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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让所忠愣住了。他一犹豫,田鼢和吴陪龙就闪身进了府库。
那吴陪龙贼目乱瞅,如同一个精明的小偷。
田鼢悄悄地说:“吴陪龙,你果然能找到?”
“丞相放心,这溜门撬锁,打探隐私,寻找私钱,是下官的拿手好戏。”
“可这么多的文书竹简,所忠这老不死的不说,我想,要找到很难呢。”
吴陪龙把目光盯在一个压在重多竹简下的旧木头匣子上。他笑了。他走上前,搬开竹简,取出木匣子,交给田鼢。田鼢打开一看,面露喜色。
里面果然有一块黄色的绢缎,上面用朱沙写的三十二个字:窦婴之功,无人能匹。婴若有罪,立即赦免。
后世子孙,谨遵此诏。皇天共鉴,不得有欺!
张汤走过来,看到此诏,神色冷峻。
吴陪龙得意地说:“丞相,这回放心了吧?”
田鼢拍了拍吴陪龙的肩膀,“真有你的!本相再赏你黄金百两!”
田鼢拿起绢诏,将他在一旁的烛火上点燃。所忠从外边看到,急忙跑过来抢夺,却被张汤一伸腿,拌倒在地下。
第二天早晨,太阳已经升得好高了,东方朔还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竹简。一美女要给他捶背,被他不耐烦地挥手赶走。昨天晚上,他和卫青陪皇上狩猎,半夜才回到家中。
杨得道领着杨得意走进来,弟弟脸上笑嬉嬉,哥哥脸上阴沉沉。
东方朔一见到杨得意,马上起床。“哎,你来了,怎不早说?”
杨得意一脸哭丧相,一言不发。
东方朔不解地说:“得意,怎么啦?”
杨得意突然痛哭失声。
“你哭什么?你爹死啦?”
杨得意点点头。杨得道见状,却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东方朔跳了起来:“活见鬼,都起来,一大早,在我这儿哭什么丧?”
杨得意见弟弟也哭了,自己先止住,然后踢了弟弟一脚:“我爹活得好着呢,谁让你哭的?”
杨得道突然止住。“东方大人问你,是不是死了爹,你点头干什么?”
杨得意对东方朔悲伤地说:“东方大人,今天一大早,所忠大人他,自己吊死在未央宫中!”
“啊?皇上知道了吗?”
杨得意点点头。“皇上他昨晚住在建章宫。今早一听小的报告,也吃了一惊,后来流了眼泪。”
“那皇太后知道吗?”
杨得意说:“皇太后早就知道了,她也很悲伤。”
“你来干什么?是太后召我,为所忠安丧?”
杨得意摇摇头:“所忠丧事,太后让一个叫吴陪龙的办理。”
“那,叫我做什么?”
“皇太后说,修成君夫妇想家了,让你陪他们到乡下老家呆几天。”
东方朔一惊,心想,这是要把我支开!他马上问道:“皇上知道吗?”
“皇上只说声‘厚丧所忠,停三天早朝’,就叫来韩嫣,让他去召董偃了!”
东方朔仰天长叹地声,心想:天哪,难道我大汉,要遭受一次劫难?
廷尉府的监狱之中,窦婴已被打得遍体鳞伤。他露出冷冷的目光。
张汤走过来,向窦婴问话。
“窦大人,你还不承认么?灌夫都招了,你当初劝太皇太后废掉当今皇上之事,已成事实,你还不招么?”
窦婴睁大了眼睛:“哼!要是老臣想做此事,恐怕……”
“恐怕什么?”张汤不放过每一句话。吴陪龙则在一旁,急忙在竹简上记录。
窦婴不敢再说。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对自己不利。
张汤却笑了。“老侯爷,灌夫在颖川欺压百姓,乡民恨之入骨,老侯爷你亲自灭了他,也算是为百姓除一大害呢!”
“你胡说!灌夫之死,定是你和田鼢施的诡计!”窦婴再次怒斥。
张汤冷笑一声:“你也死到临头,还嘴硬什么?”
窦婴也冷笑一声:“哼!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张汤仰天大笑。“窦婴,你不就是还有一张所谓‘先帝铁券’吗?告诉你,廷尉府已经到内府查寻,那铁券根本没有副本,你家那份诏书,分明是假造的!窦婴,这假造遗诏,可同样是灭族之罪啊!”
窦婴一哆嗦。他想了一下,叹口气说:“张汤,我已明白了,有你和田鼢在一起,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们也能干得出来!你给我滚开,我要见皇上!”
“哼,你以为皇上愿见你吗?皇上要你去打匈奴,并以此重用你,让你当丞相,可你,却让皇上下不来台。如今,你还指望皇上来救你,皇上还要你给那些枉死的将士偿命呢!”
窦婴大叫:“应该让田鼢偿命!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张汤得意地说:“窦大人,告诉你吧,自从和匈奴战败以后,皇上就整天和韩嫣、董偃两个弄臣在一起,非太后之召,他不问政事!你想见皇上?去找窦太主吧,她可是你的表妹。窦太主的小情人董偃,如今成了皇上的宠物。求他去吧,也许他能救你一命,哈哈哈哈!”
窦婴扑倒在地,两手拍着地面,哭天叫地地说:“天哪,皇上!先帝啊,都是老臣不好,没有辅佐好皇上,没有一如既往,站在皇上身边。窦婴被满门抄斩,没什么可惜的,可我大汉的皇帝,不能为几个小人所包围;大汉的江山,不能因此而毁于一旦哇!”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