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鬼,什么来一百次一千次的,又不会说什么?
苏如禾停下了脚步,朝着声音的发源地抬首,咳了一声才道:“那个……我是不小心滚进来的,敢问,这里出口在哪儿?”
对方似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何人?是容琛放你进来的?不,这不可能。”
看来这人是知道容琛的,肯定是容琛将他关在这密室之中。
只可惜苏如禾眼下看不见,不过听声音她倒是能听出来,对方的声音是很虚弱的,说明受了不轻的伤。
“我都说了,是不小心滚进来的,你知不知道出口,不知道就算了。”
说着,苏如禾便想转身,去另外一个地方摸摸看。
后头的声音立马又传了过来:“你看不见?”
“只是暂时看不见。”
闻言,对方似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了声,“你是他什么人?”
苏如禾将下颔一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待了十年,你是除了他之外,第一个踏进这个地方的人。”
对方似乎是以为他这么说,会引起苏如禾的兴趣,但很显然,他完全猜错了。
苏如禾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哦,那又怎样?”
“小丫头,你想不想重新看见光明?”
闻言,苏如禾不由蹙了下眉,“你有法子?”
对方笑了一声,虽然这笑十分地刺耳,“你可知,为何容琛将我困在此处,整整十年也不肯放了我?”
苏如禾耸了下肩,“八成是想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咯。”
“你猜得没错,他想要……让我治好他的眼睛。”
一听这话,苏如禾便有了些许的兴趣,“这么说,你是个大夫?”
“我不是大夫,我也不会什么医术。”
什么医术也不会?苏如禾心中越是好奇:“你什么都不会,他怎么会让你给他治眼睛?”
对方又‘咯咯’地笑了两声,“小丫头,你可知,九都?”
九都?
苏如禾心头一跳,语调上却是保持着冷静,“哦,听说过,这个地方,不是在很久之前就消失了吗?”
只听对方不急不缓地接了下去:“我……就是来自于九都。”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本苏如禾还筹划着,想去找找九都这个消失在九州大陆十五年的神秘国度。
却不想,原来就在她住的这个地方,就藏了个九都的人。
而这个人,是被容琛给抓过来的,这么说,容琛也是对九都感兴趣的了?
眸光一转,苏如禾才回道:“你来自九都,与是否有能力治好我的眼睛,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九都世代由神农族看守,神农族的圣女有不老不死之身,她的血,能治百病,你的眼睛,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原本,苏如禾还以为九都的什么神农族圣女,只是一个传说,却不想,竟然还是真的?
“可你是男的,你总不会说,神农族的圣女,还是个人妖吧,想变男就变男,想变成女的就能是女的?”
对方笑了声,“我自然不是,但我知晓,她在哪里。”
苏如禾挑了下眉,“所以呢,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跟我谈条件了?你是不是想说,你知晓圣女在哪儿,但只有你才能找到,所以必须要我带着你一块儿出去,我才有机会能治好眼睛,对吗?”
☆、366。真好,我抱过你
闻言,男人却是笑了,“小丫头,你似乎并不关心自己的眼睛是否能重见光明,还是说,你有求他的要求?”
这个男人,倒是挺聪明的。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苏如禾自然也不拐弯抹角,“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既然是九都的人,那你可曾知晓一个人?”
“你说。”
苏如禾深吸了口气,才说出了三个字:“苏柏远。”
听到这三个字,男人似乎有些激动。
因为苏如禾虽然看不到,但她却听到有铁链扯动的声音。
既然这人能被关在这暗室里这么多年,肯定是被什么铁锁给困住,才逃不出去。
但在苏如禾报出苏柏远的名字之后,这男人再次开口之时,就没有之前这么淡定了:“你说的,可是南齐太傅苏柏远?”
原本苏如禾还不相信这个男人,觉得他说自己是什么九都的人,完全是为了骗她救他出去而已。
“你认识我父亲?他真的去过九都?”
苏如禾这话一出口,她又听到了铁链沉重的摩擦声。
对面的男人似乎是想要靠近她,但因为有铁链的缘故,所以他无法过来。
只能朝着苏如禾招了招手,“小丫头,你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你。”
苏如禾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虽然她连对方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都不知晓,但她觉得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因为眼睛看不见,苏如禾只能磕磕碰碰地摸索过去。
在快靠近男人的时候,她听到了铁链拖地的声音,在下瞬,她的小手,便被男人粗糙而又冰凉的大手给抓了住。
“小丫头,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一眨眼的功夫,你都已经这么大了,真好,真好啊。”
苏如禾没见过这个人,更是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但这个人却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很久之前,她见过这个人一般。
可这人被关在这种地方将近十年,那时候苏如禾也才五岁,不过在她所知的印象里,她的确是不曾见过这个男人的。
除非是他真的在她一出生就抱过她。
“我父亲去九都到底做了什么?他是不是从九都带走过什么东西?”
一听苏如禾这话,男人捕捉到了关键点:“你父亲怎么了?”
“苏家被诬陷叛国通敌,满门抄斩,罪魁祸首便是镇国大将军府,我想知道,闻人伽到底想要从苏家得到什么,让苏家满门抄斩的原因,是否与九都有关?”
不然,苏如禾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让闻人伽如此地热心。
甚至在得不到之后,不惜用毁灭的方式,灭了苏家满门!
而在听到苏如禾的这番话之后,男人似乎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一般,叹息了一口气。
“小丫头,你与容琛,是什么关系?”
苏如禾急于想知晓答案,只言简意赅地道:“他是我夫君。”
顿了下,苏如禾猛然间想到了什么,“难道他与九都也有什么关系?”
“看来这都是命,终究是躲不过的。小丫头,你特殊的体质,除了你之外,还有何人知晓?”
这个男人竟然连她特殊的体质都知晓!
看来他的确是与苏家有着很深的关系,可为何她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除了我的婢女听风之外,还有一个人,是西魏的太子。”
西魏太子?男人不由眯起了眸子,抓着苏如禾小手的力量紧了几分,“小丫头,你身上的这个秘密,千万不可让容琛发现,明白吗?”
苏如禾满肚子的疑惑:“为什么?你还没与我解释,我父亲他……”
不等苏如禾说完,男人便已打断了她的话:“小丫头,你进来已经有一会儿了,赶紧回去,若是让容琛发现,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往左边走,右手侧的墙壁上,有个按钮,只要按一下,出口就会出来了。你想要知晓的这些事情,日后我会慢慢与你说明的。”
虽然苏如禾的确是挺着急的,但这男人说得也没错。
她是在意外之中发现了这个密室,算算时辰,容琛应该也快下朝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苏如禾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急切,在去找出口之前,她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你可以叫我楚叔叔。”
而在苏如禾找出口之时,明黄的马车已停在了相府门前。
容琛下了马车之后,直接便将怀中抱着的汤婆子扔给了刘管家,一面往里走,一面淡道:“早晨言铮可去为夫人针灸?”
“回大人,已经针灸过了,夫人眼下在房中休息。”
苏如禾淡淡地应了声,到了房门前,抬手便推开了门。
一眼扫过去,却发现床榻上的锦被是空着的,苏如禾并未在床上。
容琛冷眉一蹙,正想要说话,忽然屏风后传来了动静。
苏如禾不知何故,躲到了屏风之后,还绊到了屏风,带动着一排的屏风向前倾倒。
容琛身形一闪,在苏如禾要栽倒在地上之前,及时地接住了她。
“不好好地在床上躺着,躲到屏风后头做什么?”
在容琛凉凉的嗓音传入耳畔之时,苏如禾在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伸手搂住了容琛的脖颈,笑吟吟地道:“是小猫不乖,从床上跳下来,我是下来找小猫的。”
容琛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听风她们不就在门外候着?你现下眼睛看不见,若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说着,容琛便将苏如禾给抱了起来。
将苏如禾放到床榻上之后,容琛才又道:“你的生辰快到了,本相打算好好地办一场生辰宴,若是你不喜欢太多人,便在房里休息,一切有本相来操办。”
没有容琛的提醒,苏如禾都已经忘了,原来她的生辰快到了。
从前她的生辰苏柏远都是很重视的,但苏柏远却从不会请什么大臣,只是一家人在一块儿,团团圆圆地聚在一块儿庆祝。
但是眼下,苏家除了她和大哥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所以对于生辰怎么过,苏如禾并没有多少的意见,只点首应道:“都听大人的。”
☆、367。敢动,她的心思
入夜,河边的柳树下,一个身影蹲在树下,手中烧着什么东西。
“白露,你在那边可还好?对不起,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回家乡的,可终究,还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着,蒹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滚烫的泪花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砸。
忽然,一道嗓音传了过来:“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相府烧纸钱?”
在相府里,只有主仆关系。
这仆人怎么可以在主人的府里烧纸钱?这可是极为不吉祥的!
蒹葭骤然回过身来,在看清来人之后,便跪了下来,“奴婢见过安姬。”
没错,迎面走来的,正是安琪儿。
安琪儿虽然入了相府,但除了之前容琛曾去过她的院子住了一晚之后,便不曾再去过她的院子。
更是没有将安琪儿收为妾室,所以安琪儿在相府的位置,不过也只是比婢女高了一层而已。
但眼下,蒹葭朝着她跪下,主要是因为她被安琪儿抓到在相府里烧纸钱。
若是安琪儿将此事告知刘管家,她一定会被狠狠地惩罚,可能会连小命都保不住!
“我见过你,你是夫人身边新来的婢女?”
蒹葭垂下首,应道:“是。”
安琪儿走上前来,看了眼还未烧尽的纸钱,才道:“你在为谁烧纸钱?”
蒹葭只低垂着首,没有说话。
对此安琪儿倒是不生气,倒是她身边的婢女先开了口:“安姬问你话呢!”
“是那个叫白露的婢女,可对?”
蒹葭霍然抬起首来,在撞上安琪儿恍若知晓一切的眼神之时,蒹葭又迅速低下首。
只深深地鞠了一躬,“奴婢只是想给白露烧一些东西,奴婢知错了,还请安姬放过奴婢这一回!”
安琪儿走到蒹葭的跟前来,扶住了她的手臂,“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听闻,白露是为了保护夫人,才会消香玉损的?”
提起这个,蒹葭的面色尽是懊悔之意,“那日,本该是我陪夫人出去的……”
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那日本是她陪苏如禾去贡院,但她忽然闹肚子疼,所以白露便代替她出去。
谁又能想到,出去的时候,是个活生生的人,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具浑身是血的冰凉尸体呢?
“贡院的爆炸事件,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还听说了一件事,不过想来这事,夫人也告诉过你吧?”
闻言,蒹葭却是摇了摇首,“夫人并不知晓白露去世的事情。”
原来苏如禾并不知晓白露已经死了,容琛这是怕苏如禾知晓白露的死讯,会觉得伤心吧?
谁又能想到,在外冷面无情的右相容琛,对于自家的小夫人,却是宠爱到了极致。
“原来如此,想来大人一定也是考虑到,夫人若是知晓,当时其实白露是还有救的,但因为她们两个压在同一块石板下,若是撬动石板,必然要牺牲一人,夫人如此善良,倘若知晓白露的死因,怕是会很伤心。”
蒹葭霍然抬起首来,“你说什么?”
看到蒹葭的表情,安琪儿似是惋惜一般地叹了口气,“这事儿,大人不曾告知与你吗?”
容琛怎么会因为一个婢女的死,而在其中多费心思?
她与白露本就是发了毒誓,来服侍苏如禾的。
为了苏如禾而死,这个结局她们也是做过心理准备的。
可当蒹葭听到这个真相之时,她却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此刻的心情。
袖下的手,骤然捏紧!
深吸了口气,蒹葭才再次开口:“安姬说了这么多,总该不会是,出于好心地,来告诉奴婢,白露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死的吧?”
果然不亏是容琛挑选出来的人,只是可惜,人终归是人,只要是人,便一定会有弱点。
而蒹葭的弱点,便在于她最好的朋友白露。
“我知晓,夫人有了身孕,所以大人才会将你与白露派到夫人的身边吧?”
安琪儿这话说得像是在谈家常便饭一般,但蒹葭却是不由微敛了眸光,“你敢动夫人的心思?”
“怎么会呢,之前我与夫人一块儿随大人出去办事,与夫人相处很融洽,我自然是希望夫人能够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
呵,说得倒是比唱的要好听。
倘若她对苏如禾没有动什么歪心思,何必花费这么多的时间?
而且安琪儿可是非常地聪明,将苏如禾身边的人都给调查了个彻底。
最后将目标放在了蒹葭的身上。
蒹葭敛眸,只道:“奴婢是大人的人,绝对不会背叛大人,请安姬谅解。”
安琪儿并不着急,反而还牵过了她的手,在蒹葭想要抽离之时,她却骤然握紧。
“我初入京都之时,也是从奴婢开始做起,我很明白,做奴婢的苦,也明白你对大人的忠心,你放心,我们都是大人的人,我自是不会让你做对不起大人的事。”
蒹葭这才看向了安琪儿,抿了抿下唇,没有说话。
“只要你能每日,将夫人的情况如实告知与我,今日的事情,我便当做什么也不曾看到。”
说着,安琪儿还从流袖中掏出了一个钱袋,塞到了蒹葭的手中,“好好地安置白露吧,我听闻,你与白露都是来自于侨县?我在府外有熟人,可以帮你将白露的尸体带回侨县安葬。”
这句话,才算是真正地说进了蒹葭的心里。
其实像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生死从来都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倘若只是将苏如禾每日的情况告诉安琪儿,而能让白露魂归故日,也不失为一桩好交易。
在蒹葭离开之后,安琪儿身侧的婢女不由有些担心,“安姬,这蒹葭毕竟是大人挑选出来的人,万一……她讲这些事告知大人,那咱们可就……”
安琪儿勾了下唇角,只道:“放心,她是不会说的。人呀,都是怕死的,只要她迈出了这一步,她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日后,她将会完完全全成为我们的人。”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万里之堤溃于蚁穴,说的都是同一个道理。
这,才是第一步。
☆、368。舍得,伤害她呢
为了能够多争取些时间,和那个叫楚叔叔的男人多谈一些有关于苏家的事情,苏如禾在容琛去上朝之后,便醒了。
用完早膳喝了药,苏如禾便让听风端了盘点心过来,而后命他们都出去,只让听风一人留下。
听风有些不解苏如禾的这一番举动,“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苏如禾便开始在床上摸索起来,忽然,她的手摸到了一个按钮,她往里头一按,整个床便倾倒了过去。
苏如禾的身子在眨眼间便不见了,幸而听风及时捂住了嘴,不然恐怕就要惊呼出声来了。
“小姐?”
听风趴在床边,朝着里头轻轻喊了一声。
很快,便听到里头传来了声音:“听风,快下来吧。”
听到苏如禾相安无事,听风才算是松了口气,顺着倾斜的床也滚了下去。
在顺利着地之后,听风赶忙抓住苏如禾的手,“小姐你没有受伤吧?”
“没事没事,我好得很。”
听风这才向周围看了一圈,“小姐你是怎么发现这间密室的?这密室既然是在大人的房间,八成就是大人挖的,这若是被大人知晓了……”
苏如禾朝她做了个静音的动作,“别怕,我们偷偷摸摸的,不会被他知晓的,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
听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苏如禾往里头走。
才走到一半左右的距离,苏如禾便听到了铁链的摩擦声,她立马便提声道:“楚叔叔!”
“小丫头,你来得倒是很准时。”
顺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听风便瞧见了一个被重重枷锁所束缚着的,是一个满是胡渣子的男人。
这男人还是一头的白发,看着年龄差不多有六七十岁,而这声音听着更像是被生生割破了一般。
“小姐,这个人……”
苏如禾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他与父亲是旧识,不是坏人。”
闻言,楚叔叔却是笑了,“小丫头,坏人可是不会将坏人这两个字写在额头上,你在外头,可不能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
“我只相信我的直觉。”
一面说着,苏如禾一面朝着他走了过去。
听风还是很犹豫,拉住苏如禾,不想让她靠太近,“小姐,这个人被关在这种地方,身上还满是枷锁,太危险了,咱们还是不要靠太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