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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让这两个人来沉心院。将夫人的东西,都搬到本相这儿来。”
钟翎接下后应道:“是。”
待容琛吩咐好之后,返回之时,苏如禾已经沐好浴了,听风正在伺候她更衣。
“本相来吧。”
在听风要给苏如禾擦拭头发的时候,容琛便淡淡地开口,说话间,便自听风的手中拿过了毛巾。
听风很自觉地便退了下去,而容琛则是让苏如禾先坐在椅子上,而后他才慢慢地为她擦拭头发。
苏如禾的鬓发已经及腰了,而且乌黑亮丽,非常柔顺。
在容琛为她擦拭之时,她忽然转过首来,眨了眨眸子,“大人,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大哥啊?”
闻言,容琛微微敛了敛眸,将她的小脑袋给转了回去,“养胖些,本相会带你过去。”
这话说得,怎么跟养猪似得?
头发才擦到一半,苏如禾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闻着这味道就觉得很香,苏如禾仰首,晃动着双腿,“大人大人,你擦好了没,我快饿死了。”
苏如禾的简单精致小巧的,被毛巾盖着脑袋,就更称得她一张脸蛋小巧玲珑了。
容琛的眸底微暗,开口的嗓音有几分低:“本相也有些饿了。”
☆、334。重病,无药可救
说话间,他不过是一低首,便吻了下来。
苏如禾的樱唇软软绵绵,温温暖暖的,就像是棉花一样地舒服。
让原本只是想浅尝则止的他,完全控制不住地,便沉沦了下去。
容琛发现,苏如禾就是有毒的罂粟,只要尝上那么一口,便会让他彻底地上瘾。
他的自控力一向是非常强的,可一旦遇上苏如禾之后,觉得自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或者说,一直被他隐藏在深处的另外一个他,冒了出来。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晓,他为什么独独就对苏如禾这么上瘾,就好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
直至苏如禾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他才堪堪地放过她。
末了,咬了咬她鲜艳欲滴的樱唇,再次开口时,嗓音低哑而又蛊惑:“去用膳吧。”
这个大色鬼,总是趁机吃她的豆腐!
苏如禾坐到餐桌前,才只吃了这么一口,她便直接给吐了出来。
“好难吃,这不是你做的!”
哟呵,这小家伙的嘴不仅叼,而且这几日来,还被他养得更加叼了。
这相府里的厨子,厨艺也是响当当的,却不想她只吃了这么一口,就嫌弃地直接吐了出来。
“相府的厨子做的,不一样?”
苏如禾没胃口地以一双筷子戳着满满的一碗米饭,“不一样啊,他们做的没有大人你做的好吃。”
说着,她还一手托着腮帮,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眸子。
这小模样,就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兔子。
容琛微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小脑袋,“等着,本相去给你做。”
在容琛去小厨房的时候,苏如禾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素来有洁癖的容琛要亲自下厨,可是把厨房里的下人们给吓坏了。
而在容琛做菜期间,苏如禾乐呵呵地凑上去,“大人,需要我帮忙吗?”
说着,苏如禾便抓起了菜刀,就要对着一株白菜砍下去。
容琛一把就从她的手中将菜刀给抽了过去,“给夫人搬条凳子,坐到门边去。”
既然不需要她帮忙,她自然是乐意地很,便依着他的话,坐到了门边。
苏如禾觉得,看容琛做菜,也是一种享受。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按着菜,一刀接着一刀地往下切,这动作非常地顺溜。
菜一下锅,容琛往里头加佐料,很快味道便传了出来。
苏如禾闻着闻着,就更是饿了。
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从板凳上跳下来,蹦向容琛。
哪知他虽然是在炒菜,但余光还是留意着她这边的。
一见苏如禾向他这般蹦过来,他立时便蹙了下冷眉,“不准跑。”
苏如禾被他这忽然的一声给吓了一跳,却还是乖乖地停了下来,小步地挪到他的身边。
深吸了一口,馋得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好香啊,大人我可以尝一口吗?”
容琛将铲子放下来,转而拿起了一双银筷,夹了一片白菜,吹了几下,才道:“很烫,慢点儿吃。”
苏如禾一口便咬了过去,结果下瞬,便烫得直吐舌头。
容琛被她这小模样给逗笑了,“让你慢些,好似本相亏待了你一般,这么狼吞虎咽的。”
“谁让大人的手艺那么好呢,我以后都要吃大人做的菜。”
普天之下,敢说出这番话,而且还是这么地自然而然的,也是非苏如禾莫属了。
而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们,在听到苏如禾这句话之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哪儿晓得素日里一贯不喜形于色的容琛,竟然一扬唇角,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只要你乖乖地,本相便如你所愿。”
这一顿饭,苏如禾吃得很开怀,吃饱喝足后,她便听到外头有动静传了过来。
她往外头一探身,便瞧见原是下人们在搬东西。
原本她只是这么瞥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她瞥到了熟悉的东西。
赶忙出去,这么仔细一瞧,这些下人们,搬的不就是她的东西吗?
“你们停下停下!”
一听到苏如禾的声音,那些下人们便赶忙停了下来,朝着她行礼:“夫人。”
“谁让你们搬我的东西的?”
而且还将她的东西都往沉心院搬,这让苏如禾猛然之间想到了一个问题,该不会是……
不等苏如禾想完,便有下人如实回道:“是大人让奴才们将夫人的东西搬过来的,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什么鬼,容琛竟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让人将她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她可不要每天都面对容琛啊,不然她这小心脏可是受不了!
这般想着,苏如禾便朝着书房跑了过去。
之前她在用膳的时候,容琛便有事去书房了,到眼下还没回来。
跑到一半的时候,苏如禾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疼,她赶忙停下来。
最近她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觉得肚子疼,原本这几日来,因为一直在服苦到掉渣,这种肚子疼的感觉已经没有发作了。
但是眼下她这么一跑,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容琛反复跟她强调,不能乱蹦乱跳,也不能乱跑。
难道……她是真的得了什么重病,而且这重病还是不能激烈运动的病?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最近她总是在喝一些非常难喝的药了。
“夫人堵在这儿,是要去找阿琛吗?”
背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苏如禾转身,便瞧见言铮迎面走了过来。
说来,苏如禾还发现一件事儿,自从那日言铮急匆匆地赶到寺庙,劈头盖脸地骂了容琛一顿之后。
对她的态度,就变得十分地恶劣。
每次看她的时候,都是那种恨不得她赶快消失在这世上的神色。
虽然苏如禾真的不知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
不等苏如禾回答,言铮只冷瞥了她一眼,而后就从她的身侧走了过去。
“等等。”
苏如禾叫住他,随后绕到他的跟前,“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言铮挑了下眉,“你想问什么?”
“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犯病的时候,会恶心,犯困,甚至是跑几下都会觉得难受,我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335。傻瓜,什么都信
苏如禾问这话时候的表情太过于严肃,让言铮险先忍不住笑出来。
这个小丫头,能将怀孕这种事情,说成是得了什么绝症,放眼天下,怕也只有她能说得出来了吧?
心中觉得好笑无比,但面上言铮却是控制地很是严肃。
上前一步,故意压低嗓音,惋惜一般地叹了声:“原本,这件事情,阿琛是不准我告诉你的,但既然你自己都已经察觉到了……”
她真的得了绝症?
这也就难怪,容琛为何会忽然待她这么好,洁癖成疾的他,竟然还肯屈尊为她下厨。
想来,这是她活在世上,为数不多的几顿饭了吧?
其实苏如禾并不畏惧死,之前在法场上,她都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圈,死亡不过就是一刀子的事儿。
可是眼下她还不能死,苏家的仇她没有报,而且她还有大哥。
若是她挂了,大哥该多伤心啊,大哥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知晓她的死讯,她怕大哥会想不开……
这般想着,苏如禾顿时便有些着急了,不行,在临死之前,她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给安顿好了。
转头就想往另一边跑,言铮赶忙拉住她,“你跑什么?”
“你管我!”
苏如禾一把甩开他的手,就朝着原路跑了。
言铮本来就是开玩笑的,眼见苏如禾这一脸着急地跑了,心想,这小丫头,该不会是真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想不开了吧?
虽然言铮的确是不希望苏如禾留在容琛的身边,但若是苏如禾出了什么事儿,那可就真的是一尸两命了。
到时候,他完全能想象到,容琛会因此而与他拼命。
认命地叹息了口气,言铮赶忙追了上去,“我说你别跑,先听我说完啊!”
但苏如禾眼下哪儿还能听进后头之人的话,她一路跑回了房间。
听风恰好在院子里让人小心搬运苏如禾的东西,一瞧见她从远处跑了过来。
吓得赶忙几步冲上前,拦住了苏如禾,“小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万一伤着了……”
说到一半,听风赶忙刹住嘴,方才说得太快,险先说漏嘴了。
但是眼下,苏如禾可是没什么心思去在意听风的话,她只是掰开听风的手,言简意赅地道:“你别拦着我,我有事要出府一趟。”
看苏如禾这火烧眉头的样子,听风困惑不已。
而在听风困惑之时,苏如禾已经闪回了房间。
在苏如禾去找容琛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将她院子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就好比她所有的衣裳,眼下都已经是在容琛房内的柜子里了。
苏如禾回了房间之后,便在柜子里翻衣裳。
她决定,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住到大理寺去,与裴钰一块儿,为苏家翻案。
即便眼下他们所掌握的东西还很少,但在最后的时刻,她总是要为苏家做些什么的。
不然日后到了阴曹地府,她都没脸去见父亲和母亲了。
而容琛进来的时候,便瞧见柜子里的衣裳,差不多都被苏如禾给挖出来了。
因为身高的缘故,她是踩在板凳上的,一个劲儿地点起脚尖,去拿放在最上头的衣裳。
板凳摇摇晃晃,终于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往前一挪动。
苏如禾没注意,直接就往后栽了过去。
容琛身子一闪,便接住了她,又气又是无奈,“苏如禾,你这翻箱倒柜的,是要做什么?”
“找衣裳,我要去大理寺。”
找衣裳去大理寺?
容琛眸光微凛,搂着她腰肢的力量,紧了几分,“你去大理寺做什么?”
苏如禾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与他直视着,缓缓开口:“大人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容琛便以为,她这是知晓,她有孕的事情。
难道,因为他瞒着她,所以她就恼了,要离家出走,搬去大理寺住?
这怎么可以!
容琛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一下拉回到自己的怀中,“苏如禾,你要弄清楚,自己是谁的人,就算这件事本相的确也错,但这是我们俩个人的责任,你绝不能去大理寺!”
什么两个人的责任?
再者,她得了绝症,怎么还是容琛的错了?
苏如禾听得一脸懵逼,不过转而,她又有些明白了。
八成容琛是觉得,因为是他没照顾好她,所以才会让她命不久矣了。
但其实吧,这事儿真的和容琛没什么干系。
“大人你放心,身体是我自己的,我自己不争气,与你没有任何的干系,我就是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和大哥在一起而已……”
不等苏如禾说完,容琛冷眉蹙地愈紧,“你说什么?最后的日子里?”
苏如禾叹了口气,“大人你就不要再瞒着我了,你就实话与我说吧,我还剩了多少时间?我承受得住的,反正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这下,容琛是彻底地听明白了。
在这一刻,他却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小家伙,有时候聪明地不像话,但有时候,又天真地完全不谙世事。
“是谁与你说,你要死了的?”
苏如禾眨了下眸子,“言公子啊,其实我自己也早就察觉到了,大人你就不用安慰我了,也不用再瞒着我了……”
不等苏如禾说完,容琛便是一个低首,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苏如禾霍然睁大了眸子。
这个色鬼,她都已经快死了,他一言不合地还要吃她的豆腐!
顺利地让苏如禾闭上了嘴巴,这次男人没有吻得太久,只一会儿便离开了。
薄唇停在她的耳畔,微吐凉气:“傻瓜,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最近身体的表现太奇怪了,而且她也的确是感觉到经常会力不从心。
难道这不是得了绝症的表现吗?
“大人,你喜欢安琪儿吗?”
一听这话,容琛唇边的笑意便冷了几分。
也不等容琛回答,苏如禾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虽然这安琪儿是个异国人,但长得肤白貌美的,而且难得还能入得了大人你的眼,不如大人你现下便写一封休书给我,你放心,我绝不会死在相府,给你添晦气的,我会立马带着休书离开,给大人你与安琪儿腾位置,如何?”
☆、336。值钱,我可不要
她越是这么滔滔不绝地往下说,容琛的面色便是越发地难看。
眼见得苏如禾意犹未尽地还要继续往下说,容琛直接便握住了她的皓腕。
身子往前这么一倾,便将她摁在了柜子上,另一只手在同时,穿过了她的耳畔。
男人绝代风华的俊容,在她的眼帘顿时放大数倍。
“写休书?苏如禾,看来你是将本相之前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顶着男人冰凉的气息与强大的气场,苏如禾缩了缩脖子。
她自然是记得的,但眼下她都快死了,容琛还不肯放过她?
再者她都主动让位置了,他还不满意?
哎,男人太傲娇了就是麻烦,她都已经这么大方了,他还不满意。
“这话,本相只说最后一遍,苏如禾,不论你是生是死,你都是我容琛的女人,听明白了吗?”
苏如禾眨了下眸子,倒是很乖巧地点了点首,但心中却是想着。
既然他不肯写休书,那就不写好了,反正她也快挂了,写不写休书什么的,她倒是也并不怎么在乎。
“大人,我想去陪陪大哥,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虽然苏如禾是因为以为自己快挂了,才这么急着想要去大理寺见裴钰。
但对此,容琛却是不怎么高兴了。
裴钰是苏如禾唯一的亲人这一点,的确是没错。
可苏如禾以为自己要死了,心里想的却全是裴钰,而且她完全是不想自己最后的时光是待在相府里,待在他的身边的。
有一句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而眼下的苏如禾,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就想陪着裴钰,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想过他容琛!
虽然容琛早就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但明白与亲耳听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他捏着她皓腕的力道,又紧了几分,想要发火,但旋即又想起之前弘一说过的话。
又只能生生地忍了下来,“苏如禾,本相再说一遍,你好得很,就算是再活五六十年的,也是完全没有问题,懂了吗?”
闻言,苏如禾却是有些不大相信,“可是我总是想吐,而且浑身上下都乏力,不是得了绝症,还会是什么?”
容琛觉得自己若是再与苏如禾对话下去,他一定是会抓狂的。
“钟翎,将言铮给本相抓过来!”
倘若不是言铮那个嘴碎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会让苏如禾这么胡思乱想?
而且还翻箱倒柜的想要离开相府,去大理寺住?
更让容琛气不打一处来的是,无论他怎么说她的身子没有任何问题,她都是不肯相信。
于是乎,作为此事罪魁祸首的言铮,就这么被钟翎给揪了过来。
彼时,苏如禾已被容琛强行抱着,安置在床榻上。
因为容琛就在眼前看着,所以苏如禾也不敢乱动。
直至言铮被揪过来,容琛只言简意赅地道:“是你与她说,她患了绝症的?”
言铮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我就是……开个小玩笑,缓解缓解气氛,哪儿晓得这小丫头,竟然真的相信了。”
闻言,苏如禾睁大了眸子,“我没病?”
“放心,你好得很,除了不能乱蹦乱跳之外,你没有任何的问题。至于你说的,会觉得无力想吐,只是你体恤的表现,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只要你按时服药,过不了多久,你就又能上蹿下跳了。”
原来她没事儿啊,吓她一跳。
心头这根线一旦放松了下来,苏如禾只觉得小腹隐隐的痛感又传了过来。
她不由捂住了肚子,“可是……为什么我又觉得肚子疼了?”
一听这话,容琛一步上前,抓住苏如禾皓腕的同时,回首冷道:“还不过来!”
言铮认命地上前来,为苏如禾号脉。
其实苏如禾不肚子疼才是真的有鬼了,方才这么跑,没把孩子给直接跑掉了,也是这孩子命硬。
说来这孩子也的确是命硬,被苏如禾这个不负责任的娘亲这么上下地折腾,也只是动了点儿胎气,并未伤到根本。
“就是损了点儿气,没什么大碍的,喝一副药,就没什么问题了。”
一听又要喝药,苏如禾立马便皱巴起了一张小脸,“能不能不喝药?”
这几天以来,苏如禾现下只要闻到药味,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