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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威比夏想想象中还要有趣一些,人有千面,各有特点,世界才形形色色,有趣味,他才不在意杨威的两大爱好,就替付先先打开车门,请出了付先先:“我来介绍一下,付先先,来自京城的朋友。”
杨威也听说了夏想勇救付先先的事迹,也清楚付先先的来历,更知道夏想背景很深,关系网复杂,也不多问,只是客气地和付先先打了招呼。
付先先还算拿得出手,站得笔直,小脸也流露出少见的端庄,有模有样地和杨威握了握手,歪头一想:“杨威?名字很熟悉,是不是京城四大花少之一的杨威?”
杨威不好意思地一笑,不过脸上还是大有自得的神色:“什么四大花少,都是圈内的朋友乱说乱起的,虚名,虚名,呵呵。”
夏想也曾听说过四大名少,四大花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见杨威一脸得意的神色,知道重点落在了“花少”上面,也没多问,杨威在笑过之后,伸手拉过旁边的红衣女子:“来,我也介绍下,洪依依,是我的一名来自南方的朋友。”
洪依依是小鸟依人的类型,长相小巧而可爱,一般红衣衬托得她妩媚多姿,而且小模小样格外惹人生怜。
几人到了楼上雅间就座,点好饭菜之后,不等夏想开口,杨威就主动讲起了京城四大花少的轶事。
说来也巧,四大花少四人之姓,正好是百家姓中紧紧相连的四个姓,蒋沈韩杨,杨威名列最末,但也最年轻。花少一说,来源于四人出身不错,有人经商,有人是官二代或富二代,反正就是家中有花不完的钱,又有可以在权限之内嚣张一点的权,两相结合下来,四人又不追名逐利,只想留恋花丛,什么大小明星,什么北影中戏,经常见到他们开着跑车拉着玫瑰的忙碌的身影,几年下来,平均每人每年花销300万以上用来追逐女人。
本来一开始四人并不认识,蒋草和沈单先在一次酒会上认识了。后来又一次聚会之上,韩略和杨威也认识了。再后来四人就凑到了一起,得知正是同道中人之时,四人打了一个赌,每人出300万,要追求一名当时正当红的女明星,谁先到手谁就将钱全部赢走。
最后结果如何,就是秘密了,当红女明星有没有沦陷,就更不足为外人道了,反正四人花钱泡妞在京城轰动一时,传来传去,就有好事者将他们冠之以京城四大花少之名。
花少者,花丛之中年少多金者。
杨威讲起当年的风流韵事,一点也不避讳洪依依,他说得眉飞色舞,洪依依笑得乐不可支,由此可见洪依依作为杨威临时而短暂的朋友,很有自知之明。
付先先今天倒是难得,摆出一副端庄的模样,笑不露齿,很给面子绷着脸,不肯没有形象地大笑出声。
杨威一番演说之后,夏想对他又有了更进一层的认识,也感觉几人之间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就随意地天南地北地闲谈。杨威的话题三句不离女人,说了不少娱乐圈内的秘闻,哪个大明星表面上光彩照人,实际上真人没法看,皮肤又黑又粗,和洪依依一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又说某某清纯欲女,人前人后好像多纯洁多可爱,背后却认了一堆干爸干哥,乱得不行,如是等等,给夏想大讲特讲娱乐圈的黑幕,最后他感慨说道:“怪不得港地首富不允许儿子找娱乐圈的女人,真是明智之举。不过也是一个悖论,女人想要出名,娱乐圈最快。但娱乐圈是一个大染缸,出了名,人就上了色,名利双收之后,又想嫁给豪门。真正有门风的豪门又不会娶进娱乐圈的女人,所以当我看到曾经还被我耍过的一个女人出名之后,也是梦想嫁入豪门,我就想,唉,那个富贵公子哥也没有什么,比我钱多了不起?还不是玩我都不要的女人?对了,不是玩,是娶。”
杨威有了几分酒意,话不少,感慨也多:“混了几年,现在总算明白了一点什么,就是踏踏实实做点实事,让人记住你的好,你这一辈子才没有白活。”他敬了夏想一杯,“夏市长是做实事的人,我以后跟您干实业,您如果能像指点天安房产的孙现伟一样指点我几次,我就心满意足了。”
夏想没接杨威的话。
杨威和孙现伟有相同之处,喜欢美女,也有不同之处,杨威出身不错,以前风流惯了,现在收心,是否真的想一心干些实事,还有待观察。不过他为人机警,有眼色,办事利落,也深得夏想之心。
尤其是在涂筠事件之上,杨威可是起到了关键性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付先先坚持了不到一个小时的笑不露齿之后,终于坚持不住了,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摇头说道:“真无趣,你们男人之间除了讨论女人就没有别的话题了?男人除了性,还有什么?”
夏想哈哈一笑:“以后我就出一本书,书名就叫《男人除了性还有什么》,里面一个字也没有。”
“啊?”付先先一下没反应过来,“没有字的书……是什么意思?”
杨威立刻明白了夏想的所指:“夏市长才是高人,说话深奥。书名叫《男人除了性还有什么》,里面却没有内容,意思就是说,男人除了性,什么都不想了。”
“噗”付先先喝了一口饮料,一下全喷在洪依依的身上,她笑得花枝乱颤:“怪不得京城的姐妹常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她又伸手帮洪依依擦干净,哪里还有半点淑女形象,擦了几下之后,又和洪依依说,“我们也喝酒,白的还是啤的?”
今天聚会让夏想有两个收获,一是更了解了杨威的为人,奠定了下一步继续交往的基调,同时他让杨威在投资有机生态农业的同时,可以考虑加大投资,推广观光农业。观光农业大有市场,而且随着大京城经济圈提上日程之后,郎市有可能在以后会成为京城人首选的踏青出游之时,春天摘草莓,夏天摘西瓜,秋天摘苹果,冬天赏雪花,总之观光农业,大有可为。
杨威深表赞同,表示回去之后要好好研究一下。
夏想的第二个收获就是付先先和洪依依谈得很开心,难得见付先先重新又恢复了小魔女的外在的一面,也让他大为心慰,知道付先先心结已解。
告别杨威的时候,付先先已经有了微微的醉意。有人说浴后美人最美,其实醉后的美人也别有情调,付先先双颊飞红,脚步虚浮,粉颈上细细的绒毛都别有风情,她大大咧咧地向杨威和洪依依挥手再见,和刚来时判若两人。
夏想驱车回家,付先先度过了心理期,让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感觉确实不好,许多人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到家后,泡了一杯浓茶强迫付先先喝下。付先先不听话,他就揪着她的耳朵,非让她喝。还好她醉得不重,一会儿就清醒了许多,简单洗了澡,就睡下了。
睡到半夜,夏想被呜呜咽咽的哭声惊醒了,他起床披衣,轻敲付先先的门:“怎么了?做恶梦了?”
付先先委屈的声音响起:“快来抱抱我。”
夏想迟疑一下,还是推门进去,见付先先坐在床上,抱膝,低头,头埋在两腿之间,在不停地抽搐。难道今天的欢笑还没有让她消除以前的阴影,夏想向前来到床前,坐在付先先身边:“没事了,有我在。”
“骗到你了。”付先先忽然一下笑出声来,猛然起身将夏想蒙在被子里面,“我要推倒你”她的声音迷乱而另有一股诱人的磁性。
夏想猝不及防被付先先推倒,倒在床上,慌乱中伸手一摸,入手之处竟然是两处软绵绵的富有弹性的事物——他明白了什么,付先先真空上阵,未穿寸缕。
夏想还穿着衣服,上身披着一件睡衣,下身也穿着睡裤。还没有反应过来,付先先又一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开始扯他的衣服:“我想了好几天了,女人早晚会给了男人,都说女人的第一次无比宝贵,你救了我的命,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付先先的狂野和疯狂是夏想从未经历过的意乱情迷,他也是许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何况如付先先一样的狂野的味道也是第一次品尝,想拒绝,但生理上已经有了反应,因为付先先正坐在他的要害之上。
夏想能明显感觉到付先先身上的滑腻和光洁,虽然在被子里面,没有光亮看不真切,但朦胧的夜光也能让他隐隐分辨出付先先身体的轮廓,优美而弧度迷人,胸前高耸自不用说,小腹平坦,腰间惊人的一收,随后又向两侧扩展开来,形成了厚实而弹性惊人的臀部,尽管看不分明,但也不得不说,不穿衣服的付先先确实比穿上衣服的付先先,更诱人百倍。
付先先也不知是酒精的刺激,还是心开意解之后,突然就色心大盛,她将夏想的上衣扯掉,又用力扯他的裤子,可惜到底没有经验,她坐在上面不下来,半天也没有脱下。忽然又放弃了,一下爬在夏想身上,用力亲起了夏想。
“我要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你,不求你珍惜,只希望你珍藏。反正一个女人早晚会让男人得手,与其给了喜欢自己而自己不喜欢的人,不如便宜了自己喜欢而未必喜欢自己的人。”付先先亲得夏想说不出话来,也很佩服她的本领,一边亲人,一边还能快语如珠地说话。
夏想的双手放在付先先的后背之上,抚摸她光洁的肌肤,指尖上的触感如同精灵在跳舞,说实话,作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逆推难免会激起熊熊情欲,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付先先火热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而且刚才付先先一番话,也让他想了许多。
是的,他救了付先先一命,付先先以身相报,或许别人可以坦然受之,夏想却不能。他渴望女人,但男女之间如果只是简单的情欲,只是等价交换的话,他宁肯不接受。
他当付先先是朋友,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旦突破了男女防线,以后好不好相见先不用说,而选择在此时此刻,似乎有乘人之危的不妥。而且他也清楚,付先先未必是真想和他如何,而有可能是一种逆反心理,一种下意识地发泄罢了。
夏想翻身将付先先压到身下,双手又按住了她的双手,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我救你,没有想到要你的身子,你现在说实话,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想给我?”
付先先咬着嘴唇,一脸浅笑,因为离得近,她身上的清香入鼻,令人沉迷,她脸上的绯红也令人沉醉,而她双眼如雾,毫不示弱地和夏想对视。
只是坚持了一会儿,眼中就涌出了眼泪:“我心里难受,一想到万一被坏人糟塌了自己会有多脏就想不如先给了一个人,反正自己也不用后悔了。”
“也许你今天只是一时冲动,以后也会后悔。”夏想不会做乘人之危的事情,也不会在付先先的冲动的时候占她的便宜,他从她身上下来,轻轻帮她盖好被子,“你是个好女孩,要好自珍惜。咳咳……作为一个男人,说实话,你确实很诱人,不过我不想把一件美好的事情当成交易。”
付先先明白了什么,蒙着头不敢看夏想,用脚踢腾被子:“知道了,羞死了,你快走。等下次我帮你一个忙之后,我们互不两欠的时候,我再……”
再什么,她声音小了下去,显然是羞得说不出口。夏想笑了笑,这种事情也要事先约好?真有意思。
对于今天没有摘取付先先,夏想一点也不后悔,男人当有所担待,他和付先先之间没有未来,而且横亘着太多的艰难险阻,不想因为一场贪欢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关键是,他心里不舒服,无法说服自己。
第二天一早,付先先悄悄起床溜走了,还给夏想留了一张纸条,上面有几个娟秀的小字:“后会有期我会想你……”
估计她是不好意思再面对夏想,只好溜之大吉了。
离元旦已经只有三天了,各项工作都到了收尾阶段,夏想一上班,正打算好好审核一下市公安局专项资金的开支情况,李财源就端上一杯热茶,刚放到夏想的办公桌上,电话就响了,李财源随手接听了电话,一听之下立刻脸色大变:“什么,杨彬死了?”
第830章 蹊跷,因势利导
夏想一把从李财源手中抢过电话:“什么情况?”
话筒里传来英成惊慌的声音:“夏市长,杨彬在从市局转移到看守所的中途试图逃跑,被警警当场击毙”
杨彬被捕后一直在市局机关滞留,为了便于审讯,也是为了获取第一手的证据,一连在市局看管了三五天。不料在表理和英成刚刚下到区县执行任务时,路洪占就提出要将杨彬转移到看守所羁押。
市局离看守所有一段距离,中间要经过一处荒废的工厂。到了工厂时,杨彬提出要解手,声称憋不住了,警察只好陪同他到背人之地解手。刚转过一个弯,杨彬突然发难,捡起砖头砸晕了警察,然后打开了脚镣手铐,企图逃跑。
另外两名警察发现后,鸣枪示警,杨彬不但不停下,反而加速逃跑,而且还抢了警察的枪,向警察射击,警察被迫反击,最后杨彬被当场击毙。
……
尽管英成的汇报有许多细节还不甚清楚,但直觉告诉夏想,杨彬被击毙的事件背后,肯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阴谋的剑锋所指之处,正是元旦后有可能定罪的涂筠。
是路洪占?还是古向国?抑或有更高层次的人物参与?不管是哪一种,杨彬作为一个牺牲品,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至少他一死,有许多人都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夏想冷静下来,细心想了一想,知道对手还是过于强大,不仅仅在于后台强硬,还有在郎市无孔不入的关系网,他想要完全在郎市打开局面,熟知各项工作,还需要有很长道路要走。
同时杨彬之死也给他敲响了警钟,让他清醒地认识到了斗争的严峻性。
斗争的手段有许多种,表面上的暴力威胁只是最简直最粗浅的手段,但也往往最见效。不过在他露出了两次利齿之后,确实也给对方带来了足够的震憾,哦呢陈不敢用一些人身威胁的低级手段来对付他,转而开始了更隐晦的手法。杨彬之死,有没有哦呢陈的影子夏想不敢肯定,但肯定有路洪占的手笔。
夏想敲了敲额头,路洪占背负了一个处分,虽然对他的威望有一定的影响,但还是不足以在市局对他形成足够的牵制,即使再加上自己现在大权在握,主抓了市局三分之一的财政拨款,但也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对路洪占形成了制约,并未让他有所收敛。
杨彬之死,既是为涂筠铺平道路,也是为了杀人灭口,将诸多秘密扼杀,同时,也是路洪占一次间接的示警,是在宣告他依然牢牢掌控着市局的大权,谁也别想动摇他的根本。
是呀,夏想也承认,他的一系列的手段确实也撬动了路洪占的利益,但还没有动摇他的根本,杨彬的意外死亡,更让涂筠之案扑朔迷离,也增加了许多变数。
只是……上次顾社长的内参,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引爆,哪里又出现了意外不成?顾曾的手笔,是夏想的另一个埋伏,只不过时机他掌握不了。
正寻思时,接到了艾成文的电话,要召开书记办公会。
夏想赶到时,还只有艾成文一人在,一见夏想进来,艾成文示意张尧先关上房门,然后将夏想拉进了里间,才说:“形势很不妙,夏想同志,杨彬死得有点蹊跷。”
夏想知道艾成文是什么意思,就说:“死得是不是蹊跷得由公安机关下结论,我们不专业,只能凭猜测。但有一点很耐人寻味,就是杨彬死得很是时候。”
艾成文点点头:“有人不想让他开口,所以他就得闭嘴。我听说,省纪委正准备提审杨彬,要落实一下涂筠和常国庆之间的关系,结果在关键的当口,杨彬就突然死掉了,死无对证了……”
他摇头叹息,不无惋惜之意。当然不是替杨彬之死惋惜,是无法将涂筠一棍子打死而无奈了。
夏想就问:“省厅的事故调查组不是还没有走?正好让他们再介入调查一下杨彬事件。”上次劫持事件,省公安厅派来了事故调查组,在郎市呆了一周有余,实际上也没有调查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出来,正准备撤退之时,就又意外发生了杨彬命案。
省厅调查组还在就有意外发生,对方也是迫不及待了。也是,杨彬不死,涂筠要倒霉不说,古向国也是如芒在背,哦呢陈更是如坐针毡,他一人牵动了无数人的心,为了让大家放心,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好,虽然不一定有用,但略胜于无。”艾成文也不抱任何乐观想法,他的手扬起,迟疑一下,还是做出一个亲昵的动作,拍了拍夏想的肩膀,“虽然取得一点阶段性胜利,但对手依然很强大,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灰心。”
夏想明白艾成文担心他会退缩,就呵呵一笑:“行百里者半九十,艾书记请放心,退后不是我的性格。”
两人达成了共识,正好古向国、路洪占一起进来,紧接着,张樱籍也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