过,只有亲自上战场杀敌,才能真正懂得这江山得来不易的道理。”
“那身为皇子就没有优待的地方?”边晨晨追问道。
“优待的话,除了会派暗卫暗中保护之外,别的都没有。”楚渊解释道:“为了怕有人得知消息,会对皇子的安全造成威胁,所以皇子都是扮作平民百姓在征兵的时候混入军队,一般来说不会暴露身份。”
第一百三十章 倒霉鬼
“要是有人受不了苦,自己说出来怎么办?”边晨晨宛如好奇宝宝,口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吐出。
许是逃跑成功,楚渊现在心情不错,也很有耐心的替边晨晨解惑:“身为皇子,要是忍受不住半路跑回皇城,一般都会随便打发个地方,迁出皇城,虽保一生无忧却不会再有大作为。”
边晨晨感慨道:“看来皇子还真不好当,指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
楚渊轻笑道:“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庆国国富民强,战事并不多。入了军队却从未上过战场的皇子不在少数。本王入军队当时,正赶上边境遭他国进犯,这才有机会上战场。”
“那皇上上过战场杀敌没有?”边晨晨问道。
“皇上成年那时,先帝还在坐镇,他国不敢来犯,自是没上过战场。”楚渊道。
“楚渊。”边晨晨轻叫一声。
“嗯?”
“我明白了。”边晨晨恍然大悟道:“你丫就是个倒霉鬼!不仅自己倒霉,还会连带着别人一起倒霉!”
想想楚渊的经历,成年时正好赶上国家战乱,身为皇子只好披甲上阵,亲自杀敌。好不容易靠着自己实力,护住自己的命也熬成了将军。结果一回皇城,就被和乐威逼着成亲,然后云紫坠崖而死。紧接着娶了和乐想报复,没想到和乐脚滑掉到河里淹死了,醒来的是她边晨晨。
总而言之,楚渊的人生就像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和餐具。更为最悲催的就是,在他有能力报仇之前,他的仇人已经早一步死了,虽然他自己还不知道。
“我觉得,你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强大了。”边晨晨无限同情望着楚渊道。
“这算是夸奖吗?”楚渊哑然失笑道。
边晨晨认真的点点头:“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
楚渊哭笑不得:“人人都道本王命好,投生在帝王之家,母妃虽不算受宠却也宫中有一席之地。成年后,很快就当上将军,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独你,说我命不好,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边晨晨撇撇嘴:“谁说投生帝王之家就好?皇子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再说你当上将军之前,不是靠自己的努力一点点升迁的吗?人不努力,出身再好也没用。”
“出身富贵,起码能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总比每日为生计奔波好上许多?”楚渊反驳道。
“你这样的想法,太没志气了。”边晨晨数落道:“人一出生怎么能只为了吃喝,那跟动物有什么区别?人与动物的差别,就在于吃喝只是人维持生存的手段,而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哪天你的人生除了吃喝玩乐再没别的什么,你不觉得空虚吗?”
“空虚。”楚渊低喃着,眼神复杂的看着边晨晨:“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生才是过得好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与众不同
“钱不求多,够用就好,有点小积蓄可以备不时之需。房子不用大,有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吃的穿的不用太讲究,讲究过头会很累。最主要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活得坦然自在就好。”边晨晨将她妈妈经常讲的话搬了出来。
“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少有人能达到。”楚渊道。
“所以说才更要努力啊。”边晨晨乐观的说道:“有了目标,一点点达成目标,不是人生最愉快的事吗?”
“人生最愉快的事……”楚渊低喃着,陷入沉思。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人最重要的不是获得多少权势,而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活得坦然自在。
撕拉——
楚渊回过神来,侧头望去,见边晨晨正撕扯自己的裙摆。
“你干什么?”楚渊疑惑道。
边晨晨用力从白色的裙摆上撕下一条布条,然后抬头道:“给你包伤口啊。你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包起来比较好。”
说着,她拉过楚渊的左胳膊,细心地在伤口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期间还时不时问楚渊疼不疼,直到把伤口包裹好后,才轻呼一口气道:“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帮别人包扎伤口,以前都只从电视上看过方法,倒没试过。”
“电视?何为电视,是一本书的名字吗?”楚渊猜这是一本描写关于医术的书。
“额,你这么理解也行。”边晨晨顿了顿,笑道:“你把伤药给我,我也不能白承成你的情,这就算作回报,咱们现在两不相欠了。”
楚渊顿时无语,原来你打得是这个算盘。
“对了,我们休息这么久,那些追兵会不会追来?”边晨晨蓦然想起追兵,便开口问道。
楚渊摇摇头:“应该不会。我见那些人并没有骑马,按脚程来算,没那么容易追过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儿之后继续前行比较好。”
“也对。那咱们赶快休息吧。”说着,边晨晨在楚渊身侧躺了下来。
林子里一片宁静,阳光透过树上枯叶无声无息的照射下来,这一刻,让人感觉格外安详。
就在边晨晨昏昏欲睡的时候,楚渊突然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边晨晨闭着眼睛,话语含糊的说道。
“你觉得权利和感情哪一个更重要?”楚渊问道。
“我觉得感情重要。”边晨晨嘟囔着,打了个哈欠。
“可是有的时候,人为了生存为了前途,不得不牺牲暂时的感情,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楚渊低声道道。
边晨晨翻了个身,面对楚渊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藏着掖着。”
“我想说,有时候牺牲一时的感情,要是能换来一世的相守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楚渊道。
边晨晨叹口气:“可你有没有想过,当一个人为了权势抛弃感情的时候,以前就已经成为以前,不可能成为未来。没有一个人能忍受喜欢的人背叛自己,即使以后勉强在一起,也会有心结。都说破镜重圆,可破了的镜子就是破了,哪怕重圆也会裂痕。”
“你的回答果然跟别人的不一样。”楚渊轻笑道:“你,真的很与众不同。”
边晨晨翻了白眼:“那是,全天下只有一个边晨晨,我要是跟别人一样,那不成复制品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为怕追兵追来,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感觉体力恢复一些后就匆匆上路。
不过因为小马实在累得不行载不动两人,所以楚渊和边晨晨在商量后决定牵着马走路前行。就这样,赶了一天的路,直到夜幕降下,漫天星光璀璨生辉的时候,两人才找了个地方决定休息。
“我说,光走路不吃饭,再这么下去,不用敌人追,我们俩自己就饿死了。”一停下,边晨晨就出声抱怨道。
到了冬末,林子里荒芜寂静,别说动物了,走一天连鸟叫都很少听到。
楚渊拴好马,回头劝道:“再忍忍,我刚刚听到这附近有野鸡的叫声,也许能抓到一只填填肚子。”
闻言,边晨晨四处望望又竖起耳朵听了听:“我怎么没听到?”
“如果你能听到,那也就别想逮到野鸡了。”楚渊没好气的说道。
边晨晨轻哼一声,撇撇嘴:“会抓鸡了不起啊,有本事你抓只兔子回来。”
楚渊摇摇头,不跟她一般见识:“把匕首给我,还有把绳子割了。”
嘴上虽然不服,但是边晨晨还是依照楚渊的话,把系住两人的细绳割断,又把匕首递给楚渊。
“你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回来。记住,不要点火。”楚渊叮嘱道。
边晨晨靠在小马身边,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算作回应。
晚上的林子比白天更加宁静,月光照在光秃秃的树上,将影子遗落在地上。
边晨晨紧了紧衣襟,突然觉得有点害怕。
周围黑漆漆,让她想起以前看过的恐怖片,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在边晨晨等得快要精神崩溃的时候,楚渊才提着猎物缓缓归来。
“你去了那么久,我还你出事了那。”边晨晨轻抚额头,发现自己一头冷汗,前额的碎发都被浸湿了。
“追兵还在后面,不可能这么快就来,你多虑了。”楚渊语气平淡的说道。
边晨晨松口气,这才注意到楚渊手里的东西:“你猎到了什么?”
“你看。”楚渊将猎物提到边晨晨面前道。
“兔子!你真的猎到兔子了。”边晨晨高兴的说道:“那我们赶快烤了吃吧。”
楚渊阻住了她的行动:“后面有追兵,我们不能生火。”
“那怎么办?”边晨晨道。
楚渊望了望一旁的小河道:“等我把兔子播皮洗净,削成肉片生吃。”
“啊?”边晨晨诧异道。她只听过吃生鱼片,还没听说过吃生兔肉片的。
“啊什么啊,不想饿死就吃。”楚渊道:“如果不吃,到时候累在半道上,本王正好一个人骑马逃跑,这样可以跑得更快些。”
“谁说不吃了!”边晨晨道:“为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