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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向走后谁担任省委副书记,中央没有定下,显然还在权衡。夏想最关注的也是副书记的人选,因为未来的副书记的立场,将会决定范睿恒和宋朝度之间的力量对比。
最后又说到了涂筠的案子上面。宋朝度也知道的不多,他不好过问省纪委的审案。崔向倒是打听过两次,但被不冷不热地顶了回去。叶石生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省纪委内部有不少人和京城方面有密切的联系,而且京城方面也施加了不少压力,希望省纪委高抬贵手,但具体内情如何,身为常务副省长又一向自律的宋朝度,并没有过多地插手。
和宋朝度会面之后,夏想又分别拜会了叶石生和范睿恒。
叶石生对于夏想前来拜会他,又惊又喜,他前往京城的风声一起,明显看望他的人就少了许多,而转向了聚集到范睿恒的门下,可见世态炎凉,而他前往京城还是小升了一步。尽管如此,县官不如现管,他就是上任副总理,也不如范睿恒可以直接掌管燕省厅级以下干部的任免大权对燕省本地的官员来说重要。
夏想的出现,让叶石生感慨万千,知道夏想确实是重情重意的年轻人,他拉着夏想的手,说了不少话,也暗示让夏想以后到京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他。
和范睿恒的会面,就更多了私人的色彩,因为有范铮和严小时作陪,在范睿恒宽大的客厅之中,听着古曲,品着香茶,和范铮、严小时开一些轻松的玩笑,似乎气氛很好,但夏想总感觉范睿恒客气的外面之下,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夏想就知道,他和范睿恒之间唯一的一个维系点就是范铮了,因为现阶段他和范睿恒不但找不到利益共同点,还可能会有分岐,因为之间横亘着一个宋朝度。
范睿恒不是念旧之人,念旧的话,也不会在高成松一走,就迅速和高成松划清了界限。他也不是有情之人,有情的人,严小时也不会在燕市呆了许多年,也没有真正得到过他的照顾。
还好,范铮倒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给夏想讲了不少他的风流轶事,听得严小时在一旁直皱眉,想反驳,又不好说出口。
严小时没变,还是老样子,身材苗条而脸型瘦削,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幽怨,有时不经意看夏想一眼,总是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的样子,就让夏想暗暗好笑。自从严小时知道他和古玉之间的关系之后,似乎一下疏远了不少。也许在她心里,古玉就成他和她之间的一座大山。
终于在分别的时候,严小时送夏想下楼,到了楼下,范铮看出了什么,摆了摆手:“我先上楼,我和夏哥之间有话可以随时说,小时你想说就赶紧说,瞧你憋得难受的样子,我都快受不了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
严小时被范铮一打趣,一下脸红了,啐了范铮一口:“呸,快走你的,碍事。”
范铮哈哈一笑,回身上楼,严小时就又娇羞地看了夏想一眼:“出去走走?”
走走就走走,谁怕谁,夏想就和严小时并肩走出了省委小区,来到外面的安长路上。
安长路是一条死胡同,一端封死,一端连接繁华的华中大街,而且又是单行街,又不允许出租车通行,所以是燕市难得的安静的街道,而且植被种植得也很多,只可惜是冬天,否则漫步在林荫道下,也别有一番情调。
严小时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了半天才开口:“你在郎市……听说很凶险,要不要紧?”
“不要紧,我命硬。”夏想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有心逗她一逗,“瞧你的样子,愁眉不展,失恋了?”
“失恋才好,关键是,连恋爱都没有,怎么失恋?”严小时没好气地说道,“我都快成剩女了,怎么办才好?你帮我出出主意,梅晓木还不死心,姨夫又总劝我,总说梅晓木其实也不错,我都快烦死了……”
严小时如果喜欢梅晓木早就喜欢了,也不会拖到现在。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其实她心中有主意,也不会太在意范睿恒的看法,因为范睿恒实际上对她的帮助极少,让她对范睿恒也亲切不起来。
之所以有此一问,还是她心中意难平,对夏想有所想法。
夏想沉吟一下,还是说道:“小时,你是一个好女孩,漂亮,聪明,能干,有头脑,完全可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组建一个家庭,和正常人一样,开开心心多好,何必非要强求一些自寻烦恼的事情?”
严小时盯着夏想,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忽然哀怨地摇了摇头:“你要是心里有我,就告诉我,只要有我的一点容身之处,我也认了。要是一点也没有我,我就死心。”
夏想不知该如何回答严小时。
他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少了,不想再多一份情债。上床容易下床难,动情容易了情难,他轻易不和女人发生关系,是因为不想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和一个女人有了肉体关系,不符合他的做人准则。但说到对严小时,也不能说没有一点感情,毕竟认识久了,又有过几次暧昧的场景,他心中对严小时,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只能是喜欢,但不是爱,而且还足以让他如对古玉一样,心生怜惜,愿意去疼爱。
有时一时心软,一时的欢快,可能会带来长久的悔恨,夏想伸手拍了拍严小时的后背:“你没有必要自己给自己设置一个心理难关,我对你……”
“不要说了,给我留一个想象的空间好了。”严小时伸手忽然捂住了夏想的嘴,她的小手滑腻而冰凉,触动了夏想的嘴唇,牵动了他的神经,感受到的是一丝残留的温柔,还有淡淡的香气。
如玫瑰之香。
严小时走了许久,夏想才又重新迈开脚步,心思多少有点沉重。
虽然元旦在燕市的时间不长,夏想还是和胡增周见了一面。和胡增周的见面十分热络,两人谈兴挺高,天南海北聊了不少。
当然也少不了和下马区的一帮同事也举行了聚会,江天、庄青云、卞秀玲、傅晓斌、黄建军等人全数到齐,虽然夏想最年轻,但人人喊他老领导,倒让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江天最热诚,对于夏想对他的帮助很感动,喝得酩酊大醉。下马区的局势还算平稳,江天在夏想一帮老部下的协助下,牢牢掌控了局势,下马区得以平稳有序地过度,并且延续了夏想主政时低调、务实的风格。
李涵没有参加聚会,听说他回了老家。
临走之前,夏想还是和梅升平见了一次。梅升平老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新兴农业的推广问题而和夏想之间有什么隔阂,依然嘻哈说笑,还让夏想再帮忙撮合一下梅晓木和严小时,夏想不置可否地没接梅升平的话,说起了郎市的局势和后叶石生时代的燕省局势。
梅升平也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在事情敲定之前,任何猜测都是多余的,主要也是此次任命由政治局讨论决定,最后常委拍板,梅升平还不是政治局委员,没有参与讨论的资格。
说到政治局委员,梅升平笑了:“其实我也没有多大的抱负,退下来之前当一届政治局委员就可以了。算来我来燕省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动一动了。”
夏想就心中一动:“梅部长要向上一步,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不错……”
“总在燕省,也意思不大,我想回京城了。”梅升平也不知是真心话还是随口一说,不过他的表情落在夏想眼中,有点意兴阑珊的意味。
眼见大京城经济圈元旦后有可能提上日程,梅升平此时想回京城,恐怕不是本意。正是要在燕省站稳脚跟的时候,现在回去,岂非将大好机会拱手让人?
不过梅升平没有再说,夏想也没有再问。
假期一过,夏想就回到了郎市上班。一上班,就从市局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疤脸在看守所成功逃脱,现在下落不明
第832章 变数,谁主沉浮
夏想勃然大怒。
死了一个杨彬也就算了,还让疤脸成功逃脱,还真以为疤脸是斯科菲尔德,能策划一次完美的越狱?如果说没有人为因素,夏想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看守所就算全是饭桶,也不能让戴着脚镣手铐的疤脸成功逃脱
夏想清楚,不是哦呢陈的手笔,就是路洪占的后手。
太嚣张了,嚣张到当市公安局完全当成了自家后院,嚣张到完全无视法律和人命,夏想胸中怒火中烧,他知道,有人故意放走疤脸,就是想给他制造危险。
疤脸肋骨断了几根,鼻梁骨折,就几天功夫,顶多康复三成,基本上还是半死亡状态,就能成功逃脱?故意放人的嫌疑也太明显了……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夏想心里有数,对方故意放跑疤脸,就是不想让他省心,就是要放一颗定时炸弹在他周围,让他时刻生活在危险之中,给他制造心理压力,让他天天提心吊胆。
很歹毒的手段。
书记碰头会第一时间召开,路洪占一进门,就被艾成文劈头盖脸训了一顿,路洪占态度不错,等艾成文骂完之后,才先是做了自我批评,说是没有做好保卫工作,然后话题一转:“疤脸逃脱的时候,是表理表局长正在值班,我去五堂市分局视察工作去了。”
五堂市虽然也归郎市管辖,但却是一块飞地,位于京津之间,要去五堂市,要先出郎市地界,同时也是省界,在京城的地界走上十几公里再次进入燕省地界,才是五堂市的管辖范围。五堂市离京城不过30多公里,驱车半个小时。
路洪占的理由很充分,显然是早有精心安排,一句话就顶得艾成文差点说不出话来。也是,表理虽然是常务副局长,但却是半路出家的公安,又没有做过刑侦工作,和一生从事公安侦破工作的路洪占相比,不管是手段还是布局,都有所不如。
古向国没说话,眼神之中却有戏谑和得意之意。
夏想大有深意地看了路洪占一眼,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句:“路局长,杨彬逃跑被击毙一事还没有得出结论,现在又出现了疤脸逃走事件,市局到底是治理有方,铁板一片?还是一盘散沙,各吃干饭?”
“夏市长,你……”路洪占本来正暗暗得意呛得艾成文无话可说,表理是艾书记的人,是在表理当班时疤脸逃走的,要怪,应该怪表理才行,不料夏想上来就冷嘲热讽了一句,让他不好回答,“请夏市长客观公正的评论,不要带有偏见地攻击市局的干警和我本人的工作能力。”
“客观公正会有的,等调查清楚事实真相之后,会给你一个公平的说法。”夏想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认为有必要成立独立的调查组,从省厅抽调力量,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进行独立的调查,路局有没有什么想法?”上次省厅的调查组前来郎市调查杨彬被击毙事件,最后不了了之,只得出了一个和市局差不多的结论,在元旦之前就撤回燕市了。
路洪占自恃市局的中层力量都是他的人,夏想的手虽然已经伸进了市局,但还是没有掌握住核心力量,他一点也不担心外来力量能调查出什么子丑寅卯,就说:“我举两手赞成,完全没有意见,也想早日还表理同志一个清白……”言外之意是,疤脸的脱逃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就算责任到人,也是表理一人承担。
艾成文摆了摆手:“我提议由夏想同志担任调查组组长,大家有没有意见?”
古向国没有意见,知道艾成文动怒了。路洪占也没有意见,因为在座四人之中,只有夏想最合适。
最近形成共识,由夏想出面以市委市政府的名义向省厅请调警力,介入疤脸脱逃事件的调查。
会后,艾成文特意留下夏想,郑重交待几句,对路洪占最近的所作所为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希望夏想能抓住机会,给路洪占迎头痛击,他会坚定地给予他应有的支持。
夏想清楚,艾成文也被路洪占和古向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激怒了。
回到办公室,沉思了片刻,夏想给宋朝度打了一个电话,提出了要借调省厅的力量,但同时提出要求,希望让省厅借调下马区分局的历飞进入调查组一起来郎市。
宋朝度答应了,在得知了郎市险恶的政治环境之后,他反而轻松地笑了:“现在一想,把你扔到郎市还真是明智之举,政治环境复杂,经济形势严峻,挺过去眼前的难关,就是一片晴天。不过,常务副市长还是权限小了一些,打击黑恶势力,必须是一把手牵头才行。”
夏想也很清楚,他不是一把手,想要打击黑恶势力,困难重重。即使是一把手,如果不把公安力量掌握在手中,也无法挥出重拳。后世最年轻的直辖市的一把手上任之后,想要开展打黑运动,也是将一直跟随他的公安局长调到身边担任了局长之后,才开展了一系列的铁腕打黑。
而跟随他的公安局长,传闻早年曾因打击黑恶势力妻女都被黑社会绑架,惨遭杀害
夏想之所以没有带领家属来郎市,也是孤身一人不怕人身威胁的宣告。而他采取了和在燕市截然不同的策略,一是正面寸步不让的对抗,二是毫不含糊的以暴制暴,就是不想让哦呢陈认为他胆小怯懦,让黑恶势力心存可以将他收编的幻想。他要的就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须让对方感觉到痛。
对方确实感觉到了痛,但反击也很迅速,先是击毙了杨彬,现在又放走疤脸,可以说对方虽然刚刚输了一着,但仍然信心十足并且有条不紊地布局。
是呀,谁也不肯轻易认输,况且又是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之下,不,平心而论对方的实力其实还要强上一些,因为哦呢陈的地下力量必须承认确实很庞大。
夏想让宋朝度以省公安厅调查组的名义,调来历飞来郎市,是他的一手妙棋,希望计划能顺利进行,从而打开第二步的局面。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等省厅公安组顺利成行了,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后有望来到郎市。
下班后,夏想一个人回到家中,见家中凌乱不堪,不由晒然一笑。原先以为是付先先将家弄乱了,没想到自己也不是很整洁,男人就是男人,家中没有女人确实不太像家。
不知何故,忽然间就想起了杨贝和卫辛。
杨贝和卫辛作为他前世纠缠最多的两个女子,留给他的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杨贝短见而善变,一毕业就义无反顾的分手,毫无留恋,让他曾经伤心过一段时间,尽管他也清楚,大学时的恋爱和山盟海誓,都会在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之中消散,化为往事。但他当时毕竟对杨贝动过真心,不管是不是年少冲动,还是初恋时不懂爱情,确实也为之心伤过一段时间。
后来又遇到了卫辛,与杨贝的善变不同,卫辛的爱,缠绵而热烈,固执而体贴,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夏想网在了网中央。也是夏想身在福中不知福,又或者他太醉心于金钱,更或者是他犯了和所有人都一样爱犯的错误——日用而不知,习惯了卫辛无微不至的爱,习惯她的存在,就不知道珍惜她的付出,结果在卫辛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一个名份而不可得的情况之下,她终于愤而离去。
卫辛走后,夏想才体会到原来在他的生命之中,卫辛如空气一样重要。但正和所有人最容易忽视最珍贵的事物一样,对每一个人最重要的阳光和空气,却往往被每一个人不知不觉中忘记存在。卫辛的离去,当时夏想不愿意承认,现在重新想起,却蓦然感受到的是心痛。
是的,他真的心痛了。
一个女人几年的等候和付出,一个女人全部的青春和无悔,他随意挥霍而不知珍惜,他何其可恨
只是今生再次相遇,夏想刻意地疏远卫辛,是真的不想再伤害她一次。而重生之后,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卫辛,其实是在内心深处害怕和卫辛相见,他无颜面对卫辛对他的好。
只不过世事往往出人意料,他还是和卫辛命定的相遇了,而且卫辛没有逃脱人生强大的惯性,还是一如既往地爱上了他,就让他始料不及却又无可奈何。
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事情,夏想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卫辛之间的关系,正打算上床睡觉时,电话却突兀地响了。
卫辛到郎市了。
谁也没想到卫辛会选择晚上到郎市,接上卫辛,夏想联想到付先先在酒店的遭遇,还是将她接到家中来住。他的常委楼位置十分僻静,既安全又隐秘,不会有闲杂人等,也不会有人议论,最主要的是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卫辛又瘦了一些,她本来身材就有些苗条,穿了羽绒服和牛仔裤的她,更显细腿蜂腰。和杨贝的圆脸不同,卫辛的脸型瘦长,是标准的鹅蛋脸,如果她再稍微丰腴一些,比起许晴还要漂亮不少,但现在瘦削之后,就略显憔悴。
卫辛没带什么行李,跟随夏想进屋之后,迟疑一下:“喂,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不冷清?呀,太乱了,真够懒的,臭袜子怎么乱扔?哎呀,内裤还能和外衣一起洗?”
其实市委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