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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者才能做到心中坦然,遇事不慌,更能在执法中产生职业自豪感,及成功后的愉悦。每时每刻的执法工作,就像是在享受生活、感悟社会、升华自己。在这种职业心情的支配下,城管执法者必然会高度珍视每一天的分分秒秒,以只争朝夕的职业精神投入到工作中去。
城管执法者要对所行使的处罚权有一个全面的把握。不能说对这个体系庞大的业务序列行行都精通、个个都掌握,但有一个基本熟悉业务的指标是必须要达到的——对这其中的执法业务,要达到三个不同层次的熟知程度。
第一,就黑车、非法小广告、无照经营的执法而言,必须尽快在执法实践中学习,或向有经验的同事请教,从而掌握一种有依据、有策略、有效率、有层次的业务操作方式(前面已经专门论述,此处不再重复),达到基本或完全可以应对日常执法的需要。这种直接与中国实情相联系、与法规相结合、与社会人情冷暖相碰撞、与随机应变相通的执法操作,势必要求城管执法者不可无知、不可小觑、不可胡来、不可乱章、不可随意,而要遵循被城管执法实践所不断证明的一些规律、路径、程序、窍门。在每一个执法现场,执法队员应该找到一些可供利用的时机,适时地将执法行动加以发挥,让每一次执法成为宣传城管执法行业的赞歌。
黑车、非法小广告、无照经营是城管执法中的三大难题,非一般的熟悉业务者所能为之,也是多年来城管执法部门一直在努力研究解决的对象。尽管如此,难办的城管执法对象还是得靠城管执法系统自己来面对、攻关和解决。从这个意义上说,“三大难题”是常见的、多发的、常有的,所以,它们又成了无法逃避的“基本问题”。作为一个城管执法者,无论你是新来的、后到的、坐机关的、当领导的、在一线的,都需要有一个能大致攻克三大难题的基本方法。不能由于难办就让违法经营现象四处泛滥而束手无策。
城管执法者对三大难题必须要集中精力摸索,通过逐步总结、探讨并不断实践来达到期望的目标,否则,就有可能从现有执法岗位上被淘汰下来而离开城管执法队伍。
第二,对处罚门前责任区、社区乱堆乱扔的违法行为也需要有一个大体上的把握,至少能够独立或联合性地去完成,可用自己的已有能力来处置、展开、解决一些表面上的事情,并能对深层次的问题作出某种延伸性的拓展。
可用自己的亲身执法体会来说出这类业务的难点、要点、关键点,并讲出其中的奥妙、玄机,以及若处理不好必然会导致的一种恶果;同时,也要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弱项,可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加以弥补。
第三,对除此以外的其他广泛的城管执法业务门类,至少应该去接近它、了解它、认识它,变生疏为熟知,再分层次地向前推进,逐步走近它。
切不可由于工作忙而有意放松自己,让多年完全陌生的业务一直保持在认识的“冷冻状态”,使自己处于一无所知的境地。直至有一天,别人说起某项城管执法业务,自己却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头脑中一片空白。
熟悉业务是对城管执法者最基本的要求。它既是对执法者素质要求的一项指标,又是对狭义上的执法者——直接执法者的高标准要求,也是广义上的执法者——其他城管工作人员最基本的业务需要。
城管执法者熟悉业务的标准为:
具备所有与城管执法有关的知识、技能,能够发表有价值的观点和极具实践意义的见地,能将两种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事情加以联系,并展开深入的剖析,让听者能茅塞顿开、大彻大悟、颇有收获。
对城管执法业务了如指掌,并且还能将城管执法业务划出核心层、周边层、外围层三个方面,能找到三者相互的关系,进而对公安、税务、工商等部门业务与城管执法业务的结合点进行论证,提出联合执法中应注意的问题,及必须把握的分寸度。
三、把握套路
就今天城管执法的现状而言,以及从它所蕴藏着的极其复杂的客观变数,且又有着极大执法伸缩性的情况来看,城管执法者如果只有一种动作、一个层面、一项技能,那么要想去应对、处置一种执法活动是不大可能的。
城管执法与其他行政执法一样,是通过一个个基本步骤体现的,一个环节必须连着一个环节,否则就会出现断档、停顿、无效。所以,不管从哪一个角度去观察城管执法,它都是一个过程化的行为方式。城管执法者一旦介入其中,就不能只采用单一的执法方式。
虽然,城管执法是一个套路式的行为过程,但是有无执法套路,究竟用什么样的执法套路来完成城管执法活动却大有讲究。事实证明,凡是城管执法者对执法活动有一个比较深刻透彻、接近实情的把握,就会很自然地通过经常性的总结、自觉的调整、不断的尝试、反复的观察,从中提取精华并逐渐掌握一种或几种执法套路。这种执法套路便成了城管执法者岗位胜任能力的醒目标志,或者说是能够在复杂的执法环境下进行执法并取得长足发展的一个来源,也是执法者职业工作积累的多少和成效高低的基础。
就已有的经验来说,城管执法者的工作套路共有三个类别:
(1)温和类。在面对相对人时,城管执法者从严格工作流程的要求出发,先以温和的行为方式问相对人是否有经营许可证,向他们说明这里是不允许经营的,这种私自经营已违反了法律法规,属于被处罚之列,并要求相对人配合,接受相应的处罚。
接触、提示、明确、定性、要求这么五个初步的执法动作是紧密相连的,存在必然的逻辑关系,构成一个基本的套路。千万不要小看由这五个微小的局部动作所构成的执法套路,不论是对付讲理的、蛮干的、软磨的,还是对被截住的相对人,这种执法套路都有着一定的效果。其中的每一环节无不具备各自的独特意义,如果缺少其中某一环节,或者有意省略,就会增加相对人反抗性的情绪、言语、肢体动作,甚至爆发双方的行为冲突。
温和类执法套路是集执法程序规定、执法生活经验、执法行为特点、执法追求目标、执法换位思考等方面内容于一体的复合体。它是在有充分回旋余地的前提下所展开的具有弹性效果的执法。
温和类执法套路是城管在长期执法实践中摸索出来的行之有效的套路之一,不论将它用在哪种相对人身上都会出现过渡性、试探性、铺垫性、震撼性的作用,是一种既可以混合运用,又能独立使用的执法套路。
(2)中性类。在面对着多次反复、出尔反尔、与执法者展开游击战的相对人,就可以运用“先礼后兵”、集温和与强制于一体的执法套路来应对。
中性类执法套路由质询、否定、说明、处罚、警告五个环节组成。
其操作方式为:
先问(质询)相对人为什么上次作了保证却说话不算数,让他本人提出这次应该怎么办?城管执法者说这些话时,要略带愠怒,极为坚定地等待相对人的回答,并摆出一种不许逃跑、准备一比高低的阵式。
当相对人以各种经不起推敲和谎言连篇的借口来搪塞执法者时,执法者就以极为简练的语言直接驳斥(否定)他,指出相对人在配合城管执法时缺乏基本的诚意,如此看来上次就不应该放走他。说这话时,执法者可接近相对人,给他一定的心理压力,让相对人的心态出现混乱。
在相对人多少有点无可奈何,并还带有一点对抗性的反应之际,城管执法者就可以明确告诉(说明)相对人这次按规定应该怎么处罚。表达这一层具有精神打击效果的意思时,可以有意将语速放慢,并略带一点居高临下的态度,边说边拿出行政执法处罚单,准备现场办理处罚手续。
城管执法者在有效控制相对人与物品后,相对人在情理、事理、事态都对自己极为不利之际,也就只好理屈词穷地被迫接受处罚。在城管执法者行使处罚权时,要给相对人继续申诉不幸的机会,带着极为关注的神情等相对人把话讲完,再接着相对人的话,说这一次只处罚但不重罚,让相对人心存感激。这样做可以起到让相对人从心底里提示自己,下次不能再违法经营的效果。
城管执法者实施完处罚后,要拦住相对人的去路,或者拉住相对人的物品(包括烤肉的架子、卖菜的筐子、装小商品的提袋等),郑重其事地对相对人(警告)说,这次虽然罚了款,但不是最高处罚,目的是想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下次如果还违法经营,就一定要重重处罚,绝不留情,然后让相对人离开。
(3)强硬类。在遇到以暴力抗法为乐、为荣、为能的相对人,不论执法者怎样苦H婆心地跟他解释不允许违法经营的政策、道理、要求,他们都充耳不闻,反以讥讽的方式来应对,使执法活动无法推进时,城管执法者就应果敢地采取行政处罚措施,以打击相对人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强硬执法类的套路包括形成态势、申明警告、人物分离、控制暴力、坚决罚没五个环节。它的操作方式为:
城管执法者在面对这种一触即发的态势时,要注意集结最少6人以上的执法力量,用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的方式控制住现场(形成态势)。
如果真的出现暴力抗法态势,执法群体就可从不同角度、位置、地方一鼓作气地制止相对人的野蛮行径,让他不能得逞。
在相对人大声咆哮之际,执法者一拥而上将他围在其中,然后盯住相对人的眼睛,严重警告他最严重的结果(申明警告),并指出走出困境的办法;以长远的生存利益来启示相对人,迫使他放弃对抗的立场,重新回到心平气和解决问题的基点上来。
城管执法者每当到了这个充满着变数的“十字路口”(进可能发生流血事件,使现场态势扩大化;退能让冲突得以平息,达到正常对话的状态)
时,一定要把握好,将相对人与物品分开(人物分离)。这样做,一来可以分散相对人的注意力,削弱相对人的行为爆发力;二来能够防止相对人用自己的物品作暴力工具。现场的执法者相应地分成控制物品和控制相对人两部分,两部分人可根据情况彼此配合。事实证明,只要做到这一步,现场的反暴力效果是非常好的。
当城管执法者相应做到以上几步,但仍发生暴力抗法时,执法者绝不能动摇、恐慌,而要在已有准备的基础上,分别从不同的位置全力阻止相对人的暴力行为。这里有几个技术性的问题要引起注意:暴力抗法一旦发生时,站在正面的执法者要快速躲闪(当相对人没有逃跑的迹象时),站在后面的执法者应迅速控制相对人的手臂、腿部、头部,有意让相对人的身体失去平衡;一定要及时闪躲,利用相对人两个攻击动作的间歇来实施有效控制;阻拦控制的动作不要太多,也不能太大(因为现场有围观者),最好是一次到位;当相对人被城管执法者按倒在地时,只要用力控制住他的身体使其无法反抗即可,切不能进行主动性的攻击;在公安机关治安部门还没有到来前,可先以强制性的手段将相对人带上执法车,送到派出所或是带回队部进行处置。
以上三种套路包括着慢、中、快三个操作体系。它们既可以在一个相对人身上使用,又可以在不同的相对人身上使用,在不同的执法时间、执法地点、执法空间连续完成,以获得预期的执法效果。
本节从精通法律、熟悉业务、把握套路这几个层面,着重论述了法律文本中的条款、相关法律种类、学习法律与城管执法的关系、掌握法律知识的途径与办法、把握法律认识程度的标尺等内容,从某种意义上将法律作为一种行业文化来看待,并在这个大背景下总结作为一个城管执法工作者的法律化问题,最后落足在如何进行操作性的学习、操作性的运用、操作性的总结、操作性地加以提高上。没有空洞地谈论法律知识本身、解注一般性法律条款,而是把它贯穿于熟悉业务与把握套路的主题之中,明晰地概括出了城管执法知识的主要含义,及城管执法者的法律知识和基本功之间的本质联系。采用这种方法的目的在于,让人一读到这些,就能够知道法律知识的掌握与业务、操作、素质的相互作用,最后形成城管执法基本功的应用技能。
第二节 拥有丰富的社会阅历
城管执法由于起步于中国社会转型期,是在城市管理还很不完善,一切模式仍在探索之中开始的,且在执法对象、执法条件、执法环境、执法法律背景、执法机制等因素尚不成熟的时候展开的,所以就必然会碰到很多棘手的问题。这迫使城管在执法时,既重不得又轻不得、既大不得又小不得、既要管又不能出事。这样就给现阶段的城管执法提出了极高的要求,仅就这一点而言,是其他任何行政执法部门所无可比拟的,同时,执法任务又是无比艰巨的。
在这种特殊的执法环境下,要想达到触而不破、点而不炸、行而不僵的执法结果,城管执法者就必须了解中国社会,有着一定的社会感悟,具备相应的社会生活经验,懂得百姓生活的疾苦。在一般人看来无所谓的事情,城管执法者却能予以深刻的理解,给予一定的同情。他们会在社会阅历丰富的前提下去体会,并采取温和的方式解决一些冲突性的事件。
城管执法者社会阅历丰富是指:了解弱势群体的生活境况、有公共关系交往的能力。
一、精通中国式的生活经历
城管执法者要做到精通中国式的生活经历应该了解中国社会。中国虽是一个文明古国,有着厚重的传统文化,受到了所有外域文化的景仰与传承,但由于世代是依靠一种极为落后的生产方式来延续,所以解放前的中国经济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农耕经济、半殖民地经济、低效的工业经济。
解放后,实行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使中国经济格局、所用制形式都发生了变化。高速发展的中国经济给亿万中国人民带来了春天。但又不能不看到,仍有一部分人相当贫困,需要通过十分艰辛的劳动来维持最低的生活水平。
城管执法者在这种社会大背景下,必须懂得一个中国人要想自立自强,就应经过三个人生关口。
第一,求学关口。现代社会处在高科技发展、“知识爆炸”、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时代。中国为了缩小与发达国家的距离,就出现了以现代经济方式来发展与建设国家,在本土推广与运用一切可以运用的发达国家的技术、管理、生产模式等。随着现代化程度的不断提高,各种行业的工作岗位也由原来的“劳动密集型”向“现代智能集约型”发展,于是就带来了大量劳动岗位的被压缩,劳动力被削减。如果没有一定的科学文化素质,是无法加入到新的就业行列中来的。这样,求学的作用便由“学而优则仕”变成了为生存而必须的条件之一。现在不读到大学本科,几乎就不可能有正规工作岗位。而一个孩子从小学一直读到大学本科的花费确实是惊人的(据估计以一般生活水平来计算,全部的教育投资要在50万元人民币以上)。如此大的一笔投资完全压在了一个家庭的身上。如果不能供养孩子上大学,那么,这个孩子今后的人生发展路径将是极其有限的。
了解求学关口,可以让城管执法者领略到中国式的生活经历,从弱势群体生存的意义上考虑执法行为,以自然而准确地找到执法与维系生存之间的切合点,使得执法不必如此惨烈,成为社会的擦伤面。
第二,就业关口。现代社会,原有的用人分配制度已被打破,采取的是一种“双向选择”的社会用工制度,即大学毕业后到招聘单位应聘,在双方都认为合适的前提下而签定工作合同。这种以人尽其才,提供发展,满足专长,自由选择的方式有它的合理性、积极性、创造性的一面。另一方面,却对相当一批经过寒窗苦读l6载的莘莘学子来说,因为专业不对口,外貌、性别、身高等某一条件不足,加之招工指标有限等原因,而使得这批大学生毕业时找不到工作(有的恐怕几年以内都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岗位)。况且社会用工标准提高,本科已不在需求之列,继之而起的是硕士研究生(硕士研究生又开始出现需求饱和了)、博士研究生,有时还要看是本土的还是国外的,是名师的还是普通导师的。因此,一个家庭含辛茹苦20多年的培养,到孩子最终走向社会时,还不一定能及时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了解就业关口,能使城管执法者知道所有中国式的生活经历与中国人全力扶持下一代成才自立的相互联系,所有依赖小本生意的人,其经济收入的较大比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