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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三回 我娘是清白的
南雪梦心知肚明,章平卉肯定是怕被问起沈雨筠的事,暗暗得意,面上却一派无辜,“沈姨娘的事啊,章姨娘,不是你亲眼看到沈姨娘跟别的男人私通的吗,这才过去几年啊,你不会是已经忘了吧?”说罢还故意看了南雪钰眼,意即是章姨娘害死了你娘,你这做女儿的,难道不想替娘报仇吗?
南雪钰何等聪明,南雪梦一开口,她就知道自己这好妹妹动的什么心思,再说,章平卉害了自己娘亲的事,她早已知道,还用南雪梦还挑拨离间吗?不过,既然妹妹这样说了,她倒是要看看,章平卉会是什么反应。
章平卉尴尬而又心虚,更是心惊莫名,南雪梦这不摆明了是在提醒雪钰,沈雨筠是死在她手上的吗?“我……雪梦,这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这对大家都不好,是不是,老爷?”她唯有求救似地看向南正衍,知道他最恨提起被戴绿帽子的事,希望他能阻止。
南正衍重重哼了一声,“平卉说的是,此事不提也罢,雪钰,请高僧的事,就此做罢,以后别再提了。”
章平卉暗暗松一口气,还好沈雨筠的事是老爷的忌讳,不然她今天恐怕无法全身而退。
可惜,她高兴得太早了,南雪钰脸色一冷,干脆将筷子放下,“怎么,父亲的意思,还是不相信娘是清白的吗?”就算不是为了对付章平卉,她也要父亲明白,娘自始至终都是清白的,否则她这做女儿的,心里总不会平静。
清白?南正衍眼里有明显的不屑,好在碍于南雪钰如今对他的重要性,并没有发作,但语气已经明显有些不耐烦,“雪钰,你娘的事已经发生,就算你不想承认,觉得是你的污辱,可你娘确实对不起我在先,你还说什么清白不清白的话,不觉得矫情吗?”
“是啊,三姐,”南雪梦暗暗高兴,赶紧火上浇油,“章姨娘亲眼看到的事,怎么会有假,你就算觉得这事儿不光彩,会影响你的声誉,也不能否认已经发生的事,还是别惹父亲生气了,啊?”南雪钰,你不是很厉害吗,找正主儿报仇啊,一个劲儿跟父亲解释什么,有什么用!
章平卉气的直咬牙:雪梦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劲儿针对她,不停地提醒南雪钰,是她间接害死了沈雨筠,非要南雪钰找上她是不是?“雪梦,你——”
“章姨娘,”南雪钰果然看向章平卉,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当年真的是你亲眼看到我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是什么身份,他们在一起,又做了什么,你都看清楚了吗?”
章平卉心惊莫名,不安地把南旭搂在怀里,借此寻求安慰一样,“我那时候……”怎么办?事实上当年她只不过因为被沈雨筠撞见跟梁大康在一起,以为她会向老爷告密,所以很害怕,虽然之后沈雨筠并没有在老爷面前说什么,她还是整天心惊胆颤,为了永绝后患,她才开始注意沈雨筠的言行举止,希望可以挑到她的错处,最好能逮到她什么把柄,自己才好有筹码不是。
结果还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没过多久,她就注意到沈雨筠那几天总是偷偷往山上跑,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于是她不动声色地跟着过去看,赫然看到沈雨筠竟然是去见一个男人!不过,那个男人是昏迷着的,应该是受了重伤,或者生了重病,两人之间看起来并不像有私情,但她为了自保,还是向南正衍告密,说沈雨筠与他人私通,两人在山洞中宽衣解带之类,说了好多,南正衍一听之下,还不火冒三丈,岂会饶过沈雨筠!
所以说,她其实并没看到多少不堪入目的画面,除了沈雨筠的确是去见一个男人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说是两人私通,根本太过牵强。但那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许多,只要老爷相信了就行,事实上最后沈雨筠也为此丢掉了性命,她以为自己的事就再也不会败露,却哪里想得到,痴傻的南雪钰有朝一日会变的如此清醒而精明,有找她算旧账的一天!
“那时候怎么了,说啊?”南雪钰眼神酷寒,步步进逼,“章姨娘,你不是都看到了吗,看到我娘跟别人私通,两人脱得什么都不剩,很快活吗,你再说一遍,是不是这样?”
真要说起来,章平卉表面看起来很温和,不将其惹急了,她都不会说句狠话,虽然有时候不免也会因为父亲对她的宠爱而有些得意,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心肠恶毒之人,在对待沈雨筠这件事上,她做的怎就如此之绝,生生把个那般温婉的女子逼上了绝路,每每午夜梦回之时,她的良心不会感到不安吗?
章平卉被逼问到狼狈不堪,更是心惊莫名,南雪钰从来没有这样当面问过她沈雨筠的事,如今被南雪梦一提醒,就这般咄咄逼人,难道她真的要问清楚当年的事,替娘亲报仇吗?真要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我、我看到的,都已经告诉老爷了,老爷也按家规处置了那件事,雪钰,你有什么满的,问老爷吧。”她匆匆回一句,突然站起来,“老爷,旭儿有些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了,你们慢慢吃。”说吧不等南正衍回答,拽着南旭就匆匆离去。
南雪梦暗暗得意,故做惊讶地道,“章姨娘怎么这就走了?旭儿怎么不舒服了,三姐,你要不过去给他看看,别是有什么病,给耽误了就不好了。”
南雪钰冷眸一转,淡然道,“章姨娘必定是有数的,我看旭儿脸色红润,不像是有什么不舒服,估计是章姨娘心里不舒服吧。”
南雪梦差点就笑出声来,可不是吗,被逼问到当年的事,章姨娘肯定也看出来,南雪钰不会就此罢休,心里会舒服才怪。
“好了,都别说了,”南正衍原本就心情不好,被南雪钰姐妹俩一闹,越发气闷,“雪钰,你娘的事,不要再问了,你只管替她和雪晴修坟,请高僧的事就免了。雪梦,你也别再借题发挥,再要出什么事,别怪家法无情。”
众人立刻噤若寒蝉,“是,老爷(父亲)。”
南正衍这才道,“吃饭吧。”
暖心阁里,章平卉哄着南旭睡下,自己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不安地在转来转去,心跳得很厉害,气都要喘不过来。南雪钰一定在想办法查当年的事,这可怎么办呢?虽然她所说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沈雨筠是间接死在她手上的,这一点无可置疑,南雪钰想要找她报仇,也无可厚非,这可怎么办。
老爷虽然不允许他们再提起当年的事,也确信是沈雨筠对不起他在先,可南雪钰却始终相信沈雨筠是清白的,她硬要报仇的话,自己也逃脱不掉——想想她对付人的那些手段,翼王和谢家的下场,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
“怎么办?”章平卉看着儿子的小脸,真个是六神无主。如今之计,要想活命,除非现在就离开丞相府,跟大康一起,带着儿子远走高飞,或许可以保住一命。
可是,真这么走了的话,她又百般不甘心,熬了这么些年,终于熬到谢以莲死了,她大有机会成为相府的当家主母,一切钱财都掌握在她手里,到时候她随便带走一些,就够他们一家三口好好过完下半辈子,那才是最好的结果。想来南雪钰应该不会这么快抓到她的把柄,再说,在老爷眼皮底下,南雪钰更不可能使什么手段,她以后再小心一点,没事不出暖心阁,只要撑到她掌权丞相府,那就万事大吉了。
主意打定,她心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想着明天找个机会去一趟大康米店,找梁大康商量一下,让他尽快把米店盘出去,做好离开这里的准备,到时候就悄没声息地离开,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这么多年在丞相府,她强颜欢笑侍奉了南正衍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也算对得起他了,就算拿走他一些钱财,也不算是背叛他。
暖香阁里,唐奕现身,问道,“小姐是不是要对三夫人动手?”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得分明,小姐应该是有了算计,着手对付三夫人了。二夫人一除,其余几位夫人都不足为惧,跟小姐有仇的,目前而言就只三夫人,比起二夫人,要容易对付得多。
南雪钰无声冷笑,“让她自在了这么久,也算对得起她了,我娘的仇不能再拖下去,我要在为她修坟之前,让她灵魂得以安息!”
苍冥忽地现身出来,目光森然,“雪钰,你要怎么做?我去一掌劈了章平卉,把她的人头带来给你?”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可雪钰总说要他等着,现在总该是动手的时候了吧?
唐奕对他的混话只当没听见:要是这样做可以的话,还用苍冥动手吗,他早做了。“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南雪钰眉一挑,故意吊人胃口,“要想让父亲相信我娘是清白的,除非章平卉自己说出当年的真相,而要做到这一点,还得着落在旭儿身上。”
他?
唐奕和苍冥都茫然不解,一个几岁的小孩儿,能懂什么?
南雪钰却并不解释,一脸的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自见分晓……”
第两百二十四回 从南旭身上下手
这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晨起,南雪钰也像没事人一样,梳妆打扮完毕,不紧不慢用过早饭,即到账房领上银子,开始张罗着给沈雨筠和南雪晴修坟,对于昨晚的事,她只字不提,也不再说请高僧超渡的事,好像昨晚的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章平卉原本提心吊胆,就怕两下里一碰面,她会再问起沈雨筠的事,所以吓的连暖心阁的门都不敢出,早饭也没出来吃,而是让人端到房里去,随便吃了点了事。
南雪钰一惯地不动声色,暗里却是冷笑,章姨娘啊章姨娘,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你若肯痛痛快快将当年的事告诉我,或许我会看在你有苦衷的份上,对你稍留几分情面,可你呢,竟丝毫不念我曾经帮过你和旭儿,反而还想要害我,跟那些自作孽的人,有何区别!既然如此,那最后你若落到悲惨境地,就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小姐,今天不用去西郊吗?”寄琴手脚麻利地收拾完屋子,看看没事可做,就给南雪钰沏上一杯茶,端了过来。
冬易和绮灵看着她直乐:这丫头干活也太麻利了吧,自从她留下来,这暖香阁里里外外的活儿几乎都是她自己在做,她们两个都快闲得手脚长毛了呢,可每次她们两个要抢着做时,寄琴都是“我来吧,我来吧”,就接过去做了,都抢不过她。
南雪钰虽然平时看似不怎么注意这些,但寄琴自从来到之后的表现,她心里很清楚,对其表现也很满意,道,“今天不用过去,先将修坟的事处理好再说。”昨天她累得很,慕容夜已经让她在府上休息,她也不是爱逞强的主,休息一天也无妨,西郊那边她该布防的都已经做了,应该暂时不会有事。
“是,小姐,”寄琴应一声,左右看了看,“那奴婢去翻晒一下院子里的草药,小姐有什么事就吩咐奴婢。”说罢转身出去,在太阳底下翻晒草药,表情很淡然。
冬易吐吐舌头,“寄琴真能干,一会儿都闲不下来,都不嫌累得慌。”
绮灵也是先跟着南雪晴,后又跟的南雪钰,对寄琴的心思多少有些了解,“总不能做个吃闲饭的,寄琴比我们两个能忍耐。”
“忍耐什么?”冬易莫名其妙,“寄琴病了吗?看着不像啊,一直都生龙活虎的,什么都能做呢。”
“所以,咱们两个也不能只看着她自己做吧,”绮灵懒得跟一根筋的人解释,拽着她出去,“走了,让小姐一个人清静会儿。”
两人一起出去,在院子里跟寄琴边忙活边说话,三个丫头相处倒真不错,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很让人省心。
南雪钰一边品茶,一边淡然笑着看她们三个走来走去,对自己挑人的眼光,很是自得。
“小姐,丫环带着南旭在花园里玩。”唐奕的声音清冷响起,有明显的期待。
南雪钰唇角一挑,“去吧,注意些分寸。”接下来的事,就全看章姨娘如何反应了,她如果聪明的话,会知道怎么选择的。
“是,小姐。”唐奕应了一声,很快没了声息。
不大会儿,丞相府突然变得嘈杂起来,不停有人跑来跑去,大喊大叫,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绮灵立刻警惕起来,“小姐,奴婢出去看看?”别是有谁想找小姐的麻烦,得注意着些才行。
南雪钰心中有数,所以并不着急,挥了挥手,“去吧。”
绮灵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冬易则是一脸紧张,不停地互揪着手指,不安地道,“小姐,不会是翼王殿下又来了吧?”听说是小姐让人烧了翼王府呢,该不会是翼王气不过,所以来找小姐报仇的吧,那可怎么好!
南雪钰冷声道,“他若还敢来,自有我应付,你怕什么。”冬易这丫头心思简单,胆子也小,还得多历练历练才行。
冬易顿时羞红了脸,“奴婢、奴婢也不是怕啦,就是、就是不想他缠着小姐!”真是,让小姐笑话了,可她也是为了小姐好啊,毕竟翼王是堂堂王爷,谁敢对他怎么样。
正说话间,绮灵已经回来,“小姐,是小少爷在花园玩的时候,不小心让蛇给咬了,现在昏迷不醒,三夫人急得直哭,正责罚丫环呢。”
“蛇?”冬易大吃一惊,“怎么会呢?奴婢到相府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听说花园里有蛇呀,怎么会咬到小少爷?”这太可怕了,幸亏她今天没去花园!可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相府在京城闹街,远离深山树林,怎么会有蛇呢?
南雪钰无声冷笑,本来是没有,不过依唐奕的身手和她的医术,要弄一条毒性很强,却又不会让人丢掉性命的蛇来,放进花园里,趁着南旭在玩耍的时候,“恰巧”咬到它,易如反掌。
“不是很清楚,”绮灵的脸色也不大好,见主子只是淡然坐着,她有点不安,“小姐,你不过去看看小少爷吗?”小姐从来不是会迁怒无辜的人,就算跟章姨娘有仇,可小少爷却没有任何过错,小姐不会见死不救吧?要知道,小少爷可是老爷的命根子,若他出了事,老爷还不得崩溃了啊!
南雪钰坐着没动,翻过一页书去,“章姨娘难道不会救自己的儿子吗,我何必上赶着过去,反而显得心虚,看看再说。”这套既然又是她下的,怎么掌握火候,她心里清楚,所以很沉得住气。
那倒也是。绮灵颇以为然地点头,想来章姨娘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吧,她何必干着急。
暖心阁里,章平卉脸色煞白,一边哭一边大声叫骂,“你们这两个没用贱婢,是怎么看护旭儿的,啊?那蛇怎么不咬死你们,偏偏咬了旭儿,你们都该死,该死!”
早知道就不让旭儿到花园里玩了!原本她也是防着南雪钰会对南旭下手,所以把儿子关在暖心阁里,可这孩子正是爱玩的时候,整天呆在屋里,他如何受得了,闷得实在不行,就又哭又闹,她没法子,才让两个丫环跟着保护他,让他到花园里玩一会儿。
可才去没多大会儿,丫环就把南旭给抱了回来,面无人色地说他被蛇咬了,她一听这话,差点没晕过去!儿子是她的命,如果出了什么事,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两个丫环吓的面无人色,心里好不冤屈,花园里从来没听说过有蛇,今天这是怎么了,单单咬了小少爷,她们两个怎么就这么倒霉!
“好,那你们就去死!”章平卉恨得咬牙,嘶声道,“来人,把这两个没用的贱婢拖出去,给我重重地打!旭儿如果有什么事,我要她们两个陪葬!”别看她平时是个温婉的主,可要犯了她的忌讳,她惩罚起人来,也是不会手软的。
两个丫环顿时瘫了,不停地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可这般时候,她们说什么都没用,还是被拖了出去,不大会儿就响起她们撕心裂肺一样的痛叫声,也着实可怜。
章平卉狠狠一抹眼泪,扑到床边去叫,“旭儿,旭儿,你醒醒,醒醒!”
南旭脸色发青,嘴唇都成了黑色,紧闭着眼睛,一动都不动,隔好一会儿才呼吸一下,仿佛命不久矣。他右手从手背到肩膀,全都肿得比原来粗了一倍不止,而且成了青黑色,手背上两个小小的牙眼,正是被蛇咬到的地方。
“旭儿,你不要吓娘,快点醒醒啊,”章平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啊!”早知道如此,她何必非要贪丞相府的家产呢,就在昨天带着旭儿去找大康,一家三口直接离开京城就好,也省得旭儿搭上一条命!
“大夫来了没有?”她回头冲着门口嘶声叫,“老爷呢,老爷回来没有!人呢,都死哪去了!”老爷今天去上早朝,还没有回来,去请大夫的人也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