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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霖试图解释,戴佳却视而不见地走开了,他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孩撇了撇嘴,说,霖哥,这个老板是有点姿色,但也土了吧,连杀玛特都不懂,还特不给咱面子,咱干嘛给她捧场?
徐泽霖沮丧地望着戴佳的背影,没有搭腔,赏她一个白眼,走回包间去了。女孩不太服气,但她旁边的人拉住她,劝她不要招惹是非。女孩挣脱对方的手,不屑地说,她有啥了不起的,他家亲戚啊?
对方笑了笑,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她比亲人还要亲。
第三十八章 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么?
戴佳忐忑不安地等了两天,那两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孩子居然没有喊他们家长过来寻衅闹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果她是孩子的母亲,看见自己的儿子或女儿被人打成那副德行,肯定会火冒三丈,将肇事者大卸八块。
据餐厅的服务生报告,经常有人将洗手间的门反锁,在里面行不轨之事,只不过前天用洗手间的人多了,事情才浮出水面。她很苦恼,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总不能贴出一个公告,禁止客人那样的行为。她越来越后悔当初把那么多钱砸在洗手间里,毕竟是厕所,没有必要当成餐厅来装修,如今反倒成为一个棘手的矛盾。网络上居然有人贴出一些男女亲热的图片,并标注地点是南通市临家饭店的洗手间,戴佳非常无奈,搞不清这算是诋毁还是宣传。
她向戴妈妈求助,然而戴妈妈更加一头雾水,又用飞信向荣小白讲述事情经过,希望得到一点帮助,但小白这一个礼拜都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似的。她有些失落,感叹自己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面前束手无策,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干脆不开饭店,直接修一所最漂亮的收费洗手间算了。
北北出现在她面前时眉飞色舞,满面桃花,捏着一张信用卡,说,佳,我从我妈手里磨到这个,下午咱去血拼吧。
我才不跟你去呢,我的血汗钱赚得那么辛苦,家里的债务还没有完全还清,哪敢跟你一起烧钱玩。她想了一下,又嘻嘻地笑道,你不是去南京玩了么,是不是只顾着缠绵,没有顾得上出去逛街呀?
北北淡淡地笑,没有作答。
戴佳站起身,围着北北查看一圈,说,不对,南京之行不尽如人意,对不对?
为什么这样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呀?我们都一样,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想着方儿花钱血拼,如果心情非常不好,就会找个地儿往死里吃。
那心情好的时候你干嘛,修仙么?
废话,减肥呗!女为负己者吃,为悦己者减肥,我见得多了!戴佳得意地笑着,从冰箱里翻出两盒冰激凌,递给北北一盒。北北怀疑这是戴佳的一个圈套,如果她贸然接受,就等于默认自己是“为负己者吃”的怨女,但冰激凌的诱惑实在是无法抵挡,于是与戴佳并肩坐在沙发上,认真地吃了起来。
在南京遇到不开心的事儿了吧?
北北点头。
说来听听。
干嘛?
让我开心开心。
北北郁闷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扭头却又撞见戴佳无比期待的目光,有些尴尬,忽然又一惊一乍地叫道,哎呀,这冰激凌哪儿买的,啥牌子的,咋就这么好吃呢?
南京产,开心牌。
北北没有心思吃了,叹了一口气,说,不就那样嘛,那个如是我闻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我压根就没有认他,不提了,就当是陪我的小甲虫跑长途玩了。
戴佳一脸坏笑,将满是奶油的嘴巴凑了过来,说,你就别急着嫁人了,先陪我玩一两年,来,爱妃,赏你一个甜蜜的吻。
北北挣扎着推开她,坐到沙发角落里,嘿嘿地笑了一下,说,不过,我见到一个人,感觉特好,不过不是我希望嫁的那种白马王子,真是可惜了。
戴佳看着她一脸花痴的模样,非常无奈。北北从高中的时候就是这副德行,一天到晚做着白马王子的美梦,生怕自己人老珠黄嫁不出去似的,她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戴佳不想再评价什么,反正她的立场不会发挥什么作用,不如坐拥自知之明,随她怎么折腾。
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谁?
荣小白的哥哥。
戴佳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有听说荣小白还有一个哥哥,但她的注意力立即被另一个问题牵引过去,她站起身,问道,你见到小白了?
北北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把紧口风,但话已经说出来,不可能再收回来,只得点头说,是啊,见到了,当然见到了。
他过得好么?
北北本想如实说明,但一见戴佳瞬间紧张的神情,心存不忍,决定撒一个美丽的谎言。她镇定地说,好,当然好,西装笔挺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招小女生喜欢了。
戴佳这才轻松愉悦地坐了回来,她一手捏着冰激凌,一手扬在胸口,瞅着天花板乐呵呵地遐想,像一个邋遢的孩子。北北被她这样的快乐硌得心疼,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怜爱地说,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亲爱的偏执狂。
上次杀马特事件给徐泽霖造成严重的创伤,他抑郁寡欢,萎靡不振,而一个叫刘大芒的业务员看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告奋勇地要带他出去娱乐一下,以图谋加深感情,拿下业务单。徐泽霖原本不愿意去,但又觉得别人的钱财是他的身外之物,反正心情不太好,的确需要调整,于是理直气壮地应邀过去了。
徐泽霖没有开车,搭对方的车走,省下一笔小小的汽油费。他在车上发呆,渐渐进入冥想状态,刘大芒浑然不觉,一路都意气风发地表达自以为含蓄的恭维之辞。路过临家饭店门口时,徐泽霖扒在车窗玻璃上往里看,很想进去看看,却最终没有下定决心,坐回来继续发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堪,但他自认为在戴佳面前没有做出任何离谱的事情,却无端招惹厌恶,难道他往年的那些纨绔之气早已侵入骨髓,以至于令她一目了然?
刘大芒耳聪目明,捕捉到他微微的叹息,陪着笑脸问道,徐经理,您如今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事情能够让您为难呀?
徐泽霖笑了笑,没有作答。
刘大芒察言观色,进一步说,因为某个美女?
徐泽霖还是笑。
他确定自己撞对了门路,非常欣喜,这是他通向成功的第一步,于是建议徐泽霖一起去通海洗浴中心洗桑拿,然后再找小妞娱乐。徐泽霖对这种活动不太感兴趣,摇头拒绝,万一染上花柳病可就名节不报。刘大芒诡秘一笑,说,放心好了,那边的小姐都是兼职的女大学生,非常安全非常可靠,可以用英语,日语,西班牙语轮换着叫床。
徐泽霖感觉一阵惊悚,但好奇心涌了上来,他从未见识如此高级的事物,于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业务员喜上眉梢,掉转车头,向通海洗浴中心的方向驶去。
虽然是刘大芒出钱请客,但徐泽霖还是不太敢造次,他一直自诩自己是七分唐伯虎,三分西门庆,却没有准备成为一名合格的风流嫖客。他经常和朋友们蒸桑拿,却没有来通海洗浴中心消费过,走了一圈才发现步骤迥然不同,幸好刘大芒亦步亦趋地跟着,才使他不至于出丑。他们先在冰水池里泡了一会儿,进入桑拿木屋,升腾的蒸汽将徐泽霖蒸得大汗淋漓,全身红得像一只大龙虾,而后一个裹着浴巾的女人走了进来,拿着一捆树枝在他身上拍来拍去,徐泽霖大惊失色,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问道,你干嘛打我?
女人妩媚地一笑,说,小帅哥第一次来呀?
嗯。
这个可不是一般的树枝,是从挪威进口的,可以杀菌,护肤和活血解乏,而且特别香,用了这个以后你身上就可以有余香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徐泽霖的胸肌,他非常郁闷,自己纵横女人堆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阿姨性骚扰了。念在她是专业人士,徐泽霖不与她计较。
之后刘大芒又带着他在冰水池与桑拿木屋之间来回泡,最后淋浴冲洗,穿好衣服去休闲大厅休息。刘大芒先是恭维徐泽霖身材倍儿棒,而后开始提及有合同有关的事项,徐泽霖神清气爽,不再像刚进来一样懵懂,轻车熟路地与他打起马虎眼。刘大芒觉察到徐泽霖没有表态的准备,有些失望,然而两分钟之后他将失望的情绪抛之九霄云外,因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过来搭讪,询问是否需要特殊服务。刘大芒与她交谈片刻,扭头对徐泽霖说,徐经理,我先去办点事儿,要不要也替您安排一下?
徐泽霖摇了摇头,说,你去吧,我在这里歇会儿。刘大芒乐颠颠地和那个女孩走了,徐泽霖望着女孩的背影,有些惋叹。这女孩的相貌身材都是一流,放在哪个大学都算得上校花系花级的角色,居然是干这一行的。他脑海中浮现出她在刘大芒肥胖的身下扭动呻吟的画面,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
大概那捆传说中从挪威进口的树枝的确有奇效,他从未感觉身体如此放松,华丽吊顶的光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不一会儿就浅浅地睡着。他梦见自己躺在蓝天白云下的一片草地上,微风从头顶拂过,他睡呀睡呀,忽然感觉头顶的天空黯淡下来,他睁开双眼,却发现戴佳双手扶膝,站在他身边。戴佳捏着一根狗尾巴草,轻轻地挠他的脸,语调轻快地问道,你都睡着了,睡得香么?
他点头,微微地笑,坐了起来。
有多香?
这个问题难住他了,他愣了一下,没有答上来。
睡得香,做好梦的时候,你就会感觉甜甜的滋味,是不是?
他抿了抿嘴唇,确实觉得口水很甜,于是他又点头。
戴佳定定地望着他,目光变得柔和下来,她说,我也想要甜甜的滋味。然后戴佳俯下身,对着他的唇,吻了过来。他全身酥软,失去意识,暖洋洋的,头顶的蓝天白云在那一刻飞速远去,整个天空向上升腾着,缩成一个小小的井口,他惊慌之下闭上双眼。
很长时间之后,仍旧一片沉寂。
那个吻没有落下来。
怎么回事?
他感觉那个井口渐渐扩大,周围的黑暗也被一片光亮驱散,然而,那个吻还是没有落下来,他心存疑虑,还是风的声音,还是草的气息,却没有戴佳的一点动静。他赶紧睁开双眼,一张精致的面孔微笑着浮现在他的眼前,她头顶上空一片刺眼的光芒,刺得他眼前一片花红柳绿。
那张笑脸凑近他耳边,轻轻地说,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么?
第三十九章 凹凹要凸凸
徐泽霖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头,集中所有气力将现实与梦境分离开来,那一瞬间居然长长地打了一个冷颤,脑袋有些胀痛,仿佛被人从暖阳之下推入冰窟之中。他努力地辨认这张精致的面孔,才发现果然不是戴佳,而是另一个香气扑鼻的女孩。女孩见他醒了过来,又眨巴着眼睛问道,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他非常迷茫,纳闷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吻就这样飞走了,一时半会儿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发了一会儿呆,又抬头看女孩,女孩仍然一脸期待地盯着他,他挠着头皮想,难道这妞这么迫切?女孩长得非常标致,比带刘大芒走的那个还要标致,深深的乳沟刚好对着徐泽霖的视线,磁场十足。女孩子见徐泽霖没有表态,左右摆两下,撒了一个娇,徐泽霖实在扛不住,点头答应了。
女孩欣喜地带徐泽霖上楼,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进入房间才松了一口气。女孩第一次遇到长得这么端正的嫖客,非常欣喜,将徐泽霖引到床边,跨坐在他身上,慢慢地解开他的衬衫。徐泽霖在这个角度看着对方高高挺立着的胸部,脑袋嗡地一声胀大了,他挡住女孩的手,说,干嘛?
她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估计他是第一次来,有些紧张,于是俯身压在他身上,说,我给您宽衣解带,然后才能让你快活呀。
徐泽霖不是坐怀不乱的纯种君子,他某个部位非常灵敏地举起战旗,被女孩的身体压得非常难受。然而他仍然无法接受自己从文人骚客变成贱人嫖客,迎着女孩蛊惑地目光,返身将女孩压到身上。女孩以为徐泽霖要大展身手,目光变得迷离起来,慢慢地闭上,但等了一会儿,他反而从她身上离开。女孩有些惊讶,问道,先生对我不满意么?
不是,你很漂亮,身材也棒,不过今天我不想玩这个,陪我聊天吧。
女孩愣了好一会儿,笑了起来,说,先生您别开玩笑了,我们这边卖身不卖艺,您要是觉得不想在我身上花钱,我现在可以出去,但是你起码付一百的开房费。
徐泽霖从口袋里取出钱包,问,和你上床需要多少钱?
一次一百八,全套四百。
他夹出几张百元钞票,卷成一卷,塞在她的乳沟里,说,这些应该不止五百块,只要陪我聊天就行,这样可以了吧?
女孩有些诧异,她从未遇见这等好事,然而看徐泽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于是扭扭捏捏地将钞票放进抽屉里,凑了过来,谄媚地问,先生不会是记者吧?
徐泽霖摇头。
电视里的记者老是冒充客人进来问这问那,然后说有事要走,连钱都舍不得给,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女孩嘲笑着,然后偷偷地察言观色,见他没有任何反映,确定他不是记者,于是又笑道,您肯定不是记者,哪有这么帅的记者,穿的还是手缝西装,出手又大方。
徐泽霖有些惊讶,一般人都不会看出来他身上的西装是手缝的,甚至不知道手缝西装是怎样的概念,以为和土布裤子一个意思,这个女孩只是随意看看,却一下子辨别出来。他问道,你和一般的小姐不太一样,是什么背景?
你见过很多小姐?
见过,但没有睡过。
那你身边肯定有很多女人,所以你才不必找招妓,或者你觉得我们这些妓女都是脏兮兮的,你根本不屑,是么?
徐泽霖摇头,说,没有人是天生肮脏,只不过命运轨迹不同而已,你在别人眼里是小姐,但现在我不是你的客人,所以你现在也不是小姐。我不是来做救世主的,更不是来说教,只是心情不太好,找人说说话。
花这么多钱找我说话?
嗯,只是说话。
女孩沉默了好一会儿,也饶有兴趣地盯着徐泽霖的眼睛,渐渐放松警惕,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说,那好吧,既然我收了你的钱,你说什么我都依着你。
你是什么背景?
我是大三学生,这里很多小姐都是。
缺钱?
女孩想了一下,望着天花板迟疑地说,不算很缺吧,本来吃喝穿用之类的还算小康,但那些命好的女孩从来都瞧不起咱,名牌东西摆出来压着咱,把咱拖进那种物质竞争里面,想维持那种水准的生活,只有出来坐台最现实了。
干嘛和她们比?这么好的青春。
她笑了笑,反问道,青春值几个钱?现在我的青春起码帮我赚了钱,总比穿得一身破烂在外面被人嘲笑好吧?
徐泽霖哑口无言,心里又觉得好笑,她一年里将身体供给那些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男人们发泄欲望,所挣的钱还不够买他此时一身的行头。女人的虚荣心和对物质的渴求居然膨胀到这个地步,却又显得如此廉价。女孩见他不说话,又低声说,你可不要上其他小姐的当哦,她们都会说家里有人生病遭灾,你肯定会被骗。
我有那么笨?
女孩与徐泽霖已经有些熟络,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口无遮拦地说,你当然笨,你就是柳下惠,如果今天遇到别人,肯定会博取你的同情心,然后骗走很多钱。
她搂着徐泽霖的脖子,傲立的胸脯又在他面前蹭来蹭去,徐泽霖刚要躲避,她立即坐直身体,又逼了上来,徐泽霖只得作罢,任凭她调戏。他好奇地问,既然我这么笨,那你干嘛不骗我?
女孩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她靠了过来,衔咬着徐泽霖的耳垂,轻轻地呼着气,徐泽霖只觉头皮一阵酥麻,非常舒服,暗自感叹专业人士的技巧果然娴熟。他忽然想了一件事情,问道,听说你们会用多门外语叫床,有这回事儿?
她愣了一下,随即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那些只能糊弄糊弄土包子,肯定瞒不住你,那些所谓的外语叫床其实就是毛片里经常出现的,比如法克米,亚美蝶,可莫奇,声音夸张一点,稍稍抑扬顿挫,他们在那个时候听了之后肯定只顾销魂,哪里管得上说的是什么。
他听了之后有些扛不住,关键部位又蠢蠢欲动,这个情况迅速被女孩察觉到,她坐了下来,轻轻地磨蹭着,媚惑道,哥,你猜我在这里的名字是什么?
徐泽霖摇头,努力地使自己平和下来。
她从身上摸出一张粉色的名片,递到他面前,说,哥,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凹凹要凸凸,以后想过来玩的话一定要点我的名哦。
徐泽霖实在无法抑制冲动,恨不得立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