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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男子和小孩被杀害,他们是谁,警察们毫无头绪,但是他们以特有的瑞士效率开始着手工作。
机场和边卡都加强了戒备,但这只是一场无用的行动,因为瑞士警察对他们所要寻找的目标毫无具体概念,对凶手又没有任何的描述特征。但是根据树林里的脚印他们推测案犯可能只有一个人,是男性。另外一个现象就是卡思的尸体以及那个男子和小孩的,都是被从同一武器里发出的子弹所毙杀,很可能是出自一把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手枪,这种型号的手枪自从二战以来在欧洲随处可得。
但是那个凶手或者说他的身份,则一点线索也没有。
一个月过去了,仍然毫无迹象可以把这两具不知名的尸体跟失踪的人联系起来,两个人都没有可鉴定身份的证物,所穿的衣服可以在欧洲任何一家大型服装店买到。小女孩的外套和内衣是从巴黎的一家百货商场买的。那男子的服装则是从德国的一家非常流行的男子运动用品的连锁商店里买的。
再观察尸体,唯一的线索是那个男子的右臂上纹着一个浅小的刺青,这是一个小小的白色鸽子,在手肘部以上几公分的位置。
第三章
美国首都华盛顿。
12月12日
晚上8点过后,那架dc;;6飞机从东京载着美国新当选总统德威特·;迪·;艾森豪威尔飞至华盛顿,在安德鲁斯空军基地降落。
虽然要到1月才能正式接管总统大权,艾森豪威尔在选举结束后就飞去汉城一个月,亲自评估在远东的战势。他要亲眼看看在泥沼般的朝鲜战场上的风云变化。
回来后的第二天,他便跟总统哈里·;杜鲁门进行了非正式的会晤。一番简短的寒暄后,杜鲁门建议他们到白宫花园去走走。
空气显得清新宜爽,地上覆盖着一层略带潮湿的深棕和浅黄色驳杂的落叶。杜鲁门带着艾森豪威尔踱步到一条横穿草坪的小径。草坪周围,保安人员有序地散开站立着。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就象一对滑稽的配搭,一个是戴眼镜的小个子的总统打着领结,手持着行路拐杖,活象一个信奉讲话轻声细语、随身斯的克一根就能博取尊敬的老人家,一个是个子高大、身材挺拔的军人,一个一生都是军旅生涯的前五星上将。
他们来到一张橡木长凳前,杜鲁门作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坐下来。他看上去疲惫不堪,就象一个刚跑完马拉松比赛的人,他的皮肤在银泻般的阳光下就象蜡制似的。那是一场漫长而艰苦的总统选举。这两个人在竞选大战中是站在不同的阵线队伍里,杜鲁门曾在公开场合攻讦过艾森豪威尔,这是他全力以赴为另一派保驾的时候,那也就是由史蒂文森率领的民主党。但是现在争锋已经过去,美国人民已经作出了他们的选择,所有那些个人龃龉都已被抛在一边。
杜鲁门点燃了一支哈瓦那雪茄,叭嗒地抽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烟。
“你知道我离开白宫后,准备怎么打发日子吗?我想飞到佛罗里达,在暖烘烘的太阳底下好好晒一晒,再要么去钓钓鱼。看起来有好些日子没空这样享受过了。”总统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艾森豪威尔的脸,面色严肃地说道:“跟我讲讲朝鲜的情况,艾基。作为一个军事家,你怎么看?”
总统叫唤着他继任者的绰号。这个绰号是艾森豪威尔在西点军校还是年轻的在校生的时候就被起出来的。艾森豪威尔用一只手搔着他那近乎全秃的脑袋。当他挺身坐着时,两个肩膀向后紧收着,他看着白宫的花园,踌躇着没有立即发言,谨慎地斟酌着他的字句。
“我想这将是一个比我们想象当中还要来得严重的问题,总统先生。”
“跟我讲讲。”
“我们刚刚在欧洲脱离了一场战争,而现在我们正被吸入另一场具有同样危险性的战争。俄国人和中国人正象魔鬼似地发动着他们的战争机器。他们这样搞的程度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对抗。我们在这里谈的是一个人口加起来超过十亿的联盟,他们有着一样的意识形态,都在背后支持着北朝鲜的那场战争。跟这样的联盟,我们无法抗争。”艾森豪威尔停住了话,摇了摇他的头。
“朝鲜看起来不妙,总统先生。”
杜鲁门整了整他那波尔卡碎点的领结,脸阴沉得象坟墓。
“那么我猜我们是在把我们那倒霉的屁股蛋蹲进了一个满是鳄鱼的泥沼里了。”
艾森豪威尔禁不住笑了,咧大着嘴,绽开出他那出了名的笑容。作为一个穿着打扮得象个文质彬彬、性格内向的学院教授的人来说,杜鲁门的言语向来不乏精彩缤纷的特色。
“我猜我们是这样,总统先生。”
杜鲁门吸了口烟。“你知道,我想在平壤用上那个炸弹,从北朝鲜的地图上炸灭那些狗娘养的黄皮肤混蛋,把这件该死的事情和其他的事一次性摆平。可英国人象只惊惶的兔子跑到我这里来。你怎么看?你觉得这是一个遭雷劈的疯狂主意吗?”
“恕我直言,阁下,如果我们对北朝鲜使用核手段,从北京那里我们就会招惹来更多的麻烦风险。更不要提莫斯科那边了。”
“那么或许扔炸弹的地方应该在俄国?”
艾森豪威尔看了看总统,尽管杜鲁门的外表显得羸弱、拘谨,但这个人却有着一副铁硬无比的心肠。他还没有回答,杜鲁门又问道:“你对斯大林怎么看?”
“你是指作为一个军事对手?”
杜鲁门摇了摇头。“我是指作为一个人。”
艾森豪威尔耸了耸肩,刺笑道:“这个问题我想你不需要考我。我专门在这方面备有记录。这人是个暴君,一个独裁者,具有这类人所有的精明和狡猾。你可以说我们目前的全部问题都是由他引起的,或者说绝大部分绝对如此。我一丝一毫也不相信这个该死的狗娘养的混蛋。”
杜鲁门倾前着身子,语气沉重地说道:“狗日的,艾基,这就是我的观点。他就是这整个该死的问题的症结。还是先忘了那些中国人吧,十年里在这方面我们根本用不着担心他们。但是俄国人在核研究方面所取得的进程是非常地快,他们会在军事装备上领先于我们的。而且你知道象我一样,他们也同样得到了一些非常灵光的技术脑袋为他们工作。都是些顶尖的前纳粹科学家。我们只是试爆了氢弹的模拟装置,而他们已经在做真正的炸弹了,上帝啊。而且他们会做出来,艾基,你记住我的话,时间要比我们想象中的还来得快。等这一切来临时,老约儿·;斯大林就知道他可以彻底地为所欲为了。”
“你的那些情报人员都怎么说?”
“是指俄国人造氢弹的进程吗?六个月,或者更短,但最多不超过六个月。讯号是斯大林动用了无数量的资金。我们最新的情报说他们已经造好了一个实弹试验地,在西伯利亚,靠近奥穆斯克的一个地方。”
艾森豪威尔皱起了眉头。太阳仍照得他的脸暖烘烘的,他督了一眼半里以外的华盛顿纪念碑,旁边杜鲁门取下雪茄又开口说话,他忙把目光收了回来。
“艾基,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有机会私下交谈。毫无疑问以后的几个星期里中央情报局会向你简述情况的。但是另外有件事你应该先知道,一件非常让人伤脑筋的事。”
艾森豪威尔研究着这个衣冠楚楚的小个子的男人。“你是指俄国人那个炸弹进程吗?”
杜鲁门摇了摇头,脸色一下子变得灰暗。
“不,我讲的是一份报告,一份高度机密的报告。这是由我们在波多马克河附近的苏维埃部门交给我们的。我想让你读一下它。情报的来源处是我们的一个苏联高层的内线,这个人直通克里姆林宫。说老实话,这份报告都让我感到害怕,我都已经好久没这么害怕过了。你现在看着的是一个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人,就象你自己一样,但是这个,”杜鲁门停顿了一下并摇了摇头。“该死的,这个报告比过去德国人和日本人做的事还要叫我不安。”一丝惊诧的表情从艾森豪威尔脸上闪过。“你说这个报告的来源处是一个苏联人。”
“准确点讲,是一个秘密反政府的苏联人。”
“是谁?”
“艾基,即使是我也不可以告诉你这个,这是中央情报局的职权范围。不过,等你坐在椭圆型会议室的第一天,你就会知道了。”
“那为什么现在要让我读这份报告?”
杜鲁门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因为,艾基,我希望你在进总统办公室以前能有所思想准备。你将接触到的秘密决不是一份让人愉快的阅读物,里面有一些令人伤脑筋的事,就象我说的,都让我吓得两腿发软。而且不管你是否乐意,报告里的内容不仅将决定你总统任期内的命运,而且还该死地决定到其他许多方面,这当然包括这个国家未来的前途,甚至可能是这烦死人的整个世界的未来前途。”
艾森豪威尔皱起了眉头。“有那么严重吗?”
“艾基,相信我,就是那么严重。”
两个人静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的沉寂氛围中。艾森豪威尔读着黄皮纸封面文件夹里的东西,文件封面和里面的每一页都标有红色字母:“仅供总统参阅”
杜鲁门坐在他对面,不是在总统座上,而是在靠近窗户的带小花点的长沙发上,窗户正对着华盛顿纪念碑。他双手支在他的那根拐杖上,看着艾森豪威尔的那张橡皮脸,那张脸显得阴沉,那又宽又厚的嘴唇紧抿着。
最后艾森豪威尔将报告轻轻放在咖啡桌上。他站了起来,心神不宁地踱到窗前,两手背在身后。再过五个星期,他就要继承这个总统宝座了。但是突然间,这一前景对他似乎不再那么具有吸引力了。他用一只手托在前额上,摩挲着两边的太阳穴。杜鲁门的声音将他带回到现实。
“现在,你怎么想?”
艾森豪威尔转过身来,杜鲁门盯着他,眼镜片在窗口射进的强烈光线照耀下烁烁发光。
很长的时间艾森豪威尔一言不发,皱着脸。过了许久,他摇了摇头。“耶稣,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想。”他停顿了一下。“你对这个报告里的资料深信不疑吗?”
杜鲁门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绝对相信,没有问题。我把一些互不相识的专家带到这里,全都是与中央情报局不相干的,在他们各自的领域都是顶尖人物。我要他们验证你刚才读过的所有内容,他们一致认定这是事实。”
艾森豪威尔深深地吸了口冷气。“那么恕我直言,先生,从我当总统的那一天起,我就走进了一个倒霉透顶的雷区了。”
“我猜你是这么回事,艾基。”杜鲁门郑重其事地回答。“狗日的,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我只是害怕,怕得要命。”
杜鲁门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他的眼睛下面有着深深的黑圈,他那张松弛的脸在刺眼的光线下显得一副苦相,好象八年来在这办公室的紧张生涯,耗尽了他的元气。一下子间,哈里·;杜鲁门显得非常苍老,非常萎顿。
“说老实话,当我下决心将那两颗炸弹扔在长崎和广岛时都没这么害怕过。这一次要更复杂,更危险。”
当看见艾森豪威尔盯着他时,杜鲁门朝着那椭圆形桌子阴郁地点了点头。
“说句真心话,艾基,我很高兴这将是一位前五星上将坐在那张总统座椅上,而不是我。佛罗里达会热得要命,但谁稀罕华盛顿这个地方?”
法国
当这两个人在椭圆形办公室交谈时,四千哩以外的巴黎,另有一个人正躺在圣·;杰曼林荫大道一个旅馆里的一间黑乎乎的卧房里。
雨点象击鼓似地打在窗户上,一场大雨正在那瓦楞顶上倾盆而下。
床边的电话铃响了,他拎起听筒,当他应声后,他听出了电话里对方那个人的声音。
“是康斯坦丁。星期一在柏林,所有事都安排好了,我不想有什么岔子。”
“不会的。”停顿了片刻,此人听到电话里那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干掉他,埃历克斯,送这个刽子手下地狱。”
他听到电话咔嚓挂断了,便放下了听筒。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心有所思地拉起了窗帘,一只手抚了下他那平短的金色头发,注视着外面磅礴大雨的街道。
一对恋人从一辆轿车里跨出,奔到一个蓝色的咖啡馆布蓬下躲雨。那姑娘长着一头黑发,当那个男子用一只手挽住她的腰时,她咯咯地笑着。他看了他们好一会儿,然后移开了目光。
“星期一。”他轻轻地自语,然后又让那窗帘落回到原处。
第四章
第四章
苏芬边境。
10月23日
大雪一直过了午夜才停下,她伏在棉一般寂静的树林里,静听着她的心脏脉动撞击着两耳,就象狂打着翅膀的振翼声。
她冷极了。
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她能感觉到脸上那冰一般的汗流,整个人又冻又累,一股极度恐惧噬咬着她的肌体,她此时的劳累要超过她人生中以往任何的时候。突然之间,她只希望这一切能早早了结。
过去的四个小时里,她一直观察着那个放哨的岗亭。这个岗亭就在那横跨冻河的窄窄的铁桥旁边。她时不时地搓着她的四肢,极力保暖。但是这并没什么大用处,她都已经冷到了骨头里。她蓄取着体内每一丝热量却也是在耗尽着身上最后一丝的活力。她的制服大衣已经结满了寒霜和冻雪。当她匍匐在枞树林边窄沟里时,她极力不去想那过去的事,而想着窄铁桥那边的未来。
她能望见苏联这边的两个哨兵站在那岗亭旁。当他们踏着脚来回走动时,他们的呼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结成一团团雾气。他们中的一个人斜背着一支步枪在肩上,另外一个人则横胸挂着一支冲锋枪。两个人在谈着什么,但她听不清他们讲些什么,只听到一阵低微的语声。
左边,四十米开外,还有一间木屋,紧挨着一片树枝上积满了绵雪的树林。小屋里透出一些光亮,一缕烤火的青烟袅然升入寒冷的空中。她知道那是另外一些下岗的哨兵休息场所。但是在过去的半个小时里,没有一个人从这个暖和的木屋里进出。只有一些人影在那结霜的窗户后黄色的光亮中晃来晃去。铁桥上,一片从树林上空的弧光灯打出的强烈光线照洒在上面。铁桥两边那红白相间的关卡路竿都垂下横放着。
她猜想透过树木她应该看得到芬兰境内的灯火,但她不能确定,因为在芬兰边境线的那方,是一片强光照耀着,反射出令人眩目的光亮,而且那边有着更多的哨兵,只不过他们都是穿着灰色的大衣和制服。
突然她觉察到近处有动静,忙把眼光收回到苏联这一方。背着步枪的哨兵跨入岗亭里,而另一个则移身钻入树木里,解开裤纽小便。
她的身子立时一动,知道她现在得抓紧时机。她知道她要是再不动弹的话,她很快就会冻僵至死,那刺冷的寒气已经深深地钻咬进她的骨头里。她在雪地里滚动着身子,带着手套的手在皮枪套里摸索着,然后抓到那冰冰冷的奈琴特左轮枪的枪柄。
她缓缓而悄然地滚到那哨兵背面,注视着他小便,她知道这是她的好时机,便深深地吸了口气,站了起来,两腿因害怕而打颤着,当她从掩蔽的树木后面闪出身来时,她将武器顺势塞入她大衣里。
她发觉她已置身在那个岗亭的地方,并看见那个带冲锋枪的哨兵束扣着他的裤子猛然转过身来。他张大眼瞪着她,好象她是一个鬼魂似的。
他看见的是一个年青的女人朝他走过来,她那带着绿色肩章的上尉大衣和军官的棉帽看上去都显得肥大了一点,衣服上满满地结盖了冰与雪的霜层,她那乌黑的眼珠深陷在眼眶里,嘴唇都已经冻得裂开了。
一时之间,他还没使自己反应过来,只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他开口道:“对不起,上尉,可这里是禁区。出示你的证件,同志。”
当这个哨兵解下他的冲锋枪时,他狐疑的目光只是盯着这个女人的脸,却没有看见那支奈琴特左轮枪,而这,成了他的致命错误。
左轮枪开了两下,打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朝后掀飞起。四周空气因这枪声一下子打破了宁静,鸟惊叫着从林子里飞起。即刻间,那第二个哨兵从岗亭里冲了出来。
那女子又开了一枪,打在他的肩膀上,使他陀螺似地转着身子。然后她开始朝着铁桥奔去。
她的身后,苏联的边境区顿时一片纷乱,警报声大作,声音直冲云霄。哨兵们纷纷从那木屋里冲出来。当她全力奔向五十米开外芬兰关卡时,根本顾不及注意听身后尖厉的吆喝声,那吆喝她停下来的尖叫声。她索性扔掉手枪往前奔着,呼吸声在喘气中变得越来越急,肺如火烧似地燎痛。
正前方,身穿灰色制服的芬兰哨兵们突然跃入眼帘,正解下他们的步枪。他们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