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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薛芳赶紧上前道,“这有些不方便吧,她一个女人家……”
“别说了,给她安排间单独宿舍。听课吃饭和其他学员们一起,至于军事体能训练,可以适度降低一些。另外,在下期的招生广告中注明,铁血军事学院,招收女子!”
“啊……”包括薛芳在内等一干警卫,全都傻愣了眼,完全呆住了。
“报,长官,安庆急电!”
刚一扫完电报,华飞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继而化为熊熊燃烧的怒火。
“郭通!”
“在!”
“命令革命军第一团,第二团全副武装紧急集合,命令宪兵队,随军待命!”华飞几乎是吼着发出命令。
“是!”
看着华飞匆匆离去的愤怒身影,薛芳叹了口气,不无幸灾乐祸偷乐道,“不知道哪个混蛋,又要倒霉了!”
“喂,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那样凶?”子夏走过来,对着薛芳喊道。
薛芳看了眼子夏,眼珠上挑道,“那当然是我家少爷,安徽独立政府军政长,中华革命军第一军军长,铁血军事学院校长。”
“啊,他就是那个什么华愣子啊,不会吧,不是很愣啊。对了,他刚才那么可怕,是要去干啥?”子夏刚才还是踢桌子,蹬板凳,火冒三丈的模样。此刻却完全恢复为一个小姑娘,很是自来熟地缠着薛芳问这问那。
薛芳得意地笑着道,“不知道,反正我家少爷一发火,总有人会倒霉就是了。可能,这次要率军去攻打上海,谁知道呢!”
“啊?攻打上海?果然有些愣啊!”子夏吃惊地掩着小口,忍不住讶异出声。
“哼!”薛芳显然对他家少爷的这个外号,极为不满意。
华飞集合完队伍,正要开拔,莫海宇和曹原闻讯双双赶来。
“华飞,哦,不,华军长,你这要去哪?”莫海宇喘着气,追上来问道。
“南京!”华飞脸色阴沉地道。
原来安庆海军发来急电,飞霆号等六艘驱逐舰在革命党人秘密游说下,开往南京,加入中央政府海军序列。更让华飞气愤的是,他们不仅仅擅自脱离编队,还把舰上华飞安置的一干新军全部绑起来,丢入江中。如果不是其他水兵相救,恐怕这些人通通都会被淹死。
尤其重要的是,经此一役,剩余的九艘军舰虽然依旧停驻安庆,但大多数军舰人心纷乱,许多人认为加入中央海军才是正路。如果不是飞鹰号舰长丁江和楚泰号舰长高广征极力坚持,恐怕华飞意外得到的这支海军,早已瓦解投奔南京去了。
华飞不能容忍的是,这些家伙的这种行为极度恶劣,简直就是毫无纪律的逃兵行为。如果不采取严厉的措施,恐怕还会引起连锁的反应,后果极为难以预料。而且革命党人终于忍不住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默契,撕开表面的联盟,开始挖他墙角了。如果华飞在此时刻依旧保持沉默而不采取行动的话,那就会给革命党人造成他软弱可欺的错觉,从而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当莫海宇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华飞竟然要带兵前往南京。去南京干什么?该不会要把南京攻打下来,自任大总统吧?这个家伙越想越兴奋,跟打了鸡血似的,非要与华飞同行。而一直沉默不言的曹原却突然道,“这样做,将会与中央政府对立,你考虑清楚后果!”
后果?华飞看了眼曹原,意味深长地笑道,“记住,对于军人来说,永远没有后果二字,那是政治家的游戏!”
“全军听令,目标安庆,急行军,前进!”
38 宪兵队出场
铁血军事学院招收女生?我眼睛没花吧?没有看错吧!有没有搞错,招生女子,那叫个屁铁血军事学院啊,干脆改名柔血军事学院算了。
不得不说,铁血军事学院新一期的招生广告一刊出,立即引起轩然大波。许多本已收拾行囊,准备远赴合肥报名参考的青年,纷纷停住脚步。虽然清末洋务运动已经开展了许多年,虽然南京临时政府提倡‘自由’‘平等’‘友爱’,并废除一系列旧社会的陋习。但即使是女子学院在中华大地都是个新鲜事物,更别说男女同校的学堂,而且还是军事学院。这,即使是在西方国家,也是绝无仅有啊!
虽然也有少数极为开明的人士撰文称赞此举,言称这乃废除旧习,迈向真正自由平等的实际举措,必将是历史伟大的进步。但大多数人还是纷纷抱着抵制的态度,甚至有人在报上恶意地揣度,这铁血军事学院的校长华飞,该不会是个欺世**,假借招生女子,行一己之私欲吧。
声望本已处在下降趋势的华飞经此谣言,名声更加不堪。子夏的入学,女子的招生不仅在外界引起轩然大波,即使是铁血军事学院本身,也发生了不小的风波。有些固执的学员,甚至罢课,乃至要求退学。
学校管理人员无法,只得紧急发出电报,请示华飞。华飞很快回电,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纪律,开除!
纪律?开除?什么意思?幸好回电虽然简单,但还不是很难猜测。也就是说,学院有学院的纪律和规章,谁要违背,就得处罚,乃至开除学院。至于要求退学者,便让他们退吧!
华三收到电报后,雷厉风行,一连开除十几人,果断通过三十几人的退学申请。有几名闹的凶的革命军军官,甚至被华三处以军法禁闭。
铁血军事学院的学员,大都乃是革命军军官和青年学生军成员。他们的抗议,很大程度上是向华飞表达一种诉求。眼见华飞如此坚决,华三手段如此严厉。许多人都纷纷偃旗息鼓,心想招收女生就招收呗,不见得会有多少人来报名。军长如此固执己见,莫非是……?
随着越来越多学员私底下交换意见,终于大家不再闹了。不但不闹了,每当看见学院唯一的女学员子夏,还纷纷投以敬畏的目光。这种待遇和之前的轻视排挤,简直有如天壤之别,直让子夏同学纳闷不已,暗道又不是我开除那些同学的,你们干嘛这样怕我啊。
这时的华飞,已经率领九艘军舰赶往南京。一干海军将士见到华飞竟然带来了二团主力新军,纷纷吓了一跳。紧接着收到起锚东进南京的命令后,许多人不禁松了口气,原来不是针对他们的啊。继而又开始猜想。去南京?而且还带着二千最强大的主力新军,做什么?
胆小的水兵不敢往下想去,胆大的水兵忆起华飞往日种种蛮横的举动,心想难不成他去南京,是要把那六艘军舰的官兵全部抓回来吧?那也……那也太强悍过头了吧!
南京沿江码头,脱离编制的六艘军舰正停靠在岸边,众多水手或靠在甲板上晒太阳,或聚在一起猜色子赌钱。大部分军官则都在南京城内,他们正在与临时政府海军部商讨军晌等事宜。其实在安庆,华飞开给他们的军晌已经非常高了。但一来军规太严格,二来毕竟名分不足,哪有中央政府海军听起来那么名正言顺。加上一些革命党人的秘密游说,所以才出现了擅自脱离编队,投奔南京海军部的事件。
“你们看,飞鹰号!”
一名水兵的惊呼,立即引起了其他所有水兵的注意。何止是一艘飞鹰号啊,楚泰号,楚有号,江元号,江利号……,安庆剩下的九艘军舰,怎么全开来南京了?难道都是来投奔中央政府海军的?
“你们看,那是第一军的新军!”随着一名眼尖水兵的大喝,所有人都注意到。九艘军舰甲板上,站满了密密麻麻,全副武装的第一军新军主力士兵。他们来干什么?所有水兵心中情不自禁升出一股不妙的预感,然而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命令,第一团火速控制岸边六艘军舰,缴掉所有水兵枪械。命令,宪兵队立即逮捕六艘军舰上的所有军官。”华飞站在飞鹰号的舰首,面无表情地立即命令道。
这个命令可把飞鹰号舰长丁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劝谏道,“华军长,稍安勿躁,谨慎行事啊。您这样做,将会引起纷争,惹恼中央政府的!”
然而丁江话音刚落,收到命令的第一团新军已经毫不犹豫纷纷跳上对方军舰,举枪大喝,“不许动,立即放下武器!”
与此同时,一队队宪兵走上飞霆号等驱逐舰甲板,看到一名军官,立即分出三人走上去冷面冷声道,“奉华军长命令,你现在被逮捕。请保持沉默,你拥有在军纪法庭上申诉的权利,带走!”
新军们做这种事情,可谓熟门熟路。当初对抗数量上占据优势的三千镇军尚且不怕,何惧这点水兵。而所有水兵见留下的几名长官都毫不反抗地被宪兵队带走,他们哪里还敢吱半声。早就听说军部的宪兵队专门负责军纪军法的执行监督,至此刻大家才深切感觉到,原来宪兵队是如此牛气,如此恐怖。根本不容你分辩反抗,就把他们所有军官集体逮捕了。
“报告,逮捕各级海军军官二十一人,尚余三十名中高级军官,尚在南京城中,请指示!”
华飞沉默半晌,走下军舰,站在码头上摸了摸脖子前的铜扣纽子,双手一按腰间的武装带,命令道,“命令第一团留下一营士兵,看守在押水兵。其他所有新军,立即开往钟阜门。命令宪兵队进入南京城,逮捕所有中高级军官!”
“是!”
眼看着华飞带领主力离去,丁江却担忧地大叹,“胡闹,这是在胡闹啊!胳膊再壮,如何拗过大腿?与中央政府闹翻,吃亏的终是自己啊!这华军长,何时变得如此没有头脑了!”
一旁的楚泰号舰长高广征却极为兴奋地反驳道,“丁舰长此言差矣,往观华军长他日所作所为,哪一件事不是匪夷所思,大胆出人意料。但事后想想,是否真的就是外人所说的那般蛮愣冲动呢?不,绝不是这样。华军长**宪兵队,就是以军法军纪与中央政府理论。我们革命军海军第一舰队,同属中华民国海军。夏全伯擅自脱离编队,已经违反了军纪军规,中央政府拿什么庇护?而华军长将通过此举,在军中把军纪军法的威严绝对地树立起来。不用说,日后谁若再敢触犯军纪,那么他就要想想宪兵队,想想今日夏全伯的下场!这就是华军长的高明之处,令人不得不叹服啊!”
高广征的一番分析,让人豁然开朗。但丁江还是眉头紧锁,无比担忧地道,“只是华军长此举,毕竟有些不顾大局。与中央政府对立起来,日后终究难以讨得好来。再说,宪兵队能不能顺利逮捕夏全伯,还是两说呢!”
南京临时政府海军部,海军次长汤芗铭正在与夏全伯等舰长商谈入编详细事宜,突然卫兵进来通报,“报告长官,屋外来了一队宪……宪兵。说奉了中华革命军第一军军长华飞之命,前来逮捕夏全伯等一干海军舰长!”
“什么?”汤芗铭大惊而起,满脸的不敢相信之色。
“什么!”夏全伯等人却瘫倒在椅子上,脸上全是惊惧害怕之色。没想到,打死也想不到,华飞竟然会派来宪兵队,前来南京海军部逮捕他们!
“岂有此理!”汤芗铭大怒,“他区区一军军长,有何权利来我海军部逮捕我海军军官。告诉他们,这里不是安徽,我汤芗铭,可不受他第一军的节制!”
39 愣的名头不是盖的
与此同时,南京临时政府大总统府邸,孙文,宋教仁,黄兴等人闻听华飞竟然率领二千新军停在钟阜门外,并派出什么宪兵队入城逮捕海军部的一干军官。
“这个华飞,在搞什么鬼。他乃安徽的军政长,跑来南京逮捕海军部军官做什么!”孙文大讶,有些气愤地哼道。
“又是这个华愣子!”黄兴听到这个消息,无奈地叹了口气。“哪天你看见这个华愣子会坐下来与你好好说话,那才见鬼了!”
“载之,我与这个华飞见过几面,让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吧。我想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从安徽跑来南京,就为逮捕几名海军部军官吧!”宋教仁对华飞的脾气可是深有体会啊,率领二千主力新军前来逮捕海军部军官!天知道他在逮不到人后,会不会一怒之下,率军攻城!
匆匆赶往钟阜门,负责镇守钟阜门的守军正是镇军所部。这些人对不久前发生的那场对峙可是记忆犹新啊,一想起那种被重机枪瞄准无处躲避的感觉,许多人现在还感冷汗直冒。行,你牛气,咱惹不过你,总躲得起吧!
关闭城门,缩到城墙下。咱们啥也不知道,啥也看不见。你是骂阵也好,攻城也罢,都不干咱的事情。
好不容易让镇军打开城门,宋教仁独自一人,孤零零地跑去见华飞。
“华军长,你这是做什么?清廷倪嗣冲所部还驻扎在阜阳,颍上。你不率领所部征讨,却把主力部队带来南京,意欲何为?”宋教仁一见到华飞,就忍不住厉声质问道。
华飞立在原地,只是抬手对宋教仁敬个军礼,目光重新盯向南京城,淡淡地道,“宋先生,我对中央政府,很是失望!”
宋教仁一愕,这句话旁人说出来,宋教仁绝对会言以大义,鼓励对方,乃至呵斥。但是从华飞口中说出来,意味就绝对不一样了。华飞是谁?他是执掌一省军政的军政长,麾下拥有近万精锐骁勇,战斗力在民国诸军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联想起他至今不发兵皖北,难道是说?他心有二意?
以华飞桀骜不驯的性格,绝对有这个可能。宋教仁立时冷静下来,和气地道,“华军长,宋某先前一时冲动了,这就向华军长赔礼。只是华军长突然率领所部前来南京,还要逮捕海军部军官,这……恐怕毫无情理可言吧!华军长身为民国建国元勋,万望遵法守纪,方为天下表率啊!”
“宋先生,华某请问,何为治军之道?”华飞转过身,盯着宋教仁突然问道。
“治军之道,得之于严,失之于宽。齐之以礼,师出以律,不外乎如此而已!”虽然宋教仁很奇怪华飞为何会有此一问,但他毕竟对军事不熟悉,只好借用几句古语应答。
“宋先生所言不差!”华飞笑了笑,补充道,“然而我认为,一支善战的军队,不仅要有律,更要有法,要军纪严明。军法军纪不存,即使武器再精良,即使数量再庞大,于国于民都是没有益处的。”
“华军长此言深有道理,军法军纪,唯精兵故,唯国家故,唯百姓故!”虽然即使宋教仁也认为华飞的所作所为,似乎没有一点纪法可言,但他还是对华飞的话大加赞叹。
“可如今,我所部革命军海军第一舰队六艘军舰,不经请示,不打报告,不经批准,就擅自脱离编队,加入中央政府海军部。宋先生可否告诉我,难道我革命军海军第一舰队,不属于中央海军吗?并且他们还捆绑战友,抛入江中。如此无军纪,无军律,视军法如儿戏者,该当如何处理?”华飞口风一转,大声怒呈。不待宋教仁细问,又继续道。
“如此官兵,恶劣之行,我身为一军之长,如果视若无睹,纵容放肆。那么军法军纪威严何存,那么军队,又将如何带领?我中华,又何时才能锻炼出一支军纪军律严明,骁勇善战的强大军队。”
“宋先生,何以教我?”
在华飞的一连串质问下,宋教仁哑口无言。就知道华飞不会无缘无故带兵前来南京,原来却有此故事。这么说来,事情就颇为为难了。海军部真是该死,惹谁不好,干嘛惹上这个华愣子啊!
宋教仁无法做主,又匆匆赶回大总统府。当孙文和黄兴听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纷纷沉默不语了。这件事情严格说起来,海军部此举的确有失妥当。不过想想还是窝囊。你说你革命军海军第一舰队,归不归海军部统帅。如今不过是调来六艘军舰,就因为没经他华飞批准,现在好了,被人逼上门强行要人了。
“载之,这革命军第一军虽说不是我革命党人掌控,但在光复安庆,南京的战斗中,居功甚伟。我看这华飞性格虽然鲁莽,桀骜不驯,但总还是有颗爱国忧民之心,对我中华民国,还是承认并尊重的。这样的人,我们只能教育拉拢,万不可让其一怒之下,投靠北洋军,那可就是我民国一大损失啊!”宋教仁出声劝解道。
“如果第一军投靠北洋袁世凯,则安徽革命事业,败矣!”黄兴一直沉默不语,听完宋教仁的话后,只是简单地补充了句。
“中央政府初建,万以和平奋斗为目标。他袁世凯如果愿意革命,我这大总统之位都可退让,海军部有何不可舍弃?”孙文终于出声道。
“告诉海军部,把六艘军舰的军官交出去吧。另外用我的名义,向那华军长求情,请他从轻处理这些军官吧。再告诉海军部,不要去惹这个华飞了!只要他支持革命,支持中央政府,他的一些粗鲁举动,能忍就忍忍吧!”
海军次长汤芗铭收到大总统的命令,心中那个窝囊啊。一个劲地哀叹,你们以为我没听说过华愣子的名头吗?你们以为我想去招惹这个华愣子吗?可是整个清廷的长江巡洋二支舰队一共才多少军舰,结果大半都被这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