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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尸体的。全都是常事。
故此,这折家军的众将,对吃人并不惧怕。也没有什么抵触。只不过,他们原先吃的都是敌军,却是做不到后世清军那样吃自家城内的百姓。
而且,大宋以仁孝治国,即使折家军在西北赶上军粮断绝,不得已吃西夏敌军地尸体,也只是私下吃,偷偷地吃,不敢让朝廷知道的。否者。那一帮不知饥饿的命官文人,却是不管军兵生死存亡的唯一选择的。
而今,折家军强行撤退到饶州,强行驻军在了乐平,本已抢了部分灾民的粮食,如今更要计划把他们保护守卫的百姓当粮食吃掉,即使此事不会传出,不会被朝廷知道,这些折家军众将的良心。那也是有些不安地。
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折可求此策,虽然没有人性,可确实管用,别说是那只是作为幌子地方腊大军,就是一心想收服折家军的李民,等上几日,不见折家军动换。也会上当以为折家军没粮饿晕了。大意之下。措不及防地被折家军打一个突击,乃至大败。那也未必没有可能地。
当然,那也得是建立在李民没有亲临,或者亲临而没有动用雷霆万象域的情况下。否则,单凭李民一个人,直接杀了折家军的全部将领,令其军兵丧失斗志失败,那也是不成问题的。
好在,折可求这计策,虽然可行,却是太过没有人性。折家军的众将,虽然在听完提议之后,皆都认为可行,却也是没有一个有脸提出赞同。那实在是太没天良了。
最终,这个计策好坏的决断,依旧落在折可存的头上。当头的,那可不仅是有功劳是你的,这责任也是你地。
折可存脸色变幻多时,目光越来越冷。在他看来,此等绝境之时,也就只有此策了。何况没粮也只是暂时的,两天的光景,四万大军,最多也就是吃上几百人。这点人连一次大战的战损都不到,绝对可以算在合理消耗当中,以几百人的牺牲,换取对敌方腊大军的胜利,绝对的值得。
可就在折可存痛下决心,决定采用折可求这个计策时,折可适却是出言说道:“大帅!不可草率。此策随属无奈之举,可毕竟有伤天合。我本守疆之军,护得就是我大宋百姓。而今我军却要以自家百姓就食,我军存在,又有何意义?况且,以百姓就食,这乐平本就不大,几百百姓为食,我军就算做的再机密,也定难瞒过乐平百姓。若是此事传扬开来,此地却是不比边陲。必被朝廷得知,我朝以仁孝治国。朝廷尽是腐儒之辈。言官弹劾,文人口诛笔伐,大帅必然获罪不说,我折家军累世声名也必定尽毁。从此不复为大宋将门。大帅三思!”
折可存虽然有了吃人的决断,可那也是逼得,甚至脸色儿都能让折可适等人看出来,那心中地压力有多大,自然是可想而知。折可适的这番话,可谓是说道了点上,尤其是最后折家军累世声名尽毁,更是不容折可存慎重考虑。
在如今这个时代的教育思想中,家族的利益,更在国家利益之上家族的名声,更是每一个家族中人必须维护的。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活一世,若是不能留下,好名声,死后还要被人骂,令子孙后代抬不起头来,那还真不如死了。
不过,此时最影响折可存的,却还不是这些说道点上的策言。而是折可适在这个时候发言。毕竟,折可存虽然急火攻心的情况下,对于吃人地后果,也许考虑地不够清楚,不够完善,可却也是知道其轻重的。早就有过最坏地打算,甚至有了事后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以死谢罪,以自家的性命来洗涤折家军地名声。毕竟人死百了。国人对死人还是比较宽容的,最多也就把罪名定在了他折可存一个人的身上,而不会牵连到整个折家。
可如今折可适此时发话,除了让折可存更加清醒的认识到此事的后果严重外,更是让折可存产生了一线希望。寄托在那军议的潜规则上:提出问题者,必然要有解决问题之道。
折可存当下充满希望地向折可适问道:“遵正。尔可有所见,快快讲来。”
折可存此言一出,大帐内所有众将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到了折可适的身上,毕竟这些折家军的将领,也还是都有点良心的,即使是那提出这个建议的折可求,也不是那种全无人性。以吃人肉为乐的人。而这折可适在折家军中的智慧,那也是鼎鼎有名的。此时大伙在人魔地抉择点上,自然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折可适的身上。
此时。折可适要是说出了一句话,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那可是不比其他计策被否决。
折可适也是感受到了沉重地压力,当下斟酌着言辞说道:“大帅。我军,我军只是绝粮,可也未必非要吃人。不过是坚持两三日。除了人之外,我军还可吃马!”
折可适此言一出,折家军众将又是一惊。要知道,战马就是骑兵的生命,同袍。伙伴。折家军主力的八千骑兵,那可是从来没有吃马肉的习惯。即使战马战死了,也都是埋葬。吃马,在折家军中,那绝对是一个忌讳。
可是,折可适此言却也是不无道理。一匹战马,几百上千斤的份量,那可是足可当七八个人了。两天需要吃七八个人,吃马。也许只要百来匹就够了。为了一场大胜,百来匹的军马损耗,绝对是损耗的起。而且还不会有什么骂名,除了伤些感情,更不会良心不安。
折可存只是稍一考虑,就已经清楚了厉害。当即命令杀马充饥。同时派人骑快马到景德镇与潘阳催粮。
只可惜,那些催粮的中军,注定不可能完成命令。而那彻夜封锁城门,遍收城内的折家军。也是没有捉拿到那潜入乐平地慕容家高手。那些慕容家入城放火的高手。早就在火光冲天,举城皆乱的时候。趁乱溜出了乐平,会李民那里领功去了。
而朱武坐看乐平的红光火色,也是满意点头盘算:“看你没粮,却还能坚守几日。”
此时的李民,还正自与那折家军的折美鸾,享受这新婚的快活。
却不知,这两日后,到底是折家军中计,还是李民中计。
一日后,乐平城头军兵巡逻稀少,城上军兵行走乏力。暗中观测的李民军暗探,各自记在心头的回返复命。
朱武大喜。公孙胜也是面带喜色。而得知此情地折美凤与折美鸾两姐妹,在各自叹息之余,也是为自家做下的决定,感到欣慰,觉得李民大军胜利后,有可能因此保住折家军的存续。
而折家军的众将领,虽然命令军兵做下了少粮的表演,可他们一个个却也是惊疑不定。没别的,他们的那些流星探马回报,那些缓慢行军怀玉山脉的方腊大军,丝毫没有因为折家军的军粮被烧,而提高行军速度,依旧是哪般地不紧不慢地向乐平而来。
此般表现却是大大出乎了折可存等人的意料之外,这方腊大军时机掐地那般好,军粮都烧了,大晚上的几十里都能看得见,即使是那些混入城中的探子没得混出城去回报,那在城外放风的,也应该把消息传回去了。这方腊大军怎么还不加速行军?
这看不透的危机,可是更让人疑惑惊恐。
好在拖得一日,折家军就有一日军粮恢复的盼头。却也不是全无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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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正攻
军粮焚毁第二日。乐平城头巡视军兵越发的行动缓慢。
朱武得报,相当得意,禀明李民后,提军至槐杨坡西路十五里的小西山。静等折家军饥饿之军出城阻击。
而折家军也在盘算这赶往景德镇和潘阳的催粮军士何时归来。并琢磨着那依旧缓慢行军的方腊大军,到底是因为何事,这才如此缓慢行军。
待到第三日,朱武已经是精神无比的坐等折家军出城了。可折家军众将,却是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没别的,两拨催粮的军兵都没有赶回来,折可存再迟钝,那也明白出事了。要知道,乐平到景德镇和潘阳的距离都不算太远。步军常规行军,三四天也就到了,快马通传,一日夜也就打个来回了。本来最晚应该第二日傍晚之前回来复命的催粮军士一个都没回来。自然是出事无疑。
折可存聚集众将一商议。众将均觉得局势严重。前方方腊大军缓步压近,根本不给折家军半点突袭的机会。如今后方供给基地有出了状况,而且,他们一点风声都没受到,这麻烦可大了。
不过,折家军此时依然还是没能想到李民身上,毕竟人的推测,都是根据现有局势推算的,折家军再厉害,也不可能无中生有,什么情报也没显示的情况下,就推算出李民部队已经壮大至此,更有能力突袭他们的后方。
此时,即使是折家军军略最高的折可适,也只是推算此情可能是方腊大军的诡计。乃是方腊遣人火烧其军粮之时,同时派人埋伏在了乐平通往景德镇与潘阳的要路上,伏击、暗杀了他们派出催粮的军士,切断了他们折家军乐平与潘阳和景德镇之间的联系。故此才有此情。
否则,方腊大军也不会行走的如此之慢。
折家军众将领,无不大骂方腊狡诈。饿上他折家军两日交战还不够,竟然还使出如此阴招,还要饿上他折家军四五日。非得饿的他们折家军不能动了,这才交战,端的一群小人。
折可存闻听有理,当即再次各派遣两百人地骑军,火速赶往潘阳与景德镇再次催运军粮。以折可存想来,就算方腊有高手能绕过乐平。最多也就能杀他一两个单身的传令官。整整两百骑的骑军,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怕十几个杀手的。
故此。朱武安置在槐杨坡地一千藤甲军。再次迎到了四百骑
这若是普通地军兵。那怕是有一千之众。那怕是伏击突袭。碰上四百骑军。那也只有溃败地。就算是彪悍无比。那折家军地骑军打不过。突围也是绝对没有问题地。
可问题是慕容博地燕军。那可都是武林三流高手以上地身手。暗杀地经验。更是丰富无比。
那折家军地四百骑兵飚驰而来。刚刚与那三岔口分为两路。钻进槐杨坡之时。猛然间地面上接连弹起十三道绊马索。
要说。这些催粮地骑兵。早在出城时。已经得了折可适地告诫。早就提防路上有人暗杀呢。这这些绊马索弹起地突然不说。更是一连十几道。在这林间小道上。即使是这些折家军骑兵都加着小心呢。也是中了招。
不过。除了先头被绊倒地骑兵以外。后续地骑兵已经减慢了速度。更抽出了斩到。急斩马前地绊马索。
只是,就这这么稍稍一慢的功夫,树冠之上,已是激射出了无数的夺命飞镖。全都照着那些折家军骑兵的面门而去。
折家军骑兵顶盔贯甲。防御精良,即使面对弓箭手的覆盖射击,也是能有极大存活机率的。可是,在这种近距离的江湖飞镖的劲射下,他们各自的面门,却是稍有防备地,不是被射穿了眼睛,就是贯穿了额头。当即大部分的军兵尽皆亡命,只有少部分的军兵及时低头。靠着头盔防护。躲过了一劫。
只不过,他们虽然躲过了飞镖。可伴随着漫天的飞镖,数百身影也径直的飞跃而下,各自三五个一组,各抡唐刀,径直把那些尚自存活的折家军军兵,斩于马下。
干净利落,只是片刻的工夫,分做两队,每队各二百骑兵的折家军马队,就再次被朱武派出的藤甲军,斩杀了一个干净,连一个能突围到景德镇、潘阳,或者是撤回乐平报信地军兵都没跑了。
而且,此次交战更活捉了十余个活口给朱武送回。严刑之下,朱武却是知道了折家军的对策。
朱武当即皱眉不已。折家军尚有军马八千,这要是再配上些野菜树皮榆树叶什么的,折家军足可再坚持四个月。虽然对与两军对敌来说,攻克一座城池花上四个月,并不算什么。可是,如今李民的主力,却是没有浪费在这里的道理。要知道,据高俅给的信息,大宋下诏向吐番、大理、安南等国借兵,连传旨,待那些国家调集军兵赶赴东南,最多再有两个月,也就各自的到了。到时候,那些番国的军兵来了,这折家军却还没有搞定,那可就对李民的整体战略,产生了极大地影响。
朱武当即连连敲头,暗责自己怎么就把杀马吃肉给忘了。
没办法,朱武虽然谋略不错,可毕竟还没有在边陲那种你死我活地死人堆待过,自然不知道边军的适应力以及战斗地持久力,那都是绝对惊人的。
不过,朱武虽然一计不成,随即又生一计,向李民献策道:“主上,折家军既然杀马度饥。短时绝粮已不可持。不如我军化妆成折家军运输军粮之军兵,粮车之中,暗藏藤甲军。以折美凤姐妹诈开城门,而后骑兵突进。当可一战而胜。如此,虽不能完胜,也不能尽收折家军军马,可却于我军的大局无损。敢请主上决断。”
李民闻听,觉得有理,正自要点头同意。一旁参与军议的种师道当即出言反对道:“主上不可!”
李民当即略微有些转问种师道:“种将军有何高见?”
这种师道先前做不出朱武那等的谋略,那可不是种师道无能。而是种师道既不是江湖人出身,手下更是少有这种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自然想不出直接摸进敌人城中火烧军粮的毒计。
不过,种师道领军多年,却是更擅堂堂正正的领军之道,尤其是种师道就在西北。更是知道折家军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些流言,以及一些不利的局面,就此丧失斗志的。要是如此,折家军根本就不配,也不可能在那西北边陲生存数百年。那西北边陲,那可是年年都充满这血与火,离间,饥饿。更是常事。故此,种师道在知晓了军情,以及李民意图收服折家军地用意后。也想让折家军也投降过来,分摊他种家军变节的名声,以显他种家军投降李民,非是不义,而是大势所趋。众望所归。
故此,种师道这才给李民献策道:“主上。两军交锋,虽说是以正合,以奇胜。可光显奇兵,没有大军根本震慑。纵使胜了,也绝难令其心服。尤其是这折家军久在西北,乃是百战之兵,绝非局势不利就可变节之兵。而且,以其姐妹,诓骗其城,损其人伦之情,非圣主所为。且,如此行事。纵使胜之,折家军的兄妹之情也就此断绝,我军又如何能以其兄妹之情动其心志?故,我军当起堂堂正正之军,言其不义,正面击破,折其心志,而后困其于乐平,再以参谋长之策。以兄妹之情动其心。流言之策乱其志。而后,臣愿亲赴乐平。对其晓以大义,陈情主上仁德,以及主上爱才之心。说服那折可存归降主上。”
李民一听,略一琢磨,当即觉得有理。随即令全军起兵,直抵乐平。
对此,朱武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朱武全心为了李民,孤家寡人一个,更与种师道没有什么职务冲突。一个参谋长,一个军长,没有什么好交集的。种师道的献策,也只不过是对他朱武计策的完善和补充。朱武自然没有什么不好地。
可慕容博对此却就有些意见了。
要知道,慕容博原本依了他老爹的意思,只准备在饿的折家军一两日,令其感到战争的绝望后,而后在通过堂妹慕容海棠与折可存的夫妻关系,以及夫人折美凤与折可存的兄妹关系,劝服折可存归降的,如今,不仅立下一大功,更可把与折家军的姻亲关系再次强化,形成绝对的联盟。可如今,却是被种师道给搅了。这才是:手快有,手慢无啊。
不过,慕容博虽然心中不满,可有李民地军规,以及李民在这里,慕容博却也是不敢表示出来的。而且,种师道曾经是折可存的直属上司,二者地关系也是相当的莫逆,绝对比这姻亲的纽带,也是差不了多少。
而李民大军的突然出现。也是让折家军上下下了一大跳。
那折家军虽然觉得前两日传令官没有回来,乃是方腊派出来烧粮的杀手,埋伏在了要路,掐断了乐平与后方的联系。可是,却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当地的豪族,忍受不住他折家军对地方的掠夺压迫,愤而起兵罢了。最多地也就是几千人的做乱。就算折美凤、折美鸾的各自千余军兵无力镇压,也绝对吃不了大亏,最多也就是一个僵持罢了。
可如今,几万大军,打着“李”字旗号而来,怎么看也不像地方势力起义。那全军的盔甲装备精良不说,更有着远比他折家军更为庞大的马军存在。
这可远比折家军最坏的估计,还要极大的出乎了折家军的意料之外。
尤其是那马军,这江南不是没马么,连边军都少有这么庞大的马军,这江南怎么到组建起如此庞大地马军来了?
折家军上下都是百思不解,惊疑不定。
不过,更让他们惊异的是,那大军中的一面旗号,上书一个斗大的大字:种。显然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