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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纲心中疑惑。忍不住就问了出来:“主上莫不是我李纲不明神宵教教义?你这神宵教,明明是讲授天赐神权的,乃是君为贵的说法。如何说行民为贵之道?”
李民当即笑道:“伯纪,莫要恼。我且问你,民为贵,自孟圣提出,至今已几载?又有几代国家真正做到过?”
李纲一听,顿时哑口。这民为贵。自孟子提出,也是一千多年了。可真正能做到地。却还是真正一个朝代都没有。
而李民见此,叹道:“民为贵,并不是只是说个好听。而是要真正的做到。只可惜。在当今这制度下,却是绝不可能的。”
李民这话,说实在的。在当时已经有些接近反动言论了。李民若不是觉得这个李纲乃是一个耿直人,而且不是愚忠之人。却是不敢说的。
而李纲此时一是正自琢磨这民为贵,没想别的,另一方面,此时的大宋,不已言论罪人,却也正是各种思想观念爆发之时,李纲到也没怎么注意李民这个反体制的观念抬头。而是有些对那明明至理名言地民为贵却只能空谈。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振腕说道:“确是人心不古。昔日三皇五帝治世。民风淳朴。为官为帝者,皆民举之。皆全心为民。今之却多是奸佞当道,视黎民为鱼肉,可恼可恨!不过,这却也正是我辈尽心之所。唯有启圣听,清君侧。方可黎民安定,百姓安居。”
李民暗叹:这李纲虽然有些进步思想,可受时代所限,还是把安定挂在了皇上身上。那皇上也是人,又怎么可能不出错,没有七情六欲呢?别人不敢说,最少那赵佶,李民却是认识地久了,看的透了。虽然李民确信赵佶绝对算是一个好人,而且还是一个才子,更重感情,甚至李民已经认定赵佶是一个朋友了,可李民却也依然不得不承认,赵佶绝对不是什么好皇帝。而且公私不分,把这全天下都看成他自己的了,为了他自己地享受,却是从来不在乎什么国家的。就这样的皇帝,你劝他一次,能听,那就是给面子了。却是绝对不可能为了国家,就自己清心寡欲地操劳不已。
赵佶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这倒不是李民扒次赵佶,抬高自己。李民却也是很清楚,他李民也同样不是那样地人。他李民也是贪于享受,懒得辛苦的。所以李民才不想自己当皇上,而是想能尽多少心力就尽多少心力的指导。
而这指导,就不能只是指导一个人就完了,那样,就算那人能当皇帝,也不过才一代。所以,必须要有制度留下。一个能制约皇权的制度。这神宵教,就是李民的一个希望:
借皇权立于民。借祖训,神威,百姓拥护,反制皇权。最后事成,而行君主立宪。
当下,李民好好给李纲忽悠了一番。最后总结道:“人生而有善。但凡尘名权利禄,爱恨痴仇,五欲六尘,皆诱人堕落于不知。能挣脱枷锁,还我本善之人,古今皆稀。故:古之先圣,这才晓教义之余,演化刑罚。以众生可见,可畏之刑责,警醒世人。而这里,唯漏一人。那就是皇者君王。君王亦是人。却又有绝对的权力,而无相对的制约。他所受地诱惑,却又是常人地无数倍。故此。乞求君王常持本善之心,远离奸佞。可一时,不可一世。故:历朝历代,皆开国盛世。十数代而终。随即有圣主出,再次该朝换代。周而复始。”
李民这番话,对李纲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李纲就算是再进步,却也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乱世地根源,就在于有皇上这个制度。李纲都有些懵了。可李纲却又隐隐觉得李民说的对。
而李民说的兴起,更是畅言道:“故。若想有万世的太平,百姓皆相对而安。必要启其民智,使民知其为何而活,以民监督官员,皇权受到制约。皇室可为国之象征。却也要为民服务,领民薪酬。理国之首,更要以民选出,限年更换。如此,方可说是民为贵。否则,皆是空谈。”
这一回,李纲却是没有怀疑李民有什么篡位的野心。一个想给皇上上套的人,能想当皇上么?那不成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而李民没有野心,自是一心为民的大贤,这才能想出如此境界的理想国。
而想到这里,李纲智慧过人,随即想到,莫非主上就是通过神宵教夺取皇权,而后行此理想国。故此才不舍得收敛神宵教么?
有此想,李纲略一盘算,李民有大神通,更是天主转世,也有帝命在身,他有此心,却也有可能行得此等理想国。
有此觉悟的李纲,却是心跳加速。貌似一条崭新的大道就在脚下,一片新天地,就在前方。万民安居乐业。天下如古民之风。民选官,官为民。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老幼祥和。李纲却是想得有些痴了。为了此等理想国。就算是杀头,就算是造反,那也值了。
李纲当即兴奋的说道:“主上有此愿,属下必誓死助之。只是这神宵教,却是主上用人不利。久之,恐辜负了主上一番心血。”
李民虽没想到李纲的心思转变,远远出乎了他李民的意料之外,由一个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极端。可李纲这话,却也是说中了李民的心思。
此时,李民何尝不知如今这神宵教,根本就不是一个神宵殿殿主的祸害问题了。实在是从那徐知常和林灵素那两人的根上就出了问题。此时,李民自是明白,那两个人,虽然听话,可本身却也不是什么高尚之人,如今又是一心追求神通天道,自然更是不在意什么普通百姓的死活,他们这种态度的人,又如何能为他李民找一批关心百姓,刚正不阿的人管理神宵教呢。
只是他李民实在是无人可用啊。谁能知道这林灵素的组织能力这么强,短短时间内就真的把神宵教遍及全国了。要知道,就是他李民在二龙山建立根据地,那都是好几年呢。
当然,李民那种打根基的建设,永远是不可能跟林灵素这种拉壮丁,掠夺式发展的速度比了。
李民不禁感叹:若是再过几年,等他二龙山培养的那些弟子成材了,再配合林灵素这快速发展的策略,那却是不用愁了。只是如今,这神宵教的各分支,不收坏名声,收了,再开却也是难了。
李民当下把心中的感叹说了出来。可谁想,李民犯难的事,在李纲用心的情况下,却是根本算不上什么。
李纲当即微微一笑道:“主上。此事何难?当今奸佞当道。可四大书院,国子监,却多是为国为民之学子。主上若有心。属下可为主上游说刚正之君子入教。自可为主上打理天下各地之神宵道场。只是,如今天下各处的神宵道场势力已成。如何收回道场。转由妥善之人主持。却是难以操办。”
李民闻言,却是当即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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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正气凛然的受贿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相对于李民很难的良善管理人手缺乏的问题,在李纲这里,却是根本算不得什么。以李纲在当今士林中的名望,别说十几个,就是百八十个,那都能挑着选。
同理,对于李纲很难的权力分派问题,在李民这里,却也算不得什么。
李纲觉得难,那是因为他在大宋官场这几年,却是被这权利网络磕碰的不清。而李民却是连蔡京都一夜搞到了。阿骨打都一个闪电劈死了。绝对深知:别人给的权力,那都是虚的,能给就能收。如今这神宵教,别看在地上上貌似盘根纠结,势力大的很,可这一切,却全都是建立在他李民这个国师基础上的。本身根本没有可持仗的实力,兴灭就是他李民一句话。就像如今苏州这个神宵殿殿主道玄一样。
故此,李民当即大笑的说道:“殿观交割,却是无需操心。他们勾结地方,凭借的不过是我神宵教的法碟委任,以及一道圣旨罢了。皆是空中楼台,只要伯纪选出合适人选,我自派人护着他们前去交割。容易的很。”
确实,李民这里虽然管理人才,尤其是优良的管理人才极度缺乏。可是能打能拼的高手,那却是有的是。同样领着神宵教法碟。有着武力支持,和没有武力支持的,自然不一样。
李纲却是没想到李民轻易就下了暴力回收的主张。不过,李纲细想一下,却也真是如此。当即也是微笑。确是觉得为李民办事,甚是痛快。
而李民和李纲正自聊得的高兴。却有人来报,东南防御使朱到访。与之附上的,还有朱的一份礼单。
李民随手看了一眼,确实还真是不轻。黄金千两,珍珠十斛,美玉十方。珊瑚一对。夜明珠一颗。美女十名。而后其他的绫罗绸缎,等等珍玩,更是举不胜举。那真是厚厚的写了一本。
李民当即哈哈一笑,随手把这份礼单递给了李纲笑道:“这朱的财力倒是不小。你说他来找我干什么?”
李纲虽然不太在意财物,可是看了这份礼单,还是吃了一惊。更是气愤这朱不知在这江南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李纲当即气愤的道:“此獠鱼肉江南,东南官员多出于其门下,暗中有东南小朝廷之说,不知祸害了多少东南地百姓。此次他备厚礼拜见主上,必是因为他今天冒犯了主上,又感知主上神通天威。故来关情。此等奸佞小人,见之无用。主上只管将这礼单摔还与他。轰之就是。”李纲自以为李民能把这份礼单给他李纲看,那就应该与他李纲一个意思,绝对没把这份礼单放在心中。绝对不会受金钱诱惑。
然而,李民听了却是一笑:“伯纪。错矣。此人我却还是有用。却是还要见上一见。小说整理发布于wàp..cn”
李纲当即很不解的质疑道:“主上,此等奸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是鱼肉百姓之心。主上与他近了,恐名声都要受损。如何还能用他?”
李民笑道:“小人却也是有小人的用途。何况我这神宵教还要在这苏杭设立神宵殿,更有些买卖开在此处。此等小人,就算不用,却也不能让嫉恨。”
李纲当即挺着脖子说道:“主上既知此獠乃是奸佞,何不将之除去。为民除害。如此岂不一了百了。”
李民摇头道:“我虽是国师,却也不好多干国政。此事说来话长,久让他在外等候也是不好。你且进里屋回避一下,在后聆听,待我大发走他,再来说之。”
李民说完,随即命人传见朱。李纲稍有不解和郁闷的躲进了后堂里屋。
不多时,朱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别说。这朱虽然是个坏蛋,可形象还真是一本正。哪怕他此次就是来给李民献殷勤来的,可举止气度,却依然很大气,根本没有李民手下王六那一套小殷勤。绝对印证了那句:坏蛋不都是长在脸上地。
不过,不管朱的举止多么气派。可他来找李民的用意,却是一点不出李纲所料。
而李民虽然收了朱这份厚礼,也见了朱这个人。可却也是一点没给朱好脸子。只是告诫了朱。他李民虽然可以不知者不罪。但他李民却绝对不允许有下一次的冒犯。同时。他李民还准备与国丈合伙要在这苏州开一个南北商贸江南总会。让这朱小人关照。
别说,别看李民没给朱好脸子。可朱还就真吃李民这一套。日常,上赶着巴及他朱的人,那有得是,可那都是求着他朱的。凭啥?凭得就是他朱能在官家面前说的上话。能得官家信任。可如今,李民比他更能在官家面前说话,更得官家信任,人又是有真本领,真神通,别说他朱还冒失的得罪人家国师大人了。就算是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人家国师大人不给他好脸,那也是应该的。人家国师有这个资格。就像他朱也用不着给那些讨好他地人好脸一般。
而至于李民让朱最后的关照,那更是让朱美在了心里。国师和国丈联手,这江南还有谁敢招惹的?就是他朱也不敢啊。国师能这么说,那就是没把他朱当外人,能给他朱派差,自然就不会祸害他朱了。
故此,这朱虽然被李民一通训斥,却是美的屁颠屁颠的告辞了。纯属一个自虐型的。
而这朱走后,李纲随即从后面转了出来,疑惑的向李民问道:“主上。您何以受他的礼?而且还要他关照您的商会?您堂堂的国师,又开商会干什么?”
李民笑道:“伯纪。你要想做一个好官,为民出力,却是要比那些奸佞聪明才行。我若不受他地礼,他必疑我。或是在这江南暗中害我,以免我回京在官家面前揭发他。又或者联络他人,暗中使计算计我,防备我。这主动之权,却是在他。而我受了他的礼。他自认为缓解了我与他的关系,不再恨他。乃至与他一路货色,自然也就无心害我。而我受了他的礼,却也不会因此变了为民之心。若是有机会,依然还会提醒官家,为民除害。这主动之权,却是在我。何况,那些珍宝,我不收,那朱留着,不是用来挥霍,就是收买他人,却是与他助恶之资。而在我手里,却可以多救助一些百姓。何乐而不为。尤其是那十名美女,留在那朱手里,如何能有个好?我虽不能救助天下难女,可逢此,却也是要尽力的。她们在我这,或可由我夫人收留,或可与其一些银钱自去。总算是一件善事。这虽然只是小善。可莫以善小而不为。如此,自然是要受他的礼好。”
李纲听得张目结舌。李纲这个时代地人,还真没有过收礼不办事的观念。别说李纲这样地正人君子。就算是蔡京、高俅、梁师成等一干的贪官小人,贪归贪,可却也绝对是要么不收礼,收礼就一定尽力办事。李民这样的,那还真是没有。尤其是收礼不办事,还能说的这样冠冕堂皇,正气凛然,那更是没有。
李纲不由得苦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朱碰上了主上,却是报应。
不过,李纲虽不准备再追究李民收礼之事。可李纲却不能放过商会之事。要知道,李纲可是准备跟随李民建立理想国。这商会可是新鲜事,不弄清楚怎么行。当即忍不住的再次追问道:“既如此。主上受了他的礼也就受了。可却又如何让他关照商会?主上组建商会何用?”
李民当即又把商会的职能和前景给李纲忽悠一遍,最后总结道:“历朝历代欲使民安生,必使之耕者有其田。然,土地有数,而民无数。且不说位高权势者,家资殷实者兼并土地。就是一代代人生养。祖有百亩,每代三子,无需数代,每子也就不过剩余数亩。故此,历朝历代,传宗几代后,若是不能开疆扩土,与民众新地土地,则必然引起无地流民生事。乃至改朝换代。此乃必然,而我建作坊,创商会,却可让无地之人,或做工,或行商,皆有活路,却可免了这民无土地比乱地局面,如此岂不是善事。伯纪若真有心为民,却是要为我把此事办好。”
李纲虽然初始听得晕晕的,可却也逐渐认同了李民地新观点,被李民这么一说,却是热血上头,当即大声回道:“李纲必不负主上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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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三大订单
“噼里啪啦!——”
一阵震耳的鞭炮声响起,随之锣鼓喧天。两队摇头摆尾的彩狮,跳跃的争献祥瑞。
李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大宋第一家商会,就在他李民的手里成立了。
慕容格也同样很高兴。他慕容格可是这南北商会,江南总会的总商啊。慕容格似乎看到了无数家商会随之成立,一个个兵站隐于商会之中,随着他慕容格的一声呼喝,揭竿而起,重复他慕容家大燕国的辉煌。
而除了李民和慕容格,今日加盟江南商会的众多江南商家,富翁。也是同样的很高兴。虽说这大宋在王安石之后,收回了许多对商人的限制,可蔡京的茶引法,盐引法等等,对众多商家的剥削,还是很重的。众商人上书无门,如今有了一个大宋国师,一个大宋国丈联手成立的商会给他们撑腰。他们似乎看到了通行全国,日进斗金的美景。
而某些志向远大的商家,更是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要知道,这商会可是实行积分值的,凡是在商会中买卖一千贯的货物,就能得到一个商会的信用积分。
这商会信用积分,那就是商人的信用。谁的资本雄厚,谁的信用好,那就是一目了然。
而且,更能以每十个积分,能用来换取一次购买国师大人炼制的宝镜,宝珠机会。那可是国师大人炼制的宝物。祛邪镇宅。有钱都是买不到的。
而除此之外,还可用来选举总商。
这总商每两年选举一次。到时候,就可以用商会的信用积分换取选票。十个信用积分一张选票,他们这些大商家,一次大宗的交易就能大道十几万贯。若是成交的数量多了,凭这些白落的信用积分,他们这些大商家。坐一坐总商,也不是没有可能。
商人不能科考,没有恩典,不能为官,若真是坐上了总商。利益不利益。先放在一边,光是这份荣耀。那就是给祖宗增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