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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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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征微一挺胸,道:“我有上、中、下三策,以报太子隆恩厚遇。”
  “何为上、中、下三策?愿闻其详!”
  “上策,乃殿下当机立断,明诛也好,暗杀也好,斩除秦王,永绝后患!”
  “杀了二弟!”李建成倒抽一口冷气,马上反对,“万万不可!手足相残,乃古今大恶,我身为堂堂大唐太子,立身处世,当以德服人,岂可作此禽兽之为?”
  王圭也忙道:“秦王恃功谋逆,虽是该杀,但他眼前其罪不彰,杀之恐皇上震怒、人心不服、殿下难以收拾。再说秦王既已起了逆心,定必早有防备,要向他下手,只怕不易。”
  只有坐在珠帘之后的冰儿暗暗在心中喝一声彩:“好!此计确是上上之策,斩草除根、一劳永逸!魏征确是果敢勇决之人,我终究没有看差了他。”随即又叹息,想:“只是建成为人优柔寡断,此等良策他决不能受。”
  只听李建成又道:“诛杀李世民虽可永绝后患,但过于冒险!请问先生,这中策又是如何?”
  “中策,乃是固本培元、深自封植。太子平日多理朝政、事必躬亲,难免会得罪人,还不如将这些枝节小事交给下面的官吏去做,既显大度、又示恩德。朝中众臣,不论贤愚,太子都应多多结交、谦恭礼让,以扬温良之名;宫中娘娘,不论亲疏,太子均宜好好结纳、折节相待,以显孝贤之德。太子还要多加笼络京师之外各省豪杰,以济缓急。尤其山东一带,我的故旧甚多,我可以亲往游说他们为太子效命。”
  王圭赞道:“此计大妙!虽然此计只能渐行,却是万全之策。殿下已居东宫,非到万不得已,不可冒险。”
  李建成心中亦甚赞同,但一转念间又道:“先生所言结交外省,确是良计。但洛阳乃前朝东都,才俊云集、兵马强盛、形势险要,乃自古兵家必争之地,何以先生却不提它,反说山东呢?”
  魏征道:“太子明鉴!这洛阳之重要,太子看得出来,那秦王更是心中有数,早处心积虑在那儿培植他的势力。他领兵围困洛阳一年有余,自那时起已苦心经营该地,可见其狼子野心,非一日之功!他的势力在那里已是根深蒂固、难以动摇,我们若要跟他争,不但事半功倍,且招其忌恨。而山东一地,原为李密所有。李密兵败降唐,后终遭杀害,其地士民向来心怀愤慨。后来窦建德进占该地,颇受爱戴。当初秦王并未想到会跟夏军开战,因此虽在战场上仓促间灭平了夏军,却从没好好想过该如何疏导民怨,以求真正平定山东。我朝派往当地的官员对于因战败而解甲归田的夏军将士猜疑多端,乃至严刑拷打,终于激成民变。窦建德旧部拥立刘黑闼起兵,所向无敌,半年之间已完全恢复当年窦建德的领土,山东人心之厌恨唐军,于此可见一斑!皇上本来把刘黑闼当作一小撮土匪作乱,先派淮安王李神通,继遣义安王李孝常,均被击败,只好又再命秦王亲往镇压。秦王用到名水决堰、同归于尽的惨烈法子才大致压服变乱。但他不能吸取上次教训,一味只以武力碾压山东人心。他班师回朝至今不到三个月,刘黑闼又已死灰复燃。如今山东士民,对秦王怨恨已深,太子正好乘虚而入、树恩立义,收山东于旗下。”
  李建成大喜道:“依先生之言,我应如何树恩立义,收复山东呢?”
  “刘黑闼经上次秦王的沉重打击,其实已是强弩之末、不成气候。他手下部众不到一万,又缺衣少粮,太子何不奏请皇上领兵出战?以唐军今日之强,对付这区区一万人,兵锋所至,必是摧枯拉朽、一举而平。太子大胜之余再示之以德,好生安抚降将,不但建功立业,且可结交山东豪杰、以为己用。”
  李建成一皱眉,道:“说到用兵,父皇向来只信得过李世民!我亦并非不曾毛遂自荐,但父皇始终不肯。”
  魏征道:“不然!今时不同往日。今时秦王反心已露,皇上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愿再将兵权交托与他;就算让他出征,也必命齐王同往,以为制肘。太子若再三上书恳求,再策动齐王也替您说话,随您出征,皇上必无不允之理。”
  李建成连连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一顿,又道:“先生还有下策未说,却不知是何计?”
  魏征一笑,道:“下策乃殿下立刻上表皇上,主动辞了太子之位,退居藩王之列,以博秦王的怜悯,盼他能宽宏大量,保全殿下的身家性命。”
  李建成一听,不禁恼怒,斥道:“如今嫌隙已成,就算我肯辞太子之位,以李世民之奸险,又岂能容我保住性命?先生此策,实在下而又下!”
  魏征拜伏,及时的奉盛一句:“殿下果为英主!原非降臣所及。”
  李建成心怀大畅,伸手扶起他道:“降臣二字,先生再也休提!明日我就奏请父皇,召先生入我东宫,就怕屈就了先生。”
  魏征忙深深一揖,道:“能入东宫随侍太子左右,实为魏征大幸!”
  李建成站了起来,道:“今得魏公,我如鱼得水!”
  王圭和魏征也站了起来,施礼告退。
  二人退出后,冰儿一掀珠帘走了出来,笑道:“怎么样?”
  李建成喜道:“冰儿,真有你的!这魏征果是罕世之才,亏你能从李世民指缝间将他挖了过来。”
  冰儿得意的一笑,道:“那当然啦!我这一双眼,从来不会看错人的。”说着却笑容一敛,道:“但你也不能高兴得太早。”
  李建成一惊,道:“什么?”
  “那刘黑闼虽是残兵败将,但他也向突厥示好,颉利可汗曾派兵马增援他。李世民因与突厥交好,他出兵打刘黑闼时,突厥按兵不动,没发一兵一卒去与他为难。但若是你去领兵,李世民巴不得你大败亏输而回,你想他不会暗中勾结突厥,让他们出兵来坏你的好事?”
  李建成悚然动容,道:“不错,不错!这可如何是好?这次我只能胜,不可败,若竟输了回来,这一辈子就甭想在李世民面前抬起头来了!”
  “所以你一定得联结突厥,不能让他们来捣你的鬼。”
  “可是,”李建成不觉垂头丧气,“李世民一向将突厥的事务独揽在身,不容旁人插手。我这一时三刻之间又岂能结交到突厥?”
  冰儿胸有成竹的道:“走不了正路,还有捷径可抄啊!你还想不想要那突厥公主?”
  李建成登时红到颈脖子上,嚅嗫的道:“说得好好的,怎么忽又扯到这些事情上面去了?”
  “这本是儿女私情,但事到如今却是成就大业的‘大事’!若能将燕儿从李世民身边抢过来,颉利可汗对这宝贝女儿投鼠忌器,就不会与你作对。”
  李建成只是摇头不语。
  冰儿恼道:“你看你,没半分大丈夫的气概!心中明明爱煞了那燕儿,嘴上却说也不敢说出来,争也不敢去争一下!我告诉你,你若真的想要她,这当儿跟李世民争,正是最好的时机。你再犹豫不决,这好机会去了,你可就真的一辈子也不必指望得到她了。”
  李建成啐道:“什么‘好机会’,真难听!”
  “我来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人人都以为给李元吉烧死在太原的杨吉儿又‘死而复活’,被李世民在洛阳宫中找到了?”
  “这件事有谁不知?他大肆铺张的将那吉儿迎娶入府、立为杨妃,还派人千里迢迢的到江都去找到杨广的坟,和埋在洛阳的杨侗一起重新合葬,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对此事也不以为然,偏偏父皇说这有利于安抚杨氏子孙效忠我朝,那我还能说什么?难道弹劾他这是巴结‘前隋余孽’?”
  冰儿哭笑不得,道:“你这人真是目光如豆、只见一面、不见其余!你倒想想,李世民如此宠爱那吉儿,燕儿会怎么样?”
  “这个……”李建成张口结舌。
  “她当然是备受冷落了!这吉儿入他府中才几年就已生了一个男孩,取名唤作什么‘李恪’的。听说李世民对她母子宠爱异常,天天就只围着她二人转。这吉儿既是美貌绝伦,又有男孩防身,气势之盛,便连那正室夫人秦王妃也得退避三舍,你说燕儿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李建成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
  “她早就忍气不过,从秦王府中搬了出来,又回到驿馆去住了。听说她终日留连于西市中的‘长安第一阁’中借酒消愁,景况凄凉。”
  李建成听得直咬牙,道:“枉她对二弟一片痴心,二弟却不将她放在心上,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冰儿道:“可不是么!现在她不住在秦王府内,你要找她可就方便多了。”
  李建成低头想了半晌,仍是摇头,叹道:“这不成的!她现下虽恨二弟无情,心里其实还是惦念着他。我去找她,岂不是自讨没趣?”
  冰儿见他如此意气消沉,更是又好气又好笑,跺脚道:“你真是!难道试一试你也不敢?就为了怕讨没趣,连去见她一面也怕?亏你还说有多爱她!”
  李建成给她这一激,豪气顿生,大声道:“谁说我不敢?明天我就去找她!”
  “且慢!”冰儿忙制止他道,“你想去找她,又不想讨没趣的话,那也不是没办法,不过就得费些心思罢了。”
  李建成忙问端的,冰儿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说了一遍,听得他又是喜又是愁,道:“这法子好是好,但若给她知道了真相可怎么办?”
  “呸!你不说我不说,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又不是什么神机妙算,又怎能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喂,你到底愿不愿?愿,我就马上去给你安排一切;不愿,我就撒手不管啦!”
  李建成忙道:“愿,当然愿!”
  这天,燕儿一身男装,又登“长安第一阁”而来。那店伙三天两头的见着她,早当她是熟客了,点头哈腰的迎入一间靠窗的单间,忙不迭地送上鲜红的胡酒、烤得焦黄的胡饼、香喷喷的胡瓜,身后还跟进来两个手抱琵琶的胡装女子。那两个女子给她在杯中满满的醮上葡萄酒,便问她要听什么曲子。
  燕儿酒到杯干,只冷冷的道:“随便什么来一支吧!”
  其中一个女子便跳起胡旋舞,另一人边弹琵琶边唱道:“入春才七日,离家已二年。
  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弦音叮咚,歌声柔媚,曲中却满是悲苦之意。燕儿听在耳中,触动心情,禁不住一阵酒气上涌,眼中湿湿的似要掉下泪来。她忙又是一杯酒灌下去,将涌上喉头的一股郁结之意都压了下去。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一阵叫骂、哭喊声响成一片,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大叫:“他奶奶的!谁敢说这里没有雅座?没有就给我将这里面的人给踢出去!本少爷什么时候会要什么没什么的?”
  只听店伴在外面低声劝着,但其他人吵得厉害,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那人似是怒气勃发,不可遏止,哪里听得进店伴的劝?大叫一声:“滚开!”,“啪啦”一声,门板已被他一脚踢开。
  燕儿腾的跳起,正要喝骂,忽觉眼前金星乱冒,双脚不由自主的一软,竟又跌坐下来。
  只见进来那人穿得珠光宝气,似是什么权贵之家的公子哥儿,面目倒也清秀,却斜着两眼,一脸戾气。他一进来,两个歌女早吓得飞跑了出去,只剩燕儿软在榻上。
  那人本是一面凶神恶煞之色,一见燕儿,双眼一转,露出一副垂涎三尺之相:“哈哈,小哥儿,你年纪青青的怎也来这种地方?”说着逼上前来,满面不怀好意之色。
  燕儿知道他这是误会自己是个“白脸儿”,又气又羞又急,举手便要打他。
  那人一见,又是一阵浪笑:“咦?会打打闹闹?好,真来劲儿!”说着一伸手已执着她的手腕。
  燕儿竭力回夺,谁知手足酸软,竟似是全身气力都流走了。她怎知道她喝的酒中已下了药?还道这是酒力发作,不禁转怒为惊,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一张酒气哄哄的嘴已凑到她脸上,她拼命挣扎,将脸庞埋到榻垫上,只听那人淫笑道:“小哥儿,不要怕嘛!你生得这般俊,若换了女装,可连真的女子都给你比下去了!你若从了本少爷,此后荣华富贵,永没尽头哩!”
  燕儿欲抬头呼救,谁知全身已被那人压住,竟是半点动弹不得。她心急如煎,眼中的泪水象潮水一样涌出,只道自己这回难免要受一场羞辱了。
  忽然身上一轻,一个声音厉声喝道:“禽兽!你在干什么?”然后便是一阵噼呖啪啦杯盏粉碎、桌椅破裂之声夹杂着那人杀猪似的嚎叫。
  燕儿一手撑扶着榻边,一手捂着突突乱跳的额头,摇摇晃晃的坐直身子,一边仍觉得眼前各种东西都在晃来晃去,腹中一阵翻滚,几乎要呕将出来。她定一定神,抬头看去,只见室中一人按住了那欲侵犯她的人在痛打,赫然正是穿了便装的李建成!
  她再也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不由得失声叫了一声:“啊!”
  李建成一怔,转头望她,那人乘着他这一疏神,忽地从他胯下钻了过去,一个筋斗已翻出门外。李建成待要去追,又似放心不下燕儿,向门口走了两步,终于又回到她身前,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觉得怎么样?他……他没伤着……你吧?”
  燕儿一听,忽然羞耻、气恼、惊惧、委屈……千百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哇”的一下放声大哭出来,脑中又是裂开似的一阵阵剧痛,不禁又双手捧住了脑袋。
  李建成手足无措,两只手连伸了几次出去,却又缩了回来,最后终于扶住她双肩,安慰道:“不……不要怕!没事了,现在……现在没事了!”
  燕儿仍只是在哭,李建成搔首挠腮的显得极是心急,连声道:“不要哭,不要哭!你哪里不舒服?说出来吧!”
  燕儿又哭了几声,才呜呜咽咽的道:“我的头很痛。”
  李建成如获大赦似的松了口气,忙道:“那不要紧,那不要紧!一定是吃酒吃多了,我去给你叫杯解酒茶来。”说着走到门边吩咐了几句,不一忽儿已捧了一杯茶来,道:“快喝吧!喝了就不痛了。”
  燕儿接过来喝了,只觉那茶酸酸甜甜的有点怪,也不知道里面放的其实是解药,一喝下去便觉一股冷气升腾上来,脑中的疼痛刹时消了大半。她挺一挺腰,也觉得身上的气力又似都回来了,不觉喜道:“我的酒醒了!”
  李建成不住点头笑道:“是啊,是啊!你喝酒太多了,那于身子大有损伤啊!”
  燕儿一皱眉,道:“可是我今天才喝了个开头,怎么这么快就醉了?”
  李建成心头狂跳,忙道:“你这几天是不是日日都来这儿喝酒?是不是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
  “是啊!”
  “那就是了!你这些天里喝了这么多酒,那醉意早就积在肺腑之间,所以今天才喝了几杯就已将这些醉意都引了出来。”
  燕儿侧头道:“有这样的道理吗?怎么我从不知道?”
  李建成见她容颜娇艳,这时酒意尚未退尽,两边白玉似的颊上犹留着一抹红晕,这么一侧头看他,真是说不出的动人心魄,心中忽涌起一阵难言的躁动,禁不住两腿屈曲,双手发颤。
  燕儿见他突地目放异光,微微一惊,身子向后缩了一缩,道:“你……怎么会来了这儿?”
  李建成见她面上神色一正,现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之态,心中一冷,呆呆的便重复着她的话:“我怎么来了这儿?”
  “是啊,”燕儿面现不耐之色,“我问你怎地堂堂太子换了这身便服跑到这儿来?”
  “哦……,是……是……”李建成忙收敛心神,“是我今天心情不好,便想来这儿来看看胡旋舞、解解闷儿。”
  燕儿嗤的一笑,道:“那真巧!我也是心情不好,来这儿看看胡旋舞,解解闷儿。”
  李建成见她笑靥如花,心中又是一荡,忙低下头去,道:“是……是真巧!真巧!”
  燕儿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奇道:“你怎么了?说话怎地不顺畅?是着了凉么?”
  “没……没有的事!”李建成见她关心起自己的身子来,真是喜不自胜。
  “今天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她眼圈儿一红,长长的睫毛便垂了下来。
  李建成见她这楚楚可怜之态,心中又是一阵火烧火燎,连咳数声,道:“你放心!以后谁也欺侮你,我……我给你狠狠的打他!”
  燕儿凄然的摇了摇头,站起来,道:“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李建成失声喊出来,失望之情尽现于面上。
  燕儿双眉一扬,好奇地打量着他,直看得他的头越埋越低,道:“难道你要我一辈子呆在这儿不成?”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建成连咽了几次气,几次想说出冰儿早教给他的话“不如我送你去我东宫,请御医给你再看一看有没有事吧!”但话到唇边终于变成:“不如我送你一程回驿馆吧!我怕……不知你身子还有没有事!”
  “嗯,好吧!”燕儿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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