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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如故。家人进食,载如平常食之。谓家人曰:“已死,今暂还者,了使事耳。”乃追其下未了者,使知一切,交割付之。后修状与尚书别,兼作遗书,处分家事。妻崔氏先亡,左右唯一小妻,(“妻”原作“女”,据明钞本改。)因谓之曰:“(”谓之曰“原作”为小妻“,据明钞本改。)”地下见先妻,(“先妻”原作“舅”,据明钞本改。)我言有汝,其人甚怒,将欲有所不相利益,为之奈何?今日欲至,不宜久留也。“言讫,分财与之,使行官送还北。小妻便尔下船,行官少事(”官少事“原作”时尚关“,据明钞本改。)未即就路。载亦知之,召行官至,杖五下,使骤去。事毕食讫,遂卒。(出《广异记》)
大历七年,转运使吏部刘晏在吏部任尚书。大理评事李载兼任监察御史,主管福建事宜。李载在建州浦城设置使衙。浦城到建州七百里,非常荒凉。李载心里害怕瘴疫,不愿意任职,过半年死了,过了一天,又活了,同往常一样。家人端饭,李载象平常一样吃饭,对家人说:“我已经死了,现在暂时回来的原因,是了结公事。”就追问属下没办完的事。他主办了一切,分别交付给人。后来又写了封信与尚书告别,同时算作遗书,处理家事。他的妻子崔氏先死了,身边只有一个小妾,就对她说:“我已经死了,在地下见到了先前的妻子。我说有了你,她非常生气,将要有不利你的事,怎么办?今天她快来了,不宜久留。”
说完,分了一些财物给她,让行官送她回北边。小妾马上到了船上,行官有点小事,未能上路。李载也知道了,召来行官,打了五杖,让他快去。事情处理完,吃完饭,他就死了。
高 励
高励者,崔士光之丈人。夏日,在其庄前桑下,看人家打麦。见一人从东走马来,至励再拜,云:“请治马足。”励云:“我非马医,焉得疗马?”其人笑云:“但为胶粘即得。”励初不解其言,其人乃告曰:“我非人,是鬼耳。此马是木马,君但洋胶粘之,便济行程。”励乃取胶煮烂,出至马所,以见变是木马。病在前足,因为粘之。送胶还舍,及出,见人已在马边。马其骏,还谢励讫。便上马而去。(出《广异记》)
高励是崔士光的丈人。夏天,在他庄子前面的桑树下,看人家打麦。见一个人从东边骑马过来,到高励面前拜了又拜,说:“请治疗马脚。”高励说:“我不是马医,怎么能治马?”那人笑着说:“只用胶粘上就行了。”高励开始不明白他的话,那人就告诉他说:“我不是人,是鬼。这匹马是木马,您只多用胶粘上它,使可以帮它行走了。”高励就取出胶煮烂,出来到马厩,看见那匹马已经变成了木马。病在前脚,就给它粘上。送胶回屋,等到出来,看见那人已在马旁边,马非常骏伟。那人谢过高励,就上马而去。
萧 遇
信州刺史萧遇少孤,不知母墓。数十年,将改葬。旧茔在都,既至,启,乃误开卢会昌墓。既而知其非,号恸而归。闻河阳方士道华者,善召鬼,乃厚弊以迎。既至,具以情诉,华曰:“试可耳。”乃置坛洁诚,立召卢会昌至,一丈夫也,衣冠甚伟,呵之曰:“萧郎中太夫人茔,被尔墓侵杂,使其迷误。忽急寻求,不尔,当旦夕加罪。”会昌再拜曰:“某贱役者,所管地累土三尺,方十里,力可及。周外则不知矣。但管内无萧郎中太夫人墓,当为索之。以旦日为期。”及朝,华与遇俱往。行里余,遥见会昌奔来曰:“吾缘寻索,颇扰鬼神,今使按责甚急,二人可疾去。”言讫而灭,二人去之数百步,(“百步”原作“日”,据明钞本改。)顾视,见青黑气覆地,竟日乃散。既而会昌来曰:“吾为君寻求,大受阴司谴罚,今计穷矣。”请辞去。华(“华”原作“罢”。据明钞本改。)归河阳,遇号哭。自是端居一室。夜忽如梦中,闻户外有声,呼遇小名曰:“吾是尔母。”遇惊走,出户拜迎。
见其母,母从暗中出。遇与相见如平生,谓遇曰:“汝至孝动天,诚达星神,祇灵降鉴,今我与汝相见,悲怆盈怀。”遇号恸久之,又叹曰:“吾家孝子,有闻于天,虽在泉壤,其为众流所仰。然孝子之感天达神,非惟毁形灭性,所尚由哀耳。”因与遇论幽冥报应之旨,性命变通之道。乃曰:“祸福由人,但可累德。上天下临,实如影响。其有树善不感者,皆是心不同耳。”言叙久之,遇悲慰感激曰:“不意更闻过奖之言,庶万分不恨矣。”乃述迷误茔域之恨,乃曰:“吾来亦为此。年岁寝远,汝小,何由而知?吾墓上已有李五娘墓,亦已平坦,何可辨也?汝明日,但见乌鹊群集,其下是也。”又曰:“若护我西行,当以二魂舆入关。”问其故,答曰:“为叔母在此,亦须归乡。”遇曰:“叔母为谁耶?”母曰:“叔母则是汝外婆,吾亦自呼作叔母,怜吾孤独,尝从咸阳来此伴吾。后因神祇隔绝,不得去,故要二魂舆耳。”言讫而去,倏忽不见。遇哀号待晓,即于乌鹊所集平地,掘之。信是李五娘墓,更于下得母墓,方得合葬。(出《通幽记》)
信州刺史萧遇小时候是孤儿,不知道母亲的墓。几十年后,准备改葬,旧墓地在京都,就到了那儿。打开坟墓,是错开了卢会昌的墓,才知道不是母亲的坟墓,就伤心地回去了。
听说河阳有个方士叫道华,善于召鬼,就重金聘来,详细地把事情告诉了他。道华说:“可以试一下。”就洁净设坛,马上召呼卢会昌到。见是一个男子,衣冠非常气派。道华呵叱他说:“萧郎中太夫人的墓,被你的墓侵犯,使萧郎中迷惑搞错,赶快寻找,不然就天天加大你的罪过。卢会昌拜了又拜,说:”我是卑贱的仆役,所管地盘共深三尺,方圆十里,我的能力只可涉及这些,这个范围外的就不知道了。只是我的管辖之内没有萧郎中太夫人墓,我应为他寻找,以明天早晨为期限。“到了早晨,道华和萧遇都去了,走了一里多地,远远地看见卢会昌奔跑过来说:”我因为寻找,颇多打扰鬼神,现在派人责罚很紧急,你们两个应该快点离开。“说完就没了。两人走了几百步,四下一看,见黑气盖地,一天才散。不久卢会昌来说:”我给您寻找,大受阴司责罚,现在办法用尽了,请让我告辞离去。“道华回到河阳,萧遇号哭,从此住最边上的一个屋子。夜晚忽然象在梦中,听到门外有声音,召呼萧遇的小名说:”我是你的母亲。“萧遇惊讶地跑出,到门外拜见迎接他的母亲。母亲从黑暗中走出,萧遇和她相见象母亲在世一样。母亲对萧遇说:”你极其孝顺感动了上天,精诚传达到星神,地神引以为鉴,现在我和你相见。“母亲悲怆满怀,萧遇号哭悲恸很久。母亲又说:”我家的孝子,闻名于天,我虽在黄泉,很被众人仰慕,但孝子感动天地之神,不只是损害身体,这都是由于悲哀。“就和萧遇谈论幽冥中报应的情况,性命变通的道理,说:”祸福由人,但可积德,上天的报应,其实象事物的回声,也有做了善事没有报答的,都是心不诚。“言谈很久,萧遇悲痛得以安慰,十分感激地说:”不在意听过奖的话,小子实在没有遗憾了。“就说了迷误墓地的遗憾。母亲说:”我来也是为了这事,年代久远,你那时还小,怎么能知道呢?我的坟上已经有了李五娘墓,也已经平坦了,怎么能辨别呢?你明天只要看见乌鹊聚集,那下面就是。“又说:”若送我西行,应该用两个灵车进关。“问她原因,回答说:”因为叔母在这,也要还乡。“萧遇说:”叔母是谁?“母亲说:”叔母就是你的外婆,我也自称她为‘叔母’,她可怜我孤独,曾想从咸阳到这陪伴我,后因地神隔绝,不能离开那里,所以要两个灵车。“说完就离去,很快不见了。萧遇悲伤地哭到天亮,就在乌鹊聚集的平地挖掘,果真是李五娘的墓,再在下面挖到母亲的墓,才得以合葬。
朱自劝
吴县朱自劝以宝应年亡。大历三年,其女寺尼某乙,令往市买胡饼,充斋馔物。于河西见自劝与数骑宾从二十人,状如为官。见婢殻ъぃ剩骸叭旰蜕泻迷冢仓!辨驹疲骸懊泻髡!比霸疲骸拔岽苏从斜!被孛诱撸匀胖ā耙胖倍衷保菝鞒静埂#┘娲恃丁f局了掳啄幔岜椴皇常谌怂场:笫嗳眨就校酚旨匀埃课嗜绯酢8次芥驹唬骸叭旰蜕胁涣耍郎@恚慰杀椋始谋喔床皇场=窨山肆钍骋病!辨净梗詹皇场:笫眨居谑校醇匀啊N恃侗希芥驹唬骸胺蕉虾湃旰蜕形葱=窀骄疃ィ牒蜕凶骱摺!辨境忻只梗跃钍谀帷D嵋砸黄ブ瓶悖涣糁:笫嗳眨靖从鲎匀埃皆唬骸坝锌褪耍沙侄睢A詈蜕杏诜恐凶麾停缡场C魅瘴缡保岬崩幢恕!辨净梗崧艟睿兄钫渖拧R钊沾廖纾竞鲒っ辆弥橛镆蜓钥椭痢f酒鹬还┦常撤奖希盅栽唬骸昂蜕泻米。嵊胫羁鸵持卤ィ裢选!辨舅妥匀俺雒牛弥轿颍远患#ǔ觥豆阋旒恰罚�
吴县朱自劝在宝应年中死亡,大历三年,他的女儿在寺里当一名尼姑,让婢女去买胡饼,充当斋饭。婢女在河西看见朱自劝和几个骑马的随从二十人,形状好象做官的样子,看见婢女就叹息起来,问:“你家和尚好吗?你要去哪儿?”婢女说:“让我买胡饼当斋饭。”朱自劝说:“我这正好还有饼。”回头命令跟从的人:“把三十个饼给她,并代为问候。”婢女回到寺院向尼姑说了这件事,尼姑悲泣不吃,饼被众人吃了。过了十几天,婢女去买东西,路上又见到了朱自劝,慰问和第一次一样,朱自劝又对婢女说:“你家和尚不明事理,死生是正常的道理,怎么可以悲伤落泪呢?以前给她的饼也不吃,现在可把三十个饼带去,应该让她吃。”婢女回来,尼姑始终不吃。又过了十天,婢女在市上,又看到朱自劝,问候完毕,对婢女说:“正是冬天严寒,听说你家和尚没有棉衣,现在给你两匹绢,给和尚做御寒的衣服。”婢女奉命拿回来,把绢给了尼姑。尼姑用一匹绢做了裤子,一匹绢留下存放起来。十多天后,婢女又遇到朱自劝,朱自劝对她说:“有几十个客人,可以拿两匹绢,让和尚在房中做饭,当午餐。明天午时,我当去那里。”婢女回去,尼姑卖绢,买了各种珍奇美食。第二天等待他们,到了午时,婢女忽然很久不省人事,显灵传语说客人到了。
婢女立起地供神食,刚吃完,又说道:“和尚安好,我和各位客人饮食很饱,现在走了。”
婢女送朱自劝出门,很久才醒过来,从此再没看见朱自劝。
卷第339 鬼二十四卷第三百三十九 鬼二十四
罗元则 李元平 刘参 闫敬立 崔书生 李则 陆凭 浔阳李生罗元则
历阳罗元则,尝乘舟往广陵,道遇雨,有一人求寄载,元则引船载之。察其似长者,供待甚厚。无他装囊,但有书函一枚,元则窃异之。夜与同卧,旦至一村,乃求“暂下岸,少顷当还。君可驻船见待,慎无发我函中书也。”许之乃下去。须臾,闻村中哭声,则知有异。乃窃其书视之,曰:“某日至某村,当取其乙,某村名良是。”元则名次在某下,元则甚惧而鬼还。责曰:“君何视我书函?”元则乃前自陈伏,因乞哀甚苦。鬼愍然,谓:“君尝负人否?”元则熟思之曰:“平生唯有夺同县张明道十亩田,遂至失业,其人身已死矣。”鬼曰:“此人诉君耳。”元则泣曰:“父母年老,惟恃元则一身,幸见恩贷。”良久曰:“念君厚恩相载,今舍去,君当趋归。三年无出门,此后可延十年耳。”即下船去。元则归家中,岁余,其父使至田中收稻,即固辞之。父怒曰:“田家当自力,乃欲偷安甘寝,妄为妖辞耶?”将杖之,元则不得已。乃出门,即见前鬼,髡头裸体,背尽疮爛,前持曰:“吾为君至此,又不能自保惜。今即相逢,不能相置。”元则曰:“舍我辞二亲。”鬼许,具以白父。言讫,奄然遂绝。其父方痛恨之,月余亦卒。(出《广异记》)
历阳的罗元则,曾经乘船到广陵去,途中遇雨。有一人要求搭乘,罗元则将船靠岸让他上船,看他象个长者,供奉对待他特别好。他没有什么行装,只有书套一个,元则暗自惊异。夜间与他一起睡觉。第二天早晨到达一个村庄,那人要求暂时下船上岸,说:“一会儿就回来,你可停船等一下,小心不要打开我封套中的信。”元则答应,那人就下船离去。一会儿,听到村中有哭声,元则明白有异常情况,就私自打开他的信看,上面写道:某日到某村,应该取某人,那村名正是这个村。元则的名字排在某人的下面。元则非常恐惧那鬼就回来了。责备道:“你为什么看我的书信?”元则上前陈诉认错,苦苦哀求。鬼露出怜悯的样子,问他曾经有过违背人意否。元则细细想后说:“一生只有抢夺过同县张明通十亩田地,于是造成他失去生计,那人已经死了。”鬼说:“那人告你了。”元则哭着说:“父母年老,只靠我一人,希望你发发慈悲。”过了很久才说:“念你厚恩让我乘船,现在放你离去,你赶紧回家,三年内不要出家门,此后可延长十年寿命。”鬼就下船离去。元则回到家中,过了一年多,他的父亲让他到田里去收割稻谷。元则坚决推辞。父愤怒道:“种田人家应当出力,你只想偷安做美梦,不要听信鬼话!”要用杖打他。元则没有办法,才出门,就看见了以前的那个鬼,光头裸体,背上都是烂疮。上前抓住说:“我为你达到这种程度,又不能保护自己,今即相遇,不能放过。”元则说:“放我辞别二老双亲”。鬼答应。把全部情况告诉父亲。说完,气息奄奄接着就断了气。他的父亲才痛苦悔恨,过了一个多月也死了。
李元平
李元平者,睦州刺史伯成之子,以大历五年客于东阳精舍读书。岁余暮际,忽有一美女服红罗裙襦,容色甚丽,有青衣婢随来。入元平所居院他僧房中,平悦而趋之,问以所适,及其姓氏。青衣怒云:“素未相识,遽尔见逼,非所望王孙也。”元平初不酬对,但求拜见。须臾,女从中出,相见忻悦,有如旧识,欢言者久之,谓元平曰:“所以来者,亦欲见君,论宿昔事,我已非人,君无惧乎?”元平心既相悦,略无疑阻,谓女曰:“任当言之,仆亦何惧?”女云:“己大人昔任江州刺史,君前生是江州门夫,恒在君家长直,虽生于贫贱,而容止可悦。我以因缘之故,私与交,通君才百日,患霍乱没。故我不敢哭,哀倍常情。素持千手千眼菩萨呪,所愿后身各生贵家,重为婚姻。以朱笔涂君左股为志,君试看之。若有朱者,我言验矣。”元平自视如其言,益信,因留之宿。久之,情契既洽,欢惬亦甚。欲曙,忽谓元平曰:“诧生时至,不得久留,意甚恨恨。”言讫悲涕,云:“后身父为今县令,及我年十六,当得方伯。此时方合为婚姻,未间。幸无婚也。然天命已定,君虽欲婚,亦不可得。”言讫诀去。(出《广异记》)
李元平是睦州刺史伯成的儿子。于大历五年客居在东阳精舍读书。一年后的一个傍晚,忽然有一个美女穿着红罗衣裙,容貌姿色甚美,有青衣女婢跟随而来,进入元平所住院子其他僧房中。元平高兴而奔去。问她们要到哪里去和她的姓名。青衣女婢怒道:“素不相识,就来逼问,真不是所盼望的贵家子弟啊。元平开始不答对,只求拜见。一会儿,那女人从屋里出来,相见很高兴,好象是旧相识,欢快地谈了好久。她对元平说:”我来的原因,就是要见你,谈谈往昔的事,我已经不是人,你不害怕吗?“元平内心喜悦,没有一点凝虑。对女人说:”任凭你说,我有什么害怕的。“女人说:”我父亲从前做江州刺史,你前生是江州门夫。我长期在刺史家培育长大,你虽然生长在贫贱人家,可是容貌举止令人喜欢。我因为这个缘故,私自与你交往。你仅仅百日,你就患霍乱死亡。但我不敢哭,倍感哀伤。经常拿着千手千眼菩萨祷告,但愿来世各自投生到高贵人家,重新结为婚姻。我用红笔涂你左大腿做为记号。你看着,如有红的,我说的就验证了。“元平自己看后象她说的,更加相信。
于是留她住下,过了很久,情投意合,非常欢愉。天将亮,她忽然对元平说:“投生时辰已到,不能久留,感到非常遗憾。”说完悲伤痛哭。又说:“投生后的父亲现在做县今,到我十六岁时,你能做地方长官,那时才能完婚,不到时候,希望你不要结婚。天命已定,你虽然想结婚,也是办不到的。”说完告别离去。
刘 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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