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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要紧的当儿,就听一声大喝,“且慢动手!”
群臣的心弦原本都紧绷着,一听有人还敢给唐皓轩求情,都觉得心神一松,齐齐回头,看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八回 大事成还是不成
孙德佑虽然脸色发青,也紧张得浑身发抖,但是神情很坚毅,“翼王殿下,唐大人功在社稷,先皇在位时,对唐大人多有倚仗,殿下怎可在先皇尸骨未寒之时,就诛杀老臣,太让人心寒了!”
群臣顿时哑然:没想到他们这帮大男人,还不及一个太监有血性,生死关头,竟然只有他站出来为唐皓轩说话,真不知道该说他义薄云天,还是该笑话他是个傻瓜蛋!
慕容耀果然露出不屑的神情来,“孙德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想教朕怎么做事,嗯?”
孙德佑在他凶狠的目光下,也是吓的嘴唇发青,可他却仍旧挺直了胸膛,大声道,“翼王殿下,唐大人忠心为国,不可杀,否则太后面前,你如何交代?”
“哈哈哈!”慕容耀纵声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孙德佑,你居然还想拿太后来压朕,难道你看不出,如今这殿上,是谁说了算吗?你再多说,信不信朕连你一起斩?”
“奴才——”
“孙公公!”唐皓轩感激他替自己说话,知道慕容耀心狠手辣,必不会放过他,不忍见他为了自己而白白搭上一条命,立刻出声阻止,“你回护老夫之意,老夫心领了,老夫今日为大燕尽忠,死不足惜,孙公公切勿再多言。”
“不可!”孙德佑表情坚决,“唐大人是国之栋梁,万万不可无辜枉死!翼王殿下若执意要杀人才觉得痛快,奴才愿替唐大人一死!”反正他是侍候皇上的,皇上驾崩,他活着也没了意思,不如陪皇上一起去了。
慕容耀嘲讽地冷笑,“孙德佑,朕倒是没看出来,你一个太监,还有如此血性。可惜,你死也替不了唐皓轩,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朕就成全了你!来人,把孙德佑也一起推出去,斩了!”
此语一出,众皆噤若寒蝉,心道果然不能替唐大人求情,否则也只是被他连累。
侍卫立刻上前,就要拿人。
“住手!”孙德佑一声大喝,手中亮出一枚长形金牌,“暗卫何在?”
他话音未落,嗖嗖几声,大殿上立刻出现十几个黑衣人,都是先前保护慕容俊的暗卫,而为了方便行事,慕容夜也曾叮嘱过他们,孙德佑是忠心保护皇上的,关键时候如果皇上无法发号施令,孙德佑只要亮出金牌,暗卫就要听他号令,足见他有多得慕容夜信任。
孙德佑冷声道,“唐大人是国之忠臣,杀不得,你们保护好唐大人。”
暗卫应一声,立刻上前,出手将侍卫打退,把唐皓轩围在了中间。
这一变故令慕容耀又惊又怒,拍案而起,“好啊,孙德佑,你反了是不是,居然敢违抗朕的命令!来人,把孙德佑给朕就地正法,杀!”暗卫又如何,武功再高,十几个人难道还能抵过他几万京城禁军不成?
“是!”所有禁军手执兵刃,冲向孙德佑。
一名暗卫护住孙德佑,另外几名则一阵冲杀,将冲过来的侍卫尽数杀死,刹时鲜血就染红了兵刃,一片耀眼的红。
群臣大都没见过这阵势,吓的腿发软,更有甚者,裤子都尿湿了,暗骂孙德佑多事,翼王要当皇帝,就让他当好了,谁让唐皓轩自己找死,非要跟翼王作对,你偏生要充这英雄,结果惹怒了翼王,这一下动上手,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杀,给朕杀!”慕容耀红了眼,碰碰拍着龙案,“反了反了,居然敢不听朕的话,杀无赦!”
“慕容耀!”唐皓轩双眉倒竖,厉声叱道,“本朝皇帝皆以仁爱治国,你却反其道而行,大开杀戒,你有何资格登位?”
“唐皓轩,你这老匹夫,你再对朕大呼小叫试试!”慕容耀已经有些丧失理智,嘶声大叫,“朕就是大燕的皇帝,想杀谁就杀谁,你没资格指责朕,朕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孙德佑冷笑道,“翼王殿下好大的口气!皇上虽已驾崩,可亲卫军仍在,还由不得你任意妄为!”
“哈哈哈!”慕容耀轻蔑地狂笑,“亲卫军?就凭那千八百人,也想跟朕的禁军对抗,自寻死路!”
唐皓轩厉声道,“慕容耀,有越王殿下在,还由不得你任意猖狂!你莫忘了,越王殿下有监管兵部之权,你岂能随意调动禁军!”
慕容耀似是早料到他会拿这个来压自己,嘲讽地翻了个白眼,“唐皓轩,看来你还真是铁了心要追随老五了?不妨告诉你,朕想要调动禁军,只要亮出兵符即可,老五也阻止不了朕!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话,他从怀里拿出兵符,得意地亮了出来。之前他一察觉到太后对他起了疑心,有意要收回兵符,就起了警戒之心,早一步将兵符藏在翼王府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机关里,任凭老五再聪明,也别想找到。
如今为了夺位,他指使静安公主给太后和皇上下毒,就是算定老五一旦听说太后和皇上有事,就会顾不上监管兵部之事,此时他只要拿出兵符,禁军就会听他调动,何愁大事不成!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才把兵符亮出来,就陡然见群臣脸上都露出震惊之色,他还没寻思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到眼前人影一闪,跟着手上一空,兵符已被拿走!
“谁!”他大惊,一下跳起来,震怒莫名,兵符要是让人给拿去,那他就什么都完了!“是你?!”
慕容夜手持兵符,缓缓转身看着他,目光冰冷如刀,“三哥,要引你上当,还真是不容易。”
他这一现身就拿回兵符,控制了局面,群臣才觉得绷着的心弦松了下来,唐皓轩更是大喜,“越王殿下!”
“唐大人受惊了,”慕容夜微一点头,转目看向孙德佑,眼中有明显的赞赏之色,“孙公公义薄云天,本王佩服。”
孙德佑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慕容夜跟南雪钰设计好的,不可能让他和唐皓轩有性命之忧,闻言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奴才不敢,越王殿下谬赞了!”还好越王殿下来的及时,否则唐大人可就要枉死了!
慕容耀此时才回过神,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慕容夜,你、你不是去福寿宫了吗,怎么——”
“三哥,我不假装去看母后,顺便把雪钰也带走,你怎么能放心地逼宫夺位呢?”慕容夜目光冰冷而嘲讽,“方才三哥一口一个‘朕’地自称,怎么样,感觉很好吧?”
“你——”慕容耀恼羞成怒,更感到不可思议,“原来你、你一直都在?”这么说老五从始至终都没离开大殿,一直在某处看着他了?可恶,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
“我当然没有离开,否则怎么看一出好戏。”慕容夜酷寒的目光一扫众人,被他看到者,无不心虚地低下头,南正衍还好点,毕竟他没有明着投靠了慕容耀,可太傅太保就有点底气不足了,若是认真追究起来,他们也难以保全自己!
慕容耀终于明白,他是上了慕容夜的当了,不过那又如何,反正皇上已死,太后也中了毒,九成九活不了,这皇位归谁,还未可知,他还没输呢!想到此,他狞笑道,“慕容夜,你以为自己赢了吗?你拿到兵符又如何,禁军只听我的号令!我是兄长,只有我才是大燕的皇帝,你休想跟我争!”
“是吗?”慕容夜慢慢勾唇,露出嘲讽的冷笑,“三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别说皇兄还没驾崩,就算皇兄驾崩了,你也不可能是大燕的皇帝?”
什么!
慕容耀和群臣都大吃一惊:皇上没死?
“不可能!”慕容耀以为慕容夜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断然摇头,“皇上中了毒,必死无疑,你别想骗我!”
正在此时,大殿的门缓缓打开,太后在南雪钰相陪之下,走了进来,脸色冷峻,双眸炯炯,哪有半点中毒的样子!
南雪钰微微冷笑,与慕容夜交换一个眼神:慕容耀这回跑不掉了!
太后?
群臣都有些发懵,跪倒行礼,不是说太后也中了毒吗,而且都要不行了,怎么现在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难道燕宁公主的医术竟高明到这般地步,眨眼间就将太后给治好了?
太、太后?慕容耀震惊莫名,这一来他在龙椅上就坐不住了,有些慌乱地起身下来,“母后没、没事了?真是太好了,儿臣还在担心母后呢,母后没事就好!”怪了,巴布配制的毒药一向最霸道,太后中了毒,不可能还有命在,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冷声道,“慕容耀,你还想继续演下去吗?你狼子野心,一心登位不说,还罔顾伦常,要杀兄买弑母,罪不可恕!”
群臣又是一惊:说翼王殿下想要登位,这不假,他们都看到了,可这“杀兄弑母”,又是怎么一回事?今晚这变故一样接着一样,他们都已经接受不能,缓不过劲儿来了。
慕容耀暗暗吃惊,第一反应就是事情败露了,静安公主把他给招供了出来,不过他早已料到这一点,所以并不慌乱,正色道,“母后此言何意?皇兄驾崩,儿臣是不想大燕无君,一片大乱,所以才顺应众位大人之意,登位为君,好主持大局,何来杀兄弑母一说,母后冤枉儿臣了!”
第三百五十九回 由不得他不承认
“顺应众位大人之意?”南雪钰毫不客气地冷笑,目光一一扫过群臣,“不知道哪位大人之意,是要慕容耀登位的?”
这个吗,群臣谁敢跟她的目光对视,尤其太傅太保,恨不得把头低进裤裆里!
慕容耀恼羞成怒,“南雪钰,这是朝政之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他倒是忘了,如今燕宁公主在大燕,就如神女一般,她的话可比他这个翼王要管用的多。
“好,我不多嘴,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到底还能不能躲过去!”南雪钰也不恼,施施然退到太后身边,反正夜已经掌控了局面,没什么好担心的。
慕容夜冷声道,“三哥,你不必再狡辩了,你指使歹人给母后和皇兄下毒,逼宫夺位,有目共睹,你抵赖得了吗?”
慕容耀似笑非笑地道,“五弟,你也受了南雪钰的蒙骗是不是?你眼里只有她,连是非都看不到了?我根本不是要逼宫,是接到密报,有人要谋害母后和皇兄,所以才出动兵符,带兵来救,谁知道原来是你和南雪钰算计我。我们可是亲兄弟呀,你就这么容易听信旁人的挑拨离间?”
南雪钰在旁冷笑,简直要对他拱手,说声“佩服”了,原来他不但厚颜无耻,心狠手辣,还如此会颠倒是非,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自大燕开国以来,恐怕他也是第一人。
“三哥,你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慕容夜不为所动,“好,你既然说有人要谋害皇兄与母后,那是谁,指他出来。”
慕容耀咬牙,笑的让人浑身发冷,“好,说了也无妨,这个人,就是大梁静安公主。”
此语一出,群臣皆惊,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大梁公主要谋害皇上和太后,这怎么可能!她孤身一人来到大燕,福祸荣辱都与大燕一体,害了皇上太后,对她有什么好处?
南雪钰早知道事情一败露,他就会把静安公主牵扯出来,果不其然!
“三哥,无凭无据,你冤枉大梁公主,是想引起两国交战吗?”慕容夜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再说,静安公主最近几天身体不适,一直在行宫安心静养,又如何会谋害皇兄与母后了?”
“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你们都被她骗了!”慕容耀自恃胜券在握,洋洋得意,“事实上她早已背叛了皇兄,有了心上人,那人还追来了大燕,她为了跟心上人双宿双栖,才要毒死皇兄母后,一了百了。”
南正衍怎么也没想到还有此内情,道,“翼王殿下,这种事有辱大燕国体,不可妄自揣测。”要真是如此,那可就有的利用了。
慕容耀不屑地看他一眼,“南大人不明内情,有什么资格开口,退一边去!”
南正衍被喝斥,登时尴尬地红了脸,却也不敢多说,咬牙生闷气。
太后冷哼一声,“慕容耀,你罪在不赦,不必找理由替自己开脱,大梁公主绝无行差踏错之处,你别太过分!”
“母后也让静安公主柔弱的外表给骗了吧?”慕容耀居然还笑得出来,“实话告诉母后,静安公主的心上人就在儿臣府上,就把这对奸夫淫妇都召来,让他们当面对质!”
只要两下里一见面,他就不信静安公主不会妥协,除非她能眼看着楚靖风死。
南雪钰轻轻扯了下太后的衣袖,意即可以。
太后即道,“好,那就请静安公主过来,把话说清楚。”
慕容耀好不得意,吩咐道,“来人,去本王府上,把楚靖风带上来。”
群臣一听,都觉得此事大半是真的,翼王连静安公主心上人的名姓都知道,而且早已抓了起来,看来今日之事如何,还很难说呢。
在死一般的寂静之中,静安公主安然而来,脸色青白,神情憔悴,眼眸黯淡无光,果然一副病的很重的样子。当然,这是南雪钰施妙手所致,静安公主身体好的很呢,“忆柔见过太后,见过两位王爷。”
“静安公主,哀家有事问你,”太后早就知道内情,但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来,“耀儿说收到密报,你与心上人合谋,要毒死哀家与皇上,可有此事?”
群臣暗道太后这是成心吗,你这样问,是个人都不会承认啊,不然不是死定了?
静安公主脸色大变,一副强自压抑愤怒的样子,“太后何出此言?忆柔哪来的什么心上人,而且这些天一直在行宫养病,又哪里下什么毒了,太后冤枉死忆柔了!”
慕容耀哈哈一笑,“静安公主,你就别狡辩了,事情就是你做的,你还不承认?你的心上人名叫楚靖风,前几日到行宫闹事,是本王将他拿下,问明了缘由,你抵赖得了吗?”
静安公主冷冷看着他,“翼王殿下说哪里话来?既然我所谓的心上人前几日一来到大燕,就被殿下捉拿,我又如何与他合谋,给皇上与太后下毒?莫非此事,你也有份不成?”
慕容耀脸色一变,“本王——”糟,一不留神说错了话,这怎么好。“本王的意思是说,你们早在到大燕来之前,就已经谋划好了,只可惜楚靖风一来,就被本王拿获,你当然只有自己动手。”
“那就更不对了,”静安公主眼神嘲讽,“既然殿下早就知道我要毒害太后与皇上,为何不直接将我拿下,交给太后发落,或者向太后禀报我的毒计,反而放任我下手,直到太后与皇上中毒,才带兵上殿,为的又是什么?”
慕容耀登时哑口无言,这个死女人,脑子来的倒快!不过他并不担心,反正楚靖风在自己手上,只要他一出现,静安公主说什么也没用。
群臣也开始相信,这绝对是慕容耀的诡计,毕竟他一直想取皇上而代之,并不是什么秘密。
“慕容耀,你怎么不继续编下去了?”南雪钰几乎忍不住要替静安公主鼓掌了,这些话她并没有教,静安公主却说的头头是道,思路清晰,不畏不惧,果然是女中豪杰。
慕容耀恼羞成怒,“本王什么时候编了?明明就是静安公主伙同心上人要谋害皇兄和母后,本王为什么要编!”
南雪钰挑眉,“好,我倒是要看看,静安公主的心上人是何方神圣,能不露面,就谋害到皇兄和母后!”
你——慕容耀狠狠咬牙,恨不能扑上去,咬断她的喉咙!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事情全都坏在她手里,只要今日之事过了,必须先除掉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不可!
静安公主一点不担心,靖风早已脱险,没人能找到他,只要他不露面,慕容耀怎么可能诬陷得了她。
不大会儿,翼王府的侍卫上殿来,在慕容耀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什么!”慕容耀脸色大变,惊怒道,“人呢?”
“属下问过了,府上侍卫说,人早就被救走了。”侍卫冷汗涔涔。
“废物!饭桶!”慕容耀狂怒,狠踹了侍卫两脚,“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废物,废物!”
“慕容耀!”太后怒道,“大殿之下,你这样成何体统!”
南雪钰嘲讽地勾唇:不要脸就是不要脸,还管什么体统不体统。楚靖风不见了,慕容耀失了最后的筹码,怎么可能不着急。
“母后,是南雪钰,一定是她救走了楚靖风!”慕容耀到底还是开始失去冷静,急地脸通红,“楚靖风明明被儿臣关在府上,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一定是她——”
“够了,三哥,”慕容夜眼神酷寒,“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分明是你居心叵测,不但早就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