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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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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你真是个痴儿!好啦,过几天为父就派使节到颉利那儿提亲,你若这么心急,就在下个月择个吉日跟她成婚吧!你打算给她个什么封号?‘燕妃’怎么样?”
  李建成一愣,道:“父皇,儿臣的意思是想娶她为正妻,立为‘太子妃’!”
  “什么?”李渊大吃一惊,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
  李建成暗感不妙,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燕儿乃突厥公主,身份非同小可,岂能让她居侧,受这委屈?儿臣欲废了冰儿,改立她作太子妃。”
  “此事万万不可!”
  李建成听父亲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不觉一颗心直往下沉,道:“为什么?父皇不是刚刚才说我跟她联姻,可以笼络突厥,于公于私都是件美事么?我立燕儿为太子妃,颉利对我朝一定更加感激不尽!”
  “唉呀大郎!”李渊长叹一声,“你身为储君,却怎地如此糊涂!我们只是要笼络突厥,可不是要巴结他们!如今我国新立,积弱不振,这才不得不向突厥称臣。但这终是权宜之计,我堂堂中土大国,难道真能心甘情愿千秋万载奉那蛮夷之邦为主?他日我军强大,必定要踏平漠北,将突厥归于版图之内。可是你今日若竟娶这突厥公主为正妻,那就成了颉利大汗的女婿,在名分上先就输了个一塌糊涂,以后还怎能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去征伐突厥?”
  李建成不住的眨巴眼睛,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但他终究不死心,又道:“可是燕儿多次襄助我军削平群雄,可见她对我朝并无异心。”
  李渊摇头道:“我并没说燕儿对我们心怀不轨。但她说到底是突厥公主,这名份上的东西,不可不防!你欢喜她,要娶她入府,为父决无异议;但要她以正妻的身分入门,当上太子妃,日后还要作为皇后母仪天下,那就绝不可以!此事我的意思已跟你说得很明白,也不会再作任何改变,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李建成无奈,只得辞别了正要离开,才到门边,又被李渊叫住:“大郎!”
  李建成回头应道:“是!父皇还有什么吩咐吗?”
  “大郎!”李渊语重心长的道,“你身为太子,应该时时刻刻记着一件事:你一举一动不仅是你一人的所作所为,还关乎国家体面、朝廷观瞻,不可随心所欲、纵情放性啊!”
  李建成心中却想:“我身为太子,还是不能随心所欲、纵情放性,那跟凡夫俗子又有什么不同?”但口中仍是应了一句:“儿臣自当谨记父皇的教诲!”便退了出去。
  李建成灰心失意的回到东宫,迎面便见冰儿冷冷的打量着他,心中的委屈霎时化为怒气,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冰儿满面鄙夷之色,道:“我在这里干什么?我是太子妃,是这东宫的女主人!你以为我在这里干什么?”
  李建成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在父亲面前是不得不忍着的,在冰儿面前还用客气?怒吼道:“你别得意!明天我就接燕儿进来住!你……你在这儿也待不长久,我今晚已经跟父皇说了,要改立燕儿做太子妃!”
  冰儿面色大变,霍的站起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厉声道:“皇上怎么说?他不会同意你胡作非为的,是不是?”
  李建成一手推得她腾腾腾的倒退数步,恶狠狠的道:“你别指望能拿父皇来压我!他保得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他日我登上皇位之日,就是你死无葬身之地之时!”说着扬长而去。
  冰儿悲愤填膺,望着他的背影,低声道:“好,好!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自李建成灭平刘黑闼回师之后,他跟李世民之间的角力便起了微妙的变化,那种“只知有秦王,不知有太子”的话已没有人再提起。趋炎附势之辈眼见太子渐渐势大,秦王却寸寸失利,全都见风使舵,转投李建成而去。李建成遂对魏征言听计从,事事称心如意,但有一件事却是屡屡碰壁,令他大为恼火。原来魏征向他建议向秦王府中的文官武将下手,对他们示恩笼络,就算不能真的诱他们背叛李世民,也可离间他们与李世民的关系。李建成深以为然,于是大批金银珠宝送到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恭、秦琼、程咬金等人府上,但每次都是毫无例外的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这个他倒不感到奇怪,只因李世民长年在外征战,掳掠必多,要跟他拼财力,自己决非其敌手。自己能送一车金宝,李世民就能送三车!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却是,当李世民知道他对其下属作出这种种示恩之举后,竟还是对这些人信之不疑,让其出入卧内,不显半分猜忌。他忍不住打从心里暗暗佩服李世民,想:“假若他向我的下属如王圭、魏征等人大派金银,我就决难不动半点猜疑之心了。”忽又在心头浮上一个疑问:“李世民手上的钱多的是,他怎么不用来收买我的亲信呢?”但转念之间已为自己找到答案:“那有什么奇怪的!我的势力已明显压过了他,他秦王府的人能不转过来投奔我已是难能,东宫里的人更是个个乐于为我效命,又岂是他区区金银可以收买得了的?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也就免得白费气力了!”这么一想,益发的觉得自己的太子之位真是稳如泰山!
  然而就在得意之际,他不久就感到李世民的打击已落到头上。这天,李渊急召他入宫,一见面就怒气冲冲的往他面前将一份奏章摔下来,喝道:“你瞒着我真是好事多为啊!”
  李建成见父亲如斯震怒,吓得心胆俱寒,忙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份“亲启密奏”,指控他秘密搜罗四方骁勇,编成长林军驻守东宫,意图不轨云云。他读罢冷汗直冒,心想此事我办得隐蔽之至,怎么会有人知道?往署名的地方看去,却见那里缺了一角,似是已被李渊故意裁了去。他呆了一呆,忙跪下叩头道:“儿臣该死,儿臣该死!儿臣只是担心东宫防卫不足,这才征集勇士加强兵力,并无其他用意,请父皇恕罪!”
  李渊怒容稍霁,道:“你若真是这么想,那就该来跟我说,由我来增加你东宫卫队的编制。你这样私底下扩张兵力,迹近叛逆,若要从严拿办,你这太子之位也不保!”
  李建成大惊,用力顿首,叫道:“儿臣绝无异心!父皇明鉴,父皇明鉴!”
  李渊“哼”的一声,道:“为父当然知道你别无异心,否则早就废了你了!这次就饶过你一遭,回去马上将这‘长林军’解散了!以后你行止需多多检点,再有下次,为父就不客气了!”
  李建成连连谢恩,这才站起来。
  李渊面色一缓,道:“大郎,为父向来信得过你,你不要做出这等伤我老父之心的事来!那二郎领兵在外专断独行太久,又给身边那群读书汉教坏了,非复我昔日之儿!难道你才带了一次兵,就也学得如他一般?”
  李建成又是惭愧,又是惊惧,低着头道:“儿臣不敢!儿臣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作出这等蠢事来!”
  当下他退了出来,迎面见李元吉走前来,问他:“我听说父皇不知为了什么事对你大发雷霆,忙赶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建成拉他到僻静无人之处,将密奏之事说了,皱眉道:“也不知是谁这等阴损,故意查出我这秘密,向父皇揭发!”
  李元吉冷笑道:“那还有什么可怀疑的?除了李世民,更有谁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李建成回想那奏章上的字,道:“可是我看那奏章的字迹跟他的完全不同。”
  李元吉叹气道:“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他既是要写密奏告你的状,又怎会自己动笔,让你看出是他干的好事?当然是他手下那些虾兵蟹将替他写的了!”
  李建成恨恨的道:“其实他自己也私蓄武士、心怀不轨。只是这厮办事倒真是手脚伶俐,我明明知道有这么回事,就是抓不着他半点把柄,否则告发到父皇面前去,我们就可乘机游说父皇削了他的王号!”
  李元吉不以为然的道:“要收拾他,那又何用绕这么个大圈子?我看最方便快捷的法子,就是将他一刀杀了,岂不痛快?明晚父皇跟他要到我府中来喝我那孩儿的满月酒。我想好了,就叫我王府里护军宇文宝埋伏在卧室里,席间便将他刺死,从此一了百了!”
  李建成惊道:“你千万别轻举妄动!”
  李元吉气道:“怎么?他这样害你,你还要回护他?还是你胆小怕事,不敢动他?我跟你说,此事在我府里发生,父皇要怪罪也怪不到你头上。你若真的怕见厮杀,那么我将要动手时掷酒杯为号,你就借口要去如厕回避开去就是了。”
  李建成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父皇明晚也在席间,你突然发难,在他面前动刀动枪,岂不吓坏了他老人家?若一个不小心还伤着了他,这罪名可就担得大了!”
  李元吉不耐烦的道:“你这也怕、那也怕,怎么跟李世民斗?”
  李建成不答他,心想:“是我跟李世民斗,又不是你跟李世民争,你那么热心卖力干啥?只怕你对我的太子之位,也是不怀好意!”
  李元吉看他面色,似是瞧穿他的心思,冷冷的道:“好吧,你不愿作不孝子,那就算了!我这么做丑人,还不都是为了你?于我有何好处?”说着撇下李建成,掉头走了。
  武德七年六月,李渊到宜君县仁智宫避暑,命李建成留守长安,带了李世民,李元吉及一众妃嫔往北而行。
  李建成上次受了李渊责备,不得不撤了“长林军”的名号,但他并没将这辛辛苦苦搜罗来的卫士散掉,仍由原来的卫士头领杨文干带着转移到了庆州,命他继续扩张卫队兵力,以备日后之用。这时他乘着李渊离开京师,便派了东宫郎将尔朱焕、校尉桥公山二人去向杨文干探听卫队扩张的事情,顺便送去金甲一副,以示慰劳。
  不料尔朱焕、桥公山二人半路上竟转向仁智宫,以金甲为物证,指称李建成以铠甲为密号,命令杨文干起兵谋叛。同时,宁州司马杜凤举也飞马驰到仁智宫,当面密告杨文干正在招兵买马、意欲作乱!
  李渊闻报,惊怒交集,只欲马上将李建成捉到跟前来问罪,但转念想到他据守长安,手握重兵;自己在仁智宫只有不足一百人,还无险可守,不觉惊出一身冷汗,忙亲写手诏,假装是为了别的事情,要他来仁智宫晋见。
  李元吉在李渊身边看到这一切,连忙派飞骑赶在李渊手诏到达之前将消息报知李建成。
  李建成一接到密报,吓得魂不附体,急召魏征、王圭二人,将事情说了,大声道:“父皇对我已起了猜忌之心,这仁智宫我万万去不得!不如我马上发兵,占领长安,与杨文干会师,进袭仁智宫,斩杀李世民,请父皇禅位于我!”
  “此举万万不可!”魏征厉声相抗,“太子若行此险着,那就正中了李世民的奸计!”
  “李世民的奸计?”李建成牙齿直打架,“你说这件事是他背后策划的?”
  “正是!”魏征望着他,“太子若真想我们帮您,就请不加保留的答我一句:您派尔朱焕、桥公山二人去庆州,是不是真的叫杨文干作乱?”
  “当然不是!”李建成声嘶力竭的叫道,“我已稳占李世民的上风,不消一年半载就可以将他克制得再无反抗的余地,我干吗要在这个时候铤而走险、行那兵凶战危之事?再说,讲到行军打仗,我怎是李世民的对手?我便再笨,也不会笨到扬他所长,跟他在战场上决胜负!”
  “这就是了!”王圭接口道,“这尔朱焕和桥公山,只怕已被秦王收买,成了内奸,所以才作出此等诬陷殿下的卑鄙行径!殿下虽不是命杨文干作乱,但他本是‘长林军’队长,太子没将他遣散,反留在庆州,实为不妥。秦王一定早知皇上为‘长林军’而责备殿下之事,这次便借题发挥,让他二人捏造罪状,强加到太子身上。皇上有了‘长林军’之事的成见在先,他要入罪殿下,可就加倍容易了。更何况这两个内贼,名义上是我们东宫的人,让我们自家人去揭发所谓的‘阴谋’,不但易于取信皇上,秦王还可以显得置身事外,跟此事毫无关连!”
  李建成额上黄豆大的汗珠直滚下来,双眼发直,嚷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李世民就在父皇身边,父皇既已恼了我,他便再对我下什么谗言,父皇也会听入耳中!我岂不是死路一条?事到如今,只有将错就错,起兵一搏好了!”
  魏征大叫道:“殿下!秦王就是猜准了殿下惊惧之下一定会手足失措,六神无主,索性举兵自卫!他既已计划周详,必定早有布置,只等殿下一踩进他的陷阱中,便放出手段来,加害殿下。到了那时,他就成了挽狂澜于既倒的绝世英雄;殿下呢?殿下就成了犯上作乱的奸恶之辈!他名正言顺的就夺了你的储君大位,还半点不负谋兄恶名!此计之毒辣,就在于此啊殿下!”
  李建成听他说得沉痛,不觉心中一阵悲凉,道:“可是我又能怎么办?他如今去了仁智宫,我却据有长安,此时起兵,或可仍有一线生机;否则我到了仁智宫,那就是羊入虎口,再无生还之机了!”
  王圭急道:“殿下就算如今起兵,也决无生还之机!秦王虽不在长安,但他手下猛将如云,除尉迟恭随他去了仁智宫外,其余秦琼,程咬金等都在京师,秦王府里也暗藏兵马。我们一旦起兵,这些人必来跟我们捣蛋,我们外有强敌,内有贼兵,内忧外患,怎能对付?再说,京师之外,除了山东诸州会听令东宫,余者如河南等重地均是秦王的势力,我们又怎可与之抗衡?”
  魏征也道:“最糟的还是,如今皇上在秦王掌握之中,他若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发令全国勤王,抵抗我们,我们以一城之兵又岂可与全天下兵马相抗?”
  李建成双足发软,腾的跌坐在椅上,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难道束手待毙,等着李世民阴谋得逞,我就背负逆子奸臣的罪名被他诛杀?”
  魏征沉吟良久,道:“唯今之计,就是殿下立刻奉诏,赶往仁智宫,向皇上揭破秦王的奸险!”
  “不行!我不能自投罗网!”
  “殿下并无叛逆之心,又何来‘自投罗网’之说?殿下遵奉皇上旨意,那就是拆穿秦王对殿下诬陷的最好办法!”
  王圭也道:“魏公言之有理!皇上向来宠信殿下,这次只是受秦王糊弄,这才乱了方寸。殿下此去仁智宫,先不必急于自辩——皇上正在火头上,辩亦无用,反被他目为狡辩!不妨先动之以父子之情,只要皇上不马上动念杀殿下,那就可以延缓一下秦王的奸计,事情就有了可以回旋的余地。”
  “但……但我派尔朱焕、桥公山二人送金甲给杨文干是确有其事,父皇真要据此定罪,我……我……”他说到半途,一句“难逃一死”,终究说不出口。
  魏征冷静的道:“殿下不必太过惊慌,私赠金甲只是小过,罪不至死!我们可以策动朝中宫里与殿下交好的大臣、妃嫔替殿下在皇上面前说情,以求皇上从轻发落。但殿下执意抗旨,那就真的是滔天大罪、巨祸立至!”
  李建成看看二人,终于猛一点头,道:“好,我就依你们所说而行!只是……只是不知是否还能保得性命,与两位相见了。”
  二人听他说得凄凉,都是心中戚戚焉。但此时已非多说此等伤心话的时候,忙帮李建成准备好一应出行之物,一直送他出了长安城。
  二人回入东宫,王圭长叹一声,道:“魏兄,有一句话我不敢在太子面前说,我恐怕……他此去凶多吉少!”
  “怎么?”魏征见他也如此消沉,不觉大惊。
  “魏兄请细想,太子去到那仁智宫,一时三刻之间必定难以说清自身的清白。那李世民就在其侧,只要他狠得下心肠,不顾一切的入狱中杀了太子,日后就算太子沉冤得雪,那也是狂澜既倒、无可挽回!”
  魏征无言以对,良久才说:“王兄所言,确有道理!但现下再无善策,只盼这李世民或感于兄弟之情、或忌于君子之名,能忍手不加害太子!”
  王圭又道:“如今太子去了仁智宫,东宫里群龙无首,这营救太子之事,该如何进行?”
  “东宫里的事情,我俩同心协力,应该可以应付得过来。只是要救太子,非说动朝中大臣,宫中宠妃施以援手不可。你我官卑位微,可就难以接近这些人了。我看……”魏征目光闪动,“太子妃为人精明强干,我们应该求见她,将此事相告,由她来策划营救之法。”
  “可是听说太子跟太子妃最近为了那新进门来的突厥公主燕儿而闹翻了,一直都互不见面,只怕太子妃对太子仍怀怨恨之心。”
  “不然!”魏征轻轻摇头,“太子妃与太子再怎么闹别扭,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太子有难,她总不至无情到袖手旁观的地步!再说,她之所以与太子吵翻,只为了太子要废她的太子妃之位。现在太子若丧命或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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