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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御厨小娇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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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面泪水,却依旧美得惊人,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啤酒问,“有在电话里求婚的吗?”
“怎么着也得买个戒指吧,钻石大小起码不低于十克拉,在人民广场,几百人面前下跪,这种,才叫求婚吧?”
哪里像骆明远,花几万块随便买了个小戒指,随便硬给她套上她就嫁了。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连盼也听不见,只听到姑姑又道,“好啊,先去买戒指再来向我求婚。”
树林另一头,一双黑色锐利的鹰眼猛然眯紧。
围观群众连盼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她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来自现代社会的巨大冲击。
“那个……姑姑刚刚是叫人来求婚?”
严易嗯了一声。
“所以……我们等会还要偷看姑姑求婚?”
“嗯。”
连盼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花,“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去比较好。”
她明明是赶来安慰师傅的啊!
眼前的剧情发展实在是超出了连盼的认知,她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现代人的脑回路她实在理解不了。
怎么求个婚就跟买个菜这么简单?
再说了,刚刚两个人到底是在吵架还是在求婚?
她也没看懂。
“算了,我们先回吧。”
连盼说着直起身子,也不知是不是坐久了腿部血液循环不通畅,她才刚刚站起来,身子都还没站直呢,腿上却突然一缩,身子一歪,顿时又一屁股坐回了严易怀里。
不偏不倚,正好坐在他正中心的怀里,严易修长的大腿直接充当了她的人肉座椅。
怎么看,似乎都像是故意的。
连盼尴尬地扯着严易的袖子解释,“我……刚刚没站稳。”
“我知道。”
严易说着扶着她的腰,将她身子又稍稍调整了一下,试图让她坐得更舒服一点,“没事。”
连盼红着脸试图再给自己解释一下,严青那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两人一看,突然发现严青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她手里刚刚抓着的一瓶啤酒罐已经掉到了地上,半罐啤酒从拉口流出,地面上被沾湿了一大片,刚才那个声音就是啤酒罐掉落发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严青的脸色——她现在似乎很难受,捂着自己的胸口,剧烈咳嗽,整张白皙的脸庞几乎在瞬间就变成了青紫色。
“不好,姑姑哮喘发作了。”严易顿时脸色大变。
“什么?”连盼吓的立刻站了起来,她不太懂哮喘到底是什么,但是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姑姑的状况似乎很严重。
严青是老太太老来得女,又是早产,小时候身体要比一般小孩弱很多,很小就有哮喘,非常容易过敏,一过敏就会引发哮喘,不过后来调理得当,倒是很少发作了。
公共花园里种了很多景观植物,大团大团的山茶花开的到处都是,茶花花粉少,冬季没什么风,花粉不容易传播,严易一时倒是忽略了。
严青车上应该是有气喘喷剂的,周嫂一直叮嘱她随身携带,但是现在车还有点距离,严易立刻往反方向跑,他开的是老宅里的车,他车上也有气喘喷剂。
但是……很显然,有一个人速度比他还要快。


第186章 听话张嘴

但是……很显然,有一个人速度比他还要快。
严易转回飞跑着去拿哮喘喷剂,连盼一时愣在原地。
她本来是打算立刻冲去师傅那边的,虽然她不太懂哮喘该怎么急救,但是……看到眼前发生的状况,连盼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有点不太适合贸然出现。
冲出来的那个人是个男的,身材高大结实,穿一件黑色的外套,领子很高,拉链一直拉到了下巴那儿。脸上带着口罩,头上还带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按理说,武装成这样,正常人应该很难发现他的身份,但连盼却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她在师傅的房间里见过这个人的照片,很多张。
几乎他每个时期的照片师傅豆油保存,仿若珍宝。
骆明远是个非常具有辨识度的人,眼睛锐利如鹰,脸部线条也十分硬朗,轮廓分明,这种人,用句简单的话来说——一看就不好惹,连盼想不认出他都难。
大概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他给人的感觉,仿佛一头野狼,浑身上下都是杀气。
但是这个杀气腾腾的硬汉,此刻的动作却无比温柔,把严青搂在了怀里,用手枕着她的脖子,动作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喷剂,立刻对着她的口鼻进行喷射。
连盼猜想这应该就是严易刚刚说的哮喘喷剂。
虽然在发病,胸闷气短,呼吸困难,但严青神志还在,她反手死死扯着骆明远的胳膊,眼睛瞪得很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骆明远觉得她的哮喘好像在见到他之后更严重了。
见骆明远从口袋里掏出了吸入器,严青立刻紧紧闭住了自己的嘴。
骆明远看到她这个动作简直要疯了。
她在怪他,特别怪他。
为了怪他,甚至不惜糟蹋自己的身体。
剧烈的支气管痉挛在半小时内就可置人于死地,骆明远跟严青夫妻多年,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
他几乎是想把吸入器硬塞进严青嘴里,但严青却死死咬住了牙关,仿佛就是在跟他较劲。
骆明远随身携带哮喘喷雾和吸入器这个习惯,是在和严青在一起之后才养成的。
两人有次去郊外玩,严青突然发病,身边却没带药,差点没命,自那以后,骆明远便养成了这个习惯。身为哮喘患者的严青都没这个自觉,他却随时都带着这些东西,怕的就是这种突发状况。
这十年里,他的习惯并没有改变。
但是眼下严青并不张嘴,他没办法把吸入器塞进她嘴里,只能拿着喷雾对着她喷。
喷雾范围比较广,严青是躺着的姿势,自然有一些细小的喷雾水珠喷到了眼睛里。
药物都是有刺激性的,她眼睛很快就被熏得通红。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肯闭上眼睛,只死死瞪着他。
严青胸闷气短,身体自然也使不上力,她全部力气都用在咬紧牙关上了,就是不肯张嘴。
骆明远用喷雾几乎把她整张脸都喷湿了,但是收效甚微。
哮喘是支气管疾病,还是要吸入口鼻才有效果,严青不张嘴,症状便很难缓解。
她一手紧紧抓着骆明远的袖子,一手往空中乱抓,似乎是想把他的口罩给抓下来。
两人挣扎之间,严青的脸色愈加难看,几乎整张脸都涨成了紫红色。
骆明远此刻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脸上也因为交集和生气而涨得通红。
当然,在这样的斗争之中,一贯都是他落败。
严青很显然想抓下他的口罩,但是她现在连呼吸都困难,手臂自然因为无法灵活使用,但她还是持续地做这个动作,有些绝望,又有些疯狂。
骆明远迟疑了一秒,最后还是伸手一把把口罩给扯了。
其实还是帅的。
等严青看清他的脸,眼眶里两大颗眼泪顿时从眼角滚落下来,顺着眼角,划入了发际线。
骆明远的右脸之上,密密麻麻都是伤疤。
没什么大的伤疤,全是细碎的小伤疤,几乎布满了整个右腮,一直往上,直到右边的眼角。
其实不难看,真的,至少在严青看来,完全不难看。
但他现在的样子,对于正常人来说,肯定是个异类,所以才带上口罩。
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严青一看就知,肯定是车厢里的碎玻璃刺到了他脸上才会这样的。
那得……多疼啊?
她眼泪哗哗往下流。
“听话。”
他一开口,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雄浑低厚。
严青红着眼,终于顺从地张开了嘴,含住了他塞进她嘴里的吸入器,开始均匀吸气。
硫酸沙丁胺醇粉雾剂短时间内就能让支气管迅速扩张,吸了几个来回之后,药物很快就见效了,严青的呼吸顿时变得顺畅起来。
等严易拿着喷雾剂赶回来的时候,严青的呼吸差不多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是身体还是比较虚弱,坐在公园的石凳上,背靠着一位黑衣男子在休息。
这个黑衣人显然就是骆明远。
严易手上拿着喷雾,等走到树荫下面一看,围观的连盼早已又是满眼泪花。
说真的,他一点都不怀疑连盼其实就是水做的,严易伸手搂住了连盼的肩膀,在她头上轻轻摸了摸,以做安慰。
对于骆明远的出现,严易似乎并不奇怪。
“那……那真是姑父吗?”
严易点了点头,这世上像骆明远的人很少。
之前严青的状态实在太糟糕,严易也不是没想过一些馊点子——比如找一个和骆明远相貌相似的人之类的。
但是很遗憾,长得像他的是有几个,但是真正像他的人没几个。
世上没人降得住他姑姑,除了骆明远。
就单这一点,他就能区分他是谁了。
虽然严易早有预料骆明远可能没死,但是实在也没料到他居然忍了这么多年才出现。
估计这一次要不是姑姑突发哮喘,周围又没人,可能有生命危险,不然,骆明远恐怕会一辈子隐藏下去。
严易真是有点搞不懂他的想法。
他之前甚至认为姑父可能早已在别处定居,重新结婚生子之类的,毕竟在姑姑和骆明远的这段关系里,严易一直认为姑姑的付出要更多一些。
包括追求,都是严青主动的。
骆明远更像是被逼无奈、没办法才和严青在一起的。这也是一刚开始家里反对的原因,当然后面,大家理所当然没拗过大魔王,两个人还是结婚了。
虽然后面骆明远确实对姑姑也很好,但是同时,他又对姑姑有些严厉,很宠爱,也很严厉。
总之,严易其实不算特别理解两人的关系。
严青明显是爱惨了骆明远,而骆明远呢?
严易不知道。
骆明远太理智了,甚至比他都还要理智。
这种理智让人觉得有点可怕,有时候就像是没有情感一样。
严青就这么靠在骆明远身上,大概半个小时候才缓缓平复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严青也没问他这些年去哪儿了,骆明远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何到现在才出现。
仿佛沉默是两人约好的默契。
过了好一阵子,骆明远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该走了。”
他没有询问任何关于严青的近况,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该走了。”
严青睁大的眼,重逢的喜悦凝滞在脸上,突然崩裂。
她似乎有点不可置信,骆明远几乎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和两人从前的相处模式完全不同的是,严青在听到这句话后除了一开始有些震惊,过后却迅速冷静下来,丝毫哭闹的征兆都没有,表情平静,嘴唇紧抿。
从前骂起人来嘚啵嘚的那张嘴唇此刻安安静静,一句话都没说。
而在骆明远的印象里,严青其实是非常喜欢哭闹的。
别看她长得端庄秀丽,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就是匹野马,又犟又倔,脸皮也厚,人又狡猾,骆明远简直是完全拿她没办法。
她每回用的方法都特别简单,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百试百灵。
骆明远原本以为他说要走的时候,严青一定会闹起来,然而她没有。
她表情平静,只是有点……面如死灰。
严青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甚至还低头笑了一声。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今天才发现他是这么残忍的一个人。
“你走吧。”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然而收效甚微,声音还是在发抖。
“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她稍微清了清喉咙,尽量风轻云淡道,“能跟我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吗?别妨碍我再嫁。”
骆明远手掌抓在石桌边缘,猛然收紧。
------题外话------
姑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姑父要保重……


第187章 把婚离了

骆明远手掌抓在石桌边缘,猛然收紧。?
“不行。”?
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严青霎时就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她显然很生气,胸膛上下起伏,骆明远手掌下意识又摸到了口袋里,显然是有点又怕她哮喘发作。?
“做人不能这么无耻。”严青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你不跟我离婚,我就没法跟别人结婚,但是我这个人是最讲名分的,没名没分的事我干不出来。”?
“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今天必须给我把婚离了!”?
婚、离这两个字她说的铿锵有力,几乎是像铁球一样的从嘴里崩出来,费了拔山之力往骆明远身上砸。?
如她所愿,骆明远被砸得很惨,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好一会儿才解释道,“我……现在没有身份证。”?
他当然有身份证,不然这十年里怎么活的?怎么开公司赚钱默默给老婆订旗袍的??
只不过他现在新的身份证上不是叫骆明远这三个字,而老的身份证自然已经过期作废了。?
“你有没有身份证关我屁事!”严青这会儿恢复了元气,杀伤力暴涨,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淑媛,在骆明远面前更是原形毕露。?
说话间,她甚至已经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机给她要好的闺蜜付年年打了个电话,“喂,年年,跟你老公吹个枕头风,叫他吩咐下面的人帮我补一张身份证,对,今天就要。”?
付年年是严青的好闺蜜,老公是体制内的人,位高权重,骆明远也知道。?
两个姑娘从小一块儿长大,如果说严青是一根朝天椒,外表看上去辣的要死,实际也辣的要死的话,那付年年就是标准的基因改良椒。?
看上去绿葱葱的好像小甜椒一样,实际上,变异过的基因比朝天椒还可怕,标准的披着羊皮的小白兔。?
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如花似玉,一个比一个娇滴滴,尤其是付年年,生得比严青要娇小软萌许多,看起来又和善又和蔼,实际心肝黑的跟乌贼似的。严青这些年来一直说是自己在罩着付年年,但说真的,谁罩谁是真不好说。?
尤其付年年那个老公,听说现在已经爬到省里去了,可谓是春风得意。
叫付年年帮忙办这种小事,对她来说当然不在话下。
不过骆明远始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付年年这个人,看着软萌,其实心特别黑,如果放在以前,顶多也就是个有点小心机的小女孩罢了,可自从她嫁了人之后,天天和她老公呆一块儿,近墨者黑,她比以前显然段数要高了不少。
三言两语就从严青嘴里摸出了她的真实状况。
于是小白兔给了朝天椒一个建议:“离婚多不好,不如这样,我让我们家飞飞帮你看看,我估计骆明远这种情况,你应该可以直接登记为丧偶,说不定还能领点补偿金之类的。”
骆明远是军人出身,搞不好还真有补偿。
严青在听见丧偶两个字后,脸色顿时有点变化。
她情绪一激动,音调拔高变化的“丧偶”这两个字不由自住就说出了声来,而且是盯着骆明远的方向。
付年年多精明的人,七巧玲珑心了简直,严青这话一出口她就明白严青真正的心思了。
这语气,这语调,摆明了是对骆明远余情未了,说不定要离婚什么的,也只是气话罢了。
付年年跟严青多年闺蜜,自己家的亲闺蜜,性格自然是一清二楚,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放在骆明远面前,就是挨欺负的命。
对骆明远居然还活着,却这么多年消失不见的事实来说,付年年心里相当不爽。
严青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好端端的J市第一朵花,硬是被折腾成了J市第一疯。
小白兔自然是火上添油,各种向好友安利军人丧偶的种种好处—这口气,她不出不快!
片刻之后,和她意料之中有点出入的是,严青压根就没迟疑,很快就同意了,“行啊,离婚和丧偶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分别,别耽误姑奶奶再嫁就行了。对了,丧偶应该不需要什么证件吧?毕竟都是死人了。”
她一边说,一边斜眼朝骆明远看去—果然,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脸色差得厉害。
长期风吹雨打的男人肤色都白不到哪儿去,骆明远的脸和肌肤是典型的古铜色,这种颜色一般变脸其实是很难察觉的,除非他此刻心情实在是差到了极点。
看见他总算有了点反应,严青心里顿时舒服了一点,轻轻对着电话点头道,“身份证要带上是吧?嗯,我知道。”
骆明远的脸色和明星们追求的硬汉风完全不同—他的脸不是刻意晒出来的,就是日光洗礼的沧桑感,又沧桑,又男人。
即便他如今右脸布满细密的小伤疤,他依然帅得一逼,而且似乎比从前更帅了。
男性的荷尔蒙在他身上似乎体现到了极致,即便他穿了一身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衣服,这种野狼一样的杀伤力还是根本就遮掩不住。
就好像布料包不住狼,春风吹不灭野火,他身上这种男人味,只比从前更浓厚了。
严青盯着他,嘴上说得刻薄恶毒,心里却又十分嫉妒、怨恨。
这么多年,他有没有过女人?
只怕女人们对他这样的男人都会趋之若鹜吧。
她目光往下,瞥过他的左腿,他穿着长裤,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但严青知道他这条腿没有了,他用的是义肢。
可是方才行动举止,完全看不出他缺了一条腿。
他越是表现正常,严青心里就越不安。
一个残疾人想要表现地和正常人一样,甚至比正常人更敏捷,一定是付出了很多的。
这些东西她都不知道。
他也不会跟她说。
“行了,我下午过去,一会见。”
严青说着挂了电话,她深吸了口气,勉强平复住了内心的各种波涛骇浪,风淡云轻道,“走吧,你不是要走吗?我也要走了,付年年还等着给我发军嫂慰问章呢!”
骆明远沉眸看着她,突然一下子上前,手掌一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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