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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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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陶摇了摇头:“乍一看尸首模样,多数人都会以为是摔死,惶急之下错认很正常。那外人不得上塔的规矩原先便有,也不是他定下的。元觉是僧值,由他维护寺规正是分内之事,算不上疑点。

李白还要说什么,却见李陶面容忽地一肃,“快看。”

已是二更时分,方才人影来往的僧房只剩了一片寂静。薄云遮月,半明半暗之中有一条人影,鬼鬼祟祟地走近宝塔。看身形,正像那位僧值元觉。

第二百六十二章宝塔疑案(三)

“运气不错。”李陶低语一声,和方才的懒散态度已判若两人。

李白也大为兴奋,道:“怎么办?”

李陶摇手示意静观其变。

过了片刻,人影已没入塔中。

再等些时候,从塔顶透出微弱光线,似乎有人在那里点燃了蜡烛。暗淡光线在塔中忽隐忽现,忽左忽右,仿佛那人正在寻找什么,偶尔能看到清晰人影。

突然,人影一晃,烛光也随之熄灭了。

“不好!”李陶脱口而出,人也随即从隐蔽处冲了出来。

裴岳与李白紧紧跟随,塔门果然是开的,李陶直冲进去,一路当先奔上顶层,将到楼梯口的时候燃着了手中的引火木,随即便看到眼前一副骇人景象:塔顶角落里,躺着一名灰袍僧人,头颅鲜血直流,正是元觉僧。一截蜡烛摔了出去,掉落在他的脚边。

几乎同时,塔外传来嘈杂声响。从窗口向下望去,有十几名僧人手持禅杖、扫帚等物赶了过来,纷乱中只听人叫嚷“有贼”。

“糟了!”李白不禁叫苦。

再看李陶,却恍如未闻,双目闪闪发光,走到那尸首身前,掰开了他的手掌,将一样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握在手中。

“郡王,我们跑吧!”李白一边顿足,一边急得汗流浃背。

事实上当真要打斗,李白并不惧怕这帮僧侣,但李陶不会武功,此刻又搭上这僧人被杀,一旦捉住,那就有口难辩了。

“岳伯,这人交给你了,将他带到华郎中那里,一定要救活他!”

“我知道了,小主人!”

裴岳从怀中掏出一根绳索系好后甩出塔外,扛起元觉顺着绳索消失在塔外。

“郡王,我们也走吧!”李白催促道。

“来不及了。”

“什么?”

不答他的话。李陶忽然将手中引火木伸到窗外晃动,冷不防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贼人杀人了!”

李白不禁魂飞魄散,来不及出声,李陶已经“呼”地吹熄手中明火,一拉李白,往塔下奔去,藏身在一层塔门之后。

外面僧众只见塔顶冒出火光。又听人叫喊有人被杀,正是一片慌乱。大多不及思索直奔七层而去。耳边听得脚步杂沓,李白额上冷汗直冒。好在人多有惯性思维,第一反应便是奔往出事地点,反倒无人注意其余。

静静听得脚步都上去了,李白低声道:“还不快走!”

紧接着,一把便将李白推了出来。

猝不及防,几乎撞上一人的鼻子。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普润和尚。

“难怪人人都不愿当和尚。”占据了室中仅有的一张禅床,却还说着风凉话的李陶抱怨道。“这点地方只好打坐,连觉也不能好生睡,修炼可真是苦事。”

李陶与李白此刻正在普润房中,总算暂时脱离了险境。

见李白还有些忐忑,李陶笑道:“放心,只要不被捉住,离开现场便没事。待到明早香客进香。混在人群中溜之乎也就是了。”

门轻轻一响,露出了普润的光头““阿弥陀佛。”

“嗯,来得正好。外头如何?”

普润目不斜视走了进来:“执事在方丈中议事,其余僧人已回僧房。元觉失踪,塔上有数人看守,将于明日报官。”

短短数语。交待清楚已极,李白心中对这和尚不觉再度另眼相看,起身当胸一揖,肃然道:“多谢师父为我二人隐瞒。”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乎意料,和尚当即双手掩耳,脸上也显出痛心疾首之色。“贫僧不曾诳语,只不过无人问起,自然谨守妄语之戒,不会多口,却何曾隐瞒。施主这样说,佛祖是要怪罪的。”

口中念念有词,双掌合十,向西方而拜,神态虔诚之极。李白听得目瞪口呆。

“没错。”从禅床上一跃而起,李陶道,“无人问起便不说,可不是刻意‘隐瞒’。我说普润,净修师父停灵何处,你总该说了吧?”

“后山之内,祥房之中。”

借助夜色掩护,二人在普润带引下来到后山,这里是寺中僧人圆寂后停龛之地。

净修的尸体己装入龛中,因为并非正常坐化,双腿是后来盘起,看上去颇不自然。颅项血迹已拭抹干净,衣裳鞋袜也换成全新,一路看下来,已无痕迹可寻。

“他的衣裳在哪里?”

“已先行烧化了。”

李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突然想起什么,将尸体两手拉开,仔细瞧了瞧,双眼光芒陡现。那是一处擦伤,从左手腕骨关节至掌心,在户体惨白皮肤上尤其触目。死者双手自然弯曲握紧,擦洗尸体的时候便没有将手拉直,污迹和血渍也留在了那里。

“青苔。”

“什么?”

李陶指着伤口周围的青黑污渍道:“这是青苔的痕迹。”

“哦……”

见李白一脸困惑,李陶道:“你没注意到么?天慈寺塔建在山坡之上,地势本来干爽,塔又是后来重建,地面铺砌方砖,僧人日日打扫,并不曾有青苔生长。”

李白回想一下当时看到的情形,确实如此:“这又说明什么?”

“我曾说过,凶案发生处与慈恩寺塔必定距离极近,如今又知道那里极可能有青苔生长,则净修被杀地点……”

不等李白说完,校尉眼前一亮,恍然大悟,拊掌道:“山上!”

……

晨曦从树与树的缝隙间透出,将山林照得斑驳。空气湿润,仿佛能闻到露水的清凉气息。鸟鸣高低婉转,自得其乐,连早课钟声也不能抒乱它们的节奏。一条溪水从山上流下来,发出淙淙声响,一直流入竹筒接成的长管之中,输送到山下,正是寺中水源。

李白在林中逡巡来往,时而俯身翻开石块,时而仰头察看树木。地上到处都是青苔,绿意森森,偶尔也能发现一些杂乱的脚印,看起来是僧鞋留下的,但却没有血迹之类预示着凶兆的痕迹。

正要转头招呼李陶,却看见他袖手靠在树下,撮唇吹哨,跟树上一只白羽画眉一搭一档地打着招呼,状甚悠闲。

第二百六十三章宝塔疑案(四)

“郡王?”

“嗯?”

李白满怀希望地凑了过去:“发现什么了?”

李陶摇了摇头,懒洋洋瞥了李白一眼:“没有。”

李白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什么也没说。

李陶沿着溪水走了两步,望着竹管拼接的水槽出神。

“怎么了?”

“别出声!”

李白连忙闭上嘴,顺着对方目光望去,只见那水槽一直蜿蜒到山脚,分成两股,一股绕进前山寺中,一股通向天慈寺塔,想是为了取水方便所做的设计。泉水从竹筒中流过,发出清脆声响,偶尔有些水花溅出,阳光下呈现出五色斑斓的折光。除此之外并无特别之处,但李陶却双眼发亮。

“原来……”

话未说完,突然顿住,视线落在水槽旁,那里有一样黑色的东西,散落在乱草丛中,乍一看像是一根枯枝。

“髻针!”望着李陶手中拈起之物,李白脱口而出。一点不错,这正是一根髻针。

李陶迅速扒开覆盖在地面的草叶,动作和方才判若两人。刻意堆起的落叶之下,有新挖浮土,看情形正是最近才动过。

“这里,将这里挖开!”

李白闻言拨出剑来,连剑带鞘一起挖掘。土层甚为松软,挖不了几下,便看到一只绣花鞋,鞋中那只脚泛出灰白颜色。

“是个女人!”李陶点了点头,神情凝重。

李白继续挖掘,过不多时,一具女尸已出现在二人面前。脸面朝下,发髻散乱,身边有一只蓝有包裹。翻过来看,却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子,原本并不出众的相貌此刻变得相当恐怖,大张着无神的眼,舌头微微吐出。喉间有青紫印痕。当是扼死。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陶打开那只包裹,里面只是一些随身衣物,并无钱物首饰。

“还记得那天在桥上,普润遇到的中年妇人么?”

李白眼前浮现出那日情景:“对,她说她女儿与人私奔……”

“嗯。当天那私逃女子拉玄奘顶缸,便是用了这样的蓝布包裹。”

“你是说,她就是那妇人的女儿?”

“看这尸体。死去时间大致在二三日内。那妇人曾说,她在女儿柜中翻到了一串念珠。所以认定奸夫必是和尚,很可能偷情的二人将天慈寺塔当作幽会地点。”叹了口气,李陶道:“看来诱拐她出逃的僧人事后反悔,又怕事情败露,这才杀了她。”

李白义愤填膺地一击掌:“破坏清规,又夺人性命,什么佛门弟子,真是猪狗不如!”

“不必发怒。此人现在大约也自食其果了。”

“你是说?”

李陶刚要答话,突然目光一凝。远远遥望,有一乘步辇进入寺门,他笑了笑:“走,我们的援兵来了!”

“援兵?”李白愣了愣。

“是京兆尹陈适!”

“啊?他怎么会来?”李白还是没反应过来。

“今日你还没见岳伯吧?”李陶突然问道。

“是没见……”李白随口应道,恍然明白过来肯定是裴岳去搬了救兵。

果然,话音刚落,裴岳就像从地上冒出来一般。他只是向李陶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

“阿弥陀佛,陈府尹到来未及远迎,恕罪恕罪。”知客僧元弘诚惶诚恐道,在他面前,正是陈适本人。

“不必客气,不知弘法方丈可在寺中?”

“在。在,不过……”

“嗯?”

“这个,昨夜寺中……出了些事……”

“什么事?”

“呃……其实,其实……”

“其实是弘法方丈身体不适。”一人从殿后施施然走出,替知客僧接下话来,青衫散淡,笑容可掬。正是李陶。

陈适故作不知道,“蓝田王,你怎会在这里?”

“闲来无事,随便来庙中逛逛。”李陶不动声色地将身后发怔的李白往前推了推,“方丈既然不便见客,陈府尹也不必强人所难了。”

“说的是。”陈适目光一转:“既然有幸在这里遇到,我就陪蓝田王在这寺中游览一番如何?”

李陶欠身一礼:“幸何如之。”

陈适与李陶等人走出门来。

知客如释重负,心中甚为感激。无论如何,在佛门圣地两度发生凶杀之事,传扬出去都极为不利。尤其是面对京兆尹这样的贵客,自然不愿吐露。

“蓝田王,发生了何事?”一等到走出知客僧的视线,陈适便直接问道。

“昨日寺中塔上有僧人遇害。”

“死去的僧人是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三十出头,名叫元觉,自小在寺中出家。”

“谁杀了他?”

“不知。我来到的时候,他已被人击中头颅。凶手……”

说到这里李陶突然停了下来,侧过头,双唇微张,似乎想到了什么。

“凶手怎么了?”

“跟我来!”李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直奔寺塔而去。

陈适、李白、裴岳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跟随。刚到后山,两名僧人已经拦住了去路。

“贵客留步,敝寺浮屠正在修缮之中,请勿入内。”

李陶看了和尚一眼沉声道:“寺庙虽是方外之地,僧侣却不是化外之民。连凶案也可以不必报官么?”

此言一出,僧人顿时失色。

陈适也赶到喝道:“公务在身,不得阻拦!”

当先走了过去,李陶等人紧随其后,一路行到塔下。

依旧是风动梵铃,古木参天,空气中却似乎带着一丝淡淡血腥,有种无以名状的凶险。

“是这里了。”转过头来,李陶向李白问道:“你可记得,那日净修大师被杀之后,元觉有什么举动?”

“他?对了,他守在此处,不让我们上塔。”

“嗯。净修被害不久,他也遭到毒手。两人死状相同,都是重物击中头颅,很像同一人所为。如此便有两个可能:第一,元觉本来就是凶手的目标,第二,元觉是因为其他原因被灭口。从净修死后元觉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牺牲者,第二种可能更大。”李陶从袖中取出一枚花生果,随手抛起又接住:“那么,当天他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表现,令凶手知道他发现了真相?”

第二百六十四章宝塔疑案(五)

陈适正要开口,耳旁突然传来一声嘶哑佛号:“阿弥陀佛。”

一位老僧悄然出现,僧人身形瘦小,面容干枯,但充满生气的双眼,光芒四射,令人不敢逼视。

来人正是弘法方丈,他目光转向陈适:“陈府尹驾临,本该相迎,但寺中昨日有歹人潜入,些许俗务,要先行处理。”

“哦?”陈适明知故问道,“有歹人入寺?可曾丢了什么?”

弘法方丈看了陈适一眼,心平气和道:“不曾。但歹徒杀了寺中僧值。”

“是呀,就是那位元觉大师么?”李陶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惜!可惜!”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元觉勤修佛法,涅磐之后必然已登极乐,也不为可惜。”弘法方丈垂下双眼,合掌道:“佛家对生死,原本看得淡些。”

“那么大师对自己的生死呢?”李陶话语中暗藏机锋,竟是步步进逼。

弘法方丈淡然道:“如日之升,如月之降,如水之行,如风之逝。”

“好一个日升月降,风行水逝,”李陶拊掌道,“但不知执着二字,又作何解?”

听李陶语气咄咄逼人,陈适不禁担心。

再看弘法方丈,脸上露出微笑:“施主这般,便可称为执着了。”

哈哈大笑,李陶转头向寺外行去,陈适也即告辞。

弘法方丈立在原处,双目微闭,神情淡漠,远远望去仿佛塑像。

“郡王,我们为何离开?”李白忍不住问道。

李陶白了他一眼:“难道你有方法在那老和尚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塔去?”

“什么……还要上塔?!”李白有些不解。

“自然。”

“可普润已经层层看过,并没什么特异之处啊。”

“如果没有特异,如何解释二僧先后死亡的事实?”

“只怕又是无功而返……”

“这一次不会了。”李陶双目炯炯,语气平静:“因为我已知道,元觉那一天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果所料是真,或许今晚便可知道详情。”

“需要我去吗?或许我可以帮上忙。”陈适一脸跃跃欲试。

李陶看了陈适一眼。淡淡道:“你最好还是不要出面,这事需要秘密进行。再说了,人若多了,照应不来,反而易生枝节。”

……

李陶刚刚回府,便有一人在早早等着他了。

“蓝田王,你可回来了。在下等你多时了!”说话的正是刑部第一捕头雷雨。

“哦。原来是雷捕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陶问道。

“蓝田王,是这样的。自从押解赵彦山回京之后,师父就一蹶不振,我看在眼里十分揪心。”

“古震乃年少初犯,朝廷对他法外施恩,从轻发落,将他杖刑一百,发配到安西充军十年,这个结果难道古总捕头还不满意吗?”

雷雨赶忙摆手道:“不不不。师父与在下对蓝田王的大恩大德感恩不尽!”

“那你这是……”

“今日午时,朝廷以监守自盗及杀人罪判处赵彦山刀斧之刑。我怕师父他到时想不开,所以想请蓝田王……”

李陶点点头:“我明白了,雷捕头,这事我义不容辞在!”

“大恩不言谢,有情后补,在下告辞了!”雷雨向李陶深施一礼。

……

午时将至。西市监斩之处围观者人山人海。

古云天安置好家中老母和赵彦山家小,带着两壶好酒早早来到了刑场。

当一干人犯到位后,古云天走上前去,含泪递给赵彦山一壶酒,道:“大哥,你怪小弟么?”

赵彦山亦含泪苦笑道:“怎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大哥自己。贤弟你今日能来为我送行。我已知足了,来,咱们喝酒”。

顷刻,两人壶中酒尽,古云天凝重道:“大哥,你可曾记得当日咱兄弟结拜时誓言么?”

“记得”赵彦山悲戚道:“不过大哥只是比你先行一步而已,你不必当真”。

古云天凄然道:“大哥。你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岂不寂寞,小弟愿陪你一起同行”。

说罢,古云天突然拔出腰间宝刀,向肚子抹去。

“咣当”一声,古云天的刀被人击落在地,紧接着后脑被人一击晕了过去。

看着裴岳将古云天扛走,李陶对赵彦山道:“你虽是将死之人,但也算是好福气了!”

说罢,李陶转身而去。

赵彦山仰天凄笑道:“哈哈哈……老天真是待我赵某不薄,让我生平有此一友!贤弟,大哥先走一步了……”

……

天慈寺旁的一条小路上走着四个和尚,其实真和尚只有一个,那便是最前头的普润,另外三人跟在他身后,僧袍僧帽,正说着什么。

不习惯地拉了拉衣襟,李白小声抱怨道,“居然要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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