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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看来大燕太后对雪钰也很好,而且听漓儿说,雪钰跟大燕的王爷也已经彼此相许,她自然是向着大燕的,倒也不奇怪。
不过,雪钰到底是大秦的公主,如今回来,他也不希望雪钰再回到大秦,那她就必须将这身份和想法转变过来,一心一意替大秦着想,否则难免被人说成是一脚踏两船,恐会遭人非议。
安陵凝眉毕竟是皇室中人,对皇兄的心性也比较了解,见他眉眼之间露出不悦之色,已知道他对雪钰的双重身份心生芥蒂,心中微感不快,为免说到僵处,她适时道,“皇兄,臣妹和雪钰突然回来,总是多有打扰,不如臣妹母女就住到宫外别苑,免得惹人闲话。”
雪钰还好,是大秦的公主,身份上无可质疑,但她现在却是寡居,若是住在宫里,总归多有不便。
不等承德帝答话,太后已不高兴地道,“眉儿,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母女才见面,话还没说上几句呢,你住到别苑做什么?皇宫这么大的地方,难道还不够你住吗?”
安陵凝眉道迟疑地道,“可是,母后——”
“没有什么可是,”太后意甚坚决,“哀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和雪钰就先住在哀家那里,过几天哀家就让皇后给你们安排宫殿住下,看谁说什么!”眉儿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而她也这么大把年纪了,谁知道还能活几天,当然要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与眉儿、雪钰一起,好好说说话了。
安陵凝眉其实不担心母后,就是担心皇兄会过多问起大燕的事,惹雪钰反感,到时候两下里闹僵,就不好了。为君者与寻常人的想法毕竟是不同的,母后一心想着母女团圆是不假,但皇兄肯定更多的想着大秦的江山,而雪钰的身份对他来说又有极大的利益可图,他是不会放过这打探大燕虚实的大好机会的。
“皇妹,你就听母后的吧,”承德帝现在倒还没露出什么目的性来,笑着道,“你再反对,母后可就生气了!”
“是啊,姑姑,”安陵清绝从旁插话,“你和雪钰就住在宫里吧,一家人说什么住到外面,那样才让人笑话呢。”他别样的目光在南雪钰脸上一转,分明是别有所图。
南雪钰淡然微笑,眼神冰冷,安陵清绝打什么主意,她会不知道吗?不过,他注定是只能想想而已,夜就在客栈里,她还要去见他呢,没空理会安陵清绝这种人。
如此,安陵凝眉也不好再多说,“是,臣妹遵命,母后息怒,儿臣和雪钰住下来就是,直到母后厌烦了为止。”
太后笑骂道,“你这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好了,别多说了,思媚,吩咐下去,给眉儿和雪钰收拾出厢房来,一会儿就让她们去歇息。”
思媚道,“是,太后。”即下去安排人收拾房间不提。
太后道,“眉儿,雪钰,咱们回去吧,好好说说话。”
“是,母后。”安陵凝眉即和南雪钰一左一右扶住太后,向承德帝告罪之后,一起出去。
待三人一走,承德帝目光瞬间变的清冷,“清绝,雪钰跟大燕的越王已经在一起了?”刚刚一提到大燕的事,雪钰好深的戒备心,连他这个舅舅都不信任,看来要她说出大燕的事,得需要费一番功夫才行。
第四百三十七回 到底谁更卑鄙
安陵清绝颇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是啊,父皇,儿臣上次回来时,不是已经向父皇禀报过了吗,雪钰一心向着大燕的越王,一起对付儿臣,根本不念丝毫兄妹之情。”
他这话说的就有些言过其实了,那时候南雪钰跟他哪里有什么兄妹之情可言,而如果不是他存心污辱大燕,主动挑衅,以为那三道题目无人可解,还非投上那样大的赌注,也不至于最后输的那么惨,他还好意思说呢。
承德帝的目光变的有些森然,嘴角用力向下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心情极度不好的表现,不定谁要倒霉。
安陵清漓可不想姑姑雪钰才回来就要受父皇猜忌,赶紧帮腔,“父皇有所不知,姑姑一度失踪,南丞相对雪钰也是利用多于疼爱,姑姑的另一个女儿雪晴又遭人谋害惨死,雪钰孤苦无依,无人可倾诉,越王又独具慧眼,看出雪钰的蕙质兰心,两人走到一起,也是情理之中。”
安陵清绝眼神嘲讽,“二弟,你急着替雪钰开脱什么,父皇又没说什么。再说怎么就情理之中了?越王分明就是别有所图,看雪钰聪明,想利用她达到自己的卑鄙而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太子哥哥,你这话有些言过其实了,”安陵清漓心中有气,脸也涨得通红,“越王行事光明磊落,哪里就卑鄙了?雪钰既然是聪明人,自然会分辨谁忠谁奸,越王若只是利用她,她难道看不出吗,会甘心受越王利用?”
太子哥哥明明就在颠倒黑白,故意诋毁越王,目的何在,不言自明,看来是上次在大燕吃了亏,他心中一直记恨雪钰和越王。结果现在雪钰成了自家人,太子哥哥不好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就蓄意破坏雪钰跟越王在一起。
可即使如此,太子哥哥也不用这样诋毁人吧,虽然他们彼此对立,但越王的为人,他还是很清楚的,再说雪钰对越王心意如何,他和太子哥哥都清楚,岂会因旁人一两句话就会分开,太子哥哥这次怕是要打错算盘了。
安陵清绝似笑非笑,颇有些不怀好意地道,“二弟,越王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吗,你要这样急着替他说话?还是说你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彼此之间有什么合作,才是最不可告人的?”
这个愚蠢的二弟,心肠软的跟豆腐似的,看谁都是好人,迂腐的可笑!二弟不就是从小跟着姑姑吗,把姑姑当成他母妃一样,而且也不过短短几年,二弟对姑姑哪来这样深的眷恋和感恩,连带着看南雪钰也百般好,处处替她说话,更是将越王也当成了自家人,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心险恶,国土之争有多惨烈,只凭一副菩萨心肠,有个屁用,能得到什么?
安陵清漓一下子急了,脸上阵红阵白,吭哧着差点说不出话来,“太、太子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跟越王这次根本就没见到面,能有什么合作?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你别诬蔑我!再说越王的为人你我都很清楚,他对雪钰就是真心的,旁人能说出什么来?再说雪钰也不会害大秦,是你想的太多了!”
“真心?”安陵清绝不屑一顾,“越王那样的人,哪里有真心?他心里只有大燕皇上和太后而已!试想,他如果不是利用雪钰的聪明才智,如何能将他的对头一个一个都消灭掉?雪钰没有帮他之前,他连翼王一半的风头都比不过吧,大燕的新皇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越王,二弟,你否认得了吗?”
其实也不怪他会有如此大的意见,当初他看中慕容耀,两人商议借助对方的力量登上皇位,然后互相合作,各自扩展疆域,占据一方,南北为王,共享天下。
可谁知道在南雪钰的设计帮助之下,越王一路过关斩将,居然尽数消灭对手,连翼王都死无葬身之地,大燕朝中的辅政大臣也尽数被歼灭,南雪钰心狠手辣到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放过,越王几乎就要登基为帝,跟他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尽数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怎能不气,怎能把越王看在眼里。
“这……”安陵清漓无言以对,大燕的事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出知道太子哥哥是在强词夺理,可他就是反驳不得,“太子哥哥对越王有偏见,我不想多说,但你不该因此怀疑雪钰,她是姑姑的女儿,跟我们才是一心。”虽然他对越王并没什么成见,不过那毕竟是外人,太子哥哥说两句就说两句,但雪钰是姑姑的女儿,跟他有着一部分相同的血缘,他是无论如何,也要维护雪钰的。
“是吗?”安陵清绝有意无意看了承德帝一眼,故意道,“雪钰是不是跟我们一心,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通过这考验了。”
什么考验?安陵清漓眼神茫然,太子哥哥说话总是这样高深莫测,他问都不知道从哪儿问起。
承德帝听他话里有话,皱眉道,“清绝,你的意思怎样?”方才两个儿子的对话已经表明了彼此的态度,他对这个长子的果敢决绝一向很欣赏,对二子的心慈手软则颇多不喜,神情间好恶之色已经很明显。身为一国之君,他然绝不允许臣下对自己有丝毫的忤逆,尤其南雪钰还是大秦的公主,如果不跟大秦一条心,留之何用。
安陵清绝道,“回父皇,父皇可以试探雪钰一番,如果她非跟越王在一起,那就让越王跟我们合作,如果越王不愿,那就让雪钰跟越王分开,那我们就算彼此对立,雪钰也不会为难,就看雪钰如何选择了。”
什么?安陵清漓大为不忿,这么不近人情的法子,亏的太子哥哥想的出来!他也知道父皇把大秦的江山看的比什么都重,可雪钰和姑姑才回来,父皇一定要跟太子哥哥这样算计雪钰吗?再说,雪钰的性子有多倔强,他可很清楚,这次更是好不容易才把雪钰劝的回来见父皇,若她知道父皇居然这样对她,一气之下离开大秦,父皇可就得不偿失啦。
承德帝却是眼睛一亮,赞许地点头,“不错不错,这是个好办法,雪钰如果跟大秦一心,就一定会劝的越王为朕所用,哈哈哈!清绝,你果然有朕的风范,不错!”
“父皇过奖,儿臣只是一心替父皇着想而已。”安陵清绝好不得意,瞄了二弟一眼,自己当然是因为明白父皇的好恶,才会顺着父皇的意思办事,更顺利地当上太子,而且越来越得父皇欢心,至于这个拿不上台面的二弟,是永远也皱起不过他的。
“父皇,儿臣觉得这样不妥,”安陵清漓心有不平,忿忿提醒道,“自雪钰自然是跟大秦一心的,父皇要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万一惹怒雪钰——”
“大胆!”承德帝勃然大怒,差点没一记耳光扇过去,“安陵清漓,你还是朕的儿子吗,居然帮着外人说话?朕要如何行事自由主张,轮不到你来多说,你敢对朕无礼,想讨打吗!”
“儿臣不敢!”安陵清漓大惊,赶紧跪下赔罪,“儿臣并非对父皇不敬,实在是雪钰并不是——”
“够了!”承德帝一声大喝,“要如何做,朕心中有数,不必你来多嘴,没出息的东西,下去!”这个儿子果然是不堪造就,太让他失望了,看了就烦。
安陵清漓对承德帝一向畏惧,见他发怒,不敢再多言,叩头道,“儿臣告退。”说罢起身匆匆出去,想着还是赶紧去提醒雪钰一声,免得到时候父皇给她个措手不及。
其实他也知道,父皇跟太子哥哥都是以国事为重,把大秦江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雪钰和越王之前在一起,共同对付过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心有芥蒂,想在父皇面前污蔑越王,也不足为奇,何况太子哥哥对南雪钰本来就另有所图,如果将他们两个拆开了,他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岂非一举两得。
哼哼,太子哥哥还说越王行事卑鄙无耻,他自己又有多么光明磊落了,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安陵清绝暗暗得意,安抚道,“父皇息怒,二弟一向妇人之仁,又被越王和雪钰所骗,难免对他们有所偏向,不过父皇要尽早决断,雪钰对越王的情谊,非一般人可比,想要拆开他们怕是不易。”
承德帝冷笑道,“他们想要在一起,也由得他们,不过越王必须为朕所用,否则,朕绝不同意!”如果雪钰跟越王联手对付起大秦来,那还了得,何如防患于未燃。
“是,父皇英明。”安陵清绝目光闪烁,心中好不得意,南雪钰,你不是瞧不起本宫吗?你不是觉得越王就是真命天子吗?这次本宫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要跟越王被父皇逼得无处容身,还是愿意舒舒服服做大秦的公主!
第四百三十八回 谁稀罕做大秦公主
太后寝宫里,安陵凝眉和太后母女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而南雪钰跟太后毕竟隔了一辈,而且从未谋面,两下里突然见到,不会一下子就亲密无间,她留在屋里也是不自在,还是先让她们母女诉诉离别之情,她则很识相地退了出来,在院里随意走走。
大秦的宫殿跟大燕皇宫的格局其实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这些的宫殿建造的更为深沉古朴一些,却又透出些张扬的气息来,看似矛盾,但很好地结合在一起,也多少能彰显出承德帝性情的两面性。
“雪钰,怎么一个人在,没有歇着吗?”安陵清漓过来,脸色不大好,勉强笑了笑。
“不累,娘亲跟外祖母在说话,我随便走走,”南雪钰看一眼他的脸,就知道他心中有事,“漓皇子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雪钰,我们已经相认,你还叫我‘漓皇子’,不觉得生分吗?”安陵清漓总算是从心里笑出来,“你该叫我一声二表兄。”
“那就请二表兄说说吧,究竟有什么事让你这样不开心,是与我有关吗?”南雪钰有些顽皮地笑笑,故意调侃他。上一世时她就知道,二表兄性情温和,心地善良,是个极好相与的,对他印象很好,只不过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兄妹的情分在,倒也是意外之喜。
说到这件事,安陵清漓又笑不出来了,更是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是与你有关?”
“不然你何必来找我,”南雪钰挑眉,心道你心思单纯,难道还不允许我遇事多长几分心了?我重生一世,若还像你一样心无城府,早不知道又死了多少次了。“说吧,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我有心理准备,你但说无妨。”
一路走来,她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浪,多少生死考验,如今大半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除了夜生死难料,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动容的。
她越是这样坦然淡定,安陵清漓越觉得心中有愧,无颜面对她。毕竟是他满怀希冀的硬是将雪钰劝进宫来,与父皇和皇祖母见面。当然皇祖母是没有问题的,看得出来,她很疼爱雪钰,但是父皇就太不近人情了,亲人重逢,喜悦之情还没体会够,他就开始算计着利用雪钰,这让雪钰如何接受得了。
“这么不好开口啊?”南雪钰见他表情瞬息万变,更是说不出的愧疚,好笑之余,也能猜到事情肯定不太好,“我来猜猜,是不是大表兄对我有什么成见,所以在舅舅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你看不过眼,仗义直言,结果也受了池鱼之灾?”
安陵清漓大吃一惊,更是尴尬莫名:雪钰怎么这么聪明,一猜就中,就跟在殿上亲眼看到、亲眼听到了一样,也太神了吧?“你、你怎么知道的?”他都怀疑雪钰是不是真的神女,有未卜先知之能了。
“看来我说对了,”南雪钰眼中精光一闪,笑容酷寒,“这有什么好难猜的,当初我们不明彼此的身份,大表兄一力为难羞辱大燕,我则不加留情地给予回击,让大表兄赔了夫人又折兵,大表兄怎么可能不忌恨于我。”
说不定安陵清绝就一直等待着向她报复的时机,结果苍天捉弄,原来她竟是大秦的公主,他无法在明面儿上把她怎么样,就肯定要对舅舅说起过往,而舅舅能立他为太子,足见舅舅的疑心与妒忌与他相比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一听之下,必然对她起了芥蒂,说不定对她还相当不满呢。
而二表兄却是一心向着她的,当然要据理力争,替她说话,结果惹恼了舅舅跟安陵清绝,遭了训斥,他又是个藏不住事的,心情怎么会好。
安陵清漓又惭愧,又佩服,“雪钰,你真的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这……我真是觉得没脸见你,我也没想到父皇和太子哥哥会这样,不过也是因为彼此的身份立场不同,他们都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着想,也不全是错,雪钰,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那是自然,”南雪钰其实也明白,很大度地点头,“我毕竟一直是大燕的子民,而舅舅和大表兄则要一心替大秦的百姓谋福利,彼此立场不同,有些不合也是情理之中,放心,我会仔细应对,不让你和娘亲为难。”
安陵清漓暗中叹息一声,看吧,雪钰多么通情达理,她就算不帮着大秦,但也绝对不会帮着大燕对付父皇的,父皇干嘛急着为难雪钰呢?
“还有事?”南雪钰原以为自己这样说,他的心结就会解开,怎么反而越发皱紧了眉,难道事情比她想像的还要严重?
“这……”安陵清漓实在是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提醒她,“嗐”了一声,“雪钰,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急,太子哥哥提议父皇,要试探你对大秦是不是真心,所以想要越王与大秦合作,否则就不准你们在一起。”
“什么!”南雪钰惊怒万分,脸色瞬间煞白,“他们敢!”好啊,她这才回来,还没完全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舅舅跟安陵清绝就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