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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话说得重,也是柔嘉自找的。
王琳芝说完,也不理会她涨红的脸,开始享受起眼前的美食来。
柔嘉站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后来,还是淑慎看不下去,将她给拉到席上坐好了,并悄悄地道:“今天是太子大喜的日子,真闹起来,只怕陛下知道了会不高兴。”
柔嘉这才阴沉着脸,夹了筷子菜,咬牙切齿地嚼了起来。
王琳芝心里极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小六儿的娘还得到了消息,说朱小兰那边最近在频繁的请大夫,她找那大夫打听之后,才发现朱小兰已经怀孕四十天了,就算现在能瞒住,可纸终是包不住火。
另外,据说毛卫周也从外地回来了,几乎天天宿在朱小兰那别院里,前天两人还一起逛了银楼,买了许多金银首饰。
不知柔嘉知道的时候还能不能在人前如此张扬。
本来,她心里还有些不忍,想着要不要将事情通过淑慎告诉她,现在见她这副没事仍要找碴的模样,便也歇了这份心。
虽然陆阳春受了昌盛帝的看重,但是吴惠妃仍没有挽回他的心,据说皇上现在几乎不怎么在去清思殿了,而是将心思花在一个刚进宫的姓蒋的美人身上。
现在除了做事不经过头脑的柔嘉,已经没有人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吴惠妃母女那边来针对王琳芝了,所以这顿宴席她一直在享受美食。
等她吃完,永福便拉了她的手,“走,我们去看看太子妃去。”
王琳芝笑着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本来开席之前王琳芝就想过去的,结果她走的有点太晚了,路上堵得厉害,能赶上开席已经不错了,也就没有见到新人,现在过去倒也不错,正好问问大薛氏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毕竟她们以后就是姻亲了,关系和其他人比起来显然更近一层。
等去了之后,王琳芝才发现自己来得确实太是时候了,大薛氏正盖着盖头垂头坐在那里,而一旁的丫鬟却明显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娘娘,永福公主和琅琊郡主来看你了。”
太子妃应了一声,笑着请王琳芝坐下,又道:“外面侍侯的人都说膳房太忙了,所以本宫这房里要的热茶等了许久也没送来,只能改天再请妹妹喝茶了。”
王琳芝皱眉,刘太后这事做的也太过了!
怎么说大薛氏也是皇家正经娶进门的太子妃,竟然趁着别人成亲第一天不好声张的份上连茶都不上,这是她和永福来了,只怕别人来了,太子妃连开口都不好意思。
王琳芝便踱到了门口,向宫人道:“就说太子妃口渴了,让她们快些送水过来,再送一桌膳食过来。”
也不知那丽妃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居然让新进门的儿媳沦落到这种地步!
如今刘太后和吴惠妃斗的正欢畅,故意不给新人送水也很可能,但丽妃总该过来关心一下儿媳吧?
“丽妃娘娘上午可曾过来过?”
经她这般一问,大薛氏也觉得疑惑起来,“早上的时候过来了一次,此时应该在寿安宫那边帮着招待女眷吧”
可王琳芝却记得,她在宴席上并没有看到丽妃。
太子的好日子,而丽妃这个做生母的居然不在,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这宫里又是一个最能生事非的地方,王琳芝不由拉住了永福,“说起来,咱们也很久没给丽妃娘娘请过安了,不如现在过去罢。”
永福轻轻地点头,太子妃则一脸关切地道:“两位妹妹路上小心些。”
两人皆应了,一起出了东宫。
一路问到寿安宫,才有宫女笑道:“丽妃娘娘说头有些晕,回清安殿了。”
王琳芝忽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拉着永福急急地往清安殿到那赶,暗暗祈求是自己多心了。
可清安殿门口却静悄悄的,有几个宫女围在门口,也不知在议论什么。
“娘娘呢?我和公主来给她请安了。”
“娘娘……正在休息,郡主和公主改日再来呗!”一个宫女一脸慌张地说道。
王琳芝心中不安之感愈重,“你不进去禀告,怎么知道娘娘在休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竟然敢告诉本郡主丽妃娘娘在休息?出了问题,你担得起吗?”
那宫女一下子强硬起来,“反正娘娘交待了,不许任何人进去!”
王琳芝看了琥珀一眼,琥珀说了声“得罪”,便把那宫女的胳膊反手拧在了后面。
玛瑙已经撞开了门,王琳芝推开门,正看到丽妃泪眼婆娑地站在凳子上,正将打了结的白绫往脖子上套,见她来了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将凳子给踢开了。
正文 170 古怪
玛瑙忙冲上去,将人给救了下来。
尽管如此,丽妃的声音也变得十分嘶哑难听起来,“你们……别管我!”
王琳芝示意玛瑙退下,然后起身关了门,向丽妃道:“我其实一点都不想救你这种蠢货!可是我怕,怕你死了别人会说太子妃克妻!说不定皇上在盛怒之下,会让太子夫妇给你守孝去!三年孝期一过,说不定这太子也可以换人做了。”
丽妃掩着脸哭了起来,“不会的,本宫是自缢而亡……”
王琳芝噗一声笑了,“就算这是事实,可你让陛下如何对百姓交待这件事?他只会迁怒在太子身上,觉得他无能!一个无能的太子,连自己的生母都保护不住,他那位置也就堪忧了,不做太子的太子,又被陛下所厌弃,你可替他想过后果?”
丽妃听得连连点头,“郡主教训得很对,好容易熬到现在,总算快熬出头了,本宫也不想如此。可她们却污蔑本宫,让人模防本宫的笔迹给人写了一封信,那信如今正在太后娘娘手里,声称马上要交给陛下,本宫虽然没做过这样的事,可亦不愿意太子殿下背上这样的污名!”
王琳芝斜她一眼,摇头叹惜道:“你可真蠢,就算这事是真的,太后敢现在将这事给闹出来吗?你肯定是自己心里有鬼,所以别人一威胁,自己心里先怕了。”
丽妃默了一阵,才叹道:“那个人是我表哥,我们之前订过亲,可他后来却离开了京城,在外游历的时候死了,后来我便给陛下做了侧妃,哪知道前两年,却有宫人带了信物给我,刚好就是我们之前订亲的信物,我才知道他没死,也没有成亲,就写了封信让他找人成家,哪想就中了别人的套。”
王琳芝细想了片刻,皱眉道:“难道是你身边的丫头背了主?”
丽妃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王琳芝:“她现在人是在你这宫里,还是在太后那边?”
丽妃:“一个在我这边,一个不知去向。”
王琳芝:“你这边这个赶紧处理掉,然后传出风声,你这边丢了贵重东西!”
丽妃一向胆小,被刘太后的人吓了一回,便失了分寸,一心想着自己死了保全儿子,可现在被王琳芝这么一骂,也反应过来,明白了对方的真正意图,猛然站了起来,推开门,冷声向琥珀抓着的人道:“绮月,你进来罢。”
琥珀顺势将人提到了殿内,王琳芝示意她跟自己一起出来,然后将殿门给关上了,然后向永福道:“走罢。”
永福点点头,“那就出宫罢。”
王琳芝想到永福自始至终没进清安殿的大门,不由默了一阵,一直到出了宫,才道:“丽妃欺负过你?”
永福苦笑,“这算一部分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宫里这些人,我谁都不敢得罪。”
有人宠有人爱的人总会底气足一些。
魏铭没有任何根基,永福公主又不受宠,就算嫁了人,也一样只能小心翼翼地过日子。
“都怪我,当时就不该拉你一起过去。”王琳芝一脸歉意地说道。
“你去了,我肯定会跟着去,不然我不放心。”永福淡淡地对王琳芝笑笑。
这是怕她自己去了吃亏。
“丽妃,远比表面要狡猾得多,说不定她就是故意让你替她做证,实际上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死!”永福说道。
宫里果然没有一个傻瓜!
永福虽然没进清安殿里面去,却比自己这个进去了的人还要明白!
“那姐姐是怎么知道她想使诈?”
“再傻,也不会选在这个日子死,不然太子肯定活不到现在,早死了。”
这倒也是。
“给她做证也没什么,我也必须给她做证。”王琳芝苦笑起来。
因为太子现在不能倒下。
不然,无论皇上是立二皇子还是七皇子,她的姑母王皇后在宫里都不会比现在更好过。
“你也别想着让她去扳倒刘太后,她老人若是能倒,早就倒了。
王琳芝叹气:“那就希望她能多活一段时间吧。”
其实,死杀过一次而未遂的人,一般不会马上再一次自杀,只要她能多熬一段时间,太子妃对宫里多些了解,必定会改变目前的处境。
“清云姐姐那么聪明,相信太子妃会更厉害。”王琳芝自己安慰自己道。
不知是太子妃厉害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丽妃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只不过她身边的大宫女绮月在太子成亲一个月之后失足落水身亡了。
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罢了,根本引不起半点波澜。
王琳芝更在意的是朱小兰那个别院里的事,到如今她倒不急着揭穿朱小兰和毛卫周的那点破事了,因为她更想知道,到时候柔嘉知道这件事到底会是什么表情。
“让你娘先盯着就成了,不用管他们做什么。”王琳芝交待六儿她娘道。
隔了几天,有侍卫来报,朱家的老爷太太准备回乡去了。
王琳芝不假思索地道:“继续让人跟着。”
没过多久,王琳芝便得到消息,“朱家并未回乡,而是在近京的县城里买了宅子安置了下来,置了铺子,办了个豆腐坊,经常有陌生人在朱家出没。”
朱家到了京城,虽然刘太后也有赏赐,但那都是些明面上的东西,不过是料子和几样首饰罢了,凭借这些东西能充当盘缠回乡就不错了,还购置宅子铺子?据说他们以前的宅子就是租的。
若真的嫁到朱家的是一个隐姓埋名的公主,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为什么现在开始沉不住气了呢?
另外,更让她好奇的是朱家钱财的来源。
王琳芝将小六儿的娘叫到了清莲居,“你见到那朱太太的时候,可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六儿的娘努力想了许久,终是开口道:“只记得她脸上似乎有很久以前的疤痕印子,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人不好盯着细看,但那双眼睛……那眼睛看起来很好看,身材也很好,背影并不像生了好几个孩子的中年妇人。”
但凡身体有残缺,一般人都会心怀怜悯和同情,这是小六她娘的厚道之处了,但她对这朱太太的描述,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王琳芝想不通这里面的古怪,唯有让人继续盯着。
正文 171 发现
王琳芝怕那护卫信写得不清楚,特意让人接替了他的位置,让他回来当面陈述。
“朱家在县城里开了个笔墨铺子,男的天天在铺子里头守着,家里倒时常有人陌生人进去,有时候是半个时辰,有时候是一个时辰。”
“这样也没有人怀疑吗?”
“家里还弄了个制豆腐的铺子,但朱家只雇了人早上沿街叫卖,女人就在家里,上门去买豆腐的人,也有近邻,但多数是生人,警惕性很高,好几次跟着跟着就跟丢了。”
王琳芝摆手,让他去休息,等到晚上王慎远回来的时候,对兄长交待了一番。
第二天,王慎远让手下在那侍卫的带领下,带了几个人,去了朱家的新宅子,以彻查正在潜逃的江洋大盗为由,将进了朱家的人连同朱太太一起抓了起来。
令人意外的是,朱太太意然在半路上使了迷药,将抓她的人给迷晕了,然后带着同伙跑路了。
王慎远很自责:“早知道我亲自去了。”
王琳芝:“兄长要是内疚,就彻查这件事吧。”
哪想金吾卫的人在朱家附近监视了整整两个月,却再也没有看到朱太太的人影,朱贵倒是大张旗鼓的在到处找媳妇,被金吾卫的人问话,也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朱家现在四个儿子,最小的才四岁,我看就到此为止吧。”王慎远说道。
王琳芝只得点了点头。
时间已经到了三伏,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隐藏在外面监视人确实不是件好差事,况且金吾卫也不是做这种事情的衙门,离京久了并不是好事。
可花费了这么多人力在这上面,就此放手她又有些不甘心,唯有让小儿的娘将对面租了下来,继续监视着朱家。
任何事只要做了总会留下痕迹,只要功夫做到,早晚会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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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最近喜事连连。
继太子成亲之后,紧接着宁王和宁王妃也回了京,开始准备宁王世子的亲事,因柔嘉郡主的亲事已经在了九月初十,宁王夫妇便将宁王世子的亲事定在了四月十六,因为实在选不到更好的日子了。
不过看在儿媳的家世不俗的份上,宁王和宁王妃也忍了。
宁王世子妃是皇上赐婚,指的姚相的嫡长女姚珍,虽然自幼失恃,但是品格性子家世都是上上等,宁王夫妇非常满意。
姚相得知柔嘉郡主指婚给了毛定周,不免长长叹了一口气,向女儿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儿以后自己万事小心,若遇到什么事千万不可强出头就对了。”
姚珍恭声应诺,不过过了一会儿,仍犹豫着开口道:“但柔嘉郡主的性子冲动却没有脑子,就是一个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娇娇女,只怕宁王府会被她带累。”
姚相叹了口气,“你且不用想那么多,这个问题宁王只怕比咱们清楚得多,不然这么多女儿没带到京里,专程带了她。”
姚珍心中仍有顾虑,等嫁给宁王世子之后,闲暇之事便坦言了柔嘉和王琳芝的矛盾缘由。
宁王世子却觉得妻子之前是王琳芝的伴读,所以才偏向着王琳芝,十分敷衍地点了头,过后仍旧无动于衷。姚珍心里很有些忿忿不平,觉得自己一颗好心全白费了,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也很为主子不平。
凑巧姚珍有间皮货铺子就设在银楼旁边,刚好姚珍过来巡铺子的时候,发现毛卫周带着朱小兰出来,刚好逛进了她的皮货铺子。
姚珍不动声色的退到了内室,只悄声吩咐那陪房,“跟上去看看,那女的住在哪里,万不可打草惊蛇。”
但凡能被选中做陪房的人,多少是有两分眼力的,仔细一琢磨,吓了一跳。
别人他不认得,但毛卫周那些鼻环却是最明显的标志。
心里寻思着,毛公子现在已经被皇上赐婚给了自家大娘子的小姑,怎么反倒陪着个四五个月的孕妇买东西!
可又不敢相询,唯有悄悄地跟到了朱小兰住的那处宅子里,然后回禀了宁王世子妃。
“当时琅琊郡主就告诉过她要小心这朱小兰,结果柔嘉倒好,不仅当面将琅琊郡主那过来传话的丫头绑了,而且为了讨好凤香公主,故意当着许多人让琅琊郡主难堪,这下可怎么办?”
这简直是活生生的被打脸啊!不管柔嘉知道这件事会做何感想,反正她这做嫂子的替她丢脸。
宁王世子皱眉,“可这亲事是皇上赐下的,咱们还能怎么样?”
姚珍慢慢地垂了眸子,“那假如朱小兰生下了庶长子呢?”
要知道毛氏是靠着军功起家,以后谁继承祖业,靠的可不是嫡长的名份,而是需要从能力上来考较、评选。
柔嘉还没有嫁过去,对方就有私生了,将宁王府的名声置于何地?
宁王世子见到妻子眼中的失望,这才硬着头皮开口道:“不然,咱们将这件事告诉柔嘉,再将这件事写信告诉父王和母妃?”
姚珍点了点头,“就怕时间上来不及。”
宁王世子虽然有些优柔寡断,便被妻子这么一提醒,马上安慰她道:“你不用担心,快马三天也就够了。”他说完,又央求道:“这件事,你和妹妹说可能会好一点,若是我开口,只怕府上又不得安宁。”
说来也让人费解。
若说柔嘉不喜欢毛卫周吧,王琳芝告诉她朱小兰的事,她似乎又比谁都伤心。
可若说她喜欢他,又不像。但凡宁王世子提起这些事,柔嘉总要哭闹一场才会甘心。
闹到现在宁王世子也不太敢见这位妹妹了。
姚珍暗叹丈夫没有主见,可总要有人撑得起门楣才对,姚珍硬着头皮将自己查到的事告诉了柔嘉。
哪想柔嘉却一点不领情,当场就呛起嫂子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如何,不劳嫂嫂费心!”
她心里已经认定姚珍会偏袒王琳芝,现在跟她说这些事,就是想看她笑话而己。
姚珍见她如此不知道好歹,倒也不说什么,只希望公公婆婆能点醒小姑了,毕竟她自己也是女人,并不希望小姑嫁给豺狼之辈。
宁王妃看到儿子的信,狠狠地哭了一回,将信扔给丈夫,也不收拾东西,直接进京了。
正文 172 后悔
宁王妃见到女儿,免不了又哭了一回,“我的儿,你的命怎么这般苦!”
儿女的亲事托付给昌盛帝,宁王当初也和宁王妃商量过,他们夫妇也确实是想着牺牲女儿,换取儿子安稳的目的,可得知道女婿的人选,仍旧有天塌了一般的感觉。
柔嘉冷冷地笑了起来,“我倒觉得这亲事挺好的,我嫁过去,父王和母妃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叹宁王妃三伏天赶回京城,一路连热得带累,进门就听到这诛心的话,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柔嘉这才慌了神,高呼着让人去请太医。
可怜的宁王妃一醒过来,就拉住了女儿的手,哭了起来,“都是阿娘害了你,咱们明天就进宫,退了这门亲事!”
柔嘉狠狠地甩开了宁王妃的手,“就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