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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您指认又有何用呢?只有您目睹了一切,如果您是唯一的目击证人,那么您的嫌疑就是最大的。”小环生怕青璃冲动说出什么来,那后果是谁也预想不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不要掺和了好。”
青璃无奈又苦笑着点了点头,走出茂密的松柏林,便是皇后的明德殿,原本一片黑暗的树林因为娴妃之事严加把手,灯火通明。
突然;前面一抹粉色一闪而过。青璃霎然停住脚步。
小环皱紧眉头;“小桃?她深夜鬼鬼祟祟的来皇后宫里做什么?”
“跟上去,”青璃坚定道。
☆、第 5 章
明德殿的把手一直很严,但许是今夜变故,人手调遣,明德殿的后山竟然无一人把手。
殿内。张蓉一脸诡秘的笑意;微眯着凤眸;冷声道“小桃,璃美人这件事马虎不得,一旦她传了其他太医,事情就会败露。”
“放心吧娘娘,陈太医给的量是五天的,五日后璃美人的胎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落下。”
“嗯,陈太医那里,以天数过少不显胎象就可以搪塞过去。你那里不能出任何意外。”张蓉拢着耳旁的鬓发,神态慵懒狡黠,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悲痛之色。
“是,娘娘放心。”
“这是你的赏银,”张蓉向后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嬷嬷上前,将装满黄金的锦盒放在小桃身前。
“谢娘娘,”小桃连在地上磕着响头,待起身,乞求的目光看向张蓉,“那奴才的胞弟。。。?”
“放心,”张蓉轻笑,“那么小的孩子,进宫做阉人怪可惜了,只要你办好本宫吩咐的事,本宫保他安然无恙。”
青璃的手不知何时攒的死紧,几乎要陷进皮肤里。
皇后不敢相信,她竟然使出这样的连环计来害她。
若不是老天眷顾,让她听到这些,她还不知皇后如此歹毒,不知,她竟然真的,怀孕了……
恨,恨的咬牙切齿!被毒打时没有恨,被冤枉时没有恨,觉得不公时也没有恨过,可现在她痛的心都快要死掉了。
若非如此,恐怕腹中的小生命何时悄无声息的流掉她都不知道!她们把她当做棋子和玩物随意摆弄,她苏青璃,这次绝不会就此罢休!
夜风呼啸,双脚已经麻木了,青璃却毫无知觉。耳边传来小环飘忽的声音,“娘娘,小桃,她已经出了明德殿,我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质问小桃?她有胆做出这样的事,加上家人性命的威胁,恐怕是抵死不招的。就算招了,单凭一个丫鬟,会扳倒皇后?
只会打草惊蛇罢了,没有了小桃,还会有别人,可现在,她起码知道对手是谁。
再看到小桃那张殷勤的脸,青璃只觉得作呕。
“娘娘,您今日的药煎好了。”
想到昨晚和今早的汤药,青璃恨不得立刻呕吐出来。“你放下吧,等凉一些,我会喝的。”
小桃笑脸盈盈道,“娘娘,药就要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为了娘娘身体着想,您就忍耐些吧。”
“小桃,”小环上前,“娘娘今日被娴妃的事吓着了,一直魂不守舍,你放下药先出去吧,我定会劝娘娘喝下的。”
小桃将信将疑,无奈还是将药给了小环,‘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皇后的计是让自己不知有孕之事,那她便将计就计,这是她保护孩子最好的办法。
娴妃初孕时也是瞒而不报,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什么忌讳,而是皇上保护她的方法呢?
可娴妃的孩子,终究还是没有保住。会是谁害她呢?谁想要她的孩子死?皇后?
第二日跟随娴妃出行的几个侍女就被压入了暴室。暴室,是审讯后宫中人的地方。进了那里,就算活着出来,也只剩半条命。
陛下暴怒,谁又敢懈怠。
仅仅半日,便传出三名宫女不堪重刑伏法的消息。
青璃知道自己很懦弱,若她指认了凶手,其他的宫女就不会枉死。可她赌不起,这黑暗的宫里到处是圈套陷阱,她不能冒险,尤其现在她还有孩子。
这件事不会有人认罪,就像小桃,指使之人必定掌握了拿捏她的把柄。
南宫玦为了保住娴妃的孩子做了很多,但最终……
看到他胡子邋遢的样子发现在自己面前时,青璃很是呆愣了一阵。
两人面对软榻而坐,青璃心里打鼓,不知该说什么。
南宫玦神情阴郁,更带了些脆弱的忧伤,这是她从来没见过,也没想到过的南宫玦。
“陛下,您要不要用些晚膳?”
“别说话,陪朕静静的待一会儿。”声音低沉,暗哑。
青璃弱弱道;”是。”
天色渐暗,直至他英挺的轮廓都不那么清晰。
“你知道吗?朕多想娴妃的孩子能够生下来。。。”南宫玦颓然的开口。
“朕知道,这宫里见不得她好的人太多,所以从知道她怀孕的一开始就做好了万全的防范。可为什么……”
南宫玦的声音中甚至带着丝哽咽,青璃一震,她站起身走到南宫玦身前,柔软的手指圈上他的脖颈。
南宫玦靠在青璃的胸前,头低的沉沉的,看来娴妃真的在陛下心里很重要。
青璃真的想冲动说出自己已然怀孕的事实,可是,她不能以这种方式,告诉他。
“朕甚至拿茵容华来做她的挡箭牌,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她而已,可是最后……”
南宫玦是真的想要娴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南宫麟的生母元妃他不喜欢,南宫旭乃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有的,生母也不过是个宫女。
他十分看重子嗣,认为皇室枝繁叶茂才是正理,偏偏近些年宫里一个皇子都没有。
“青璃,陪着朕吧。”
南宫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他也有脆弱,也有悲伤,也需要人陪。他贪恋这个女人身上的柔情与温暖。
青璃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嗯,”她点了点头。
突然,青璃身体一软,向下倒去……
“青璃,你怎么了?”南宫玦一惊,抱起怀中人。
青璃痛苦的皱紧额头,“我的肚子好疼……”
“什么?!来人!快传太医!”南宫玦向外头吼道,随即抱着青璃,急急向寝室软床上走去……
青璃将头埋在南宫玦结实的胸膛之上,闻着那熟悉又魄人的龙涎香气息,终于舒展眉头,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回禀陛下,璃美人有孕了!”一位中年的太医跪到地上,面露喜色禀道。
“什么?”南宫玦脑中嗡的一声,半晌才回过神来。
“怀孕了?青璃竟然…什么时候?”
青璃默不作声,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小桃的身影,很好,这次,她要一网打尽。
“回禀陛下,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但是璃美人胎象不稳,恐是龙胎孱弱,定要好好保养才是。”
怎么会不弱?差一点就成了□□之下的亡魂了。
“这是自然,”南宫玦没有注意到异常,只欣喜若狂的搓着手掌,“一个月了,太好了,这肯定是老天补偿给朕的,青璃,太好了!”他难掩欣喜的看向青璃。
青璃看着南宫玦高兴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年他应该有过不少子嗣吧,可是都在无声无息中被别人害死。
“陛下,”小环看着青璃的脸色,站出来行礼道,“美人前几日不舒服,请了陈太医来看,太医明明说只是胃部不适,现在这位太医怎么说娘娘是有喜了呢?”
“竟有此事?”南宫玦紧皱起剑眉,“陈知礼竟然连有孕都查不出来,当真是老糊涂了!”
“陛下,”青璃轻声道,“纵然是名医,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只怕陈太医没有对症下药,臣妾已经服用了几日陈太医所开药方,只怕会对腹中胎儿有所影响……”
南宫玦沉吟道,“你说的不错,怀孕了不能乱吃药;把陈太医开的药方拿给李慎看看,有什么不妥。”
“是,”小环应着从怀里掏出纸张递给李慎。
李慎看着一字一行,面色渐沉,南宫玦看着他这微妙的表情变化;厉声问道,“到底什么了?快说。”
青璃紧紧的捏着被角,只听李慎语色凝重道,“禀陛下,陈太医开的这些药根本不是治疗胃部不适,乃是活血化淤之物。常人服用并无大碍,但若是孕妇服用,五日之内必会流产。”
李慎最后两个字说完,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皇帝周身散发的寒气。
“你说什么?”青璃震惊又是愤怒;她看向皇帝,无助的拉住他的袖袍,“陛下,看来陈太医不是没有查出来臣妾怀孕。而是不想臣妾怀孕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尽管心知肚明,青璃仍要表现的一无所知,她讨厌这样虚伪的自己,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青璃看到皇南宫玦的脸阴沉的可怕,他的手攥的死紧,青筋暴起,彰示着震怒的前兆。
“宣,陈知礼。”
这时也是午夜,急宣太医还未进宫,倒先等来一位不速之客。
张蓉一身百花金绣宫装,头上是九天于凤的玉冠,整个人金光闪闪,贵气逼人。
青璃倚靠在床榻的软枕上,南宫玦就坐在她的身边。
“参见陛下。”
“你怎么来了?”南宫玦神情不悦。
“臣妾听说苏妹妹有孕,特来看望。”
“皇后的消息真是灵通,不过都这么晚了,一个美人有孕,何苦劳烦皇后特地跑一趟?”
☆、第 6 章
张蓉干笑道,“宫里向来是这样,有什么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宫里都会知道。臣妾身为后宫之主,自然也会小心留意些。唉,娴妃刚刚流产,臣妾本痛心疾首,现下就传出璃美人有孕之事,当真是天佑我大辰。臣妾于情于理都应来看望璃美人。”
“的确是天佑我大辰,若再晚几日,璃美人恐怕又是第二个娴妃。”南宫玦怒气不减,冷哼道。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玦看着反常的皇后;不耐的闭上眼。尽管他知道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背后搞些小手段,一则念及结发之情,二则为江山社稷,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并不包括残害他的子嗣。
“陛下,陈知礼带到。”
“带进来。”
陈知礼在宫里数十年,皇帝这个时候传召,又是在云棠殿,他心里也了然三分。
南宫玦看着匍匐在地上的陈知礼;淡淡问道
“陈知礼,你可知罪。”
“老臣有罪。”
南宫玦没有说话,只是从鼻间重重的哼出一声。
“老臣刚在路上得知璃美人怀孕的消息,才知自己大罪。是老臣医术不精,险些害了皇嗣,老臣但求一死,以报陛下隆恩!”
青璃微微蹙眉,没想到陈太医竟想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懒到自己身上。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么说自然要比招供后的罪轻的多。
“哼,你倒将责任推的干净,医术不精?朕看你是受人指使谋害皇嗣吧?”
陈知礼吓得颤颤发抖道,“老臣不敢啊,璃美人前些日子心情郁结,体内胀气,臣故开些活血化淤药物,至于胎儿之事,许是时日过短,胎象不明显。臣万不敢谋害皇嗣啊!还请皇上明察!”
南宫玦不耐的深呼出口气,他知道再查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他既然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背后之人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罢了,既然你医术不精,也没必要再留在宫里,念在你效劳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逐出宫去。”
没想到最后只是找了个替罪羊而已。青璃紧咬下唇,满肚子的不甘心。
“皇后,你热闹也看了,怎么?没什么想说的吗?”
“陛下,臣妾对医术不懂,陈知礼。。。可能因为年迈老眼昏花,竟然没有诊出璃美人的喜脉,罪大恶极,陛下这样罚乃是法外开恩了。”
南宫玦审视着皇后脸上僵硬的脸色冷笑一声,“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朕将后宫之主的位置交于你,希望你能尽职尽责,好好管理,不要让朕失望。”
南宫玦尽是威慑与阴沉的声音让张蓉不觉一抖,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过话。
她此时心中疼痛不比,更是恨那床榻上的女人咬牙切齿,如果早些快刀斩乱麻除去她,就不会今天的事。
“陛下放心,臣妾定会恪尽其守,这样的事决不会,再发生。”
***
午时刚过,从外来有侍女进来禀报道,“娘娘,皇上来了。”
转眼已进入五月,天气越来越热,青璃的小腹也开始微微明显。
她急迎出殿外,就见一身玄色龙袍的男人迎面大步走来。
“不必行礼,不是早就说过了?”
青璃掩唇一笑,轻声道,“总这样,别人该说臣妾目无尊卑,恃宠而骄了。”
南宫玦轻轻揽着青璃,眼眉微挑,“那又如何?”
青璃被他邪魅又狂傲的声音弄得有些羞涩,不自然的低下头去,心里涌上一阵暖意,“陛下今日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南宫玦揽着青璃坐在窗下软榻,一双黑潭般的英眸中尽是她的倩影,“是啊,春猎开始了,这是皇宫一年一度的盛事,这次西域的边陲之国也有意来中原与我们大辰结交,这次的春猎朕有意大肆的庆贺一番。”
青璃不太懂皇家打猎的事情,不过听皇帝这么高兴,也笑道
“这是好事啊。不知陛下打算在哪里举行春猎呢?”
“以前都是在皇家别院,去过太多次了也觉得无趣,朕打算这次在上林苑举办,一则上林苑地大物博,珍奇异兽不可胜数,二则乃是彰显我大辰人杰地灵之处。”
南宫玦说着忽皱起眉头,“野外狩猎通常是住在围帐之中,你怀孕了,怎么能住在那样简陋的地方?”
青璃不觉一惊,难道皇上还想过让她跟着去,她一个孕妇跟着去做什么?
“陛下,狩猎不都是男人的事吗?臣妾一个有孕的嫔妃还是不要掺和了。”
南宫玦好笑的拉过她紧攥的小手,“朕当然想让你跟着去,毕竟你现在可是皇室的大功臣。狩猎虽是王孙们的事,不过带着女眷参加也是有的。只是你现在身子重,经不起折腾,野外到底不比宫里。罢了,为了朕的皇儿,朕忍痛割爱,把你留在宫里,好生照料吧。”
想着肚子里的孩子,留在宫里南宫玦势必会增派人手保护她,若是到了野外,各种意外不说,人多事杂,到时防不胜防还不如留在宫里清净。
这次皇家狩猎,南宫玦带走了不少嫔妃,皇后明妃等自然在列,还有新晋的几位美人充依。后宫如今只有德妃娘娘坐镇,德妃又向来不是爱热闹之人,青璃走在紫竹园的林荫小道上,觉得无比惬意。
“紫竹宫?”青璃抬头看向一座精致富丽的宫殿。
“是啊,娘娘,这就是娴妃所住的紫竹宫呢。”
原来紫竹宫就在紫竹林。她只知娴妃住在紫竹宫,今日才知原来在这幽静优美的紫竹园,并不在妃嫔所住的宫群。
紫竹宫依山傍水,环林而建,就好像这整座园林都为了衬托这座宫殿,绝美的景色也不过为了取悦美人。
“陛下当初在紫竹园耗费大量大力财力建这样富丽堂皇的宫殿给娴妃,皇后和明妃不知道反对了多长时间!可是陛下一意孤行,就因为娴妃娘娘不喜喧哗,住惯了山林。”
阿梦是内务府精挑细选给云棠殿的宫女,在宫里也有数年,自然对这些事清楚不过。
小环撇撇嘴,哼道,“那又怎么样?陛下现在还不是好几个月没去看过娴妃了,这紫竹宫说好听点是清净,说难听点不过是人迹罕至,无人问津!”
“好了,”青璃没来由的不耐起来,“不记得我教过你们什么了吗?隔墙有耳,谨言慎行,跟我们无关的事,还是少议论为妙。”
青璃无意多留,作势向前行去。这时,只听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身后紫竹宫的宫门被打开了。
漫步走出的赫然便是久未出门的娴妃。
相隔不远,两相对望。娴妃还是那般的冷漠与淡然。
青璃轻笑,先迈出步子,行了个礼道“参见娴妃娘娘。”
娴妃点了点头,“嗯。”
“不打扰娘娘了,臣妾先告辞了。”青璃说完就欲转身离去。
“璃美人。”陈妤娴清冷的声音传来;“既然都来了这紫竹园了,不介意陪我走走吧?”
“当然不介意,臣妾荣幸之至。”
陈妤娴嫣然一笑,在身后唯美的紫竹衬托下有如画卷仙子。娴妃属于百年那种百年一遇的美人儿,绝美的脸庞,空灵的气质,还有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可这样的美人,又何尝不是伤心人呢?
“恭喜你,大家都说你是福星,刚进宫就怀了孕。”陈妤娴看了眼青璃的肚子,笑道。
“娘娘别取笑臣妾了。。。”
“我不是夸赞你,能生下来,能养大才是本是,这宫里能怀上的其实不在少数。”
青璃一怔,想到娴妃失去的孩子,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切,一时无言。
“你看这些竹子,生的多好,高洁,正直。当初进宫陛下问我想住在哪里,北边的芙蓉园,南面的琼花苑,我都不喜欢,花无百日红,又争奇斗艳,不如竹子,根骨清节,与世无争。”
青璃不语,静静听着。
“可是不管住在哪里,只要还在这座皇城之内,就永远逃脱不了被摆布的命运,就算不想争,也无可奈何。”
“娘娘。。。”青璃觉得娴妃肯定是知道自己流产的真相。
“不知道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我。”
青璃怔住。
娴妃巧笑嫣然,“你知道吗?我想赌一把,想知道。。。那个答案。”
青璃看着那片血色,那个眼神……
她站在紫竹宫的寝殿,看着手忙脚乱的侍女,太医。直到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人,从上林苑匆忙赶来,一身戎装的皇帝。
南宫玦紧蹙着剑眉,眼神复杂的看了青璃一眼,随后奔到床前去。
“娴儿!你怎么样了?”
南宫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