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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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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赵死后,朝中的继位之争,会不会如大娘猜想的那么乱。就算真的如大娘所说的那么乱。可却也平白给别人制造了机会,毕竟他李民并不是大娘一心认为的天命之子。这造反的事,除了讲时局,也是讲实力的。现在他李民借着赵的信任,那扯风扯雨的。没有了赵的支持,那他李民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就他李民现在这些底班。别看打山贼,打流寇什么的,都挺听指挥。可若是造反。这些人,跟他李民的时日,却还短了些,万没有那个忠诚。估计也就武松、林冲、鲁智深等有限人等,那是万万没有问题的,其他那些小兵,尤其是那些工程队。绝对是不保险的。

    而且,若是乱世提前来了,大宋能折腾的,也不只他李民一个人,,且不说宋江这个有天然魅惑的黑胖子。就是那没见过面的方腊,也是不能小瞧。那小子虽然没得见过,可由着宋江,就知道那个方腊绝对简单不了,何况那方腊在江湖上还有着摩尼教智慧使徒的身份。这再加上大宋王朝虽乱,可兵力不失。这大娘口中的革命,很可能就被这些人拖长了,演变成内战、内耗。到时候,自家人打上十年八年了,全都乏了。那金国却正好吞噬了大辽的国力,打过来。岂不是彻底把他李民的计划给搅和了么?

    御外必先按内!在抗战的大前提下,一切矛盾都应该内部消化!一切不和谐的,必须遏制!等彻底消弱了外族的实力,那才是本民族趁势变革爆发之时。

    ( )

第二十一回 十年大计

    火通明的宁馨阁中。李民坚定的看着大娘说道:“差异!”

    正自慷慨激昂陈诉着革命纲领,以及实施计划的大娘。顿时被小小的打击一下。停下来,小小不满的看着李民说道:“女婿何出此言?”

    此时,李民心志坚定。气质自然伟岸。很有从容的问道:“岳母。不知您的理想,只是单单推翻大宋王朝。还是像您原先所说的那样,而是要改变军妓的低下地位?”

    大娘很是一愣。看着李民那坚定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就是一阵心虚。不觉得说道:“我之心意,自然是要改变军妓的低下地位,最终实现你所说的男女平等。可这有什么区别么?大宋不亡,这变革,却又如何实现?”

    李民肯定的说道:“这两者,当然有区别。大宋灭亡很容易。就如岳母所说,只要让大宋乱了,自然有推翻大宋的机会。可是,推翻大宋,却并不一定能达到岳母的心中所想。在大宋内乱之时,能趁势而起者,绝非一人,若只有一人崛起,这天下也绝说不上乱,更不会对大宋的统治,有所动摇。可若非一人,这最终谁能持掌江山,必非定数。甚至,岳母引得大宋皇室分裂,我朝内乱,更有引得外族入侵之险。就如那晋末,八王分裂,国力空虚,民生动乱。最终却导致引得五胡乱华一般。

    而如此,若我不得执政。这大宋灭亡,不过是重新换一个人来统治尔。天下,依然是原先的天下。诸法不得改。岳母心愿,又如何达到?”

    在李民极其肯定的语气下。大娘顿如当头棒喝。大娘虽然一心想变革,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做那引发五胡乱华般的民族罪人。经李民一说,却是认识到了问题地严重性。自身的设想,确是想当然了一些。

    只不过,越是如此,越是看着李民那舍我其谁的气度。大娘反倒越发觉得李民有霸者之气。这世上。只有李民才能实现她的变革心愿。故此,大娘不仅不恼,反倒冷静下来,欣赏的看着李民说道:“确是我的思虑不周了。依着女婿。却又如何?”

    不得不说,大娘地阅历,还是相当丰富的。人从那革命的亢奋中一冷静下来,随即就意识到了,李民今天既然是来和她说大事的。自然是有想法地。

    李民此时心志坚定。很是从容的说道:“大宋一定需要变革。不过,这个变革。必须要掌控在我们的手中。故此,大宋只有在我们掌握了足够的实力。有了完全的准备之后,才可以乱。而且,我师断然,北方金国必然大兴,十年后有乱我华夏之劫。所以。我们必须先得应付过这一劫难,把金国打的元气大伤,不敢窥视我华夏之后。才能某寻他事。不过,到那时,我中原遭此劫难,想来却也正是动乱之时,正可借机起事。故此,我定有十年计划,岳母可听之。”

    李民随后缓慢地述说了一个十年计划,其核心,无外乎广积粮,缓称王。借用李民现在国师的身份,以及神宵教副教主地身份,凭借着大娘万花楼的人脉,大量聚集人气,从中挑选培养骨干。用以在金兵入侵时,快速拉起一只队伍,在抗金的过程中成长,进而在抗金成功后,取得政权,而后实行变革。

    大娘对此,听得那叫一个满意。确觉得李民的方案,却比她大娘瞎想强多了。不愧是有大志的天命之人。大娘当即郑重地跟李民许诺:“张秀莲谨尊主公令!”

    如此重事,大娘却是连女婿都不叫了。而是以自身多年不用的真名,向李民这个主公表了态。

    至此,李民却是一块石头落地。却是不用担心大娘冒进了。逐向大娘说道:“岳母,如今事了。女婿却就告辞了。却不知那黄裳何在?却容小婿拜访请教。”

    大娘闻言,却也恢复了常态,暗笑:我还以为你不想有个天下第一的高手户为了呢。

    不过,大娘却不得不对李民说道:“女婿。那黄老只是我万花楼地客卿。除非他自愿,或者我万花楼有灭楼之危。他却是不用听我这个门主的调用。我可以为你引荐,可成不成,却还在女婿你是否和他投缘。不过,我万花楼供养他多年,

    面子,他应该还是给的。只是他那人,外圆内方,气。女婿却是不可胡乱说的。一切由着我说。应无大碍。”

    对与这个,李民却是不反对的。毕竟这大娘和那黄裳相识多年了。绝对应该比他李民更了解黄裳的为人。由着大娘去说,并无不妥。只要最后那个黄裳能跟着他李民就成。故此,李民也是满口应的。

    只是,大娘口中的黄老,却让李民一阵纳闷:黄老?怎么这个黄裳很老么?

    当下,大娘亲自带着李民穿亭台,过水榭,如走迷踪阵一般的,走了十几分钟。这才把李民带到了一处庭院。

    未得进门。李民就听见里面鸣琴叮咚,清音悦耳。待进的庭院,穿过一处假山,却见一处池塘畔,有一二层小楼,上书三个金字:清音阁。

    大娘上去拍打门扉。轻声唤道:“婉儿妹妹可在?”

    阁内琴音一停。一阵悦耳的清音传来:“可是大娘来了?”

    “正是。

    ”

    说话间,门扉打开。一清秀三十许的女子,开门万福道:“婉儿拜见大娘。”

    大娘连忙扶道:“妹妹快起。黄老可成安息?”

    那三十许的清秀妇人笑道:“黄老刚刚正在听我弹琴,尚未安息。”

    大娘笑道:“妹妹的琴艺却是越发的好了。我一进院门,就听的醉了。不过,今天我却是有事拜求黄老,还请妹妹引荐。”

    那婉儿还没有答话,楼上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小莲儿,想找老夫就直说么。还问什么婉儿可在。哪来这么多的俗礼。快快上来吧。”

    婉儿一笑。当即请大娘入内。

    大娘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随即领着李民进屋。

    上得二楼,琴台之旁有一卧榻。一须发皆白之老人,正盘坐其上。

    李民暗想:难道这就是黄裳。这老先生今年得多大的岁数了。这还能保护我么?

    李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黄裳,竟然还真是一个老人。

    别说,这黄裳乃是元丰五年的进士第一,到如今政和五年末,却已是七十多岁了。比之蔡京却还要大上几岁。自然是一个老人了。只是,这黄裳虽然须发皆白。可面色却红润的很。称之为鹤发童颜,那真是一点都不过分。尤其是那腰板,盘坐于榻上,还依然挺的笔直。二目更是炯炯有神,丝毫没有老人的浑浊。即使是李民,也看不出这个黄裳,到底是多大了。既像七八十岁,却又像四五十岁的彪悍。

    而此时,大娘却上前几步,给那盘坐在卧榻上的老人万福道:“莲儿见过黄老。”

    这老人却果然是黄裳。黄裳也没有起身,只是爽朗的笑道:“你个小丫头,还是那么多的心机。说吧。却是有什么事,要用到我这把老骨头了。”

    李民有些汗颜。一个大小伙子,却需要用一个老头来保护。李民还真是没脸。不过,这个黄裳若真是九阴真经的原创者,没脸也就没脸吧。

    而那大娘却是沉稳。听黄裳说完,随即站了起来笑道:“黄老说笑了。您老学究天人,硬实的很。我们这些人,不指望您老照应,却又指望何人?”

    黄裳却是被大娘说的笑了。摇头笑道:“你个小丫头。端的能说。算了算了。老夫却是不和你绕***了。有什么就说吧。”

    大娘这才正色说道:“黄老。莲儿此次来,却不是为了万花楼有什么事来求黄老的。而是想请黄老出山保护一个人的安全。”

    李民在一旁听着,虽没说话,可却也对这么一个老人,还能不能保护自己很是怀疑。毕竟他李民现在已经是有异能,有神通的人了。而这个老人再是传说。那也是一个老人了。自古道: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这么大岁数了,纵使传说,却也是精力有限啊。

    然而,李民却没想到。他这还怀疑呢,那黄裳却也是不给面子。黄裳当即板脸道:“老夫虽隐退官场。可终究还是官宦中人。你却把老夫当那保镖护院不成?此事休得多说!”

    ( )

第二十二回 姹女婴儿

    黄老息怒。莲儿姐姐必不是那个意思。黄老何不让话说完。”一旁的婉儿端过一杯香茶于黄裳,替大娘说话道。

    黄裳的气势当即一顿。尔后沉脸说道:“婉儿。你十六岁跟我,如今也已经二十年了吧。”

    婉儿当即脸色一变,有些苦涩的说道:“黄老明鉴。这是婉儿的福分。”

    李民一旁听得,大是气愤:什么福分?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跟着你这么一个老头,能有什么福分。

    而那黄裳却接过婉儿递过来的香茶,也不喝,随手放到一边,郑重的说道:“你伺候了我二十年,我却一直也没给你个什么名分,是老夫亏欠了你。也罢,且就让莲儿这丫头把话说清。若是能帮,我就帮。不过,那有失官体的事,却是不要说了。”

    婉儿又是幽怨,又是欣慰的叹息一声,却是没有说话。而大娘却借机说道:“黄老。您错怪我了。我怎么也算是您老的半个徒儿,怎么会让您做那作践身份的事。您也不听我把话说完。我请您保护的那个人,可不是外人,他可是我的女婿,茹儿的丈夫,更是当朝的道德普惠国师,也算是您老的半个孙女婿。您老提携一下他,怎么能算是护院呢?何况,这一回他也算是替您老出气。正是他把那蔡京扳倒的。所以才怕那蔡京把他那身边的天下第九派出来暗杀他,所以才想请您老照顾他在京都这一段时日的安全。”

    别说,大娘还真算摸得清黄裳的脉门,几句话过后。黄裳当即来了兴趣。哈哈笑道:“茹儿那小丫头也嫁人了么。我说怎么好久没见他了。”可随即,却又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茹儿这丫头嫁人,却怎么也没人跟我说?”

    大娘言语有些不甘地说道:“是茹儿自己找的夫家,我这也是才知道。”

    黄裳当即大怒道:“糊涂!聘者为妻,奔者为妾!茹儿怎么这般不明事理!”

    李民当即大为尴尬。大娘也有些面色不自然。毕竟她这女婿,可也是她认得主公。尤其还在当前。却也不好由着黄裳乱说。

    大娘当即劝道:“黄老休怒。我这等人家女儿,能嫁入当今国师,也是茹儿的福分。何况,女婿待茹儿却是很好。”

    黄裳依旧不满的说道:“国师又怎么的?老夫苦读黄庭三千卷。悟得养气修身之法。有名的有道之士,老夫也拜访过几个,他们却还不如老夫我。何况当今地官家,不识贤人,却又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有道之士?许不是拍马奉承之辈!”

    李民在一旁听得,终于忍不住了。跨出一步说道:“老先生。背后人言,非君子所为。在下不才。正是茹儿之夫。

    那国师的名头,虽然算不得什么。可却也是当今官家所赐。老先生,即曾为官。当有忠义,妄自诋毁官家。却不知忠义何在?”

    黄裳当即老脸一红。很是恼怒。几十年了。真没有人如此跟他这般说过话了。那怕是他苦修道心,观生老病死。神功大成后,连复仇之心都解开了,只是享受***。却也忍不了这一下就被人说的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忠臣。要知道:这君子和忠臣,正是黄裳如今唯一所有地,也是唯一自傲的。这甚至还在他从道书中领悟的养身功法之上。

    只是,如今这两点,却全都被李民拿捏到了关键,正被李民抓了一个现行。黄裳却也找不到回嘴的地方。

    黄裳当即很是气闷的说道:“你就是茹儿的丈夫?那茹儿乃是莲儿地闺女。莲儿又是老夫的半个徒儿。你见了老夫,因何不行礼?还如此牙尖嘴利。可知忤逆乎!”

    李民这个郁闷啊。这个老头却也是官场混过地,还说别人牙尖嘴利呢。这个老头怎么不说他自己随随便便就给人攀了一个爷爷辈上去?不过,这个关心却是从月茹那论的。以李民对月茹的爱惜。却是回不得嘴。

    而这时,大娘眼看就能说的黄裳出头护卫李民,却不妨李民却忍不住发言了。要知道,那黄裳如此说,也不过是替月茹不值。可越是如此,为了月茹,乃至为了蔡京,甚至是那蔡京手下的天下第九。这黄裳肯定是要出山帮忙地。可如今被李民这忍不住一插嘴。那可却是什么都拿不准了。

    不过,大娘却也是向李民表过忠心的人。那怕大娘是一个女人,

    民是她女婿。可主辱臣死的情结,对于大娘这么一操,有着士者理想地人来说,却还是存在的。可黄裳这个天下第一,外圆内方,持才傲物。却也不是听人说。弄不好,别没得让他保护,反倒遭他记恨。

    大娘只能和稀泥道:“黄老。这位就是当今的道德普惠国师大人,我女儿不过是道德普惠国师大人的一名小妾。我却也算不得什么长辈。”

    大娘此言,却当即得到黄裳和李民两个人同时的愤怒。黄裳自然是恼怒张月茹竟然只是李民一个小妾。而李民也恼怒,他李民什么时候拿张月茹当小妾作践过了。

    大娘一时心急,却落了一个里外不是人。

    那黄裳怒极,怒笑道:“哈哈,好好好。好一个道德普惠国师。老夫虽不才,一身功夫,却也都是从道家典籍中悟出来的。正好请国师大人指点一番。”

    说着,黄裳虽然依旧盘坐在卧榻上,巍然不动。可李民却敏锐的感觉到黄裳自身的磁场,勃然爆发,瞬间不知强大了几个数量级。

    而大娘和婉儿,虽然感知不到什么人体的生物磁场。可对她们来说。这一瞬间,就只觉得莫大的气机,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逼得向后退却。一步,两步,直至到屋角。各自竭尽全力的苦苦支持,却是连话都喊不出来。全都骇然黄老这些年来,神功竟然已经到了如此非人的地步了。

    然而,大娘和婉儿她们骇然的同时,黄裳却也是大惊不小。

    要知道,他黄裳悟出来的道家功夫,最重服气之法。三十年前,他只身独闯摩尼教,单只凭这内家功,就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虽说他后来被人群殴,领悟到只有功力,没有技击也是不成的,近些年来,苦心钻研各派技击。可那功力,却是从来没有落下。如今单论功力,比之三十年前,却何止精纯了三四倍。可如今,即使如此功力,面前这个不过二十许的年轻人,竟然依然能毫不在意的稳稳站在那里。难道这个家伙真的有神通不成?

    黄裳惊愕之下,却犯了执拗,忘却了李民还算他半拉孙女婿,以及大娘和婉儿也无辜的苦苦支撑的实事。瞬间又加大了内力的威压,动用了足足有八成的功力。

    一时间,整个雅致的木楼,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摇摇欲坠。

    不得不说,这黄裳果然彪悍,不愧是传说中的。这木质的小二楼,若是硬以铁棍、禅杖的硬砸硬拆。如此却也不稀奇。甚至是鲁智深,单凭刚猛之力,一个人就能把这个小二楼给推到。可是,就这么坐着,纹丝不动。单凭外方的威压,就差点把这个小二楼给压塌下了,那可就不简单了。那绝对是内气外放实质话的表现。

    如今的鲁玉,其开碑手大成,天雷拳小成,其外放的天雷拳力,距离内气外放实质化,却也还有着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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