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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总算是没有出人命”
朱旺妈把坐在大腿上的美旺抱起身,在美旺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美旺啊!你现在是姐姐了!妈妈给你生了个弟弟”,情不自禁地将手中的美旺,随著自己因高兴而摆动的身体在晃动。
美旺听到“妈妈”二字,又从朱旺妈的怀裏重新昂起头,蹬踢著那双小腿,挪动著身子要下来。当朱旺妈妈把她放在地上时,她茫然地,看著室内的每个人。
找不到妈妈!
美旺立刻从睁得大大的眼中 ,流下了一串串的泪水。那娇媚的,细腻的小脸蛋,就像是条清澈的小溪水,缓缓地流著,让人怜惜。
朱旺蹲下来牵著女儿的一只手,爱昵地轻声说“美旺,爸爸在这儿。爸爸抱你,好不好”。
美旺那带泪花的双眼,静静地看著朱旺。突然,扑到朱旺的怀裏大声地哭喊“爸爸,爸爸,旺旺要妈妈,妈妈!”
亲情,温馨著每个人的心灵。
奶奶,不住地搽泪水;
朱旺妈感叹地“雅丽莹怎麽会把小孩教的这麽好”。
保姆在旁说“美旺知道爸爸妈妈的名字,还会懂得殷作家的手机号码”。
奶奶,朱旺妈妈,听了都称奇。
奶奶忍不住地在叹息“这麽乖巧的孙女,受了这麽多的苦,真是罪过”。
“妈妈,我这次要说雅丽莹的不对。她为什麽不告诉我们,她怀孕的事情,还要一个人躲起来。如果不是朱旺来这儿找她,我们真的不知道她们母女俩上哪儿去了”朱旺妈咽哽著;“发生了意外,丢下孤伶伶的小孩,让人心痛” 。
“是你的宝贝儿子不对。如果他不去找什麽白秀林,就不会发生今天的车祸”奶奶望著朱旺,他正进入裏屋的睡房,美旺在朱旺的臂弯中已经睡觉了。保姆赶快跟著进去铺被子。
奶奶坐在沙发上说;“雅丽莹一定是在跟朱旺分手後,才发现自己怀孕的”。
朱旺妈说“她可以回家啊。她也知道我们一直在打她的手机,在找她们母女俩”。
“ 雅丽莹的自尊心那麽强,朱旺又到国外去工作。没有朱旺去接,雅丽莹是不会自己回来的“奶奶蛮有自信地说。
朱旺妈说“妈妈 ,你记得去年殷局长带雅丽莹到鲸洲岛采访,回到了汉城没多久,雅丽莹就躲起来了不见了”。
奶奶说:“是啊!那时她爸爸自己先回来。说是雅丽莹胃不舒服,不喜欢吃鲸鱼肉。要多留下来一天再回汉城”。
朱旺妈说“是啊,我们怎麽就没有想到,就是在那天,雅丽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奶奶说“那天是朱旺出国的日子。我以为是雅丽莹心裏难受,要在鲸洲岛多呆一天,透透气”。
朱旺妈说“那阵子,真的被这俩个孩子给气坏了,所以也没有好好的安慰和劝解雅丽莹。看来是我们错得多”。
看到从裏屋走出来的保姆,朱旺妈问“您是什麽时候,帮我的媳妇带小孩的”。
保姆说“夫人,我是在去年深秋的时候,认识殷作家的。那时她到我的乡村来采访。因为我不能生育丈夫逼著我离婚,把我赶出了家门。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无处可以落脚,蹲在乡村的小路边哭,遇见了殷作家”。
“那你怎麽会没有娘家可以去呢”奶奶问。
“老夫人不瞒你说,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都不知道谁是我的父母”保姆说。
“是个可怜的人”奶奶说。
朱旺从裏屋走出来,“对不起,奶奶,让您受惊吓了”。
朱旺妈说,“你这个孩子什麽时候才不要我们帮你操心。每次都要把事情弄得人心惶惶的”。
“妈妈 ,对不起。我向您保证,以後再也不会让您们难过了”朱旺诚恳地说。然後看了下手表说“我要赶快打个电话给岳父,他们还在等我的消息”。
汉城 殷家
沈秀珍躺在床上,反复碾转难以入睡。
殷振燮开了床头灯,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锺“这麽迟了,朱旺怎麽还不打电话来”。
沈秀珍“我一直有预感,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发生”。
殷振燮“你不要乱说话。前天,芮英还收到她姐姐的电邮,说她和美旺都很好,叫我们不要担心她们”。
沈秀珍“生活的都很好,那为什麽快一年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只通过几次的电话,你敢说她们母女俩是生活的很好”。
殷振燮收拢著眉峰“你也知道,雅丽莹遇到困难,都是会自己解决的”。
沈秀珍“孩子他爸,你说会不会雅丽莹和李元济俩人又好上了”。
殷振燮生气地说“你不要乱说话。雅丽莹是这样的人吗?注意自己的嘴,不要乱说”。
沈秀珍委屈地说“我也只是说给你一个人听”。
殷振燮“我看你是连续剧演的太多了,在这儿幻想”说著就关灯躺下睡觉。
沈秀珍“我今天的感觉就很怪,总觉得有事情发生”。
“好了,你去幻想自己的故事,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做事情”殷振燮说著裹著被子躺下床要睡觉;
“哼,你不是也在幻想自己能发财,那个出版社还要亏到什麽时候,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定要破产”
“叮 ~~叮~~”
电话铃声骤响,把沈秀珍讲到一半的话卡住。
“孩子他爸,是不是朱旺打来的。这麽迟了会有什麽事”沈秀珍赶忙抓起床边的电话。
“喂”
“朱旺啊”
沈秀珍急促地推著刚坐起来的殷振燮,说“快!朱旺的电话”。
殷振燮接过话筒
“喂,朱旺,是我”,
“对,我在听”
“什麽?中午发生了车祸”殷振燮身体一僵,
“什麽!生下个儿子?你说谁”?殷振燮大声地急促地问
“雅丽莹现在还在昏迷”
殷振燮几乎失控自己的情绪,颤抖地问“现在人在哪里”
“悦山医院”
沈秀珍已经在外面,接听另一支电话;
“朱旺,我和她爸现在马上去悦山医院”,
“没关系,我们坐TAXI 下去”沈秀珍说完了话,就搁下话筒赶快回卧室收拾行李。
殷振燮“要不要,打电话给芮英”
“明天再打好了,这时他们已经睡觉了”沈秀珍整理行李说 ;“你赶快打电话,通知TAXI 来我们家”。
悦山公寓
“殷局长他们现在来”朱旺妈问
“是的,他们坐TAXI 下来”朱旺说
“这回还真的像是做父亲的样子”奶奶说。
“朱旺,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你爸爸”朱旺妈问
“我想等明天早上再打“朱旺说
“也好”朱旺妈说;“妈妈,我们今晚就睡在这儿,好吗”
奶奶说“美旺妈妈不在,我们当然要在这儿。说不定美旺早上起床会吵著要妈妈”
保姆说“美旺很乖。每天早上7点半左右自己起床。有的时候看到她妈妈太累了还没有起床,她就会抱著自己的衣服出来让我帮她穿。然後就自己到客厅看书或者玩玩具。殷作家在裏屋写,她就会坐在旁边玩”。
朱旺妈妈“这孩子真乖”
奶奶问“美旺妈妈要是写一整天的东西,美旺也呆在屋裏这麽常的时间”
保姆笑著说“不会的,美旺妈妈会经常停下来陪小孩玩。殷作家说,这是最好的休息时间”。
朱旺问“美旺妈妈每天工作多少时间”
保姆说“晚上的时间做的多,白天如果不出去采访,都在家裏陪小孩。这个小孩还不到2岁,好像是天性中就会懂得疼爱妈妈。
前几天,她妈妈人不舒服躺著起不来,美旺就一整天呆在裏屋。美旺妈妈醒来的时候,抱著小孩一直哭,只听到美旺妈妈说“对不起美旺,对不起 ”
奶奶 ,朱旺妈 ,朱旺三人听著心情既难受,又宽慰。
奶奶感慨地说“雅丽莹是怎麽把女儿教育的这麽好,真难为她了”。
朱旺说“奶奶,你和妈妈带著美旺睡裏屋,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保姆说“先生,我睡在客厅就可以了”。
朱旺说“你不必客气 ,明天一早我还要到医院去,美旺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第二天早上,保姆起床不见朱旺的人影。
她不知道他们夫妻俩之间出了什麽问题,但是她知道他们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想到这她轻轻地摇下头,去准备早餐。
奶奶起床来到客厅
“早,老夫人”,
“早”
朱旺妈起床後,她一直坐在美旺的旁边,看著还在梦中的孙女。美旺醒来了,她张开双眼看到坐在身旁的朱旺妈妈,就瘪著小嘴“妈妈,妈妈”。
朱旺妈慈爱地说“美旺啊,奶奶在这儿”。
美旺看了看朱旺妈,哭泣著“妈妈,妈妈”
奶奶走进来“喔,小宝贝,你醒啦”。
美旺看了看两位老人,就伸出手臂让奶奶抱。
朱旺妈拿著衣服帮美旺穿上,说“美旺啊,你的外公快到了,等你吃好了早餐,我们就到医院去看妈妈和弟弟。
医院特护病房外
朱旺见到殷振燮夫妇,“爸爸 阿姨,早”
沈秀珍急忙问“雅丽莹现在怎麽样?”
朱旺“昨天晚上的情况很好。医生说再过一个钟头就会醒了”。
殷振燮“怎麽会弄成这样”。
朱旺“爸爸,都是我的错,是我把雅丽莹弄成这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殷振燮正要说几句,沈秀珍急忙说“朱旺,你是说在昨天雅丽莹生下一个儿子”
朱旺“是的。在抢救的时候,剖腹产下一个儿子”。
殷振燮著急地问“小外孙现在的情况怎麽样”
朱旺“提早一个月出生,现在保温箱内”。
殷振燮立刻厉声道“他们母子出什麽问题,我不会放过你”。
沈秀珍“老公,不会有事的”。
朱旺说“小孩子很健康,好漂亮,我们可以先去看小孩”。
育婴室内
殷振燮看著在保温箱内的小孩,眼睛湿润了。他慢慢地把手深入保温箱内,轻轻地触摸小孩的手,“太像了,太像了”。
沈秀珍摸不著头绪,问“到底长的像谁”?
朱旺轻声地说“像世英,雅丽莹的弟弟”。
过了会儿,朱旺说“爸爸,我们可以去看雅丽莹了”。
沈秀珍问“可以去看吗”?
朱旺“医生说8点左右会醒来”。
沈秀珍赶紧说“那还不快去”。
特护病房内
雅丽莹缓缓地转动著头,慢慢地睁开她的双眼,难以忍耐的头痛,使她微皱著眉头。一阵眩晕袭来雅丽莹再次地闭上她的双眸 。
“雅丽莹”
“雅丽莹”
恍惚听到女儿的哭声;
“妈妈”
“妈妈,抱旺旺”
雅丽莹又一次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慢慢地转为清晰,
“奶奶”雅丽莹呢喃著,
奶奶坐在床边,用一只手轻抚著雅丽莹,“孩子,你受苦了”。
朱旺!
雅丽莹感觉到朱旺在握著自己的手,
“雅丽莹,雅丽莹” 是朱旺哽咽的呼喊,
雅丽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朱旺的身上;他的双腮爬满胡须,应该是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淩乱的头发散落额前,双眼布满著血丝,那炯炯的眼光在望著自己。在他的身旁站著一位女的?是谁?
阿姨。。
雅丽莹想起来了,最後一眼看到朱旺的时候,身旁是白秀林。自己的愤怒,绝望,狂跑,朱旺的追赶,~~~。
雅丽莹感到自己的腹部阵阵灼痛。
“孩子”
雅丽莹痛苦地闭上眼,扭过头让泪水静静地从眼角落下。
“雅丽莹,我是妈妈,雅丽莹”再次地睁开眼,朱旺妈的怀裏抱著美旺,
“美旺” 雅丽莹大声的呼喊著,可是为什麽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那麽软弱无力。透过泪光的眼廉,看到美旺朝自己伸出双臂,哭著喊“妈妈”。
怎麽?擡不起自己的右手来抚摸美旺,雅丽莹再次的落下泪水。
“美旺乖,妈妈生病了”朱旺妈说。
“你这个孩子,怀孕了,为什麽不让大家知道”殷振燮痛心地说。
“对不起”雅丽莹惨白的脸在痛苦地抽搐。
“雅丽莹,那个小男孩很健康,好漂亮”沈秀珍的声音。
雅丽莹抒缓了脸上的抽搐神经,再次的晕过去。
“雅丽莹 ,雅丽莹”
沈秀珍快速地上前,按响了病床边上的按钮。
“医生,我的太太怎麽啦!”朱旺呛著声问。
医生检查了瞳孔,看了看放在床边头的仪器,说“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请你们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朱旺欲留下,一位护士说;“先生,请您也出去,病人现在要进行脑部扫描”。
殷振燮紧张的问“我的女儿,现在到底怎麽样了”。
医生说“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就目前的情况,病人的右手骨折,不是大碍。剖腹生产後的情况也很正常。如果是轻微的脑震荡,过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到家好好休息。但是如果,脑震荡的情况严重,就有些麻烦。”
护士推著病床走在走廊上。
朱旺跟随著雅丽莹的病床,来到了化验室门外,
“闲人止步”
朱旺徘徊在门外。
殷振燮,沈秀珍走来了。
殷振燮“我已经让亲家奶奶和亲家母,带著美旺先回去”。
朱旺“爸爸 阿姨,您们也先回去休息,昨天坐了一晚的夜车”。
沈秀珍“朱旺,这两天把你累垮了,你去休息一下,我和你岳父先在这儿守著”。
殷振燮“社长,还不知道消息吧,你要不要告诉一声”。
“哦”
提醒了朱旺,“爸爸,我打个电话马上回来”说著,快步离开。
太阳日报社
偌大的会议室内,李社长正在讲话。
秘书小姐轻轻地叩两下门,然後拿著电话筒入内。
“社长,您的电话”
李社长停下讲话,接过话筒“我是~~”
“爸爸,我是朱旺。我和妈妈,奶奶都在悦山的医院。雅丽莹发生了点意外,现在住院。昨天他剖腹产下个儿子”。
“你说什麽”。
“ 好”,
“我马上下去”
李社长“朴助理,你接下去主持会议。金秘书,马上购买去悦山的机票,通知司机开车下去”。
说完话,李社长离开了会议室。坐在会议桌旁的干部们,面面相覰
芮英家
早餐後,送走了上班的马俊和到服装店的婆婆,芮英就径直来到客厅坐下,左手拿起话筒,用右手的食指不停地按机座上的号码,反复地重复这几个动作。
“急死人了,都到哪儿去了”
芮英将话筒搁在左肩膀上,耸起肩膀歪著头,聆听著一直没人接听,响个不停的电话。
她,右手拿著手机,利用大拇指按著 ‘3’ 字,
“对不起, 您拨的号码已关机 ~~~”。
“都到哪儿去了呢”?芮英著急不耐烦地说。
“喂,芮英,一大早你在打什麽电话?我要吃早餐了”马林挺著个大肚子,从楼上走下来。
“饭在桌上你自己弄著吃”芮英头也不擡,继续拨打著她的电话。
“哎,芮英啊。我可是怀有8个月身孕的人,你还要我自己弄厨房”马林来到芮英跟前说。
芮英烦躁地扔下电话筒,手上握著手机来到厨房。
右手摆碗碟,左手又在按手机上的 ‘ 3’ 。
“我说芮英啊,你能不能放下你的手机,等我吃好了饭,再做呢”马林说
芮英握著手机离开厨房,来到客厅继续拨打电话。
马林走出来“芮英,你有什麽事情啊,要急著现在就要打电话,你不会是有什麽事情瞒著我吧”。
看到芮英急著要哭,马林说“你不会是有什麽事情,也瞒著我哥哥吧”。
芮英哗哗地哭出声“我爸妈,都不见了”。
“芮英,你什麽时候变的这麽孝顺你的父母 ”马林看著芮英。
“我的姐夫到悦山找我姐姐,已经去了两天都没有消息。今天早上我妈妈也不见了”芮英哭著说。
“等等,你说朱旺哥回来了去悦山找你姐姐。他怎麽知道你姐姐在那儿”马林好奇地问。
“姐夫说,他的直觉告诉他”芮英不耐烦地说。
“你说,你爸妈早上也不见了。芮英啊,你的父母现在就象是下岗人员。时间多的是,老夫老妻俩人一起去公园逛逛,有什麽大惊小怪的”马林带著讥笑说。
“你,有完没完的。我妈妈出门都会带手机的”芮英气愤地吼回去。
“嘿,你跟我发什麽火。找不到你的父母,你不是有姐夫回来了吗?你打电话问啊!有本事你可以打电话到朱旺哥家,问啊!”马林愤愤地说。
芮英楞在那儿几分锺。然後拨响了朱旺的手机。
“喂”
“姐夫,是我”芮英惶惶地说。
“芮英啊。你姐姐现在医院,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小男孩也很健康,你爸妈现在都在你姐姐这儿。我要挂了”朱旺匆匆地挂了手机。
芮英整个人傻了,呆滞在原地。
她不知道,为什麽就一夜的时间,发生了这麽严重的事情。
再拨打朱旺的手机,占线!
情急下,拨打电话到朱旺家。
“喂,我是芮英。奶奶在吗”?
“什麽?她和夫人三天前到悦山拜祭,还没有回来”芮英糊裏糊涂地挂上了电话。
想了想,芮英拨电话到秘书室。
“喂,你好,我是殷芮英,请问;社长在吗”
“什麽?社长现在到飞机场”
“去悦山?有什麽事情吗”芮英急切地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