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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着。这2个傻瓜虽然确实是没有心没肺没脑子,但是他们的语气中笨拙的演示还是很明显。“不用安慰我,迟早的事情。”我和他们干了一杯,然后看了看屋子里的大表,已经5点了。老D喊我们7点上线,时间还来得及。
“要不要听我念叨念叨我们之前的事情?”我有点晕。现在的我,就是很想说话,很想不停不停的说话。刘高玩点点头,李高玩点点头,我点点头。一起又喝了一杯,然后李高玩喊了一声“服务员别上米饭呢再来一盘腰花顺便给我们关上门!”
他们看着我。我想了想,说到:“就从,去年我和大圣上体育课后大圣摔下楼梯说起吧。”
那是一年前。差不多一年了吧。你们都知道我和大圣从大一的时候就一直在一起晃着。我喜欢他的直,他觉得我不会害人。物以种类聚人以智商分,于是我们走在了一起。很平常的事情吧?我们大一的时候一起吃饭一起上课;大二的时候一起吃饭一起逃课。我他妈的还以为终于又多了一个能拿命换的兄弟了……
去年我生日。你们都在吧?那天我们喝了不少……是喝了很多。我带来了我的女朋友,还记得她么?就是那个眼镜很大脸很白的……X你妹妹,不是非主流!你全家才是非主流刘高玩!就是她……恩。
她和认识一年多了。我觉得,是给大家介绍一下的时候了。不是要瞒你们,俗话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我觉得你们这群禽兽都不是玩意。
晚上我高了。高大了。大圣替我挡了不少酒,他的酒量如同贞操一样是微乎其微的。那晚我不知道是你们谁把我抬回了宿舍。大圣喝醉以后不是要砸那个黑出租么?后来……后来她害怕有什么大事,就把大圣拉走了。
那天晚上,大圣他们宿舍等了他一晚上没有锁门。
我第二天接到了她的电话。她告诉我,对不起,不能再在一起了。我当时没有醒,只是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只是一直哭一直哭,我什么也问不出来。我乱了,觉得这个时候应该问问自己的兄弟我该怎么办。
大圣的床是空的。
我自己打车回了饭店,问老板昨天和我喝酒的一个高高的东北口音的人去了那里。老板告诉我什么知道么?说,大圣和他的女朋友打车走了。
他的女朋友,眼睛很大,脸很白。长的很像我的女朋友。我还觉得,真巧。
下午体育课我没有去,我在楼道等着大圣。大圣上楼看见我的时候很惊讶。我问了3个问题。第一,昨天你没有事吧?第二,你在那里睡觉的?第三,谁和你睡觉的?
大圣说,右右,听我解释。
我第一次给了大圣一棍子,冲着大圣的脑袋。
我承认大圣滚下楼梯是因为我。所以那天在医务室,你们问是不是有人寻仇干掉大圣,我说是。你们问是谁,大圣却不开口。
头破血流之后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一个快乐的生日后,我失去了一个女人和一个我这三年最在乎的人。马勒隔壁的。
之后你们也觉得我和大圣似乎有点奇怪。是的,我后悔了。我看着跌下楼梯后坐在地上,左手骨折,右太阳穴冒血,浑身青肿的大圣就那么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一点责怪我或者愤怒的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的兄弟。
看了《投名状》,我觉得,是不是外人乱我兄弟者,应该杀之,然后我们继续做一辈子的兄弟?我做不到。
酒过三巡。六高玩和李高玩都听着这个故事,但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是,他们一句嘴也没有插。这2个家伙只是一味的说,喝。或者一味的说,干。
10点我回到了宿舍。晚上我的意识格外的清醒。我回忆着现在和过去的一幕幕辗转反侧。
今天早晨是食堂提供包子的日子。想了想,我还是去找了大圣。大圣没有给我开门。
下午,我准时上线,老D问我要不要加新人,或者是再等等大圣。我说,加人吧。大圣回来的概率小于等于WLK按时开的概率。
于是,我和老D刑天吥洅敛暧以及李高玩重整旗鼓,走进了久违的竞技场。UT里异常的安静,没有老D高吼“大圣你丫回来行不行!”也没有人喊“萨满哥你敢治疗么?”也没有人说:“大圣,你大爷!”
今天的我们还算顺利。大小飞扬因为工作关系而没有上线。我们扶摇直上,挺进了1530的高端竞技场等级。老D说,想不到把萨满换成骑士,竟然好打多了。
吥洅敛暧在我们打完10场后,对我们说,谢谢大家的照顾。我们正在奇怪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客气的时候,吥洅敛暧退出了我们的战队。
老D吓了一跳,问我们是不是他说错了什么话。我摇摇头,觉得只是因为吥洅敛暧和大圣的关系比较近,所以也走了。老D也摇了摇头,然后组进来了刘高玩,继续我们的3板甲之路。
“我还是喜欢,在1400多晃的时候。”刑天突然在UT里说了一句。所有人沉默。过了好一会,老D说,今天散了吧。
我点点头。
其实,昨天的宿醉还是很严重。我巴不得赶紧上床去睡觉。虽然才9点,但是我觉得我已经很累了。
正当我准备爬上床的时候,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靠,谁这么有素质,进门还敲门?我喊了一声门没锁然后等着看这个装逼的人到底是谁。
没有想到是大圣。
“你怎么来了?”我略带惊喜的说。
大圣没有理会我。他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包括我的杂志,我的护腕,我的键盘, 我的项链…… 我还没有看清,他一股脑的扔在了我的桌子上。之后,大圣转身走出了我的宿舍,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睡觉吧。10月18日,很冷。
10月19日 晴中晴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WOW是一个好游戏。
每天早晨起床后,我都会很感叹的说说这个看法。宿舍的兄弟们看看手机时间北京时间9点整,于是很好心的提醒我,右高玩该吃药了!
没有人理解我。理解我的人不理我。于是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寂寞。
寂寞就是,你一个人单刷STSM刷了一个通宵,你身边没有任何的聊天记录,包括绿色的白色的红色的字体。你渴望和任何人对话,哪怕是“大哥刷本?带个小号可以不?”的人和行。
问题就是,过了凌晨2点以后,WOW成私服了。成为了我一个人的单机游戏。一个不足以让我忘记我自己处境的游戏。一个非常容易勾起我回忆的游戏。
“一个女人值多少?”刘高玩上线后,发现我还在,忍不住开导我。
“也就1张点卡的2张点卡的事。2件T6就睡觉了,哎,贬值。”李高玩一唱一和。
“对啊!兄弟值多少?”刘高玩很满意的继续呼应。
“兄弟是无价的啊!除非为了女人……”李高玩说。
女人=2张点卡,男人的友谊容易被女人破坏所以得出“友谊=女人=2张点卡”,而2张点卡=转服一次。最后,我突然明白了2位高玩苦口婆心的开导是什么意思:友谊=转服。
“转服?你能去哪里?你放眼望望整个CWOW,除了你们那个倒霉工会谁肯收留你这样的猎人?”李高玩不屑的大手一挥,觉得我太异想天开了。
于是我们在游戏里花了一个上午将近3个小时的时间论战我的可塑性还有我对整个游戏的贡献以及我对纳斯达克指数微调的影响。点卡在无声无息的溜走;1点的时候2位高玩发觉了问题:跑题了。
“其实我们的意思是,也许啊,也许是误会。”刘高玩艰难的把话题转了回来,生硬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有些事情,给大圣一个机会。”李高玩深沉的说。当时李高玩本人正在战场里被2个猎人蹲。骑士其实很尴尬,我一直觉得这个职业除了炉石+无敌让我一直很惊艳,其他的我都会。
我突然觉得我就是在刷战场。每一天都是,重复着昨天的活动,在永远没有尽头的一条路上一路狂奔害怕停下害怕维护害怕没有点卡害怕有一天我回到现实发现我是一个学生而不是那个可以蹲在雪地里看着远处厮杀却无动于衷的猎人。
我沉迷了。杨教授,救救我吧!
下午。我们组团去了当年过生日的饭店。
本来我频频的向大圣抛出橄榄枝表达我的诚意要求他一起去碾压团,无奈大圣就是装作正在暂离状态拒绝和我有任何交谈。最后在成功的惹得我要频频抛出墩布棍之前李高玩和刘高玩一边拉着我出宿舍一边安慰我说“乖啊一会给你买糖吃啊”。
天确实冷了。看着宿舍楼窗户上的一层霜,我发觉时间好像突然的就到了现在。
饭店的老板肯定是不记得我们了。“大圣?”老板很奇怪的听我们帮助他回忆一年前的事情,但是还是丝毫的记忆没有。
“就是那个要在大厅脱裤子耍金箍棒后来被我们拖回包间的那个牛X!”刘高玩忍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说点实际性的东西刺激老板的大脑皮层。
重击,暴击,致命一击。老板的脑袋显然受到了大刺激,我们甚至能听见他脑袋里内存拼命闪烁的声音。
最终,老板“嗷!!!!!”的一声怒吼之后,切换了狂暴姿态。我们欣喜的想:老板终于想起来了。
在饭店的老板如同给我们任务的NPC一样讲述了半天的废话后,才开始说任务的重点:“最后那个小子吐在客厅了,然后她女朋友打了个电话好像是找人来接他们。然后那个小子就突然的精神了,拿着电话一通怪叫,最后拖着那个女生进了出租车。娘的,我的桌子还被他踹翻了!”老板愤愤不平。
刘高玩看看我,李高玩看看我。“一个坏消息,不是吗?”我苦笑着,听着那一晚的种种细节,丰富了我的课余文化生活。
“不过啊,”老板看着我的表情,意味深长的吐了一口吐沫,意犹未尽的继续谈到:“以我20年闯荡江湖的经验判断,我赌那个小子那天网上绝对办不了事!该!让他喝醉成那个吊样!”
李高玩看着我,刘高玩看着我。“一个好消息,勉强吧。”我点了点头。
晚上我们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上了WOW。老D心平气和的等待着我们3个的到来。今天的任务是打回1510,派上的阵容是,老D,我,大小飞扬和李高玩。当然了,我上牧师。4布衣一板甲的强力阵容让所有人见了我们都会菊花一紧。
“杀不死人就吓死人!”这是老D为了重振旗鼓而连夜想出的新口号。大小飞扬似乎信心满满,谈笑风生的走进了纳格兰竞技场。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2个很自信我就不由得很紧张。完了,说不定他们2个又得到什么高玩的真传而走火入魔了。
果然,一开始大小飞扬就一跃而上,颇有大圣的影子。对方的猎人的宝宝刚一探出龟头,立马大火球就飞了过去。
“我靠,老D。”我暗暗的说。老D乐观的在UT里指点江山。双火法外加毁灭术士,真狠。一套莫名其妙的配合之后,对方倒。我方胜出。
出来以后我觉得,能赢完全是因为大小飞扬不要命让对方根本来不及判断我们的组合阵容。大圣流法师还是很叼的,我想。
第二场,竟然又是刚才的队伍。这次人家聪明了,先派出战士来勾引我们的第一波急火。只见李高玩一个游刃有余的忏悔,战士立扑。老D看着战局情况喜笑颜开,颇有当代农民脱贫致富后的小资心态。
第三场,又是他们。老D觉得吧,完了,今天注定要打上1700了,哇哈哈。我也觉得是,哇哈哈。大小飞扬一看又是那个战士,哇哈哈。李高玩说刘高玩的手纸掉厕所里了,哇哈哈。
一分钟后我们才知道我们哇哈哈个蛋。人家战士穿了一身火炕装,顶着漫天纷飞的大火球剁死了大飞扬,然后顶着漫天的灼烧剁死了小飞扬。
总之今天我们还是冲进了1530,以爆发流的模式横扫了不少1400多的队伍。
这是今天唯一能安慰我的好消息。
下线之前,我无意的听到了大小飞扬的对话。
“今天你睡这么早?”大飞扬显然对小飞扬恋恋不舍,2个人在背背山的天空下快乐的拉着手奔跑。
“睡觉了,明天上午有课。”小飞扬婉言拒绝了大飞扬的挽留。
我们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小飞扬也是上课的。于是老D饶有兴趣的问,小飞扬啊,你是那个学校的啊?
小飞扬说,我是XXXX学校的。
这句话仿佛刺激到了刘高玩和李高玩的G点,让他们那兴奋的大叫。“我靠!我们一个学校!我们是05级市营的,你呢?”
小飞扬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处不逢party组织。在UT里的群众们沸腾了好一会以后,小飞扬缓缓的说:“我是05级的导员。”
我X,一个晴天霹雳,缓缓落下
10月20日 没有错,我们就是三好学生。腰好背好腿脚好。
今天的宿舍,学风深浓,如同阿香婆辣酱一样弥漫在整个楼层。许多多年不见的生疏而又熟悉的面孔纷纷踊跃出现,拿着上学期的课本准备去教学楼上课。
而我和刘高玩李高玩以及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关系的大圣被群众们批斗了整整一个晚上。“让你们平时别得罪人吧!看,这次要挂科了!要是挂科我刨你们家祖坟去!”无数仗义人士慷慨直言,对我们的种种不耻行径大加指责。
这就是为什么今天大家争先恐后的去教室霸占后排的座位。“你们知道到底是谁了么?”不少群众落座后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恐惧。
未来在哪里?许多人都不知道。但是偶尔我闭上眼睛,就看见了我的未来。如同今天,缓缓走上讲台的讲师以及跟在他身后一脸惊讶的导员让我们都心怀鬼胎。导员看了看地下乌压压的群众,咳嗽了一声说:“人好多,都是我们专业的吗?”
恩,这是第一次150人的班集体上课超过了140人。除了个别如同大圣一样濒死的生物,其他能进行呼吸的来了,能喘气的来了,甚至那几个一天到晚不见吃饭喝水只靠光合作用过活的玩DOTA的神人也来了。大家互相泪流满面,一是呼应导员的这番讲话;二是对许久不见的兄弟们依然健在的事实表示感动。
导员顿了顿,趁着讲师擦黑板的功夫突然说:“我是飞扬。可能有人认识我。也可能有人很了解我。不管你们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我只想说!你们……”
正当我们一干人伸长了脖子等导员的下文时,讲师不怀好意的咳嗽了一声,说王老师,您看我要上课了,有事能不能麻烦您下课再说?
导员于是被碾压+斩杀,垂头丧气的跑尸而去。只剩下我们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看着下面误以为是被自己的渊博吸引而来的芸芸众生而喜形于色。我们在下面睡他在上面讲,倒是社会和谐的生动写照。
直到下课,导员也没有再刷新。当我们回到宿舍以后,都在议论纷纷,导员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上线,偷偷摸摸的窥探了一眼老D在不在。惊喜的饿发现老D正在带着刑天奋战在ZAM,同时不惊喜的发现小飞扬和大飞扬竟然也在ZAM。完了,老D和小飞扬要是有了奸情,我们就活不了了。我和刘高玩说了大小飞扬和老D在一起鬼混的事实,刘高玩觉得老D深受party组织信任不会供出同志们的下落。而李高玩听完了以后,觉得事情很严重。正所谓寡妇遇到本光棍——我操。
这还了得?在我们还在偷偷摸摸的交谈的时候,老D突然在工会频道喊,“右右你们来了也不说一声。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老D你明知道小飞扬是内奸你还跟他ZAM!”刘高玩率先在公会频道喊了起来。
“就是就是!你丫就和他狼狈为奸吧。”李高玩也愤愤不平。
“你们就是西门庆和潘金莲!我以往错看你了!”刘高玩继续高喊。
“老D!给群众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们不会听你的解释!”李高玩继续高喊。
老D平静了好一会,似乎有些尴尬。我明白老D的意思,带着我们的敌人下ZAM确实会让他受到良心的谴责。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工会会长,我经常猜测他是不是和老大一样没有良心。
“我就是告诉你们。”老D突然开口了,语气凝重的将近100多斤:“小飞扬和大飞扬我加进工会了。他们现在是工会三团了
《公会频道》【小飞扬】:大家好,请大家多指教。
他们2个同时拔掉了网线。只有我,因为一直在搜索一些恶毒的词语去形容老D而延缓了我的发言,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捡回一条命的感觉如同假死没有抵抗,开心。
小飞扬看了看下线的2个家伙,问他们怎么了。我解释说,他们去洗脸了。其实是真的,以泪洗面的感觉如同洗脸。
“我今天上午想说,你们真操蛋啊。”小飞扬无奈,对我一个人感慨。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以后上课去吧还是,不然毕业了以后你们没有毕业证可怎么办?”小飞扬痛心疾首的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