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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我便将视线转向一边的白发男子:
“不过浮竹队长,您戴着墨镜岂不是一眼就被人注意到了?”
“……”浮竹愣了一下,随后居然森森的忧伤了。
我去,这种表情很蛋疼的好不好?
“其实我最近眼睛上长了疖子,本来就不太舒服,没想到……”
我点点头,夜一一定是想为女协采集一手资料。别看是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它们反而会引导销量。
于是我撇撇嘴:
“可我也是女协杂志的忠实粉丝,我为什么要帮……”
“少来优子,要不帮浮竹队长,我就把你相亲的事情抖出去!”海燕靠在我耳边威胁道。
好吧我承认自己真的动摇了,之前相亲这事儿番队里几乎没人知道,这使我想当庆幸。但因为疏忽,某天和白哉又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被正好来串门调戏白哉的海燕听见,当时我颇有一种‘一世英名扫地’,‘这辈子在瀞灵庭都别想翻身’的感受。死命求他别泄露,他也答应了,但我知道一个把柄落他手上这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果然今天,他开始点我死穴、逼我就范了。
于是我咬着嘴唇一脸不爽看向他,而这货却一副得逞样!
哭,我只好垂下头很不爽地问道:
“要我帮什么?”
“帮我们找个安全地方,夜一来的话帮我们挡箭!”
“为毛你不替你们家队长分忧,要我这个四体不勤的家伙上?”
“因为你脑子好啊!”海燕一脸诡笑,我明白自己掉进前面那话的陷阱了。
哑言,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带他们去图书馆,毕竟那地方书架多好躲人。
路上几乎没人,图书馆藏人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买通图书管理员,让他对方才躲进去的墨镜男三缄其口,我便和海燕在图书馆走廊溜达起来,美其名曰‘图书馆保卫战’……
走 廊上巨大的窗户外,我看到操场上六年生的展示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眼睛搜寻着阿银,却未果。于是迎着春日和煦的阳光,我又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
哈欠会传染,这一点也不假。说话间,海燕跟着我都打了不下五个哈欠,还摸着鼻子自言自语‘怎么忽然这么想睡觉……’。
“不去观摩你女朋友?”我扭头问道。
“没什么好看的……”
“反正要进十三番队,将来有你看的是么?”我打断调侃道。
“……”海燕死鱼眼,伸手揉了揉后脑勺,“诶优子,你这嘴巴功夫也见长啊!”
我耸耸肩,心想老师它不就是嘴上功夫的事儿么?于是背过身和他又随意聊了几句。聊天的时候,总感觉身后窗外有大片大片的粉色升起,心里惊叹今年的樱花开得还真盛,微风拂过居然能造就这么磅礴的气势。
海燕侧眼看了一下那片樱花,便又回头和我聊了起来。期间夜一一直都没有出现,心想浮竹这回恐怕能脱离苦海,远离女协追杀了。
然而这思想刚一冒出来,夜一和碎蜂的身影便出现在走廊的尽头。我和海燕警惕地直起身子,她却翘起嘴角抱臂道:
“哟,优子还有海燕,你们在这干吗呢?”
“看…看风景!”我指指窗外。
“嗯是么?”她听闻缓步走近,碎蜂毕恭毕敬地跟在她身后,“那你一定也为刚才白哉的始解所惊叹吧?”
“……”我愣了一下,海燕好像也愣了。看见我们双双木了的表情,夜一终于摊手,“没注意到刚才那阵樱花么?”
“……诶?”
“他在和那个天才六年生对打哟!”夜一伸出一根手指解释道。
“哈?”我一惊,然后条件反射转身望向窗外,操场上,两人交战正酣。我顿了一秒,不顾海燕的不爽的喊叫,拔腿便向楼下跑去。
猜不透阿银怎么会和白哉对战。虽然六年生可以邀请一到五年生帮助展示能力,但我从没听说过白哉接到了阿银的邀请,况且以他们两个臭屁的性格才不愿意一起合作呢!
我冲下去跑到操场近处,这才发现原本展示能力的六年生几乎全部退去,偌大的操场上霎时只剩下阿银和白哉两个人。
“哦,是优子酱啊!”听见有人喊我,我才发现是胡渣大叔京乐春水。于是我点点头以作问好,“嗯,操场上这两个都是优子酱的徒弟吧?优子酱还真厉害啊!哎——”
呃我说,前面恭维我为什么后面要加上一个很无奈的感叹?难道你还在记恨我不能带七绪姑娘么?
“京乐队长,”我开口略有焦急地问道,“他们两个怎么打上了?”
“是那个白头发的小天才挑战白哉的哟!”大叔笑道,“真没想到两个少年 都已经找到自己斩魄刀还都学会始解了!”
阿银找的白哉?
我抬头去看操场上的市丸银,一瞬觉得他目光不善。没觉得他会和白哉结下什么天大的仇恨,直到看见不远处的乱菊正一脸复杂,才终于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戴绿帽子的,他终于要血债血偿了是吧……
但显然白哉也不是吃素的。学校崇拜这位贵族小少爷的女生们此时正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什么‘白哉少爷加油!’、‘白哉少爷最帅了!’、‘呀,千本樱好浪漫!’云云。
我抖了下眉毛,忽然有些明白前段时间白哉总是冥想的原因,敢情正在和自家斩魄刀对话。
“不阻止他们…没问题吗?”我站在一边问道,“毕竟他们可都始解了诶!”
“六年生不就是要把他们的始解状态展示出来么?”京乐队长回答着,便摸着下巴一脸玩味。
你不就是想看戏么……
于是我用眼睛搜寻了一下,发现银铃正站在山本队长身边,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所以结末,我放弃了。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准备再次发起进攻的少年,成就感油然而生。
对峙半晌,在下一阵春风拂过时,阿银加深了一下笑意,神枪在他的控制下卷起几片沙土向白哉冲来。场地上观战的学生一阵惊叫,然而白哉却纵身跃上半空,手执银刀向地面中心的阿银砍来。阿银眯眼一笑,瞬步飞到与他齐平的上空,想在白哉措手不及时,再次解放神枪,却不想白哉早以瞬步闪到他身后:
“散落吧,千本樱!”顿时刀身分散为无数片樱花瓣,与操场边樱花树上的粉色花朵相映成辉,较之却更有气势。它们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向阿银奔去,连旁观的众人都啧啧称奇。
“千本樱……啧,白哉少爷也成器了啊。”京乐大叔笑着感叹了一句。
“嗯,千本樱肯定会让白哉成为万千少女的偶像的!”我点点头,大叔听闻却笑出了声:
“噗——优子酱没有一点不舍得么?”
“我为什么不舍得?”我条件反射地反问着,却不想那天晚上少年搂着我脖子轻声细语的模样忽然浮上眼帘。这种朦胧的奇怪感受,在我看来充满危险的讯息,可也注定会为未来分别之日留下更多悲哀的影子。
于是我止住话语,意味深长地望着操场上的两人,甚至没有在意那之后一边京乐玩味的笑声。
……
这场对决以阿银的弃战结束。
这小子最后突然很帅气的转身,然后说:
“柿子今后就拜托你了!不过那个人……”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乱菊,然后勾起嘴角,“你懂的。”
懂毛?阿银你怎么也学会这种幽深到蛋疼的语气了?我抽搐了一下嘴角,看见不远处那一根筋的白哉 居然也放下了斩魄刀,淡淡转身。
我了个去,这种仇人惺惺相惜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我抽了下眼角,感觉今天太阳穴也有点疼。
……
那期女协杂志,浮竹队长长了针眼的照片还是被惨无人道地登了上去。听说毕业典礼那天,图书馆的书架被集体推倒,可想‘图书馆保卫战’的激烈程度绝不亚于楼下白哉和阿银的对打。
这之后,真央给了白哉跳级的机会。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我听闻时却恍然一阵惊心。以他的好强,恐怕会挑战五年生以上,这就意味着不久之后,我在真央的日子将愈发寂寞。
可得知机会后的那天晚上,我经过银铃的房间,却听见里面飘出白哉的声音:
“爷爷…跳级的事情我想先缓一缓。”
心里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样,微痒,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
所以之后,我在白哉房间门口等他从银铃那里回来。看见我晃着腿坐在木廊上,少年显然很惊讶:
“优子…老师……?”
“回来了?”
“嗯。”
“……白哉,你为什么要放弃跳级的机会呢?”我抬头看向他,表情有一丝清冷。
他站在月光下,与我对视良久。然而很快,他就向我粲齿一笑。
流月倾城,清辉灼人。我被这个笑容感染,心里竟凭空冒出‘风华绝代’这四个字。他则起步向我走来,随后停止,伸手抚住了我的脸颊。
微凉的触觉。
心里陡然一惊,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年,心中竟晃过一阵复杂:
“呐优子老师,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很不高兴吗?”
“……”是么……?
“所以,我好像暂时还不能追上爷爷和父亲的步伐。”
我无言地望向他,心中没来由得翻滚起来。
难道对白哉的感情,已经掺进了一种名为‘习惯’的东西了吗?
第30章 三十棵大白菜
告诉自己,即便是活在看不到生命尽头的尸魂界,也要没心没肺一点。
所以当我听说阿银小小年纪已经在五番队争得一席之地,而白哉却放弃跳级机会,继续留在真央读书时,终于还是遏止了争辩的心思。
这种又高兴又不高兴的情绪,在我即将参透其中缘由时,还是强迫自己停下了思维的蔓延。
至少要看着白哉当上队长,即便让我放弃将来调戏各种萌系角色,只要他能走上剧情成才,自己就连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啧,说到底我们不还是活在久保的魔爪之下?
这样一想倒也坦然了,每天依然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自从阿银和剑八先后毕业真央,学校生活便趋于平静。真央第二年完全没有第一年那么惊心动魄,每天的生活就是上课下课,批作业上图书馆。
白哉和乱菊事实上更像死党,不,也许‘死党’的想法也只是乱菊单方面的。白哉一直认为他们是结有利益关系的存在,而乱菊则因为阿银的毕业愈发随心所欲起来。
比如这姑娘的领子又敞开了不少,比如她似乎也爱上调戏白哉。
闷骚到炸毛的过程毕竟很有吸引力,我和夜一、海燕之类早已实践过调戏白哉是一件相当快乐的事情。(喂)
不过为了逃避女生叨扰,他还是勉强选择和乱菊合作,每当被小猫们折腾的无法忍受却又不能发脾气的时候,乱菊都会适时上来帮他赶走蝴蝶蜜蜂。
这种悠闲的日子保持到白哉三年级的时候,我终于听说浦原喜助成为十二番队队长。
那会儿我正好在廊子上吃着蒟蒻,尸魂界的夏季非常炎热,我穿着浴衣听着从梁上挂下的风铃声,神色飘渺地望着天空,努力让自己做到‘心静自然凉’。
然而不远处的围墙外却忽然传来喧闹的人声:
“喂别停在这里啊!”一个人说道。
“对不起,东西实在太重,天气又太热……”另一个人气息奄奄地回应道。
我摇着扇子,听见这对话挺好奇。
事实上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不断有车从外面经过。心想是怎么回事,但也懒得求证。白哉去了队舍的道场练习白打和斩击,今年入暑以后,银铃就常常带他去队舍,恐怕是想让他先熟悉起番队生活,为他今后接手六番队也好打下基础。
所以偌大一个朽木家,就留下我和几个佣人。
很快,一个年轻的婢女跑到了我身边。
“优子大人……”
“把‘大人’这两个字去掉。”在家她们喊惯了‘银铃大人’和‘白哉大人’,嘛毕竟是贵族,名字后面缀个尊称也可以理解。但如果只是因为银铃说他和白哉不在家就由我来决定事务,因此被佣人们冠上‘大人’二字,我总觉得听着很不习惯。
一边的女婢抿了抿嘴唇,局促地对对手指道:
“优子……”我刚想答应,“……大人。”
泪,姑娘你一定是新来的!如果你知道我在过去几十年里,因为常跑厨房要辣椒酱被厨娘鄙视过N回,十年前因为朽木家换了个更高的门槛而连续一星期绊倒摔跤,以至门卫到现在还习惯性看见我出门就幸灾乐祸说着‘要摔了要摔了!’,你就知道这‘大人’二字在我听来是多么具有讽刺意义。
我放弃了纠正,无奈地问道:
“……什么事?”
“那个……门外有个穿着队长羽织的人想问我们要点水。”
“队长羽织?”听见这个我倒有些惊讶,“几番队的?”我将荡在廊子下面的腿收回,站了起来。
“不…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一丝慌张回答道。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关系,给我形容一下长什么样。”我一边向外走去,一边问道。
“呃……淡金色的头发,皮肤很白,感觉…感觉……”她忽然收住了话。我有些奇怪的回头看向她:
“感觉什么?”
“就是觉得…有点傻…气……”那姑娘一边看着我的表情一边说道,于是我‘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
“我好像知道是谁了,不过他成为队长了?”剧情浮上心头,我慨叹瀞灵庭悠闲的日子终于要到此为止了么?“你去准备些水吧,我去门口和他打个招呼。”
听见我的要求,那女孩子便诺诺说了声‘是’,向厨房走去。
蝉鸣愈加聒噪,我在玄关处穿上木屐,顺着朽木家的林荫小道向大门走去。
虽然这家伙在三年前让我酒精过敏暴走了一回,但平心而论倒也不是什么坏人。况且那会儿看死神的时候还挺萌店长的。
说到底,科学家都是怪人。那么离怪人远一点,怪事也就不会凭空降临。
“浦原喜助!”我走在石砖路上,远远看见他背过身正和手下说着什么。闻言,男子侧过头,伸手摸着后脑勺傻笑起来:
“啊,是优子,好久不见了!”他朝我招了招手,站在阳光下白到透明的肤色,忽然让我羡慕嫉妒恨……
“什么时候晋升为十二番队长的?”
“哈……就昨天。”他继续摸头。
“那么现在是?”我看到门口停着许多车,车上装满了东西。
“搬家。”他笑道,“天气太热,所以想问你们要点水。”
我点点头,站在树荫下望着外面街道上停着的一辆辆货车,微微发呆。
“优子,你怎么了?”他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好像不太开心啊!有烦心事么?”
耸肩,不过是对剧情终于要发展起来有些不适应而已。
“没。诶我说,喜助你想好今后要怎么发展十二番队了吗?”
“哈哈哈,其实还没完全想清楚。”说着他又傻笑起来,“不过优子,关于你的体质问题我至今都还很感兴趣来着。”
“……”我黑了一下,“……那个,还是算了。”我死鱼眼看着他。
不一会儿,好几个婢女就抬着水桶来了。
我接过她们手上的瓷碗,递给了在外面一脸颓靡的死神们,招呼他们进来乘凉喝水。
浦原也接过了一碗水,和我并肩站在树荫下。他侧脸看了我一眼,问道:
“优子,你来瀞灵庭多少年了?”
“呃……”我想了一会儿,“不到四十年的样子吧。”
“那你知道一种叫‘虚’的东西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那么作为一个非死神,你是怎么看这种东西的?”听闻,我想了一会儿,脑海里冒出来的全是又蠢又恶心的形象:
“很丑……”我扯扯嘴角回答道。
“呐优子,其实虚的能力或许可以为死神所用。”
“……”我忽然闻到了一种不寻常的味道,沉吟了一会儿,我站在树荫下,带着一身碎光缓缓开口,“喜助,有些东西不尝试也无妨。”我抬眼看向他,似乎是被点中心事,浦原有些惊讶地看向我。
崩玉,可以说是让瀞灵庭陷入长久苦战的罪魁祸首。
“……”他最后却收回了那份讶异,“但总觉得不试一下有些不甘心啊!”
我耸肩,也知道自己随便的一句提醒不可能改变剧情变化:
“那就小心一点吧!”
“啊对了优子,这个东西给你。”说着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像手镯似的东西,“这东西用以压缩身体里的灵子,然后快速释放压力来激活它们。”
我怔了一下,所以这东西是……?
“啊,算是三年前的小补偿,但不知道能用多久,如果优子你在练习鬼道什么的可以尝试一下。”我接过那东西,上下前后打量了好几遍,终于还是一丝惴惴:
“……我说,你做过活体实验了没?我不会是这东西的第一使用人吧?”
“啊哈哈哈哈……”他忽然笑起来,放下瓷碗,便招呼休息够的死神上路。
最终他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抽搐嘴角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还是决定冷藏这东西。
我独自站在树下长吁一口气,地上的暑气愈发强烈,当我准备进屋的时候,路的一端终于有人喊住了我:
“优子老师。”
扭头才发现是白哉,于是我微笑着迎接他回来。
“这么早就回来了吗?”我笑道,便拿出手帕伸手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嗯,因为今天出门很早,所以就早一点回来。”他点点头,伸手接下了手帕,“倒是优子老师,为什么会一个人站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