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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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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侍御史郭霸,上奏杀死了宋州三百多人,因此突然得五品官。正月患重病,台官去探视病情,看见一个老巫婆说:“郭公的病不能救了。有几百个鬼,遍体流血,扬起袖子,呲牙咧嘴都说不能放他。有个穿青绿色衣服的人吆喝穿红色衣服的人说:”早应当抓他去,为什么要这么久?“回答说:”他遭的罪还不够他得到五品官时所作的恶,不应让他马上死。“不一会郭霸用刀子刺自己乳下,在里边乱搅,说:”非常痛快。“家里人跑去问他,他说:”御史孙容师刺我。“他的儿子经御史顾琮诉讼容师杀人,顾琮说他的理由荒谬没有根据就没有受理。那天夜里,郭霸死了。孙容师也在第二年六月在郭霸死的那天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司勋郎中张元一说:”从春天干旱,至郭霸死了雨水充足了。天后问:“外面有什么事?”元一说:“外面有三庆。天旱降雨,是一庆;中桥建成为子孙万代造福,是二庆;郭霸死了百姓都高兴,是三庆。”天后笑着说:“郭霸被憎恨到这种地步了吗?”
  曹惟思
  唐蜀郡法曹参军曹惟思,当章仇兼琼之时,为西山运粮使,甚见委任。惟思白事于兼琼,琼与语毕,令还运。惟思妻生男有疾,因以情告兼琼,请留数日。兼琼大怒,叱之令出,集众斩之。其妻闻之,乘车携两子与之诀,惟思已辫发束缚,兼琼出监斩之。惟思二男叩头乞命,来抱马足,马为不行,兼琼为之下泣云:“业已斩矣。”犹未释。郡有禅僧,道行至高,兼琼母师之。禅僧乃见兼琼曰:“曹法曹命且尽,请不须杀,免之。”兼琼乃赦惟思。明日,使惟思行卢府长史事,赐绯鱼袋,专知西山转运使,仍许与其妻行。惟思至泸州,因疾,梦僧告之曰:“曹惟思一生中,负心杀人甚多,无分毫善事,今冤家债主将至,为之奈何。”惟思哀祈甚至,僧曰:“汝能度两子为僧,家中钱物衣服,尽用施寺,仍合家素餐,堂前设道场,请名僧,昼夜诵经礼忏,可延百日之命。如不能,即当死矣。”惟思曰:“诸事易耳。然苦不食,若之何!”僧曰:“取羊肝水浸,加以椒酱食之,即能餐矣。”既觉,具言其妻,妻赞之。即僧二子,又如言置道场转经,且食羊肝,即饭矣,如是月余。晨坐,其亡母亡姐皆来视之,惟思大惊,趋走迎候。有一鬼子,手执绛幡前引,升自西阶,植绛幡焉。其亡姐不言,但于幡前下儯В瑑悆惒魂 F淠钙唬骸拔┧荚谏恢铮比宋奘裨┘矣矗岵蝗碳晔芸嘈粒世词尤辍!蔽┧济杓滥福甘持F浣阄韪灰眩唤灰谎浴D甘潮希虢憬匀ァN┧技沧酰谑茄蚋我嗖皇常N缘莱≈校缛彰呔酢S卸嘁峦樱涑さ荣战囊玻蛔渫罚蛔渥恪N┧嘉手硬挥胗铩6用采跸邢荆谟兴难溃鲇诖酵狻C魅帐呈保┧技比耍蚺防3Γ辖厥肿悖蛘妒琢餮⑴蹿肝┧荚唬骸澳嬖粲胛彝拢狈瓷蔽颐鹂冢医袼哂诘郏世慈∪辍!
  言毕升阶,而二童子推之,不得进,但谩骂曰:“终须去。”惟思知不免,具言其事。如此每日常来,皆为童子所推,不得至惟思所。月余,忽失二童子,惟思大惧,与妻子别。于是死者大至,众见惟思如被曳状。坠于堂下,遂卒。惟思不臧人也,自千牛备升为泽州相州判司,常养贼徒数十人,令其所在为盗而馆之。及事发,则杀之以灭口,前后杀百余人,故祸及也。
  唐蜀郡法曹参军曹惟思,在章仇兼琼当郡守时,做西山运粮使。兼琼对他很信任。惟思向兼琼禀告事情,兼琼和他说完,命令立刻运输。惟思妻子生孩子有病,于是把情况告诉兼琼,请求留几天。兼琼大怒呵叱他,让他出去,集合众人宣布杀他。惟思的妻子听说了这件事,坐车带着两个孩子和他诀别。惟思已披头散发被捆绑着。兼琼出来监斩。惟思两个儿子跪地磕头乞求饶命,上前抱住马脚,马不能走。兼琼为此也哭了说:“就要杀了”,只是不想释放。郡里有个和尚,道行非常高,是兼琼母亲的师傅,和尚于是去见兼琼说:“曹惟思没有几天活了,不必你来杀他,不如让他自己死。”兼琼于是放了惟思。第二天,派惟思去卢府做长史的差事。赐给他绯红色的鱼袋,专任西山转运使。并且允许与他妻子同去。惟思到了卢州就得了病。梦见一个和尚告诉他说:“曹惟思一生当中违背良心,杀人很多,没有做一点好事。今天冤家债主将到了。怎么办呢?”百般哀求祈祷,和尚说:“你能让两个儿子做和尚,将家中所有的钱财衣物都施舍在寺院里,全家还要吃素,在堂前设置道场,昼夜不停地念经,恭敬地忏悔,可以延长一百天的寿命。如做不到,立刻就要死了。”惟思说:“这些事情都很容易,只是苦于不能吃素怎么办?”和尚说:“拿羊肝水浸泡,加上椒酱吃它,就能吃了。”醒了以后,把梦中的事情都告诉了妻子。妻子很同意。立即让两个儿子做了和尚,又象说的那样设置了道场不停地念经,并且吃羊肝当饭。象这样一个多月,一天早晨,他的死去的母亲和姐姐都来看他,惟思非常惊讶,走上前去迎候,有一小鬼,手里拿着红色的旗子在前面,从西面台阶升起,树起了红色的旗子。他死去的姐姐不说话,只在旗帜下面跳舞,象喝醉酒那样跳个不停。他的亡母哭着说:“惟思活着不知罪,杀人无数,现在冤家都要来,我不忍心看见你受苦,所以来看你。惟思让人摆设上祭祀母亲的东西,母亲吃了。他姐姐跳舞一刻不停,不说一句话。母亲吃完了就和姐姐都离开了。惟思病得更严重了,于是羊肝也不吃了,经常趴在道场中,整天睡觉。有两个穿青色衣服的童子长的非常矮小,一个坐在他头上,一个坐在他脚上。惟思问他们,童子不和他说话。童子的表情很悠闲,口里有四棵牙,都露在嘴唇的外面。第二天吃饭时,惟思看见了他所杀的人,有的披散着头发烂了肠子截断了手脚,有的被砍去了头流着血,都充满愤怒来见惟思,说:”逆贼与我们一起做事,情况危急反到杀我们灭口,我们现在已对上帝控告了,所以来拿你。“说完就升上台阶,两童子推他们,不让进去。但谩骂说:”你是死定了“惟思知道不能免,把作的恶事全承认了。象这样被惟思杀的人每天都来,都被童子所推,不能到惟思跟前。一个多月,忽然两个童子失踪了,惟思非常恐惧,和妻子儿子告别,于是死的人都来了。大家看见惟思象被拽着的样子坠落到堂下就死了。惟思不是好人,从千牛备升做泽州相州判司以来,常养几十个贼徒,让他们到处偷窃而给他们住处。等事情要暴露了,就杀了他们灭口。前后共杀了一百多人。因此报应就来了。
  邢璹
  唐邢璹之使新罗也,还归,泊于炭山。遇贾客百余人,载数船物,皆珍翠沈香象犀之属,直数千万。璹因其无备,尽杀之,投于海中而取其物。至京,惧人知也,则表进之,敕还赐璹,璹恣用之。后子縡与王鉷谋反,邢氏遂亡,亦其报也。
  唐邢璹出使新罗回来时,船停在炭山,遇到了一百多个商人。他们装载几船货物,都是珍珠翡翠沉香象牙犀牛角之类的东西,价值几千万。邢璹趁他们没有防备,把他们全杀了,尸体投到了海里,把这些货物全都据这己有。回到京城,怕人知道,就表示要送给皇帝。皇帝下诏赐给邢璹。邢璹任意地使用它。后来他儿子邢璹和王鉷共同谋反,邢璹全家都被朝廷诛杀,这也是他的报应啊。
  万国俊
  唐侍御史万国俊,令史出身,残忍为怀,楚毒是务。奏六道使,诛斩流人,杀害无数。
  后从台出,至天津桥南,有鬼满路,遮截马足,不得前进。口云:“叩头缓我。”连声忍痛,俄而据鞍,舌长数尺,遍身青肿。舆至宅,夜半而卒。
  唐朝侍御史万国俊,令史家庭出身,为人残忍,处事阴险狠毒。曾上奏告六道使,诬陷被流放的人,杀人无数。有一次从衙门外出,到天津桥以南时,发现满道都是鬼,拦挡马腿不能前进。他口中还说:“给你磕头,饶了我”喊声悲惨痛苦,不一会又按着马鞍,把舌头伸出几寸长,全身都青肿了。把他用车运回住所,半夜就死了。
  王瑶
  会昌中。有王瑶者,自云:远祖本青州人,事平卢节使。时主公姓李,不记其名,常患背疽,众医莫能愈。瑶祖请以牲币祷于岱宗,遂感现形,留连顾问,瑶祖因叩头泣血,愿垂矜悯。岳神言曰:“尔之主师,位居方伯,职在养民,而虐害生灵,广为不道,淫刑滥罚,致冤魂上诉。所患背疮,葢鞭笞之验,必不可愈也。天法所被,无能宥之。”瑶祖因拜乞一见主公,洎归青丘,主公已殂殁矣。瑶祖具以泰山所睹之事,白于主公夫人,云:“何以为验?”瑶祖曰:“某当在冥府之中,亦虑归之不信,请谒主公,备窥缧絏,主公遂裂近身衣袂,方圆寸余,以授某曰:‘尔归,将此示吾家。’具衣袂见在。”夫人得之,遂验临终服之衣,果有裁裂之处,疮血犹在,知其言不谬矣。(出《耳目记》)
  唐武宗会昌年间,有个名叫王瑶的人。自己说:祖上本是青州人,曾在平卢节度使麾下作事,当时他的主公姓李,记不得姓名了,背上经常长疮,很多医生都不能治好。王瑶的祖辈请求用供品到岱岳庙去祈祷。于是感动了泰山神。现出原身来查问,王瑶的祖辈就叩头并哭出了血,请求泰山神能发发善心。泰山神说:“你的祖师位居高官,本应使百姓安居乐业,然而他残害生灵,做了很多坏事,乱施刑罚,致使冤魂告状。所患的背疮病就是在阴曹地府被鞭打的结果,一定不会好,上天的责罚,没有办法宽恕他。”王瑶的祖辈要求拜见一下主公。等他回到了青丘,主公已经死了。王瑶的祖辈就把在泰山所看见的事,都告诉了主公夫人,夫人说:“凭什么来证明你说的是真事呢?”王瑶的祖辈说:“我在冥府里,也怕回来你们不信,就请求拜见了主公,看见他全身绑着绳索。主公就撕下一块贴身的衣袖,大约有一寸见方,交给我说:‘你回去,把这块衣袖给家人看。’现在衣服袖子还在。”夫人得到衣袖后,就检验主公临终所穿的衣服,果然有撕裂的地方,背疮流的血还在。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啊。
  陈岘
  闽王审知初入晋安,开府多事,经费不给。孔目吏陈岘献计,请以富人补和市官,恣所征取,薄酬其直。富人苦之,岘由是宠,迁为支计官。数年,有二吏执文书诣岘里中,问陈支计家所在。人问其故,对曰:“渠献计置和市官,坐此破家者众,凡破家者祖考,皆诉于水西大王,王使来追尔。”岘方有势,人惧不敢言。翌日,岘自府驰归,急召家人,设斋置祭,意色慞惶。是日,里中复见二吏入岘家,遂暴卒。初审知之起事,其兄潮首倡,及审知据闽中,为潮立庙于水西,故俗谓之水西大王云。
  闽王审知刚刚占领晋安,开府以来,要办的事很多,经费不足,孔目吏陈岘献计,请求让有钱的富人充当“和市官”。于是就任意向他们征收索取,却给他们很少酬金。有钱的富人都怨恨他。陈岘由于这样很受宠爱,被提升为支计官。过了几年,有两个官吏,拿着文书到陈岘住的乡里,问陈岘家住在哪里,人们问是要干什么,回答说:“他献计设立和市官,由于这个原因倾家荡产的很多。凡倾家荡产的人的祖先,都向水西大王告状,大王派我们来追究的。”陈岘正有势力,人们都害怕他不敢说。第二天陈岘从府里骑着马回来,急忙召集家里人,准备斋饭摆上祭典,神色彷徨疑惧。这天,乡里又看见二个官吏去陈岘家,于是陈岘突然死了。当初审知起事,是他的哥哥潮首倡的。等到审知占据闽中,就给潮立了个庙在水西。因此世人叫他水西大王。
  萧怀武
  伪蜀有寻事团,亦曰中团,小院使萧怀武主之,盖军巡之职也。怀武自所团捕捉贼盗多年,官位甚隆,积金巨万,第宅亚于王侯,声色妓乐,为一时之冠。所管中团百余人,每人各养私名十余辈,或聚或散,人莫能别,呼之曰狗。至于深坊僻巷,马医酒保,乞丐佣作,及贩卖童儿辈,并是其狗。民间有偶语者,官中罔不知。又有散在州郡及勋贵家,当庖看厩,御车执乐者,皆是其狗。公私动静,无不立达于怀武,是以人怀恐惧,常疑其肘臂腹心,皆是其狗也。怀武杀人不知其数,蜀破之初,有与己不相协,及积金藏镪之夫,日夜捕逐入院,尽杀之。冤枉之声,闻于街巷。后郭崇韬入蜀,人有告怀武欲谋变者,一家百余口,无少长戮于市。(出《王氏见闻》)
  伪蜀有个寻事团,也叫中团。由小院使萧怀武主持,相当于军巡的职务。怀武指挥这个团捕捉贼盗,年头多了,因此官位很高,搜刮了巨万的钱财。住宅宏伟仅次于王侯,歌妓美女是当时第一流的。所管辖的中团有一百多人,每人又都豢养了十多个属于自己的部下,时而聚时而分,人们不能辨别,就管他们叫“狗”。至于深坊僻巷,马医酒保,乞丐佣人,以及作小生意的小孩这些人,都是中团的“狗”。百姓互相间偶尔有说牢骚话的人,官中没有不知道的。还有的分散在州郡以及达官贵人家当厨师、当马夫、驾马车、拉乐器的,都是中团的“狗”。无论是公家的还是个人的事情,没有不立刻传达到怀武那里的,因此人们都心里怀有恐惧,常常怀疑自己的身边知近的人都是“狗”。怀武杀人不知道有多少,刚刚灭蜀,有与自己不协调的,以及积金藏钱多的那些人,日夜不停地加以逮捕,并全把他们杀掉。喊冤叫屈的声音在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后郭崇韬进入四川,有人告发怀武想要谋反叛变,怀武一家一百多口,不分老少全部被杀。
  李龟祯
  乾德中,伪蜀御史李龟祯久居宪职。尝一日出至三井桥,忽睹十余人,摧头及被发者,叫屈称冤,渐来相逼。龟祯慑惧,回马径归,说与妻子。仍诫其子曰:“尔等成长筮仕,慎勿为刑狱官,以吾清慎畏惧,犹有冤枉,今欲悔之何及。”自此得疾而亡。
  乾德年间,伪蜀御史李龟祯,长久地担任司法官员。有一天,他出去,走到三井桥,忽然看见十多人。他们破了头的,披着发的,喊冤叫屈,渐渐向他逼来,龟祯十分震惊害怕。
  调回马头直奔家中向妻子孩子讲了这件事。于是告诫自己的孩子说:“你们长大出外做官,千万不要做刑狱官。凭着我清白谨慎胆小怕事,还有被冤枉的,现在后悔怎么能来得及呢?”从这以后,得病而死。
  陈洁
  伪蜀御史陈洁,性惨毒,谳刑定狱,尝以深刻为务。十年内,断死千人。因避暑行亭,见蟢子悬丝面前,公引手接之,成大蜘蛛,衔中指,拂落阶下,化为厉鬼,云来索命。惊讶不已,指渐成疮,痛苦十日而死。
  伪蜀御史陈洁,天生凶恶狠毒。审判处理案件,曾经把严酷做为规范。十年里,经他手判处死刑的有上千人。因避暑,到亭子里,看见一个长腿的小蜘蛛挂着丝在面前,他伸手去接,突然变成了大蜘蛛咬住他的中指,甩落到台阶下面,就变成一个厉鬼,说:“来要你的命。”陈洁惊讶害怕的不得了。手指渐渐变成了疮,痛苦极了。十天就死了。
  卷第一百二十七 报应二十六
  苏娥 涪令妻 诸葛元崇 吕庆祖 元徽 李义琰 岐州寺主 馆陶主簿 僧昙畅
  午桥氏 卢叔敏 郑生
  苏 娥
  汉何敞为交趾刺史,行部苍梧郡高要县。暮宿鹊奔亭,夜犹未半,有一女从楼下出,自云:“妾姓苏名娥,字始珠,本广信县修里(”广“信原作”信广“,据下文及明抄本改。
  “理”明抄本作“里”。)人。早失父母,又无兄弟,夫亦久亡。有杂缯帛百二十疋,及婢一人,名致富,孤穷羸弱,不能自振,欲往傍县卖缯,就同县人王伯赁车牛一乘,直钱万二千,载妾并缯,令致富执辔。以前年四月十日,到此亭外,于时已暮,行人既绝,不敢前行,因即留止。致富暴得腹痛,妾往亭长舍乞浆取火,亭长龚寿操刀持戟,来至车傍,问妾曰:‘夫人从何所来?车上何载?丈夫安在?何故独行?’妾应之曰:‘何劳问之。’寿因捉臂欲汙妾。不从,寿即以刀刺胁,妾立死,又杀致富。寿掘楼下,埋妾并婢,取财物去,杀牛烧车,杠及牛骨,投亭东空井中。妾死痛酷,无所告诉,故来告于明使君。“敞曰:”今欲发汝尸骸,以何为验?“女子曰:”妾上下皆著白衣,青丝履,犹未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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