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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稍安勿躁。”南雪钰赶紧使眼色给他,“会有机会的,不急在这一时。”现在各国使者都在,如果跟慕容耀闹将起来,只会让各国看笑话,而且大燕一起内讧,还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莫弄影也知道她自有打算,不过是心里憋闷,所以先发狠话,出出气罢。“我有分寸,雪钰,你不用担心。”
因为今日是各自游玩,所以也不必讲什么规则,随个人意愿。太后也吩咐人请了戏班子来,在绮竹园摆下台子唱戏,喜欢听戏的都可以过去。当然,年轻一些的大都不喜欢那种咿咿呀呀的唱腔,是坐不住的,就各自三三两两在一起说话赏景,倒也轻松自在。
南雪钰和莫弄影进得园后,得知太后正在绮竹园看戏,她一时没有什么要紧事,也不欲过去打扰太后雅兴,虽说慕容夜已经到了,可别苑这么大,人找人找死人,也没处找去,就索性自己随意走走,该碰上时,自会碰上。
两人随意走着逛了逛,莫弄影遇到几个生意上的伙伴,同时也是京城的富商,平时来往甚密,也是为了自己的生意和大燕的利益,他即过去打招呼,南雪钰不欲与他们有所接触,即自己走开。
结果她刚走到一棵大树下,正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却见慕容耀大步往这边过来,她眼神一冷,转身就要走。
“雪钰!”慕容耀原本就是冲她来的,岂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这机会,赶紧追上去,笑的很让人恶心,“你也是一个人,五弟没有陪你吗?”他左右看了看,没有旁人在,正是自己出手的好机会——前提是他不知道,今天有赤焰暗中跟着南雪钰。
南雪钰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慕容耀,你也不必假惺惺,你我不共戴天,亏你还笑得出来!”
大概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骂出来,慕容耀怔了怔,不禁恼羞成怒,“南雪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人烧了本王府邸,又用计骗走本王十几万两银子,本王都可以不计较,你居然还有脸给本王摆架子,你这算什么!”
尤其那十几万两银子,他输得真是冤枉!事后他也曾到悬壶药庄去找过,结果早已是人去楼空!没办法,谁让他硬是把人给赶走呢,想找人算账,都没处找去,气的他把药庄一把火烧了,多少出了口恶气。
南雪钰不屑地冷笑,“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这么说?是你不自量力,非要跟我打赌,输了也怨不得我!”
“你——”慕容耀大怒,才要发作,忽地灵机一触,又恢复了面色,若无其事地笑道,“是啊,本王是愿赌服输,雪钰,你赢都赢了,本王花出去十几万两银子,还不能博你一笑吗?”
笑?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你若任我处置,我也许会笑出来。南雪钰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回头就走。
“雪钰,”慕容夜上前两步,把她拦下,竟是不依不饶起来,“反正你我都是一个人,不如一起游玩如何?那边池塘里有锦鲤,很是好看,过去看看如何?”
池塘?南雪钰眼前骤然浮现出大姐那惨青的脸,恨意如滔天巨浪,翻涌而上,她骤然抬眸,冷光四射,咬牙冷笑,“免了,我可不想失足落水,枉死九泉!”这“失足”二字她特别加重了力道,一听就是别有用意。
慕容耀也不是笨蛋来的,一听之下,暗吃一惊,变了脸色,“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本王害死了南雪晴?”平白无故,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南雪蓉那贱人把南雪晴死的真相告诉了她?难怪了,她会一直那么恨自己,原来症结在这里!
南雪钰眼神悲愤,森然冷笑,“我有提过大姐吗?慕容耀,为何我一说失足落水,你就马上提到大姐,难道她是你害死的不成?”果然人心里有鬼就是不一样啊,她只不过拿话一试慕容耀,他就立刻不打自招,还有什么可说的。
慕容耀一惊,知道上了南雪钰的当,不禁又惊又怒,“本王、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你少诬蔑本王!”坏了,看来南雪钰一定是知道了南雪晴的事,要找自己报仇了!
亏得自己还觉得自己当初太失算,白白错过了她这枚可以好好利用的棋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惜拉下脸来,寻找一切机会接近讨好她,想要再把她争取回来。一开始她还虚与委蛇,可后来对他则不假辞色,并且用尽一切手段来对付他,原来是一日未忘南雪晴枉死之事,到现在她是觉得足以对付他了吗,所以不怕被他知道这件事?
南雪钰不屑地冷笑,厌恶地道,“是不是诬蔑,你自己心里清楚,而且我也没想你会承认,我只要知道是你就够了。慕容耀,我大姐是死在你和南雪蓉手上的,我不会放过你们!”
慕容耀怒道,“你——”
“燕宁公主!”安陵清漓突然出现,一脸的惊喜,“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他可一直记着跟南雪钰的约定,所以一入园也无心欣赏美景,各处找她,虽然这桃林别苑很大,不过功夫不负苦心人,还是让他找到了。
有旁人在,慕容耀也不可能露出凶相,更没法下手,立刻变脸,摆出一副温和的样子,“安陵二皇子找雪钰有什么事吗?”
“翼王殿下也在,”安陵清漓对他没什么特别好恶,微一笑,道,“倒也没什么,就是见公主冰雪聪明,能解太子哥哥的难题,所以甚为佩服,想讨教一二。”至于他要找公主的真正目的,是不能现在说出来的,免得给公主惹来大麻烦。
“既如此,雪钰,本王就不打扰你们,你我之间的事,稍候再议。”慕容耀别有深意地看了南雪钰一眼,转身大步离去。看来事情有变,既然两人之间已经说破这一点,那南雪钰就绝对不可能再为他所用,必须另外谋划,尽快动手才行。
看他走远,安陵清漓目光中突然露出锐利之色,“公主,翼王是不是要对你不利?”尽管他性情温和,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何况生在皇室,对于其中的勾心斗角,他早已熟知,刚刚过来时,翼王明明眼露杀机,公主亦是如临大敌,绝对不似翼王所说的那样亲密。
南雪钰不欲让别人知道这些事,淡然道,“我自有主张,二皇子不必担心。”
安陵清漓顿时很失落,他只是没来由地对南雪钰有一种亲切感,所以不自觉地想要关心她而已,并无其他,可她对自己却总是怀有防备甚至敌意,让他很不安。“公主,”他才要说话,却突然看到她头上那支珠钗,不禁脸色大变,身心狂震,“你、你这珠钗哪里来的?!”天哪,不是他看错了吧,这珠钗分明是……
第三百二十回 到底有多少个男人
南雪钰一惊,安陵清漓的眼神瞬间变的炽热而可怕,她不禁退了一步,“你说什么?”珠钗?她的珠钗是娘亲留给她的,怎么他的反应如此强烈,是怎么回事?
“我、我——”安陵清漓激动得无以复加,越急越说不明白,脸也憋得通红,抬手就要拔她珠钗。
“二皇子!”南雪钰又惊又怒,向后退了一步,“请自重!”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要对自己无礼,太过分了!
“不、不是,”安陵清漓急的不知道怎么好,结结巴巴道,“公主,你听我解释,这珠钗是、是我父皇给我姑姑的,世上仅此一枚,所以我……”
难怪他初见南雪钰时,就觉得她无比亲切,现在看来,她很有可能跟姑姑有莫大的关联,否则姑姑的珠钗不会在她手上。从小他母妃早逝,是姑姑把他带在身边,如同亲生儿子一样抚育,他对姑姑也如同亲生娘亲一样亲近,大秦皇室无人不知。
“你姑姑?”南雪钰心中一震,有个念头从心底升起,她根本不敢往深处想,脸色也变的苍白,“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安陵清漓神情黯然,眼神更是悲痛,“十几年前,我大秦发生内战,姑姑因为医术超绝,又极为体贴士兵,所以不惜以千金之躯,去往战场医治受伤的士兵,结果在乱军中失踪,之后我再也没见到她。”
尽管父皇一直劝他,说姑姑这么多年不曾回大秦,必定已经香消玉殒,可他却坚信吉人自有天相,姑姑那么好的人,是不会死的,所以这些年他才到处去,找寻姑姑的踪迹,并且逢庙必拜,为的就是能够感动上苍,也正因为如此,那天才与南雪钰在寺中巧遇。
医术超绝?南雪钰瞳孔突然收缩,娘亲也是医术超绝,而安陵清漓又认得她头上的珠钗,两人初次见面时,他也表现得那般异常,难道娘亲就是他姑姑?那娘亲不就成了大秦的公主了?天,这也太扯了吧!
“公主,你这珠钗哪里来的?你是不是见过我姑姑,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会把珠钗给你?”安陵清漓急不可耐,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却又等不及她回答,“把珠钗给我看看!”说罢又要去抢,他找了姑姑这么多年,实在是身心俱疲,也越来越迫切地想要找到姑姑,如今有了姑姑的消息,他会如此激动,失了方寸,也是可以理解的。
南雪钰虽多少明白他的心情,但他如此孟浪,她还是很生气,本能地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二皇子,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说!”把说清楚,她又不是不讲道理,干嘛要这样对她!
“公主,我——”
“好啊,南雪钰,总算被我抓到了!”兴奋的语声响起,南雪梦竟然从假山后一下跳了出来,脸都涨得通红,“你竟然跟男人在这里幽会,还拉拉扯扯,简直不要脸!”
她今天偷溜进来,为的就是找机会狠狠报复一下南雪钰,谁让她竟然不帮自己找个好夫君的,结果没想到,三转两转的,她就迷了路,根本不知道哪是哪,正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闯,正巧看到南雪钰跟一个男人在这边说话,她就躲起来,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结果看到他们很快拉扯到一起,她顿时感觉有了把柄,立刻就冲了出来。
安陵清漓吓了一跳,他可从没想过坏南雪钰的名声,赶紧解释,“这位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
“南雪梦,你怎么会在这里?”南雪钰手一摆,示意安陵清漓不必多说,冷冷打量南雪梦一眼,“你没有令牌,怎么可能进得来!”
南雪梦大为得意,“本姑娘自有办法!南雪钰,你不要以为岔开话题,刚才的事就没发生过!你还真是脸皮厚啊,先是勾引翼王,后又逮着越王不放,跟京城第一公子纠缠不清,现在居然又跟这个小白脸抱在一起,你说,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啊?”
南雪梦故意叫的很大声,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听到,好来看看南雪钰的丑事,以坏她的声誉,让她跟自己一样,名誉扫地,人见人嫌!
果然,她这一喊,立刻有人听到,纷纷向这边围拢来,而慕容夜正好过来,听到喧哗,他眉头一皱,还不知道是南雪钰出了事,只是不想有人在今天闹事,让各国使者看笑话,而一看场中的人是自己的心爱之人,他顿时眼神一寒,“怎么回事?”
南雪梦顿时眼睛更亮,大声道,“越王殿下,你来得正好,我三姐背着你,在跟别的男人幽会,两人还拉拉扯扯,又亲又抱,这你也能忍吗?”
安陵清漓顿时气白了脸,“这位姑娘,你、你怎么这么说?我何时跟公主幽会了,你不要乱说话,坏了公主名声!”他就是想看看公主头上的珠钗而已,怎么到了这位姑娘嘴里,就如此不堪,太过分了!
众人当然都认得安陵清漓,顿时议论纷纷,看向南雪钰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鄙夷,没想到公主如此贪心,有了越王殿下倾心相待,还要大秦国的二皇子幽会,是想一脚踏两船吗?
安陵清绝也闻声过来,见此情景,嘲讽地道,“公主不是不愿意与我大秦和亲吗,怎么又私会本太子的二弟,是什么意思?”
安陵清漓气道,“太子哥哥,你怎么也来坏公主声誉,我根本不是这样,我只是……”
“三姐,你就不用解释了,”南雪梦越发得意,人越多,她却来劲,“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刚才你们拉扯在一起,我是亲眼看到的,之前翼王殿下明明也刚刚跟你分开,你这一会儿功夫就私会两人,还挺忙的啊?”
众人一听,越发议论的大声,更是同情地看向慕容夜:你对公主一心一意,公主却是左拥右抱,你情何以堪!
南雪钰冷冷看着她,眼神嘲讽,没想到这个四妹吃了那么大的亏,早已成为京城笑柄,更被父亲视为耻辱,还有脸出来见人不说,竟然还没能学乖,一心想要对付自己,她就蠢笨到如此地步吗?
当然,众人认出南雪梦之后,心里也都有了数,原来是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当街跟翼王行好事,现在又来找自己姐姐的麻烦,必定是因为见不得姐姐比自己风光,所以故事挑事来了。想燕宁公主冰清玉洁,现在又是光天化日,她纵使再跟大秦皇子有情,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在此幽会,这不是胡说吗?
“三姐,你没话说了吧?”南雪梦这个得意,还以为南雪钰被她逮到现形,无言以对了呢,“你还真是不知羞耻啊,把这些男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说,你到底想怎样,又把越王殿下置于何地?”说罢还得意地瞄向慕容夜,就看他还会不会把南雪钰当个宝贝一样捧在掌心里!
慕容夜冷冷道,“南雪梦,你闹够了没有!”他从来不会怀疑雪钰半分,这种情形也根本不需要雪钰解释,南雪梦这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还想坏雪钰的名声,如果不是看在她是雪钰的妹妹,他岂容她如此嚣张!
“殿下,难道你还没看清我三姐的真面目吗?她根本不喜欢你,她是在耍你、羞辱你,我亲眼看到她跟大秦皇子抱在一起,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南雪梦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如此情形,越王殿下怎么不生气,他就这么相信南雪钰吗!
安陵清漓气道,“这位姑娘,你说话要注意分寸!我并未与燕宁公主抱在一起,你定要毁公主清誉,到底意欲何为!”
正在这时,南雪蓉在丫环簇拥之下走了过来,其实她在旁边已经问清楚发生了何事,暗暗高兴南雪钰今天终于栽了,面上还得摆出一副正直的样子来,“怎么回事?雪钰,雪梦,你们在这里吵什么,没得让人看笑话,丢了相府的脸,也丢了本宫的脸,成何何统!”
南雪钰抬眸看她,眼神清冷而嘲讽:二姐,你是什么面目,我比谁都清楚,又何必装得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给谁看呢!
南雪梦抢着道,“二姐,你不知道,三姐跟别的男人幽会,刚才在门口,我还看到她跟风将军一脸暧昧,她简直不要脸——”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入众人耳中,打断了南雪梦的胡言乱语,让她暂时闭了嘴。这一巴掌真是狠呢,她半边脸立刻痛到没了知觉,嘴里也泛起血腥味儿,不大会儿脸上就泛起五根清晰的指印,滑稽之至。
南雪钰甩了甩发痛的手,皱眉道,“好痛……”
周围人都爆发出一阵大笑,连慕容夜也不禁莞尔:这个雪钰,太会玩了。他温柔地拿起南雪钰的手,道,“很痛吗?不知道疼惜着些自己,少用点力不就好了?”
南雪钰挑眉,“少用力,四妹记不住这教训。”自从重生,她几曾容忍旁人这样辱骂过她,南雪梦却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出说言不逊,挨打也是活该。
“南雪钰,你、你可恶!”南雪梦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当众挨打,纵使她早已尊严扫地,也觉得很没面子,捂着脸眼泪汪汪,“你、你敢打我……二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第三百二十一回 南雪钰是大秦公主
听到她叫自己,南雪蓉暗暗不屑,这个白痴,没有拿到确切证据,就随时动南雪钰,活该吃亏!再说,她竟然还想当着越王的面欺负南雪钰,这不找死吗?“四妹,你先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三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解释一下吗?”好像自从事情发生,都是南雪梦在大呼小叫,惹人议论,事情的主角南雪钰却一句解释都没有,不会是承认了吧?
南雪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解释什么?二姐不觉得这种情况之下,我如果解释,是越描越黑吗?”
南雪蓉一愣,登时说不上话来,更是暗暗恼怒,这个贱人,竟然当众给她下不来台,丝毫不给她这个皇妃面子,简直该死!
安陵清漓知道是自己一时冲动,结果给南雪钰招来如此麻烦,心中过意不去,不过他认定她与自己姑姑有关,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上前郑重地道,“越王殿下,公主,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求证,此间人多,不方便相问,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陵清绝抢着道,“二弟,你的心思为兄已经明白了,有什么不好相问的?顶多为兄替你开口,向大燕太后求娶燕宁公主,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