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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寄希望于在越王蛊毒彻底发作之前,能够找到冰蚕珠魄,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哟,好酸,”苍冥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笑着道,“雪钰,你以后别再害我啊,我可没你那么聪明,你害的我差点被眉儿赶走,这笔账我记着了,再有下一次,咱们新帐老帐一起算。”
南雪钰冲着他扮鬼脸,还很得意呢,这次她的确是利用了苍冥,不过她一点都不觉得愧疚,谁让苍冥帮着娘亲把她带出大秦,一报还一报,现在两不相欠了。
安陵清漓看着南雪钰幸福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虽然他也知道,她跟越王早已是一对有情人,但她这样聪明乖巧又相貌绝美的女子,天下少有,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吧?
上次从大燕回到大秦,在说起南雪钰时,太子哥哥还一副势在必得样,看来太子哥哥也对南雪钰动了心,这次一起回大秦来,还不知道太子哥哥会不会再动什么心思呢?
“姑姑,我们什么时候进宫拜见父皇?”
安陵凝眉略一沉吟,问道,“越王可要随我们一同进宫吗?”
南雪钰抢着道,“不用,夜总归是大燕的王,这次又不是以使者的身份前来,贸然到大秦皇宫,怕是会引人猜忌,我就留下来陪着夜,娘亲自己去见大秦皇上吧。”
“那怎么行呢?”安陵清漓立刻反对,“原本我就是要带雪钰你去见父皇的呀,至于能够带姑姑一起回来,是意外之喜,父皇先是想要见你的,你都到了大秦了,却不进宫,这说不过去,我也没法向父皇交代。”
父皇可一心盼着呢,可南雪钰要是到了家门口还不进去,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安陵凝眉,意即让她劝劝南雪钰,一同进宫。
第四百三十三回 亲情永不变
安陵凝眉上前摸摸女儿的头,劝道,“雪钰,你本来就是大秦的公主,早晚是要回来的,现在来都来了,再不去见皇兄和母后,未免不近人情,难道你还怕见人不成?”
“我不是怕见人,”南雪钰无奈,一句半句也解释不清楚,娘亲所说是人之常情,她也不好硬是拒绝,回头见慕容夜对她摇头,示意她不可太过,她只好转回来点头,“知道了,那就一起进宫吧。”
“太好了!”安陵清漓顿时高兴得直砸拳,难掩兴奋,“那我们现在就走,我先进宫禀报父皇和皇祖母一声,你们随后过来!”他得先跟父皇和皇祖母打个招呼,让他们心中有数,免得骤然见到姑姑,会无法接受,以为是见到了鬼。
安陵凝眉点头,“好,你去吧。”
安陵清漓连蹦带跳地出去,甭提有多迫不及待了。
“我呢?”苍冥不甘被忽略,回手指自己的鼻子,“眉儿,我不用进宫,我在哪里等你?”
安陵凝眉沉默,她真是没想好如何安置苍冥,毕竟这次回大秦,她还不知道自己命运几何,若是皇兄和母后不计流言,就会留她在皇宫度过余生,那九重深宫,就不是苍冥能够随意出入的地方,可要他走,他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说不定还会出入皇宫如同儿戏,万一惹出什么事来,她说也说不清。
“眉儿,你不是还想赶我走吧?”见她表情变来变去,只是阴沉着脸不说话,苍冥顿时害怕了,紧张地双手交握,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看雪钰这不是没事吗,这也不是我的错啊,你还生我的气?”说罢瞪一眼南雪钰:都是你替我惹的,还不给我求情!
南雪钰挑眉,苍冥人在江湖,对宫中森严的规矩和繁琐的礼节根本无从想像,娘亲有所顾虑,有出于各方面的思量,与之前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些苍冥是不会明白的,难怪娘亲会犹豫。“娘亲,就说苍冥是你的侍卫,专门保护你的,皇上和太后还能详细问吗?”
她也知道,娘亲是怕旁人知道苍冥的真实身份后,会对他有畏惧或者偏见,毕竟曾经的地狱门在世人眼中,真的如同人间地狱一样,是为人们恐惧和不齿的。可现在苍冥改头换面,名字也换了,只要他们这些知情人不说,是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娘亲的顾虑有点过头了。
安陵凝眉闻言也就点了点头,“也倒是个办法,那就到时看情况再说吧。苍冥,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愿意!”苍冥欣喜若狂,点头如捣蒜,只要能跟在眉儿身边,别说做侍卫了,就是做苦力他都愿意。
南雪钰忍不住要笑,苍冥就像条惟恐被主人遗弃的小狗狗一样,只要主人对他稍微好一点,他就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才能表达自己的忠心,傻的可爱。
事情就此定下来,一行人即收拾东西,前往皇宫。
到达京城之后,慕容夜先是让手下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南雪钰替他诊了脉,在药物压制之下,蛊毒暂时不会再发作,这才稍稍放心。两人虽然没有真的洞房,但拜过堂之后,心情怎么着也是发生了变化,已经很自然地把对方当成了自己可以相守一生的知心人,所以人前人后的,都不避讳恩恩爱爱,亲亲热热,俨然一对小夫妻的模样。
安陵凝眉看在眼里,心中也颇不是滋味儿,如果越王能够一直好好的,与雪钰倒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可惜……罢了,她不能只寄希望于拿到冰蚕珠魄,这次回来,要跟师傅好好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出解阴蛇蛊的方法再说。
一个时辰后,安陵清漓即从皇宫回转,而且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了一大队侍卫,准备好了奢华的马车,宫女开道,大张旗鼓地来迎接安陵凝眉和南雪钰。
大秦的百姓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皇室有如此喜庆的场面,已经是很久都不曾有过的事了,所有都争先恐后地挤着看,议论纷纷,兴高采烈。有热闹看,谁会错过这等好戏。
一片人声鼎沸之中,不知道是谁先打听到了消息,说是长公主回来了,百姓们顿时“轰”一下炸开了锅。因为他们都知道,长公主医术超绝,曾经救过无数人的命,十几年前为了大秦,到战场上给士兵治伤,结果死于乱军之中,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她的香消玉殒而哭的一塌糊涂,惋惜莫名,没想到事隔十几年,长公主居然奇迹般生还,果然是上天庇佑呀!
“快看快看,长公主出来了!”
“啊,天哪,十几年了,长公主居然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貌美,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南雪钰吵吵好笑,这些人也真是会瞎掰,她和娘亲都戴着面纱,他们又看不到她俩的脸,怎么就知道娘亲还年轻貌美了?
不过也难怪,安陵凝眉虽然戴着面纱,但目光清亮,头发乌黑,身形纤细玲珑,脊背也挺的笔直,上了年纪的人,是不会有这种状态的吧。
“你闪边吧,长公主戴着面纱,你能看清她的相貌吗?不过这气质风韵,却仍旧是天下无双啊!”
“是啊是啊,长公主就是咱们大秦的神女啊!对了,长公主身边的就是她的女儿吧,看这风仪,必定也是个美人儿!”
“那还用说?咱们大秦的公主哪一个不漂亮,谁能比得过!”
安陵清漓听着百姓们的议论,知道他们对姑姑的归来甚是意外和惊喜,对她的敬佩和崇敬更胜从前,真是说不出的高兴,压在他心头这么多年的阴霾也是一扫而光,对以后的日子充满期待,兴奋的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安陵凝眉淡然看着百姓们一张张喜悦的脸,心中虽感激他们,但想到前路茫茫,心情还是有些沉重,并未过多的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来。
马车驶过后,百姓们还不肯离去,一路跟着,直到马车来到皇宫近前,百姓们被侍卫拦下,才意犹未尽地各自离去,一边走一边说,津津乐道,看来近期内他们又有了茶余饭后的闲话了。
皇宫正明殿上,成德帝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到殿门口看看,简直就是“望眼欲穿”,不时焦急地问身边的内侍张公公,“她们来了没有?到底来了没有啊?怎么这么慢呀?从客栈到皇宫,需要那么长时间吗?漓儿是怎么办事的,是不是安排的不够妥贴,她们两个不满意呀?”
张公公在旁看着,都替主子累得慌,皇上从得到消息,就没在龙椅上坐一刻,一直这样走来走去,不停地说话,茶都顾不上喝,这两位公主要是再不到,皇上该急出病来了,他赶紧上前劝道,“皇上莫急,长公主和公主马上就要到了,皇上请稍坐,别累坏了龙体。”
“朕怎么坐得住啊?人还没到,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承德帝转头往外看,视线被张公公给挡住,不由分说推了他一把,“走开走开,别碍着朕,朕看不到了。”
张公公甚是无奈,倒也明白皇上急切的心情,也是盼了这么多年了,一直以为长公主已经归去,每每思之,总少不了一番感叹悲伤,他看着都心疼。皇上和长公主都是他从小看起来的,虽然说这话有点托大,他确实把皇上和长公主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如今听说长公主回来了,他的高兴劲儿一点不亚于皇上,赶紧着往旁让了让,“是,奴才不碍着皇上。”
一旁的太后笑道,“皇儿,你不必急,漓儿不是说了吗,马上就把她们迎进宫来,这次不止是眉儿,还有眉儿的女儿雪钰呢!哀家真是很期待呀,雪钰一定跟眉儿一样漂亮,乖巧可爱,真好!”
眉儿没有死,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事,没想到连外孙女都一起回来了,而且她听漓儿说了,雪钰也学会了眉儿的一身医术,替大燕百姓做了不好事,也是大燕百姓心中的“神女”,倒没错了是眉儿的女儿,正是“一脉相承”啊,想想都觉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是啊,母后,”说到南雪钰,承德帝也是越发地兴奋,“儿臣也没想到,皇妹的女儿都那么大了,想想也是,都十几年了呢,皇妹既然还活着,会成亲,生儿育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那么美貌聪明的女子,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
“可不是说,不过眉儿也是受了苦了,哀家想想都心疼哟。”太后往前倾了倾身体,其实她还说承德帝呢,她自己还不是紧张又期待,手心都出汗了,一会儿见到眉儿,她该说些什么?会不会因为太过欢喜,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唉,也是造化弄人,皇妹该当有此一劫,”承德帝心里哽了哽,接着又高兴起来,“不过现在好了,皇妹终于还是回来了,不高兴的事,就不要提啦,都过去了!”
第四百三十四回 血浓于水
皇妹这上些年经历过什么,漓儿都大致跟他和母后说了,他们两个尽管气愤于钟毓秀的所做所为,不过人都已经死了,而且都过去了,再追究也于事无补,还是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
此时内侍匆匆跑进来,抑制不住地兴奋,“启禀皇上,启禀太后,长公主和公主到了!”
“到了?”承德帝大喜,撩袍就往外跑,一国之君都顾不上什么身份了,他急要看看皇妹是否安然,这份迫切的心情,不足为外人道。
“皇儿!”太后急急叫住他,拄着拐杖,颤巍巍站起来,“等等哀家。”这小子,只顾着自己,都不顾她了,她也想先见到美貌呢。
“是,是,母后,”承德帝如梦初醒,赶紧回来扶着太后,不住地催促,“快点,母后!母后,快点!”
太后被他拽的身不由己前走,好气又好笑,“慢点慢点!哀家就把老骨头,要让你扯散了哟。”这孩子,还当她是年轻时候啊,现在腿脚也不灵便了,如果不是听说眉儿和雪钰回来了,她还在床上躺着呢,哪就能坐这么些时候了。
承德帝汗颜,尽管心情急迫,还是放慢了脚步,连声,“是,是,儿臣该死,母后恕罪!”他只顾自己着急,忘了母后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大好,这要把母后给摔着了,本来的喜事也变成悲事了,多不值。
结果母子两个抢着才要到殿门口,安陵凝眉和南雪钰却已经双双过来,两下里骤然一见面,彼此都愣住了,一时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围人也不敢出声,静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安陵凝眉打量着承德帝和太后,十几年前,皇兄还是正当盛年,意气风发,而如今两鬓已经有了斑斑白发,额上有了皱纹,人也瘦消的厉害,脸色很憔悴,除了眼睛闪闪发亮,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老人一样,十几年的岁月沧桑啊,怎么可能不老?
再看母后,更是已经满头白发,那雪白的珠钗插在她的发间,几乎看不出别色,背也驼得厉害些了,眼睛使力眯着,是努力地想要看清自己吧,她的手哆嗦得连拐杖都要握不住,足见她是怎样的心潮澎湃!她记得母后的眼睛本来就不大好,想来这些年思念自己,每每流泪,眼前越发的浑浊了吧?
“母后,皇兄……”安陵凝眉只叫了一句,喉咙已哽咽,眼前更是模糊一片,根本说不出话来。相隔了十几年不见,这份亲情虽然还在,可这千头万绪、千言万语,一时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眉儿,哀家的小宝贝!”太后喜极而泣,一时情难自抑,也不去管安陵凝眉也已经年过而立,还用这幼时的昵称来叫她,女儿这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总算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在做梦,女儿真的回来了啊!“快过来!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她眼前还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女儿的样貌,她此时还看不清呢。
“是,母后,”安陵凝眉含着泪笑了,赶紧上前扶住母后,到椅子前坐下,她通一声跪倒在地,“儿臣不孝,这么多年不能承欢膝下,孝敬母后,都是儿臣的错!”一家人重逢,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可她对母后心有愧疚,这眼泪根本就止不住。
“乖孩子,不是你的错!”太后颤抖的手,摸上她仍旧细腻的脸,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一样,都不敢太大力,“你什么道歉的话都不必说,你没有错,哀家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漓儿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跟她说了,眉儿大难不死,这是她的造化,说明她以前济世救人,积下了德,所以上天才眷顾她,她有什么错呢?
“都是儿臣的错,”安陵凝眉把脸埋在她的腿上,低声哭泣,“儿臣应该早一点回来的,母后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皇兄也不用天天惦念儿臣,都老成什么样了,呜……”
承德帝好笑地摇头,这丫头,还嫌弃起自己老来了,本来嘛,他比皇妹要大十岁,如今也都四十多啦,怎么能不老。
“傻孩子,哀家再苦能苦过你吗?”太后面容慈祥,自个儿擦了擦泪,宽慰道,“好啦,好啦,快起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回来了,以后咱们都又可以在一起说说话,哀家真是太高兴了,就别说什么靠罪不靠罪的话,多见外。”
南雪钰在旁看着,也不禁为太后疼爱娘亲的心而感动,果然天底下的母亲一辈子都会记挂自己的儿女,不管儿女们长到多大,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孩子,所以,就算娘亲曾经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和夜分开,她也不该恨娘亲的。
“是啊,皇妹,”承德帝也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且他也是这会才插上话呢,“朕和母后想你想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本来以为你已经……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雨过天晴,再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朕一定要昭告大旗,举国同庆!”
大秦好久没有什么喜事了,正好趁这次的机会,好好庆祝一番,也让百姓们乐道乐道。
安陵凝眉擦擦眼泪,笑道,“皇兄不必如此,百姓们都已经知道臣妹回来了,就不必再庆祝,不然该让人笑话了。”她又没给大秦立什么功,皇兄要太张扬,她都该不好意思了。
“要得要得!”承德帝一本正紧地道,“皇妹和外甥女回来是天大的喜事,不好好庆祝怎么行?”说完他叹息一声,感慨地道,“都这么多年了,皇妹你还是跟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样,年轻美貌,一点都没变呀!”都说天妒红颜,女人容颜易老,可这句话在皇妹身上似乎得不印验证,她还和十几年前一样,脸上一点皱纹都看不到,哪像是他的妹妹,是他的女儿还差不多。
“怎么可能没变呢?”安陵凝眉有点害羞地红了脸,尽管夸奖她的人是皇兄,她还是会不好意思,“都十几年了,臣妹当然老了,不老那成妖精了!”
“朕才是真的老了呢!”承德帝摸了摸头上的白发,“瞧瞧,头发全都白了,都不好意思见你了,被你笑话可怎么好,呵呵。”
“怎么会呢?”安陵凝眉一笑摇头,“皇兄还是那么英明神武,哪里老了?母后也是,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她还说这话哪,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趴在太后怀里,哭着说皇兄老了的。
“哈哈哈!”承德帝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