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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差些便撞上了正要往里走的容琛。
那侍卫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扑通’一下,便朝着容琛跪了下来,“卑职见过容相!”
不过容琛此刻却没心思怪罪他,只是将眸光落在这侍卫的手上。
因为这侍卫的手上,此刻正拿着一只银簪。
而这只银簪,容琛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苏如禾的簪子!
容琛眸光一紧,将这侍卫手中的银簪拿了过去,同时抬手掀开帐帘,走了进去,里头的侍卫一见进来的竟是容琛,纷纷都跪了下去。
“这簪子,是从何处发现的?”
颤颤巍巍跟进来的侍卫赶忙回道:“启禀大人,是在榻底下发现的,不过……下头并没有人。”
闻言,容琛捏紧了手中的银簪,嗓音低冷足以结冰:“给本相找,找不到人,你们都提头来见本相!”
☆、210。命案,没有猜错
众侍卫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刺客,不但会惊动了容琛,还让他如此地动怒。
来不及多想,他们便赶忙领命下去找人。
“钟翎,卫辛人在何处?”
因为苏如禾的身边有卫辛在,一旦有任何情况,卫辛定然会在第一时间传来消息。
所以容琛并不担心苏如禾会出什么情况,最多,她与他赌气,先回相府罢了。
却不想,苏如禾竟然混进了猎场,而且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不等钟翎领命,便有一道声音先传了过来,“不必去找什么卫辛了,那小丫头,是本宫带进来的。”
闻声瞧去,容琛便与一双桃花眼撞上。
两人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股无形的,迫人的气场。
容琛微微眯了眯冷眸,“不知西魏太子,是何时认识了本相的夫人,本相的女人,还轮不到他人来插手。”
凤卿扬起一抹冷嘲的笑弧,“哦,原来那个被独自一人,丢在猎场之外的,是容相的夫人?那还真是本宫失礼了,本宫看那小丫头着实是可怜,身上没有腰牌,猎场进去不去,本宫便顺带着将她捎进去了。”
闻言,容琛眸底的冷意更甚。
整个帐篷之内,气压在顷刻间又降低了好几度。
压迫地人喘不过气儿来。
就在此时,有一抹削瘦的身形,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张口便是:“容相,小……”
说到一半,意识到帐篷内,除了容琛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他立马便住了嘴,改口道:“我……微臣听说,有个女刺客,混了进来,女刺客可找到了?”
顺着声音瞧去,凤卿首先瞧见了一袭水蓝色的衣袂。
再往上瞧,却是瞧见了,一张带着面具的脸。
准确地说,这不是一张完整的面具,而是一张只有一半的银面具。
只遮掩住了上半张脸,露出了嘴唇以下的面容。
单单只是从他的薄唇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定然样貌非凡。
“声音最后是在这个帐篷传出来的,但当本相赶到的时候,里头却没有一个人,只有这一支簪子,落在了榻下。”
闻言,这男人几步上前,一把便从容琛的手中夺过了簪子。
紧随着,他几步走到榻前,趴下身子,往里看,忽然,他眼尖地发现了什么。
伸手一摸,再摊开手之时,指腹上恍然便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他再仔细地嗅了嗅,眸光旋即便是一凛。
容琛在同时上前来,“发现了什么?”
“这血迹,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劫走小……夫人的,应当是我接手大理寺之后,一直在追捕的一个采花大盗。”
容琛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他的后半句话上,冷眉蹙地愈深,“采花大盗?”
男人微颔首,眸光更是凝重,“接连七日,京都已发生了四桩命案,受害者皆是年轻貌美,尚未出阁的女子,抓走她们的人,都会在现场留下一滩味道独特的血迹,而被那采花大盗抓走的女子,皆是……活不过一日。”
当天被抓走,第二日清晨,这世上便多了一具尸体!
☆、211。抱歉,有什么用
这些命案,本便归属于大理寺,容琛是从来不会理会的。
却不想今日,这采花大盗竟然敢混进皇家猎场来,而且,还顺手劫走了苏如禾。
容琛骤然捏紧了手心,看向男人,“关于那个采花大盗,你现在掌握了多少信息?”
“那个采花大盗武功很高,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而且作案的地点也是极为随意,目前只能确定,他的目标是在京都那些尚未出阁的女子身上,而他选择抛尸的地点,通常是人烟稀少的小树林。”
京都周围的树林很多,如此一来,便扩大了搜查的难度。
不过却在同时,给了那采花大盗绝好的藏身抛尸之所。
这也是为何,他追查了这么多天,眼睁睁看着少女被害,却抓不到凶手的问题所在。
听了男人的一席分析,容琛只沉吟了片刻,便干脆利落地道:“去大理寺。”
说罢,便先走了出去,那男人随即跟在他的身后。
出帐篷之时,外头有侍卫慌忙行礼:“容相,裴大人。”
没错,这随在容琛身后的,身着一袭水蓝色衣袂,脸扣面具的男人,正是新继任的大理寺少卿,裴钰。
好好的一场秋猎,忽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个女刺客。
女刺客也就算了,又不知从哪儿多出了个大理寺一直在追踪的采花大盗。
而且这事儿还惊动了容琛,在秋猎都还没开始之时,容琛便提前退场了。
退场也就算了,他连声招呼都没打,便带着新继任的裴钰直接赶往大理寺。
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而且更让皇帝易东始郁闷的是,容琛说走就走,也就算了,这千里迢迢自西魏而来的太子凤卿,竟然也托人捎了个口信,先走一步了。
这秋猎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接待凤卿特意准备的,却不想,东道主都还没尽一尽地主之谊,这客人就先跑路了。
无奈的同时,易东始也注意到,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刺客和那什么采花大盗,一定另有玄机。
在下了高台之时,立马便招了人来,吩咐道:“去将此事调查清楚。”
大理寺。
前脚才跨进去,门才一阖上,裴钰便心急如焚地一步上前,揪住了容琛的衣领。
“今日小禾为何会参加秋猎?即便她参加了,不该待在你的身边吗?为何你身边是另外一个女人,是你将她独自一人丢下了,所以她才会被那采花大盗给盯上的,是不是?!”
这话,裴钰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普天之下,能有胆子,揪着容琛的衣领,声声指责的,除了苏如禾,也便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不等容琛回话,钟翎立时便出现在了他的身侧,转瞬间便自腰间拔出一把长剑,直接架在了裴钰的脖颈之上。
“放肆……”
话未说完,却被容琛一记冷眸所制止,他任由裴钰揪着他的衣领,薄唇只吐出两个字眼:“抱歉。”
“抱歉?抱歉有什么用!你分明答应过我,会照顾好小禾,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眼下,你是在做什么?容琛,你这个混蛋!”
说话的同时,裴钰拧紧了拳头,一拳便朝着容琛的脸挥了过去!
☆、212。计划,以身涉险
这一拳头离容琛的脸不过只有咫尺的距离,便被冲上来的钟翎给制止。
“裴大人,此事与大人无关。”
裴钰猛地将手缩了回来,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他一口气没上来,连着咳了好几声,险先连身子都站不稳。
待缓过了这口气,裴钰也就冷静了下来。
他非常明白,眼下便算是将容琛打死了,也救不回苏如禾。
所以他必须冷静下来,抓紧一切时间,找到突破口。
否则,若是拖到了明日,那么他便只能,看到苏如禾的尸体了!
这般想着,裴钰心中已有了计策,“我有一个计划,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闻言,容琛旋即回道:“什么计划?”
“我去诱出那个采花大盗,你趁机救出小禾。”
虽然裴钰并未说具体的计划,但容琛却是在瞬间便明白了,“不行,这太冒险了,若是……”
“没有若是,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心甘情愿。”
这么多天,案件的调查一直没有进展。
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他们不知晓采花大盗下一个要劫持的目标是哪个女子。
等到有人到大理寺报案,采花大盗早就将人劫持走,就只留下了一滩血。
所以眼下,唯一能够抓住那个采花大盗,并且救出苏如禾的,只有一个方法。
以身涉险。
但普天之下,有哪个女子,敢冒着生命危险,去诱出采花大盗?
一不小心,赔上清白不说,还有可能连性命都不保。
所以,裴钰的方法便是,他男扮女装,作为诱饵,吸引采花大盗的注意,而容琛则见机行事,成功救出苏如禾。
计划听起来简单,但实则是十分凶险。
因为那个采花大盗并非是泛泛之辈,此人的武功究竟有多深,他们并不清楚。
而且此人的手段非常地残忍,凡是被他所抓走的女子,皆是被先奸后杀,杀了之后,又进行**。
尸体残破不堪,最后才被残忍地抛尸在了荒郊野外。
一旦计划出现了什么漏洞,或者是容琛这边出了什么问题,不但救不回苏如禾,反而还会搭上一个裴钰。
但如今情况紧急,时间又短,这是眼下最好的方法。
毕竟,时间拖得越久,苏如禾就越是危险。
裴钰坐在铜镜前,为他打扮的,是容琛府中的婢女。
当裴钰将扣在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之时,饶是婢女,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这个男人,长得可真是好看,这种好看,婢女只觉得词穷,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总之,好看得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原本,婢女还以为他戴着面具,是因为脸上有伤,但他的脸上干干净净,眉目清隽如画。
即便是不用施任何的粉黛,乍看之下,也是雌雄难辨。
尤其,这个男人非常地白,肌肤如玉一般,不过这种白,有点儿近乎于病态。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的确是好看得令人挪不开眼。
“开始吧。”
裴钰出声,婢女才恍然回过神来,赶忙拿起了木梳,着手开始为他打扮。
☆、213。我怕,心怀不轨
化妆完毕,为了引诱采花大盗上当,裴钰特意到街上转悠了一圈。
总之,哪些地方显眼,他就往哪些地方转悠。
采花大盗有没有上钩他不知晓,但这一路过来,倒是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视线。
即便是那些带着自己夫人上街的男人,看到了裴钰,都不由失了神,多看了两眼,结果被自己身侧的夫人给拧了一把。
“看看看,看什么呢?魂都没了!”
男子抓抓后脑勺,不是他们没见过世面,主要是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不是那种妖艳绝伦的美,而是清新脱俗的那种美,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裴钰走了差不多一下午,加之他原本的身子就不怎么好,顶着大太阳,在大街小巷上走了那么久,他其实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找了个小茶馆坐下来,打算歇歇脚。
点了杯茶,在喝茶的期间,裴钰注意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他的背后,一直盯着他。
这种眼神,与之前那些偷偷看他的男子的眼神不一样。
这种眼神,是带有侵略性的……
裴钰以余光慢慢地观察周围,观察这个小茶摊上所坐的每一个人的样貌以及神色。
但观察了一圈,却并未找到行为举止异常的人。
不过裴钰相信自己方才的那种感觉并没有错,一定有人,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他。
或许,这个人,就是那个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
如此想定,裴钰缓了缓气,付了银子后,他又起身离开。
不过这次,他没有在大街小巷转悠,而是直接去了一间客栈,住进了一间客房。
这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
裴钰在梳妆台前坐了好一会儿,他自袖中探出了一把匕首,拉开一些,银白的光芒逆打着光晕,射入他的眼帘。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裴钰起身来,一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小二,他的手中端着饭菜。
“客官,这是您点的小菜。”
之前在外头逛了好一会儿,裴钰也的确是觉得饿了。
便侧身,让小二进来,小二将饭菜搁置好后,回身来,看向裴钰,笑道:“姑娘,我在这客栈待了也有好多人了,形形色色的女子,见过不少,但姑娘你却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那一个!”
裴钰笑得有些无奈,若是这小二知晓,其实站在他的面前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不知他会有何感想。
他摆了摆手,示意小二下去。
小二立马便知晓了他的意思,正要退下去,忽然一个转身,神神秘秘地道:“姑娘,你是一个人住客栈的吗?”
裴钰怔了下,“是,怎么了?”
“方才姑娘你进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姑娘你的身后,我怕……这人要对姑娘你心怀不轨!”
鬼鬼祟祟之人?
裴钰敛眸,心想若是真的有个鬼鬼祟祟的人,跟在他的身后,而且还跟着他进了客栈的话,那么……容琛一定也注意到了!
☆、214。保护,不会离开
正想说些什么,这小二忽然靠近,手那么一抬,便有白色的粉末朝着他的脸挥了过来。
裴钰想屏住呼吸,但已经吸入了一些,已经来不及了。
脑袋旋即传来一阵眩晕,在意识陷入昏迷之前,裴钰看到这个小二不断地向他靠近。
隐隐约约之中,裴钰感觉有个人带着他,似乎一直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而且速度相当地快,裴钰不断地告诉自己,快点清醒过来,快点清醒过来!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后背撞在了坚硬的地面之上。
他霍然之间便清醒了过来,隐隐约约之间,他看到有个矮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待他意识恢复之后,一动身子,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向后被捆绑了住。
没有办法挣脱开,他便开始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来。
大致地看了一下,他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个山洞,周围暗淡,只有角落里插着一根蜡烛。
裴钰艰难地挪动着身子,忽然,他的余光看到,在他右手侧足有二十多步的地方,似乎有个东西在。
不过这东西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乍看之下像是一座小山。
裴钰吃力地朝着那个身形挪过去,待近了,才看清躺着的是个人。
这是个女子,一头长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地面之上,而她的双手,也被捆绑着。
因为视线太过于昏暗,裴钰不断地往前凑近,待看清了这人身上所穿的衣裳之后,他惊喜万分。
“小禾?小禾?”
没错,此刻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正是之前被劫走了的苏如禾。
那么方才在客栈里的那个店小二,一定就是大理寺通缉了好几日,罪恶滔天的采花大盗!
迷迷糊糊之中,苏如禾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她的耳畔,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这声音真的好熟悉,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这是……她大哥的声音!
苏如禾霍然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淡妆浓抹的面容。
但即便这张脸被人精心打扮过了,苏如禾也能一眼,认出这个人是谁。
“大哥!大哥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又在做梦了?”
苏如禾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了,因为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她的大哥苏执生。
虽然眼下,她大哥的打扮有些奇怪,不过这的确是她大哥的面容,是她大哥的声音!
苏如禾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扑入了裴钰的怀中。
裴钰想将他最疼爱的小妹搂入怀中,即便是拼尽性命,他也要护着他的小妹,不会让她受半点的伤害。
但他如今双手被束缚着,只能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让苏如禾窝在她的怀中,哭个痛快。
“是我,小禾,大哥在你的身边,有大哥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大哥会保护你,不怕。”
虽然眼下,她触碰到的,是热乎的体温,但苏如禾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害怕她眼睛一闭,眼前的人就会又消失不见了。
“大哥,真的是你对吗?大哥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
☆、215。脱身,太靠不住
“父亲没有了,母亲也不在了,苏家只剩下了我们两个,除了我们,他们都不在了,他们……他们都是被闻人伽害死的,是闻人伽,害了我们全家!”
苏如禾的生生控诉,就像是一把刀,一刀接着一刀地刺在了裴钰的心口之上。
因为在苏家被满门抄斩之时,他不但苟活了下来,而且还和仇人的儿子有说有笑地在一块儿。
而他的小妹,却是饱受着灭门之痛。
如今,他回来了,有他在,他不会再让苏如禾受半点的伤害,他也会找到证据,证明苏家的清白,他要让镇国大将军府付出血的代价!
裴钰定了定神,眼下不是兄妹说话的好时候,那杀人不眨眼的采花大盗不知在何时会出现,所以他们眼下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小禾,我袖子里有把匕首,你用嘴巴把它叼出来。”
苏如禾也知晓眼下不是哭诉的好时候,赶忙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
听了他的话,弯下腰,一眼便看到他的袖子里有一把匕首露了出来。
她弯下腰,以嘴巴将这匕首叼出来。
而后裴钰立马用嘴巴拿了过去,再让她将身子转过去,他以嘴固定住匕首,一点一点地将捆绑住苏如禾的绳索给割掉。
因为时间紧迫,裴钰不敢有片刻的耽搁,即便咬着匕首,被不断挪动的匕首磨破了嘴唇,他也不敢有片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