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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钰,你真行,”莫弄影对是南雪钰大加赞叹,越来越佩服她了,“这样的法子都想得出!”
蓝玥挑了挑眉,凭要让他做悬壶药庄的老板,就落下一路骂名,莫弄影就被捧上了天?不过话说回来,莫弄影还真没什么好得意的,若是这些富人受不得多花银子的气,岂不要把账算在他头上?虽说依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会怕了他们,可要是你被一群的苍蝇盯上,你会不烦吗?
南雪钰看一眼他黑着的脸,就知道他又为自己鸣不平,不禁暗暗好笑,赶紧给他戴高帽,“大哥你过奖了,这事儿我也就动动嘴皮子,算不得什么,还得多谢蓝大哥成全,不然旁人还真担不起这是非,蓝大哥,多谢。”
她这一声“蓝大哥”叫出来,蓝玥就算再有气,也像扎了洞的皮球,瘪了。谁叫这丫头会办事,嘴也甜,而且办的又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就算看在夜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太小家子气,就别别扭扭地道,“不必谢,你也别太得意,你这样做太得罪人,别让人翻出来你才是幕后操纵之人,惹麻烦上身。”
“我才不怕,”南雪钰顽皮地眨眨眼睛,“有你们在,我怕什么!”
慕容夜顿时大为受用,这还是雪钰第一次直接说出需要他的话,他豪情万丈,大包大揽地道,“放心,有我一人足矣。”至于大哥跟弄影,不必他们伸手,他的女人他再保护不了,还不如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谁跟你抢!”蓝玥不屑地瞥他一眼,“夜,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女人就是个惹祸精,唯恐天下不乱的,你最好有被连累的心理准备。”
“谁是他的女人!”
“谁是惹祸精!”
南雪钰和慕容夜同时开口,质问的话却不相同,尤其前者,是又羞又怒,这个蓝玥,真是口没遮拦,这么粗俗的话都说的出来,可恶!
蓝玥微一怔,突然诡异地笑了,“还异口同声呢,夜,雪钰,你们真是心有灵犀。”
南雪钰羞红了脸,“蓝大哥,你、你讨厌!”还说,有完没完了!
莫弄影大笑,虽然眼看着慕容夜和南雪钰亲亲热热,他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但他们两个能够心心相印,也是他愿意看到的,只能把对南雪钰的别样情愫埋在心里,大声道,“雪钰,你害什么羞,你跟夜几乎天天在一起,谁还看不出来,你们有一手!”
南雪钰越发窘迫地恨不能从窗户里跳出去,跺脚道,“大哥,你也来取笑我,你、你站谁一边的?”莫大哥可极少这样挤兑他,今天也要看她笑话是不是!
莫弄影越发笑的眉毛一抖一抖,跟雪钰一起,不管做什么,都相当有意思,这与他以前的生活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以后也不愁会枯燥无味了,如果雪钰能够成为他的帎边人,那他这辈子,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慕容夜眼眸清冷,“弄影站谁一边都好,雪钰,你是我的女人这件事,还用得着再否认吗?”就算雪钰不愿意现在就公开两个人之间的事,可这里又没有外人,说说也无妨。
“我——”南雪钰大窘,快要落荒而逃了,“夜,你别说这些了,先办正事要紧。”外面的人正吵吵嚷嚷,说不定一会儿场面就会乱起来,亏得夜还有心思说这个。
蓝玥在旁受不了他们的打情骂俏,抖落一地鸡怪疙瘩,“够了你们!要卿卿我我请到里面去。莫弄影,你找来的这个伙计能不能撑住门面?”
莫弄影相当自信,“放心,绝对撑得住!阿罗跟了我五、六年了,最是机灵,我找的人,一个顶十个!”他说的就是外面那个伙计,是个孤儿,从小在京城各处流浪,所以对京城大街小巷都熟悉得像是自己家一样,凡是有些名气的百姓,他都认识,也难怪会对前来买药的这些人的情况都了若指掌了。
莫弄影会遇上他,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帮了他一次,他就非得留下来帮忙照顾生意,说是做人要知恩图报,这些年跟在莫弄影身边,确实也出了不少力,而且从不计较报酬,很得主子的信任,自从这药庄开张,他就被主子派了过来,担当大任,就方才卖的这几包药来看,他处理很是得当,根本不必担心。
“我也觉得这小哥很有分寸,”南雪钰赶紧接过话,把话题岔开,“大哥手下果然是人才济济,难怪你这生意会做到风生水起了。”
莫弄影相当得意,端起茶来咂了两口,“那是当然,哈哈!”
再看外面,楼府管家气的脸色发青,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见后面的人一个一个都上前买到药,欢欢喜喜拿着回去,他大为着急,要是这药卖光了,那小少爷就会没命,可这三两银子一副药,他要是买了回去,员外再骂他办事不力,那可怎么好?
待了一会,他终于沉不住气,一肩膀扛开前面那人冲过去,“三两就三两,给我十包!”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虽然这样多花了几百倍的价钱,不过楼员外已经预料到这药可能会不便宜,所以给了他足够的银两,就算三两银子一副药,买回去也不会挨说。
第两百七十回 慕容耀这次学聪明了
谁料阿罗仍旧一脸冷冰冰,“楼府只有一人得病,只准买一包。”说罢将一包药递过去,“九两银子。”
楼府管家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没道理,我付银两,你卖给我药,两不相欠,你管我买多少!”虽然现在只有小少爷一人得病,可谁知道以后老爷和夫人会不会得病,先买下几副药,以备不时之需,有什么不行!
“你都买走了,旁人怎么办?”阿罗轻蔑地看他一眼,“你到底买不买,不买走开,别在这添乱。”
楼府管家原本想发火掀桌子,但想到这家店的老板到底是他惹不起的,就先回去禀报楼员外定夺,这才扔下一锭十两银子,拿过那包药,没好气地道,“找我一两!”
后面的人轰然大笑,这管家说的,好像人家伙计不会算账一样。
阿罗倒也没笑他,找了一两银子给他,“走好呢你!下一位!”
有了楼府管家的事,后面的人也都没了脾气,乖乖该买几包买几包,且阿罗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他们也再没一个敢罗里八嗦的,所以人虽然多,但一个接一个,井然有序。
南雪钰起身道,“这里没什么事了,夜,莫大哥,咱们是不是该收账去了?”翼王府那十万两银子,还等他们去收呢。
“好!”莫弄影第一个响应,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那慕容耀这回还有何话说!”他应该是输的心服口服了吧?不但赔上一万五千两的药钱,还得再拿出十万两救济难民,够他肉疼一阵的了。
慕容夜自然也不反对,现在难民确实非常需要银两,只靠朝廷救济,这国库也有些吃紧,母后倒是委婉地暗示过群臣,让他们捐献一二,可他们一个比一个吝啬成性,也就只有唐皓轩、南正衍每人拿出了一万两银子,其他人都假装听不懂母后的话,这种事又不能强迫他们,母后虽气,也莫可奈何。
这下要是有了三哥的十万两银子,就会在很大程度上解决难民的衣食问题,而且现在他正试着说服难民回到江淮,大家齐心协力,重建家园,把庄稼再补种起来,这才是解决之法,一直赖在京城不走,没有丝毫益处。
其实这些难民也不是不讲道理,只是当初受人蛊惑而已,如今见到越王和燕宁公主仁慈,都已经有所动摇,再加上到了京城之后,生活越发举步维艰,还差点死于瘟疫,真是不如回去的好,至少就算死,也能死在故乡呢,所以他们都已经打算回去,慕容夜他们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蓝玥才不屑于再去跟慕容耀打交道,所以乐得留下来喝茶,让他们几个折腾去。
结果南雪钰他们三个才一出了景诚药庄,来到大街上,就见不少人奔走相告,议论纷纷,很热闹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莫弄影皱眉,“街上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之前不是为了躲瘟疫,大家都不敢出门的吗,难道是买到药之后,就都不担这个心了?
南雪钰左右看了看,忽地眼眸一亮,下巴一抬,“那儿。”
莫弄影定睛看过去,原来是一辆打着翼王府旗号的马车正缓缓驶来,看这马儿迈的步子相当沉重,这车上的东西肯定很有分量。“慕容耀那小子又搞什么鬼?”弄出这么大动静来,是想怎样?
南雪钰颇有深意地一笑,“看来,慕容耀这次学聪明了。”
“哦?”莫弄影还是不太明白,“怎么说?雪钰,你该不会是说,慕容耀要携着家产外逃吧?”不然还得拿出十万两银子来,看来他是急了眼了。
还没等南雪钰答话,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小伙子瞄了他一眼,笑道,“这不是莫公子吗?你有所不知,这是翼王捐献出来的十万两银子,要送到西郊去给难民呢。”
“啊?”莫弄影吃惊地瞪大眼睛,“慕容耀会捐银子再来?开玩笑的吧?”那家伙什么时候转性子了,会主动拿银子出来,说出来谁信?
“我可没开玩笑,”小伙子笑笑,“莫公子你看,这不就是翼王府的马车吗,正往西郊去呢,这事儿在京城都传开了,大家都说翼王殿下仁慈,一定会有好报的。”
南雪钰无声冷笑:这回慕容耀是真的动了心思了,在明知道不得不拿出这十万两银子的情况下,不等他们去收账,而是先一步大张旗鼓地送到难民手上,这样虽然损失了不少银两,却买得一个好名声,把之前百姓对他的非议几乎全部抹杀,所以这桩买卖,算起来是他赚了。
慕容夜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冷声道,“三哥这次的确聪明,他若早如此行事,就不会是如今这样的结果。”
南雪钰挑眉,不置可否,因她知道,这主意绝对不会是慕容耀想出来的,他还没那么高的智商,肯定是他身边的人为他出谋划策,助他过眼前这一关。
再看前面,马车往前走着,后面跟着很多百姓,大赞翼王的善举,动静闹的还真是大。
“既然如此,这翼王府咱们也不必去了,”南雪钰回身,笑容有些诡异,“直接去西郊看看。”至少要保证这银两的确是送到了西郊难民的手上,不然慕容耀若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还是便宜了他。
慕容夜和莫弄影也没有异议,一起跟了上去。
——翼王府里,慕容耀阴沉着脸坐着,眼里有跳跃的怒火,一看就是随时准备发火的样子。下人们都战战兢兢,有多远躲多远,惟恐会受池鱼之灾。
不大会儿,香阳走了进来,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王爷,喝杯茶去去火。”
“本王这火只靠这杯茶,如何去得了,”慕容耀冷哼一声,端起来喝了一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银两送到西郊了?”
“是,”香阳小心地应道,“方才管家回来告知了一声,银两已经送过去,交给风墨扬风将军了。”风墨扬是越王的人,他会将银两如数交给越王处置的,以后的事,就跟他们无关了。
慕容耀咬牙,眼里怒光四射,“可恶!本王白白赔上这么多银两,该死,都该死!”
可这怨得了谁,谁让楚星玉那混蛋不长眼,给他买回来了几十麻袋没用处的药材,害得他输了这场赌,虽然他已经让人将楚星玉打残了扔出去,可也改变不了现在的事实。他好恨,为什么老天这么不长眼,一次一次帮南雪钰风光,而他则输得一败涂地!
香阳赶紧道,“王爷息怒,其实也不算是全赔,至少王爷如今在京城已是善名远扬,人人尽知王爷的好,对王爷大有益处。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王爷恕民女多嘴,越王殿下之所以深得民心,就在于他虽然性情冷漠,却一直以民为先,处处替民请命,如今在安置难民这件事上更是不遗余力,事事亲力亲为,所以才赚得如此好名声,王爷如今这一壮举,名声必定在越王之上,民女还要恭喜王爷呢。”
慕容耀沉吟片刻,个中利害他还是能够琢磨过来的,只不过一下子出去十多万两银子,这对于刚刚遭受一场大火的他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不过,如今看来,能买到一个好名声,对他将来登基有利,这银子花得也不是完全不值——反正等他登了基,整个大燕的财富都是他的,还在乎这十几万两吗?
念及此,他才消散了怒火,暧昧地捏了捏香阳的脸颊,“美人儿,你这是在变着法儿替自己邀功吧?本王知道,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给你记头功,如何?”虽然他并看不起香阳,也只是拿她当玩笑而已,有时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智谋,能帮他出一些好主意,也不算是毫无用处。
“多谢王爷,”香阳扭捏了两下,羞红了脸,“民女不敢居功,只要民女能替王爷出几力,民女就很高兴了。”暗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对王爷来说,还有几分用处,要不然她的日子就难过了。都说“伴君如伴虎”,她却觉得伴在这位王爷身边,比陪着老虎还要让人胆颤心惊呢。
“你这张小嘴就是甜,本王怎么能少得了你的帮忙呢,”慕容耀假惺惺笑,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你放心,只要你忠于本王,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了你。”软玉温香在怀,香阳的身体又格外玲珑而柔软,他顿时起了邪火,一把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香阳羞得紧闭着眼睛,当然不敢反抗。王爷一向如此,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要,根本不管她的意愿,事实上她也没有反对的权利,只有服侍得他高兴了,才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不是。
纱帐放了下来,令得床上纠缠的两个人也是若隐若现,不大会儿,男人女人的衣裤鞋袜扔了一地,令人**的呻吟声也响了起来,门外经过的丫环侍卫彼此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王爷又大白天的,享受起鱼水之欢来了,真有闲情逸致。
第两百七十一回 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
有了药之后,这瘟疫也瞬间变得一点都不可怕,百姓和难民们照方服药,三天之后,病情都得到了控制,高烧的也都退了烧,身上的恶疮也慢慢好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好起来。
于是,一夜之间,京城危机解除,百姓们的心也总算是安定下来,真是无法想像,如果这瘟疫再得不到解决,大燕会乱成什么样子!
然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瘟疫的事是解决了,可这场水灾所带来的其他后患,却远远没有解除,就如南雪钰自己所说,民以食为天,江淮的庄稼今年颗粒无收,其他各处郡悬上缴的粮食也都用作了难民每日的口粮,接下来朝廷要面对的,就是即将到来的米粮危机,而这一点比起瘟疫,一点也好不到哪里去。
福寿宫里,太后将慕容夜、南雪钰都叫了来,共同商议对策。两下里一照面,她第一句话就问起慕容耀的事,“哀家听闻耀儿捐出十万两银子给难民,可有此事吗?”这还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听说之后,她一直都无法相信呢。
而今不止是百姓,就连朝臣们对耀儿都赞不绝口,说他虽然刚刚经历一场大火,损失无数,但为了难民,仍旧砸锅卖铁,倾其所有,也要捐出十万两银子,其赤子之心,天地可鉴,令人敬佩,在这一点上,他比夜儿要强得多,之前夜儿也只不过拿出五万两银子而已。
然而这件事却不能只从银两数量上看,毕竟耀儿擅于经营,名下很多产业,自然日进斗金,而夜儿却无心于此,而是着力于替皇室训练暗卫,培养高手,所以这五万两都是他所拿俸禄,也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不过不可否认的,在耀儿此举带动之下,那些原本一毛不拔的朝臣也都感到汗颜,纷纷拿出了数额不等的银两来救济难民,单从这一点来说,耀儿这次的确是做了件大好事,不管他是不是出于自愿。
南雪钰微一笑,神情哂然,“回母后,确有其事。”
看她这不一样的笑容,太后就知道事有蹊跷,摸了摸她的脸颊,“丫头,是不是你的算计,嗯?”她太了解雪钰的心思了,而且能让耀儿拿出这么多银两来,也就雪钰办得到。
南雪钰撒娇般握住太后的手,脸上微微一红,“母后取笑儿臣!其实也不是儿臣的算计,是翼王愿赌服输而已。”接着她把跟慕容耀打赌的事说了,至于设计他买回去十大车没用处的药这件事,她并没有说,相信慕容耀也不会自打耳光,把这事说出来的。
“原来如此,”太后恍然,也觉得好笑,“你这丫头,还真是大胆,万一你输了呢,岂不是要……”便宜了耀儿。在雪钰的终身大事上,她是有私心的,只希望雪钰能嫁给夜儿或者弄影,除此之外,不做他人想。
慕容夜对南雪钰,从来都是无条件地相信,道,“母后放心,雪钰是不会输的,再说她若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