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三国机密-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一个叫孙礼的人让我转告你一声,说希望见你一面。”
  唐姬眉头一皱。孙礼是他们安排在曹营中的一枚暗棋,但从来都是唐姬主动找他,今天他为什么主动要求见面?而且用的还是一个闲汉传话,莫非曹营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再一问碰头地点,唐姬心中疑惑更浓,因为地点是在董承府邸。那里自从董承被捕以后,已被封存废弃,目前没有任何人居住。甚至在附近的居民口中,还流传说每到夜半会听到有冤鬼在里面哭号——倒是个接头的好地方,只是跟孙礼的作风有点不符。
  她脑子里飞快转过数个念头,开口问道:“他给了你多少好处,教你传话?”那人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咧开嘴道:“那人送了我枚玉佩,真是大方。”
  唐姬面沉如水。那个人只是让闲汉传一句话,便舍出一枚玉佩,可见所图非小。
  打发走闲汉以后,唐姬心中翻腾不已。那个人绝不是孙礼,而且他没打算真的骗过唐姬。他只是通过这个方式,暗示自己知道许多事情。即使这闲汉被人捉了,也只说得出唐瑛和孙礼两个名字,那人根本不必暴露。
  可究竟会是哪一方出手的呢?唐姬想不出来。雒阳系没这种魄力,曹氏不必多此一举,其他更没什么成气候的势力。
  不过唐姬至少知道一点,自己无法拒绝。
  入夜后的董承府,显得有些阴森。大门的漆色尚未剥落,但台阶前已经有点野草冒头的痕迹。自从主人离开以后,整个府邸死气沉沉,如同被一只蜃怪吸光了所有精气。目前这里没人居住,倒不是因为董承的死,而是董妃是带着身孕喊冤而亡,据说这样死去的人会化为厉鬼戾婴,凶险得很。
  唐姬不相信这些荒诞之说,不过她踏入府中时,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脑海里又浮现出董妃无助的眼神。她镇定心神,绕过影壁,来到正中的开院里,双眸霎时闪过一丝惊骇。
  在院中不知是谁支起了一面玄色角幡,挑起一件彤云赤袍,其下两支素白蜡烛垫在白木台顶,四角兽头造型格外凄厉。唐姬认出这种祭礼名叫“唤褨”,是用死者生前之物来召唤魂魄,使其归来,通常只有至亲至痛之人才会实行此礼。
  难道董家竟还有幸存者?唐姬心中有些慌乱,她暗暗用手按住腰间匕首,环视左右,四周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她再去看那祭台,发现木台上居然搁着几只蟋蟀,仔细看才发现是草编的。
  “草蟋蟀,披黄带,日头东升,贵人西来。”一阵轻轻的童谣声传来,唐姬听在耳中,瞳孔陡然收缩。这童谣,和董妃死前所吟唱的完全一样。如果不是声音沙哑低沉,唐姬真会以为是董妃回来了。
  一个人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这人头缚白带,身披青衣,通红的双眼如同一只凶兽,正是赵彦。看到他的模样,唐姬不由得退后了两步:“你是谁?”
  “这是董妃生前最喜欢的歌谣。”赵彦答非所问,他俯身下去,从怀里又拿出一只新的草蟋蟀,搁在台子上,然后仰望玄幡,“今夜招她回来,我要唱给她听,来安抚她的魂魄。”
  “那你为何唤我来此?”唐姬一直紧盯着他的动作。
  “您是她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人,我想问一下您,她死前可曾说了什么?”
  唐姬踟蹰片刻,方才答道:“她唱的,也是这一首曲子,和你唱的一样。”赵彦闻言浑身一震,复又垂头,神色又喜又悲:“原来……她最后记得的,居然是我……”他原来布满血丝的双眼,慢慢变得清明起来。
  唐姬知道董妃在出嫁前曾有一门亲事,似乎是许给了赵家,眼前这人,莫非就是赵家公子?她又仔细端详了一下,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表情似曾相识。
  赵彦缓缓抬起手来,摇动旗杆。随着玄旌摇曳,他把头高高仰起,用一种嚎哭的凄厉嗓音大声喊道:“少君,回来吧!少君,回来吧!”喊到后来,他的嗓音沙哑不堪,眼角隐有泪光,脸上却浮起奇特的愉悦。
  在漆黑的董府中,这哭魂之声显得格外诡异。唐姬忽然想起来了,这个表情,和被自己刺死那一瞬间的王服是一样的——那是一种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的喜悦。她的指尖不由得一颤,身子委顿。
  王服是唐姬根本无法面对的痛,是她无论用任何理由都挥之不去的阴影。她之所以对孙礼态度极其恶劣,与其说是惋惜董妃,毋宁说是痛恨自己对王服的忘恩负义,借以发泄。现在王服从刻意封存的记忆里飘然而出,与眼前那凄惶悲伤的男子合二为一,让唐姬神情有些恍惚。
  正在这时,赵彦放开旗杆,从怀里掏一把匕首,朝唐姬扑过来。唐姬瞬间恢复清醒,眼神闪出一道寒光,手腕一抖,一下挡开赵彦握住匕首的手,同时右脚一踹,正中赵彦的小腹。赵彦惨叫一声,仰面倒地。唐姬更不迟疑,上前一步踢飞匕首,然后用脚踏住他的胸膛。
  通过刚才的交手,唐姬知道这人根本不会武功,大概只是被悲伤冲晕了头脑,所以她并没下重手。她俯身看着这人,冷冷道:“如果你是为了替董妃报仇,那你找错人了。”
  赵彦听到她的话,勉强挪动脖颈,发出“呵呵”的惨笑声:“我知道,少君的死,是那个姓孙的校尉干的,我还知道你当时也在场,并一直拿这件事要挟他。”
  唐姬不动声色,脚踏着胸膛的力度大了几分:“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和天子关系匪浅。”赵彦毫不示弱地直视着她。
  唐姬背心一凉,杀心顿起,这人似乎知道得有点多。她问道:“你想要什么?”赵彦道:“董妃虽死,可有些心愿还未了。我要去面见天子,你一定有办法。”唐姬被这个请求逗笑了,这个人似乎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只消自己一踏,他的肋骨就会断裂,可他居然还理直气壮提出要求。
  “我刚从温县回来,在那里我听到一件有趣的事。”赵彦平躺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杀死我,或者不带我去觐见陛下。这件事在明天便会成为童谣,到处传遍。”
  这句话让唐姬的右脚略微抬高了些。她不知道赵彦是知道真相,还是在耍诈。她仔细端详脚下的男子,想从他面部的细微变化看出隐藏的心思。
  “拿到画像的,可不只是郭嘉——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赵彦轻声道。
  唐姬闻言剧震,她按捺住内心的滔天惊骇,把右脚从他的胸膛挪开。这个人,竟然知道了天子的秘密?
  如果他只是单纯要报复与董妃之死有关的人,唐姬不会介意牺牲自己;可牵涉到汉室,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我会安排的,但这需要时间。”唐姬勉强回答。
  “我今晚必须要见到。”赵彦斩钉截铁地拒绝。在这一刻,他才是真正掌控局面之人。
  【4】
  一辆前狭后圆的鸾车在黑暗的街道上疾驰,当它跑到一处路口时,被巡逻的士兵们截住了。马车好不容易才停住,辕马嘶鸣不已。
  “宵禁期间,禁止外出。”一名军官走到车边,对车夫训斥道。车夫低垂着头,指了指车厢,意思是这事得问后头。军官一愣,没想到这车夫胆子不小。他朝车后走去,掀开帘子,与乘客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
  “孙校尉。”乘客面无表情地说道。孙礼连忙低头恭敬地行了个礼:“唐夫人……”孙礼没料到被拦下的车居然是唐姬的,一时有些慌乱,过了数息才恢复镇定,履行自己的职责:“许都卫下了命令,全城宵禁。唐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唐姬拿出一个锦盒:“陛下大病初愈,尚有余疴未消,每日需服食药粉。我今日做得迟了,不敢耽误,只得违令夜行,希望孙校尉能通融一下。”
  孙礼扫视了一眼鸾车前后,没发现什么异常。他看了一眼唐姬,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心中略带歉疚,抬手示意放行,还给了一块令牌,以免再被其他巡逻队拦截查问。等到马车离开以后,他才发觉到,唐姬每次见到他都是冷讽热嘲,不假言辞,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客气?
  孙礼把头盔正了正,百思不得其解。
  车子很快就抵达司空府。由于天子驻跸此地,诸臣出入不便,所以特意开辟了一条通道,不经过曹氏住所,直通天子寝殿,沿途皆由宿卫控制。对于唐姬突然要求觐见陛下,宿卫不敢擅自决定,要请示杨修——这正是唐姬的目的。
  杨修住得不算远,很快就赶到司空府前。唐姬偷偷在他耳边嘀咕了一番,杨修看了看车夫,下达了放行的命令。于是唐姬和她的车夫以及杨修三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一踏进司空府,那位车夫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每走一步都显得很艰难。杨修把手放到他的肩上,沉声道:“这里是曹操的府邸。你若不想搞砸,就给我镇静点。”车夫把他的手拨开,摸了摸腰间匕首,努力抑制着心情。
  表面看,他唯唯诺诺,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别人;实际上,是他拿出绝大的勇气,胁迫着杨修和唐姬一步步接近真相。这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怎能不让他紧张。
  这一切都出自司马懿的规划。司马懿告诉他,真正的威胁,永远是在未出口之前才奏效,所以要他摆出一副有同伙在外的架势,随时可以公开真相,这样汉室一党必不敢轻举妄动。以此来制造压力,逼迫他们带领他觐见皇帝。
  “即使利刃加身,你也要相信,掌控局面的是你,不是他们。”司马懿如此叮嘱道。赵彦的行动,完全就是依照这个原则行事,也确实效果卓著。
  杨修和唐姬一前一后走着,他们的心情忐忑不安。这个叫赵彦的家伙柔弱不堪,想杀死他实在太容易了,但他死亡的后果却是他们无法承受的——赵彦知道汉室的真相,这绝对是一场灾难,更可怕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赵彦所图为何,也就无从应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赵彦并非曹氏一党,所以杨修才决定先静观其变,同时在脑子里飞快地运转,到底是哪一个环节泄了密。
  每一个人都心事重重,很快他们来到了皇帝的临时寝居。冷寿光已经接获通知,点起了蜡烛,屋子里陡然亮起来。按道理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因为曹氏的眼线会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然后报告给许都卫,但他们没有选择。
  “你进去吧。”
  杨修和唐姬站在台阶前没动,赵彦犹豫了一下,向前走去,冷寿光拉开了屋门,好奇地注视着这位要求乘夜觐见皇帝的家伙,把他带进去。等到大门重新关闭以后,唐姬忧虑地问杨修:“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杨修这次没有露出笑容,罕有地皱起了眉头:“这一注,就连我也看不大明白……”
  刘协只穿一件中衣,在寝居里的床榻上坐着,伏寿恭顺地站在旁边。赵彦进了屋子,没有像臣子觐见皇帝一样脸朝下匍匐跪拜,而是先在刘协的脸上盯了良久。冷寿光正要叱责,却被刘协拦住。刘协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一动不动,静等他先开口。
  “少君,你要的答案,我马上就能得到了。”赵彦在心里默念,然后长长吸入一口气,跪在地上,叩头行礼,口气殊无尊敬:“臣议郎赵彦参见陛下。”刘协对这个名字并不太熟悉:“你连夜要觐见朕,所为何事?”
  “陛下你可还记得董妃么?”赵彦直勾勾盯着刘协。
  “朕的女人,朕怎么会不记得?”
  赵彦嘴角嘲讽地抽搐一下,继续问道:“那么陛下可知道她是为何而死?”
  “被她父亲牵连而死,具体情形我听唐姬说过了。”刘协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他与董妃虽无感情,可一想她的死状,总不免心生凄凉。
  “陛下难道一点儿都不难过?”赵彦平静地问道。他在刘协的脸上分辨出了惋惜、同情和不忍,可唯独没有痛彻心肺的难过。
  伏寿在一旁忍不住冷笑。一个臣子大半夜来见皇帝,口口声声问的全是宫闱之事,这可真是奇事一桩。她忍不住说道:“此乃天子家事,你有什么资格问?”赵彦猛然抬起头,双目瞪向伏寿,目光有如女人的指甲般凌厉。
  “背德妖妇!滚开!”赵彦突然咆哮道。
  伏寿是赵彦最讨厌的女人,因为她总是排挤董妃。董妃不止一次在赵彦面前抱怨那女人有多么恶毒,多么讨厌。自从他猜到皇帝的身份以后,更加怀疑伏寿在其中起到的作用,认为她即使不是幕后黑手,也是个关键人物。现在她居然还有脸称什么家事!天子都没了,哪来的天子家事!
  听到这一声咆哮,伏寿的脸色大变,她可从来没被如此羞辱过。刘协按住她颤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伏寿毕竟是个识大局的人,她勉强把怒意压下去,别过脸不去理睬赵彦。
  赵彦这一声喊,等于是彻底撕破了脸,再无转圜余地。刘协看得出来,这人恐怕已是豁出去了,他飞快地在心里计议一番,弹了弹外袍,从容道:“这些都是朕的家事,赵议郎你身为外臣,为何置喙?”
  “董、赵两家,本就指腹为婚。少君入宫之前,与臣已有婚约。只是后来董大人欲效力皇室,这才改变主意,退了聘书。”
  刘协闻言失笑道:“难道你就是为了这件事,要来与朕算账么?”
  “不是!”赵彦大喝,他今天算是放开了架子,“我赵彦岂是夺妻背德之人!今日觐见,为的是董少君临终前的一个嘱托,来问问陛下!”
  刘协神情微微变化。他只知道董妃死于唐姬的庐舍,却不知道在那之前曾有过遗言。他看了眼伏寿,伏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听说。
  赵彦闭上眼睛,思绪又回到了那天晚上。那一晚,董妃手提灯笼守在董府门口,揪住赵彦的衣襟,喊出了这一生中对赵彦说的最后一句话:“陛下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你一定要代我搞清楚这件事,否则我母子死不瞑目!”
  赵彦睁开眼睛,仿佛被董妃的鬼魂附体,他从怀里掏出一尊写着董少君名字的灵牌,双手捧起,开口问道:“真正的陛下在哪里?”
  是言一出,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伏寿忽然没来由地想到了张宇,也是在这间屋子里,那位老人也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在不到半年时间里,连续发生了两次,让她有一种微妙的荒诞感。
  “九泉之下的少君想知道,真正的陛下在哪里?”赵彦又问了一次,手中灵位高举,声音增大了几分。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如果他们一直不肯回答,他最终将会喊出来,响彻整个司空府。
  “该来的还是来了……”刘协暗暗感叹。他为了不露馅,一直不敢接近董妃,想不到女人的直觉如此可怕,不仅猜到了真相,还留下这么一个危险的隐患。刘协沉吟片刻,再次试探了一句:“赵议郎,朕即在此,何出此言?”
  赵彦冷笑道:“你们瞒得过荀彧,瞒得过郭嘉,却瞒不过我!你与陛下为何相貌相似,微臣不知,但你绝不是陛下!”伏寿觉得不能再任由他胡闹下去,疾步向前,训斥道:“简直是放肆!他不是陛下,你说是谁?”
  赵彦充满自信地伸出食指,指向汉室的九五之尊:“你,是杨俊之子,杨平!”
  听到这名字,刘协、伏寿大为动容,他们本以为赵彦只是怀疑皇帝身份有伪,可实在没想不到他居然查到了这一步。两人面面相觑,一时居然无话可说。伏寿向冷寿光使了一个眼色,身体轻轻移向床榻旁的梳妆台。
  这个人太危险了,必须立刻干掉!哪怕惊动曹氏的耳目,也必须把他的命留在这寝殿之内。
  伏寿的举动没有逃过赵彦的双眼,他下巴一昂,挺直了胸膛迎上去:“天子之剑,可以刺穿我的胸膛;皇帝斧钺,可以砍下我的头颅。但这只会让你们遮羞的帷幕更快被扯开,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其中的龌龊。”
  听到他这么一说,伏寿只得停下了脚步。这个赵彦果然在外头安排了手段,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她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瞪着他:“董少君生前不懂事,想不到死后托付之人,也是这么胡来。”
  “闭嘴,你没有资格评价少君!”赵彦立目而视。伏寿面露嘲讽:“本后执掌凤印,统领宫闱。我没资格评价,难道你这外人倒有资格了?还是说,你们……”她故意露出暧昧的表情。
  赵彦不怒反笑:“哈哈哈哈,你不必费尽心机来激怒我。我与少君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彦今日绝非负气而来,岂会为你这恶妇所挑拨?你越是诽谤少君,越证明尔等心虚!”他笑罢,直视伏寿向前迈了三步,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自信,无比亢奋,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势席卷而来。
  在这个小小的寝殿之内,此时的他才是掌控一切、臧否一切的人。
  伏寿退缩了,她紧咬嘴唇,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天子。刘协还是那一副淡然神情,不见半点慌张,他注视着赵彦,口气一如既往地温和:“赵议郎,纵然是寻常狱讼,亦需凭据。你诸多非议,言之凿凿,总不至于空口无凭吧?”
  赵彦闻言,目光一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