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越往里头走,这萦绕在周围的雾气就越是浓厚。
倘若不是素衣长老在前头带路,苏如禾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素衣,这儿已经是在九都之内了吗?”
走了很长一段路,苏如禾忍不住问道。
素衣长老回道:“主子且跟紧我,这雾气,是用来迷惑世人的,自古以来,想进九都的人,数不胜数,但绝大多数,都会被这雾气所困住,找不到路,也永远出不去。”
说着,素衣长老忽然停了下来,用力这么一跺脚。
从素衣长老所站的地方开始,迅速蔓延开一圈黑白相间的光晕。
苏如禾亲眼看到,随着这光晕逐渐蔓延开,雾气逐渐散去,柔和的光芒,渐渐清晰。
在看到,呈现在眼前的景象,苏如禾震惊不已。
这是一座……悬挂在空中的城堡!
而且渐渐地,苏如禾的身体,就开始漂浮了起来,就像是失去了重量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
素衣长老抓住苏如禾的手,“主子别怕,随我过来。”
在素衣长老的带领之下,他们一行人漂浮在空中,飞向在半空中的城堡。
人能如此飞在空中,简直是跟做梦一样,甚至比梦境还要来得让人无法置信。
进入城堡之内,素衣长老将手一抬,念了句咒语,大门缓缓开启。
随后,有一股引力,将他们吸引了过去,身子慢慢地落在了地面之上。
他们此刻所站的地方,应当是一个大殿,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大殿。
这大殿之内,一片雪白,只有一根根的柱子,隔一定距离一字排开。
整个殿内,空荡荡一片,除了柱子,没有任何东西。
素衣长老抬手,打了个响声,在众目睽睽之下,离他们几步之远的地方,竟凭空幻化出一张长桌!
紧随着,长桌上排开蜡烛,美味佳肴一盘接着一盘地出现在长桌上。
这简直……就像是在变戏法!
“主子,走了这么久,先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吧?”
苏如禾在目瞪口呆之下,坐在了长桌前,在素衣长老将筷子递到它跟前时,她才回过神来。
“净水池在哪儿?我先带容琛过去,看看那池水是否有解毒的功效。”
素衣长老眸光微暗。
她以为,九都这些神奇的一切,会让苏如禾格外地感兴趣,但她在表现出惊讶之外,心中却只在乎容琛的安危。
☆、684。她是,你的母亲
“主子不必担心,我已经让人先带容公子去净水池了,主子先随我去一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素衣长老神秘地笑了笑,“去了,您就知晓了。”
苏如禾随着素衣长老去的,是一个房间,这房间……只有一幅画,其他什么都没有。
但一看到墙壁上的画像,苏如禾在看到第一眼之时,便完全呆愣了住。
因为画上的女人,实在是……太好看了。
这种美丽,哪怕是身为女人的她,在看到了之后,都会心跳加速,更何况是男人?
苏如禾一直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不少漂亮女人的,但看到这个女人,她只觉得。
这女人该不会是什么天仙吧,不然这世上哪儿会有人,能长得这么好看呢?
“素衣,这画上的人……”
不等苏如禾说完,素衣长老便回道:“主子,那是您的母亲,您的亲生母亲,前一任神农族圣女,若兮。”
她的生母?
原来,这就是她的生母么……
忽然,苏如禾侧过身,看向他,“你开玩笑吧,我生母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像她?”
就这倾国倾城的样貌,若是她真的是这画上之人的女儿,那至少也该继承她的容貌,哪怕只有一两分也还说得过去。
但她与画上的女人,根本就不像啊,除了,那双眼睛……
“或许,是因为主子您比较像您的父亲呢?再者,主子您也并非与若兮主子不相像呀,至少,你们的眼睛就特别地相似。”
苏如禾:“……”
这勉强的安慰语气,是个什么鬼啊?
苏如禾缓缓地走上前,抬手,慢慢抚上画像,“既然我并非是苏家之人,为何我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她生下了我,为何要将我留在苏家,这么多年,我也从未见过她……”
“因为,若兮主子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苏如禾怔了下,“不在这个世上?怎……怎么会?”
“神农族的圣女,在及笄之前,不能迈出九都半步,更不能见任何的男性,直至与玄机国的君主成亲。但若兮主子却在及笄那一日,逃离了九都,我们派出了许多人寻找,却始终没有线索,直至,五年前,我们无意间得到了线索,但当我们找到若兮主子之时,她早已……”
虽然苏如禾觉得,这个女人生下了她,却将她丢给别人,对她没有尽过半点为母之情。
但至少,她生下了她,对她便是有恩。
本是想见上一眼,却不想,她竟然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一刻,苏如禾的内心是复杂的。
“主子,请随我过来。”
在苏如禾思绪万千之时,素衣长老又引着她往内室走。
一进去,迎面而来的冷意,让苏如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内室,竟然是一座冰室!
而在这冰室的正中央,有一张冰床,帷幔漂浮,但苏如禾还是能隐隐看到,冰床上似乎躺着个人。
慢慢地走近,在看到冰床上躺着的人之时,苏如禾忍不住向后倒退了半步。
“她……”
素衣长老扶住她,“神农族的圣女,虽没有外界所说的,可以长生不老,但只要有一口气在,尸身便不会腐烂,我们拼尽了全力,护住了若兮主子的最后一缕命脉,若兮主子便一直沉睡至此。”
怪不得,她在第一眼看到,躺在冰床上的若兮之时,她还以为,若兮是活着的。
因为,她虽然紧闭着双眼,但一眼看去,根本就是个活着的人。
在冰床边缓缓蹲下来,“她能醒过来吗?”
“或许只要几日,或许是几年,又或许,永远都醒不过来。”
苏如禾的手有些颤抖,碰到若兮的面颊,那种冰凉的触觉,似乎能触及到心底。
张了张嘴,苏如禾终究是没能喊出那两个字来。
虽然这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但她还是一时无法接受。
走到净水池的时候,苏如禾的精神还有些恍惚。
“禾禾,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苏如禾猛然间回过神来,“没什么,你感觉怎么样?”
“这九都的净水池果然名不虚传,我不过是泡了一会儿,便感觉精神好转了许多。”
闻言,苏如禾这才笑了,“那就好,素衣说,你只要在这儿泡上三日,这毒便能彻底解了,而且日后,你的身体就能百毒不侵。”
容琛忽而回过身,抓住她的皓腕,将她一下拉近。
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灼热的气息,让苏如禾的耳垂微微有些发烫。
“禾禾,方才你在想什么?”
苏如禾看入他的眸底,“方才,素衣带我去看我的母亲,亲生母亲,她叫若兮。”
容琛默了默,忽然,抓过了一旁的衣裳,随之起身来。
苏如禾一眼看到了某个重要部位,刷得脸涨红了,一下转了过去,“你起来怎么不说一声!”
容琛低笑了声,“禾禾,你身上的哪个地方,是我不曾见过的?再者,我们早就已经坦诚相见了,还害羞什么呢?”
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走吧。”
说着,容琛便握住了她的手,朝着门口走去。
苏如禾一脸懵逼,“去哪儿?你怎么不泡了?再多泡会儿,效果才更好啊。”
“都到九都了,怎么能不去拜见拜见岳母呢。”
岳……岳母?
苏如禾差些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谁是你岳母了?”
“禾禾,入了我容家的门,你这辈子,可都是逃不出去了。”
在接下来的三日之内,每次容琛去净水池解毒,苏如禾都会陪着他去。
空闲的时候,她就会去冰室看看若兮。
大摸是因为这几日来,她的神经都太紧绷了,以至于这一日,在冰床边看着若兮之时,她竟然睡着了。
“主子?主子?”
素衣长老连着唤了好几声,苏如禾才猛然间醒了过来。
揉着眼角,“我睡着了?”
“主子您这几日太辛苦了,若是累了,便先回房休息吧,若兮主子有我照顾着,不会有事的。”
苏如禾站起身来,弯腰,却是抬手,将若兮额前的一缕青丝别至耳后。
“素衣,那些阴兵,被封印在何处?”
☆、685。算是,不亏本了
“主子……”
苏如禾直起腰来,看向她,“素衣,一进入九都,你便带我来见母亲,又做了这些事,我知晓,你是想拖延时间,不想让我召唤阴兵,可是你知晓,这件事,我必须要做。”
素衣长老握紧了手心,良久,才松手道:“我明白,主子随我来吧。”
在冰室之下,有一个暗道。
进入暗道之内,有长明灯一盏接着一盏地亮起。
这是一条看起来望不到头的暗道,两旁除了长明灯之外,别无他物。
直至,走在前头的素衣长老停了下来,苏如禾才看到,面前有一堵石门。
在石门上,有两道符纸。
“主子,在这道石门之后,便是封印了近百年的阴兵,这符纸,还是第一代圣女所留下的,自古以来,从未解开过。”
苏如禾走上前,“你知晓该如何解开?”
“此地乃是九都的京都,关于如何解开符纸的秘密,除了接任的圣女之外,无人知晓。”
苏如禾缓缓抬手,手指才碰到符纸,这符纸忽然便亮了起来。
“嘶——”
指腹传来一阵刺痛,素衣长老惊呼出声:“主子!”
缩回手,指腹之上,恍然便有一道伤痕。
抬眸看去,在符纸之上,留下的,是她的血迹,而这血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渗透到符纸里。
这符纸,竟然还能吸人的血?
苏如禾看着自己的指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紧随着,便又将自己的手抬了过去,而且,是将整个手心覆在了符纸上!
“主子……”
素衣长老想要阻拦,却见苏如禾闭上了眸子,口中却是在念着什么咒语。
听到这咒语,素衣长老怔在了原地。
她竟然,会知晓这咒语?
在最后一句咒语吐出口之时,符纸上的黄光暗淡了下去。
苏如禾缩回手之时,这符纸便缓缓地飘了下来,落在地上。
而苏如禾的手心,一片血肉模糊,此刻,还在一滴接着一滴地流着鲜血。
“主子你的手?”
素衣长老想为她包扎,但她却避了开,“我没事,伤口会自行愈合。”
说着,苏如禾便走了进去,看来,她在之前,就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一进去,苏如禾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里头的空间,就像是个无底洞,而且在半空中,悬挂着数不尽的木头人。
没错,就是以木头雕刻的人型,但这些人型都没有脸,这这一眼看去,却是有几分恐怖。
“主子,这些,便是足以毁天灭地的阴兵。”
这些木头人,是阴兵?
苏如禾抽了抽唇角,“你确定……没在诓我?这些木头人,还能毁天灭地?这一刀就能砍成两半吧。”
“这些木头,不过都是符咒,封印这些阴兵的符咒,不然,主子您以为,就单凭外头的两张符,怎么能困得住这些可怕的东西?”
苏如禾抬首,看着近在咫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阴兵,“倘若我解除了封印,这些阴兵,真的能完全服从指令吗?”
“封印是主子您解除的,只要您在一日,这些阴兵便会服从您的命令,但依照您的身子,一旦解除封印,您也会……”
不等素衣长老说完,苏如禾自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我明白了,你退后,待会儿可能会波及到你。”
在话音落尾之时,苏如禾便割破了自己的右手,在鲜血流出之时,她合拢双手。
闭上眸子,开始默念咒语。
整个空间似乎随着这咒语而扭曲起来,原本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的木头人,开始颤抖了起来。
随着这些木头人颤抖地越离开,苏如禾眉心便蹙得愈深。
在木头逐渐开始碎裂之时,有鲜血,溢出了苏如禾的唇角。
果然,阴兵太多,以她一个人的力量,要想解除所有封印,唤醒所有的阴兵,还是有难度的。
因为身体,已经开始吃不消了。
忽然,苏如禾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一晃,便单膝跪在了地上。
而那些原本在颤抖的木头人,瞬间就停止了下来。
“主子!”
素衣长老想过去,但苏如禾却一手撑地,一手阻止她过来。
以手背拭去唇角的血渍,“还差一点,方才是血不太够了。”
说着,苏如禾再次在手心割下一道,这一刀,可是比之前割得还要狠。
甚至,都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
再次念起咒语,就在木头人要彻底碎裂之时,忽然,有一道白光飞了过来。
集中了其中一个木头人,那木头人瞬间便炸裂成粉末!
与此同时,苏如禾因为被骤然打断召唤,再次吐了一口血!
“禾禾!”
在她的身子倾倒过去之时,却是落入了,一个宽厚而又熟悉的怀抱。
“容……容琛……”
“别说话,屏住呼吸!”
容琛迅速出手,封住了她身上的几个大穴,同时拿出了一颗药丸,塞到苏如禾的嘴里。
但苏如禾却不吞下,反而还努力撑起身子来,“你……你怎么来了?”
容琛的脸几乎冷到了极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召唤阴兵,你是疯了吗?!”
倘若他晚来一步,等苏如禾彻底唤醒阴兵,那一切就都晚了!
苏如禾咳了几声,说话有些艰难:“匡扶玄机国,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容琛,我知晓,以你的能力,推翻一个国家,并不难,但想要一统天下,却并非易事,但若是有了这些阴兵,那就不一样了……”
“我不需要这股力量!没有所谓的阴兵,我也能完成先人的夙愿,倘若天意难为,我也认了,但是禾禾,我不能失去你,所以不要再做傻事了,今日之事,便当从未发生过。”
苏如禾微微垂下眼睑,容琛见她不回话,便以为她是想通了。
转而想将她抱起来,却不想,她忽然出手,一下便击中了他的后颈!
与此同时,苏如禾再次念起咒语。
仪式进行到一半被生生地打断,她再次启动仪式,这对她身体的伤害更为大!
不过片刻,她一身碧衣,尽数被鲜血所染透!
苏如禾咳出了一口血,“容琛,就算……就算不召唤这些阴兵,我也活不久了,在临死前,能为你做一件事,也算是……不亏本了……”
☆、686。欠你,我来偿还
在话落之时,苏如禾偏首,吻上了他的双唇。
鲜血,在瞬间便弥漫在了两人的口中。
而在苏如禾的身后,无数的木头,炸裂开来。
不过这次,这些木头并没有炸成粉末,只是包裹在外头的木头碎裂开来。
在木头碎去之后,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个个通身是黑,只有一双血红眼睛的阴兵!
封印了整整百年的阴兵,便在今日,冲破封印,重现于世!
苏如禾缓缓地离开了些许,抚上面前之人的面容。
“我知晓,我一向很任性,但是这次,就让我再任性最后一次吧。容琛,照顾好自己,不要告诉念念,我不在了,就说……我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还有,大哥很喜欢笑笑,便让笑笑陪在他的身边……咳咳……”
又吐了一口血,苏如禾知晓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众阴兵听令,以吾之血,誓之吾身,尽听于命!”
容琛非常清楚,苏如禾要做什么,但是此刻,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如禾说出最后一句口诀。
而他被固定在原地,完全无法做任何的事情!
在她话音落地之时,容琛的眉心,骤然绽放出了一朵花,一朵黑红色的,彼岸花!
原本,这阴兵乃是苏如禾召唤的,而这朵彼岸花,是该出现在苏如禾的眉心之上。
如此一来,这阴兵才能听从她的命令。
但她耗尽心血,只能勉强唤醒阴兵,而再没有能力指挥他们。
所以在方才,她在吻了容琛之时,便将这号令阴兵的指挥权,转交到了容琛的手里。
苏如禾缓缓地转过身来,嫣然一笑,“容琛,这辈子,我欠你的太多,下辈子,就让我来偿还吧。”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睛,鼻孔,耳朵,嘴巴,尽数开始流血!
身子在同时,向前倾倒了过去!
“不——”
在那一瞬间,容琛冲破禁锢,在苏如禾的身体,坠入无尽黑洞之时,他也紧随着,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禾禾,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天下,我只想要你,所以,别离开我。
倘若你不在了,我也绝不会,独活于世!
——
“不要!”
苏执生骤然惊醒,一下便坐了起来。
“执生,怎么了?”
下瞬,额首便有一只温暖的手,覆在了上头。
看清了眼前之人,苏执生才算是渐渐清醒了过来,但心,依然还跳得很快。
而且……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挖去了一块,莫名的疼痛!
苏执生抚上自己的心口,呆愣着。
“是发病了吗?”
闻人靳一看他这动作,顿时便紧张了,正想要取药,却被苏执生扣住了手腕。
缓缓地摇了摇首,“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
“别怕,那只是梦,不是真的。”
说着,闻人靳便抬手为他拭去额前的冷汗。
“笑笑呢?”
一醒来就询问笑笑,这让闻人靳有些不大高兴,但还是回道:“在隔壁,睡下了,不必担心。”
“我去看看她。”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