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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才心满意足,看似大方地夹了一片白菜叶,亲自送到凤卿的碗里。
“你也别看着我吃呀,多吃白菜叶,可以长得更帅哦!”
吃白菜叶还能长得更帅?
她这是骗三岁儿童呢?
连楚昱在一旁都快看不下去了,这个女子,简直是放肆到了极点,抢他家殿下的肉也就算了,竟然还给他家殿下吃白菜叶!
他只觉得手心痒得很,真想直接拔剑,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的脑袋给削成萝卜!
谁知,就在楚昱愤慨的注视之下,凤卿慢条斯理地将白菜叶夹了起来,而后张嘴吃了下去。
嚼了两下,他忽然发现,这白菜叶,似乎味道还不错,有股淡淡的甜味。
“好吃吧?来来,这些都是你的,这些是我的,不用跟我客气,一定要全部吃完哦,浪费粮食是很可耻的行为。”
说话间,苏如禾便将桌上的菜进行了分割。
有肉的盘子,都挪到了她这边,剩下的萝卜青菜,全都推给了凤卿。
这若是放在相府,苏如禾是绝对不敢做的,甚至地,吃饭的时候,她都不敢说什么话。
因为容琛吃饭几乎不怎么出声,而且他还非常地傲娇,每次用膳的时候,非得要苏如禾往他的碗里夹菜,他才能多吃几口。
不过与凤卿吃饭却是不一样了,反正这个男人她也是第一次见,以后八成也是不会再遇到了。
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她自然是不在乎。
☆、176。款待,客套客套
或者换句话说,展现在凤卿面前的,才是真正的苏如禾。
这才是苏家的小霸王。
但容琛的面前,苏如禾却不敢这么放肆,虽然她也会同容琛撒娇卖萌,无理取闹,还敢与他吵嘴。
可苏如禾还是会控制住力度的,不会在容琛的面前暴露那个真正的她。
因为她怕容琛会不喜欢,她如今是寄人篱下,她非常清楚,有些话可以讲,有些话不能讲,而有些事情更是不能做。
但是这凤卿就不一样了,或者说,她觉得这个凤卿虽然也是个危险的男人,但她却能在他的面前放飞自我。
即便她表现地再怎么蛮横,凤卿也不会觉得半点儿奇怪,反而还会应和着她。
这让苏如禾找到了当初在苏家做小霸王的感觉,因此也就敢越来越放肆。
凤卿还真就依了她的话,动筷又吃了几口。
他的这一行为,可是让一旁的楚昱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他们家的殿下来到南齐之后,一直很嫌弃南齐的饭菜,这几日来,吃的也少,可让他这个做奴才的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但今儿个,因为这个女子的几句话,他们家殿下竟然肯动筷了!
这简直就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地神奇,让楚昱感动地都快哭了。
吃饱喝足之后,苏如禾才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起身来。
象征性地拱了下手,“多谢凤公子的款待,我已经饱了,咱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唔……虽然也不大可能会再见了,我就客套客套。”
说罢,苏如禾转身便要走。
凤卿不紧不慢地将筷子搁下,楚昱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只将身子一闪,便挡在了苏如禾的跟前。
身后,传来凤卿轻飘飘的嗓音:“在下不仅救了姑娘一命,还带你回到了都城,又请你吃了顿饭,姑娘只说了句客套话,连点实质性的表示也没有,便打算这么闪人了?”
她就猜到,这个男人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她。
苏如禾回过身来,直视着他,“那你想要什么实质性的表示?不会是想要什么以身相许吧?这也太老套了,再者我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相许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的。”
凤卿慢吞吞地起身来,一双桃花眼泛着醉人的笑意,“在下初来南齐京都,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就有劳姑娘带我随处逛逛?”
人生地不熟?她看他之前抱着他在树林里穿梭,很是轻车熟路啊,鬼才相信他会京都不熟呢。
“我可以拒绝吗?”
凤卿微微一笑,眨了下眸,“你说呢?”
苏如禾咬牙,她看他这醉人的笑容,十分地不爽!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今她人在他的手上,她又没有武功,自然只能认命地接受。
出了酒楼,苏如禾才知晓,眼下的天色已经不早了。
夕阳已经开始西下,她之前虽容琛出来的时候,还是早晨,想来是她困在小树林困了很久。
她不禁想,她在小树林遇到鬼打墙,怎么也绕不出去,失踪了也算是挺久了,容琛有找过她吗?
☆、177。不如,你随我走
不过转而,苏如禾又觉得,可能那个可恶的男人,根本就还不知晓她已经失踪了。
他极有可能,在与她吵完嘴之后,就丢下她直接打道回府了。
说不准,眼下正在和宁水瑶在你侬我侬呢。
因为都已经这么迟了,依照容琛的本事,不可能会找不到她。
唯一的解释就是,容琛根本就没回过头来找过她。
这般想着,苏如禾原本因为吃饱饭的美丽心情,顿时便变得十分地郁闷。
就像是有一团无名火,憋在胸口,发闷而又涨涨的,十分地不舒服。
以至于,在给凤卿带路之时,她十分地不专注。
忽而,手臂便被一只手给扣了住,往后那么一拉,苏如禾一头就撞进了男人的胸膛之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凤卿的嗓音便在头顶响了起来:“姑娘这么不愿意带在下参观,委屈地都想以身撞推车了?”
苏如禾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方才她在出神之时,险先和一辆迎面而来的推车撞上了。
若不是凤卿及时抓住她,眼下她怕是要直接撞趴在推车上了。
苏如禾没有说话,挣了一下,凤卿抓着她手臂的力量并不紧,所以她很容易便能挣脱开。
倒退了两步,苏如禾才道:“时辰不早了,我出来的时候,没有和我的夫君打过招呼,这么迟没回去,他……他会着急的……”
不等苏如禾说完,凤卿便直接打断了她:“是吗?我遇见姑娘的时候,姑娘只身一人在小树林里,小树林离都城可是有不远的距离,我还以为,姑娘是被你的夫君丢在小树林的,却原来,你是自己偷溜出来的?”
像凤卿这种聪明的男人,一眼便能看出,苏如禾在说谎,只是想找个借口摆脱他。
但她的这个借口实在是太低劣了,不但被他戳穿,还让她自个儿下不了台来。
其实,苏如禾心中所猜测是一回事,但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苏如禾瞪着他,“对啊,所以我若是还不回去,我夫君会生气的。”
“你夫君生气很可怕?难道……还会打你?”
打她?
那应该不会,从她嫁给容琛起,他从未打过她。
说来,他对她还是不错的,若是……若是相府里没有宁水瑶,她会觉得嫁给容琛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容琛生起气来,还是挺可怕的,她最怕他生气了。
他一生气,就傲娇地很,非要她死皮赖脸地讨好,才能消气。
苏如禾想得出神,冷不防,凤卿的手抚上她的脑袋,摸了摸,宛如摸一只受了伤的小猫。
“若是你夫君待你不好,不如,你随我走?你看,你那么能吃,我都没嫌弃你,跟我走,我一定也不会亏待了你。”
这家伙,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她那么能吃?说得她像是一头小猪一般!
苏如禾一把挥开他的手,“谁要跟你走,我夫君对我好得很,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说着,苏如禾忽然灵光一现,眸光流转,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摆脱这个家伙的好法子!
☆、178。抢劫,自导自演
“喂,姓凤的,京都有个特别好玩儿的地方,想不想去?”
凤卿低眸,看着脑袋才只到他肩膀处的小丫头,正用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仰首与他直视。
也不戳穿她,凤卿还应和着她道:“什么地方?”
“直接告诉你,岂不是就没有神秘感了?你只管跟我来便是了。”
凤卿倒想看看这个小丫头到底想要玩儿什么把戏,便任由她带路往前走。
不过凤卿还真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带着她七歪八拐的。
而目的地则是……大理寺!
不等凤卿反应过来,苏如禾以飞毛腿一般的速度,一边狂奔,一边大喊:“救命啊——抢劫了!”
抢劫?
几乎是在同时,凤卿便明白了这个小丫头想要做什么。
纵身一跃,一下便挡在了苏如禾的跟前,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姑娘,过河拆桥,你可就太不厚道了。”
也在凤卿说完的同时,便有衙役跑了上来,将长刀一横,直至凤卿。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大理寺门前行凶抢劫,还不开放这位姑娘,乖乖束手就擒!”
苏如禾一把便甩开了凤卿的手,迅速溜到一个衙役的身后,刺辣辣地指着他,“官爷,就是他,就是这个流氓,不仅要劫财,还要劫色呢!官爷你快把他抓起来!”
被一群衙役包围着,凤卿也不恼,就这么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苏如禾自导自演。
还劫财劫色?
拜托,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和苏如禾两个,究竟谁瞧起来才像大佬吧?
再者,他长得可是比苏如禾好看多了,劫一个比他丑的,还不如劫他自己呢!
但显然,大理寺的人都是一根筋,只考虑到苏如禾是个女孩子,而凤卿是个男的。
没有多想,便信了苏如禾的话。
“不要做无谓的反抗,随我们去大理寺一趟吧!”
一听对方竟然要让他们家的殿下去大理寺,原本隐在暗处的楚昱赶忙现身,挡在凤卿的跟前。
长剑自鞘中立时拔出,横向衙役们,“大胆,竟然敢对殿……公子刀剑相向?你们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吗……”
在楚昱努气冲冲地骂这些衙役之时,苏如禾笑吟吟地朝被围在圈里的凤卿摆了摆手。
“凤大公子,拜拜了你,多加珍重啊。”
苏如禾无声地对凤卿做口语,在一片混乱中,她赶忙跑路了。
她这么耍了凤卿,若是被他给逮到,她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还是赶紧开溜为好!
其实,这么点儿人,凤卿是完全可以对付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就这么站在人圈之中。
微微眯着迷人的桃花眼,看着那个坏心眼儿的小丫头很快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小丫头,以为这样便能轻而易举地摆脱他了?
呵,很快,我们又会再见面的!
凤卿忽然开始无比期待起不久之后的再次见面,他都能想象到,这个小丫头到时候该是有多么吃惊的神色……
南齐之旅,似乎这才开始有趣起来。
他都有些等不及了。
☆、179。背影,怎么是你
苏如禾跑的可是比飞都还快,就怕凤卿摆脱了那些衙役过来抓她。
仗着小巧的身形,苏如禾灵活地穿梭于小卖铺之间。
没一会儿,她已经绕到了大理寺的后面。
确定身后凤卿没有追过来,苏如禾才拍了拍胸膛,站直身子。
这么一来二回的,天色已近黄昏。
苏如禾抬头看了眼天,人一旦放松了下来,疲倦便会随之而来。
今天一整日下来,她几乎都在走路,没怎么休息过。
而且还要时刻与凤卿斗智斗勇,所以当危险解除的时候,她顿时觉得又累又困。
她应该要回相府了,可之前,她才与容琛吵过了一架。
而且更可恶的是,容琛就这么将她丢在了那个鬼打墙的小树林里,对她不闻不问。
难道……真的是她今日的话说得太重了,踩着了他的逆鳞?
该不会,容琛真的不要她了吧?
这么一想,苏如禾的心跳骤然一紧。
在这一瞬间,苏如禾想的不是若是没有容琛,她就很难为苏家翻案。
而是简单地认为,如果容琛真的不要她了,那她就真的没有家了……
苏如禾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将相府当成了她的家。
算了,虽然在吵架这件事上,容琛的确也有错,可她的话的确也是说得太重了些。
大不了,她就不要脸皮,在容琛的面前认个错,撒娇求宽恕,他应该会原谅她的吧?
毕竟,若是她死要面子,最后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因为如今,除了相府,她已没有了容身之处。
这般想着,苏如禾有些颓然地认命,打算走回相府。
忽然,有辆软轿朝着她这边而来。
路过她的身侧,最后在大理寺的后门停了下来。
很快,后门便打开,出来了小厮,点头哈腰地上前,迎接软轿里的人。
下瞬,车帘被缓缓掀了开,下来一抹硕长却又削瘦的身形,由那小厮引着进了大理寺。
虽然这只是个背影,但在看到那背影的一瞬间,苏如禾的心跳骤然停止!
那背影……好像她的大哥!
可,这怎么可能,大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如禾满脑子糊浆,但人已经在下意识中,朝着后门走了过去。
虽然她只是匆匆地扫了一眼,虽然她心里认为方才那一眼看到的不可能是大哥。
但不知为何,她的身体却快于她的思想,情不自禁地便朝着后门而去。
就在她要上前叫人之时,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苏如禾下意识地以为是凤卿追上来了,吓得都不敢转过身来,双手合并,做出十分虔诚的祈祷模样。
“凤大公子我错了,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你不知道吧,方才那一出,也是我们南齐的一大特色……”
说着话,苏如禾想偷偷地去看凤卿的面色。
这么一转身,却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而此时此刻,这张面孔正憋着笑,就这么看着她。
苏如禾气得都快跳起来了,“宋长淮,怎么是你?”
没错,此刻站在苏如禾身后,害她吓了一大跳的,正是内阁大学士宋长淮。
☆、180。强调,假情假意
面对苏如禾的叱问,宋长淮也不恼,反而笑了笑道:“方才我看背影,就觉得像你。”
说着,宋长淮又向四周看了眼,似乎是有些奇怪。
“小禾,你怎么会在这儿?而且,怎么只你一个人?容……容相呢?”
苏如禾眼下心情正不好呢,尤其是听到别人提到容琛的名字。
一下拍开宋长淮的手,“我自己一个人出来玩儿,难道需要和你打报告?”
一见面就是咄咄逼人,但宋长淮却一点儿也不恼,反而是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苏如禾原本是想推开他,谁知,他忽然反扣住了她的皓腕。
眉梢蹙起,“不对,容相是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出来的,除非……小禾,你是不是惹他生气了?他有没有欺负你?是不是打你了?让我看看……”
苏如禾觉得,宋长淮这个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虽然她与他从小是青梅竹马,她的确是挺喜欢宋长淮的。
但这种喜欢中是否包含男女之情,其实连苏如禾自己也不知晓。
毕竟一直以来,她都是苏家的掌上明珠,不仅父亲母亲宠爱着她,她还有两个爱妹如命的哥哥。
而且苏如禾从小便知晓,她与宋长淮是定了娃娃亲的。
她以为一定会嫁给他,而且她也觉得宋长淮还算不错,所以她从未考虑过。
究竟,她是否有喜欢过宋长淮这个问题。
而且宋长淮在她的印象里,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因为他是宋家的嫡长子,继承着宋家的希望。
所以宋长淮自来便很刻骨,虽然他能坐上内阁大学士的位置,有家族势力的作用,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出色的才华。
这样一个想要靠自己的双手,获得荣华富贵的男人,无疑是高傲的。
因为这一点,苏如禾原本是很看不惯的。
但从她嫁给容琛,再次见到宋长淮之后,她发现这个男人,有些方面似乎发生了改变。
比如,他完全不要脸地对她死缠烂打。
一言一行,弄得他似乎只钟情她一人,非她不娶的坚贞模样。
既然他对她这么坚贞,为何当初在苏家落难的时候,他不站出来,而任由宋家退婚,羞辱苏家呢?
苏如禾可不信什么情比坚贞的狗屁情话。
有一句话还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还各自飞呢。
又何况,她一直觉得,宋长淮并不怎么喜欢她这个未婚妻。
这般想着,苏如禾的眸光便冷了下来,提防地看着他,冷嗤了声。
“宋长淮,同样的话我不想反复地强调,今日,我只说最后一遍。我苏如禾今后是死是活,都与你宋长淮没有半毛钱的干系!”
宋长淮的面色一白,“小禾……”
“还有,也不要再叫我什么小禾,你的假情假意,我听着恶心!若是不想让我对你更恶心,日后你不要再与我说半个字,咱们从此之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苏如禾看也不看宋长淮究竟是什么反应,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她便转了个头,径自朝另一边走了。
☆、181。吓死,有利可图
转了个弯,苏如禾迅速闪到了墙边,偷偷地观察宋长淮是否离开了。
宋长淮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似乎是被她的话给骂蒙了,就这么傻傻地站着。
不过他却并未看着她所离开的那个方向,而是微垂着眸,似乎是在看地上。
因为他的目光注视在地面,所以苏如禾也无法看清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但就算不看,苏如禾也知晓,宋长淮的心里一定十分地憋屈。
像他这样高傲的男人,被她三番五次,这么劈头盖脸地骂,哪儿能受得住呢?
但偏生,不论她怎么骂,宋长淮都依然是一副好脾气。
这说明……他对她是有利而图。
她苏如禾眼下不过是个戴罪之身,在她的身上,能图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是容琛!
难道宋长淮想依靠她的关系,攀上容琛这棵大树?
好像也不大可能,宋长淮这么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