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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快逃!”一声惊叫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原来是之前一直昏迷不醒的大小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也没分清现实与梦境,只是急得脱口叫道,等到看清身边众人的面目,大小姐才心知失言,只是因为担心李墨的安危,强忍羞意的连声询问李墨此时人在何处?
只女莫若母,之前自己二女儿对李墨心生爱慕就已经叫韩夫人有点焦头烂额,好在二女儿年纪尚小,再加上之后观察李墨发现他二小姐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这才没有采取行动,只期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让二女儿淡忘对李墨的那种感情。可没想到二女儿不叫自己省心,如今大女儿也出了状况,似乎她也有点过分关心李墨这个人了。
一时之间,韩夫人的心里甚至涌现出一丝不希望李墨回来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随即转瞬即逝,那伙摩尼教叛逆虽然本来就是冲着李墨来的,但作为主家,总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李墨即便被贼人所掳,所提的唯一要求也是要贼人不得难为韩家的人。这时候撒手不管,别说韩家的两位小姐不会答应,即便是韩夫人自己也难过心里那道人性的大关。
杭州城里此时已经快要乱套了。知府陈季常被童飞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原本陈季常睡意朦胧,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是满肚子的火气,但在听到韩家被贼人偷袭,韩夫人以过去自己与韩家的师徒之情相托,陈季常顿时就没了大半的睡意。
陈季常自问是了解韩夫人这位师娘的,这位女强人当初在韩家差点散了的时候都没有向自己开口求援,此时却向自己开口了。而等听童飞提到那伙强人中有人自称摩尼教教主方鼎,并且寻缘阁里的嫣然姑娘明显还是那伙强人的同伙时,陈季常啥瞌睡都没了。
就犹如三九天被人用一桶冰水兜头浇下,陈季常感到浑身透骨的寒意。朝廷对摩尼教是什么态度,陈季常是再清楚不过,为了缴清摩尼教余孽,朝廷给陈季常的密令中甚至用到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话语。由此可见,朝廷对摩尼教那伙叛逆的恨之入骨。
功高莫过救驾,罪极不过谋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世上最大的功劳大不过救驾之功,皇帝也是人,也有个人的好恶。历朝历代为什么有那么多皇帝宠信奸臣,还不就是因为那些奸臣与皇帝关系近的缘故。救驾,那可是救命之恩。而这世上最大的罪过,就是谋朝篡位,当权者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造自己的反,谁敢造反,那就肯定会被斩尽杀绝才会罢休,除非造反成功,但那种情况很少出现。
摩尼教教主方鼎,那就是大周朝的头号通缉犯,遇到了打死有赏,放走有罪。而寻缘阁的嫣然姑娘竟然也与摩尼教有关系,更是叫陈季常三魂吓出两魂半,以前他可是也跟同僚一同去跟她捧过场的……
“陈大人,口信我已经带到,这就告辞。”童飞向陈季常抱拳一礼,转身就要离去。陈季常急忙出声问道:“童壮士这是意欲何往?”
“回师门报信,不瞒陈大人,那摩尼教方鼎与我师门有仇,既然如今有了那方鼎的下落,自要赶回去让师门知晓。”童飞说完这话翻身越过墙头,不见了踪影。
陈季常出了一会神,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吩咐闻讯赶过来的家丁道:“速去将城中所有管事之人请来,不得拖延。”
第39章 闻香识人
因为担心李墨在路上起什么幺蛾子,所以一出韩府李墨就被方鼎给打晕了过去,等到李墨苏醒过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处。
四周围很暗,李墨适应了一会才逐渐瞧清楚周围的情况。东南角有一个通气用的孔,距离地面足有三米多,李墨就算使劲去跳也够不到。
成年人手臂粗的栅栏不是可以凭人力破坏的,木门上更是挂着三把铁锁。唯一让李墨感到好受一点的就是那些人没有绑着自己,或许是他们认为李墨根本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逃出这里吧。
看清楚周遭的情况,李墨找了个角落靠墙坐下。眼下李墨只能等待,多想无益,胡思乱想反倒容易扰乱自己的思绪。既然那些人将自己绑到这来,那肯定是有事情需要自己,现在就是比谁更有耐性,谁先绷不住,那谁就会陷入被动。
“不错,果然有大将之风,临危不乱。”此时正在暗处偷窥李墨反应的方鼎见状忍不住开口赞了一声。
“说不定是装的呢。”范桶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方鼎闻言暗暗摇头,也不搭理范桶,扭头向自己的智囊刘一命问计道:“一命,依你之见,可有什么法子让他为我所用?”
“唔……教主,想要收买人心,无非就是以情动之,以利诱之,以势迫之这三种。而那李墨究竟是何种人,我们现在尚不清楚,若是贸然行动,说不定结果却是适得其反,还是先试探试探再说吧。”
“如何试探?”方鼎微微点头,认同了刘一命的说法,又问道。
“这恐怕还需要圣女殿下出手相助。”
……
两天,通过那个通气孔的黑白交替,李墨知道自己已经被关在这里两天了,今天是第三天。这两天除了有人按时送来一些食物跟凉水外,李墨就没有再见到第三个人。而李墨也没有试图与那个来送东西的人沟通,只是三缄其口,给东西就吃,给水就喝,大多数时候就靠着墙壁一角闭目养神。
今天跟前两日一样,李墨吃完了自己的中饭一个窝头,喝干净那半碗水以后,坐在墙角闭门养神。但随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李墨微微睁开了一道眼缝,隐约就见一人被推进了自己所在的这间囚室。
“嫣然姑娘?”李墨一瞧清楚来人的面目,不由脱口叫道。
“李公子,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相见。”方嫣然神情也有些意外的说道。此时方嫣然的情况有些狼狈,看上去似乎受了一点罪。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李墨上前关心的问道:“嫣然姑娘,那伙人没对你无礼吧?”
“嫣然蒲柳之姿,恐怕没入那伙贼人的眼,只是关了嫣然一段时间。李公子怎么也会落到那伙贼人的手中。”方嫣然强笑了一声,问李墨道。
“唉~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那伙人,甚至我都不知道那伙人到底是谁?大晚上冲进韩家打打杀杀,事后又把我给掳来了这里。对了嫣然姑娘,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李墨叹了口气,问方嫣然道。
“不太清楚,离开杭州城后嫣然一路向南,原想去苏州待段时间,却没想到路过一家酒肆歇脚的时候中了暗算,被药翻了过去,随后就被人给关在这里。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嫣然实在不清楚,只知道这是一处山洞。”
“这么说……我们是被带到山里来了。对了,还有一事,嫣然姑娘干嘛要突然离开杭州?实不相瞒嫣然姑娘,其实让人去陪四皇子是我的主意,伏姑娘只是不想让四皇子待在寻缘阁里,并不是准备对嫣然姑娘不利。”
“啊?真的?哎呀~早知如此,我就不跑了。”嫣然姑娘闻言顿时露出一副懊恼的样子。颇有些幽怨的望着李墨说道:“李公子不知,那日来带我离开寻缘阁的二人只说要送我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嫣然还以为她们为了四皇子的名声是来灭口的。为了保命,嫣然不得不铤而走险,逃走以后更是连寻缘阁都不敢回……李公子,你可真是坑苦嫣然了。”
李墨神情尴尬,向方嫣然连连陪着不是。但实际上,在李墨的心里,他对方嫣然所说的话那是一个字都不信。不是李墨会读心术,而是李墨有着一桩鲜为人知的本事,他的鼻子很灵,尤其是对香气的分辨。
与韩琪通过方嫣然的背影认出了方嫣然的身份一样,李墨通过方嫣然身上的香水味道断定方嫣然与那伙贼人关系密切,尤其是在被从李墨掳走的时候,李墨更是从其中一个贼人的身上闻到了那丝淡淡的香水味道,所以李墨可以肯定,眼前的嫣然姑娘绝对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也是被那伙贼人给掳来的。
当然李墨不是愣头青,会在这种时候戳穿方嫣然的谎言,戏还要继续演,远没到双方亮明底牌之时。
“李公子,其实嫣然这次来见你是被那伙人逼来的,他们有话要嫣然带给你。”方嫣然轻声对李墨说道。
李墨心知肉戏来了,点头问道:“我猜那伙人也不会那么好心,怕我寂寞特意把你送来陪我。他们让你带来什么话?”
“……他们想要香水的制作方法,他们承诺,只要李公子愿意合作,他们可以在事成之后放李公子离开。”
“……嫣然姑娘,你还是太单纯了。”李墨摇了摇头,苦笑着对方嫣然说道。
“李公子此话何意?”方嫣然不解的问道。
“贼人的承诺如何能信?现在我不把如何制作香水的秘密告诉他们,我尚且还能够活命。若是真告诉了他们,那就意味着我对他们再无任何作用,他们不把我杀人灭口才怪,哪里还会放我离开。”
“……李公子,我观那些人似乎挺言而有信的。”
“嫣然姑娘难道没听说过知人知面难知心这句老话?贼人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李墨连连摇头,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
“可是李公子,你若是不说,那伙贼人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左右不过是个死而已,与其让他们得了好处还丢了性命,倒不如带着制作香水的秘密去找阎王喝酒。”
“那,嫣然就把李公子的答复告诉那些贼人了。”
“行,顺便告诉他们,要是真想得到制作香水的秘密,那就按照我提的条件来。还有,别指望可以通过暴力让我屈服,我这人怕疼,受不了就自杀,你让他们自己掂量着办。”
听到李墨最后很无赖的那句话,方嫣然心里也是不觉暗暗好笑。既然怕疼,那就配合点呀。不配合还用自杀来威胁对方,真不知道这人是胸有成竹还是脑子里缺根弦。
目送方嫣然离开以后,李墨再次背靠墙角坐了下来。通过与方嫣然的交谈,李墨有了一些收获,至少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山中,指望伏婉那些人用地毯式搜索找到这里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说不定在她们找到自己之前,自己已经挂掉了。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那就不能轻言放弃!”李墨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起身来到通气孔的下方,抬头见外面天色大亮,深吸一口气后,李墨扯开嗓子唱了起来:“提起了宋老三~两口子卖大烟~一辈子无有儿呀~生了一个女婵娟~……”
“大姑娘~美呀~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唱的是红日滚滚~日落西坡呀~小两口闲着没事~来把18摸呀~一摸摸到了~……”
“我的小郎哎~哎~叫哥做什么~我只许你看~我不许你摸~……”
……
就在李墨在牢房里一展歌喉的同时,听到李墨唱歌的方鼎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淫词滥调!”刘一命一脸鄙视的批判道。一旁的范桶闻言没好气的说道:“不爱听别听,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就不信你平时去那些青楼妓馆是去跟姑娘做学问的。”
刘一命被范桶的话给呛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是担心他忽然唱歌是想要向外求救。”
“扯淡!这种鬼地方除了我们几个,哪还会有旁人来。他指望外面的人听到在听到他的歌声后来救他,那要等到白猴年马月?我看你就是嫉妒。”范桶鄙视的看着刘一命反驳道。
“我嫉妒他?”
“好啦,你们两个就不能不斗嘴吗?每回一见面就抬杠,你们自己不烦,我都看烦了。”方鼎一脸怒色的对刘一命、范桶二人喝道。
见老大发了火,刘、范二人不敢在相互拆台,老老实实的低头退到了一旁。方鼎皱眉问方晴道:“妹子,你说那个李墨闹这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妹不知,或许是如刘一命所说,他是想要通过歌声引起他人的注意,也或许只是闲得无聊了,唱几嗓子解解闷。”方晴也拿不准的答道。
“这家伙还真是个难对付的人。”方鼎苦笑着摇了摇头。打又打不得,杀又不舍得,简直就是块滚刀肉!
“兄长也不必感到心烦,不如让我再去问问嫣然那孩子,或许她有办法也未可知。”方晴轻声提议道。
“那就有劳妹子了。”
等到方晴离开以后,范桶立刻一脸精神的跑到方鼎的旁边叫道:“教主,那个叫李墨的真厉害啊,光是18摸就会好几种唱法……”
“滚!”方鼎气得低喝一声。
范桶讨了个没趣,灰溜溜的走了,看着范桶离开的背影,方鼎忍不住暗自摇头,这个没出息的,真是不堪大用。
“教主不必失望,范护法一向如此。”刘一命见状轻声安慰道。
“一命,你说我们这次将那个李墨绑来是否有些莽撞了?”方鼎问刘一命道。
“若是那李墨愿意为我所用,那对我们来说就是件大好事,若是不愿……”刘一命说到这沉吟了片刻,这才咬牙对方鼎说道:“若是不愿,那唯有杀之以绝后患。”
方鼎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杀了他?你先前不是还说过此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吗?”
“属下所那番话时并不知那李墨与凤鸣军竟然关系如此密切。若那李墨只是一个平常商贾,断然不可能因为这次被掳而引得凤鸣军全军出动,甚至更是将周边郡县一同惊动,害得我等不得不更改计划,藏身此地。一旦叫这人被救人回,那日后此人必定与我摩尼教为敌,为免后患无穷,还是尽早杀之为上。”
“一命此言在理,不过此事暂时不要声张,只有你我知晓便可,切记不可告诉范桶那个莽夫。”方鼎说到最后特意叮嘱刘一命道。
刘一命会意的点点头,范桶此人不光鲁莽,而且是个大嘴巴,只要把他灌醉,他能自己祖宗八辈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
“喂,多给我准备点水,白天唱久了,嗓子难受。”晚上有人来送饭时,李墨头回开口对送饭的人提出了要求。没过多久,就有人送来了一罐清水。李墨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倒头就睡,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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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观
一路不曾停歇的童飞看到熟悉的景致,心情不由一阵激动。迈步走上台阶,正在打扫的小道士已经迎了上来,高兴的问道:“师兄怎么回来了?”
“师父可在?”
“这个时辰应该正在做功课。”
“好,有话咱们回头再说。”童飞应付了小道士一句,迈步进了观中。熟门熟路,很快就见到了自己的师父一眉道长。
见到童飞回来,一眉道长也是又惊又喜,童飞是孤儿,自小就被一眉道长收养,一眉道长对童飞视若己出。刚要询问童飞一路风尘仆仆赶回天台观的原因,结果不等一眉道长开口,就听童飞已经沉声对一眉道长言道:“师父,弟子在韩家遇到了一个自称摩尼教教主方鼎的人。”
“你说什么?”原本慈眉善目的一眉道长闻听此言顿时脸色大变,目露凶光。
第40章 艺多不压身
摩尼教源自波斯,因战乱离开家园,历经千难万险才抵达了大周。一开始摩尼教并不像现在这样被大周朝廷视为邪教妖孽。或许是民族的特性决定,大周朝廷十分包容的留下了那些“洋和尚”,反正大周本土的教派众多,也不在乎再多一个摩尼教。
而一开始的摩尼教因为那批洋和尚还活着,把持着摩尼教的大权,那时的摩尼教与大周朝廷还算是相安无事。大周朝廷不插手摩尼教的内务,而摩尼教也不去干涉大周的统治地位,双方谨守红线,轻易不越雷池半步。
但人心是会变得,随着最早那批洋和尚的纷纷离世,摩尼教的大权最终还是尽数落在了那些洋和尚后来所收的那些本土弟子的手中。当时的摩尼教教主,也就是方鼎的师父动了歪念,想要建立一个以前曾经听师父提起过的那种教国一体的国家。
为了这个念头,摩尼教与大周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对待叛逆,大周丝毫不会心慈手软,不仅取缔了摩尼教在大周的合法地位,更是历次清缴的重点关注对象。在大周的强力打击下,摩尼教的处境愈发艰难。
但大周想要彻底清缴摩尼教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方鼎的师父还活着的时候,摩尼教内高手如云,虽然这些人在战场上能起的作用有限,但在刺探军情,暗杀要员这种事情上,却让大周焦头烂额。为了对付那些高来高去的人,大周朝廷不得不向境内的各大门派征调人手,其中一眉道长的师兄青书道长也在被征调之列。
一眉道长与青书道长的关系也如同现在一眉道长与童飞的关系。一眉道长也是孤儿,被亲生父母弃之荒山,万幸被当时进山采药的青书道长遇见,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青书道长出事时一眉道长不过二八的年纪,初闻噩耗,一眉道长心中大怮,当场昏死过去。等到醒来过后便拒绝了当时掌门安排她下山去过普通人生活的决定,留在观中修行,直到成为天台观的观主。
对于杀害自己师兄的凶手,一眉道长多方打探,方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