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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美波再不放他出来,恐怕真要出事了。他才知道严寒风和万召研去了以色列,白萱也紧随其后。
仔仔一个人在家,打翻了家里所有的东西,东西扔完了就伤害自己。陈显没办法,让人打了镇定剂才稳定下来。
“怎么了你,没事吧?”沈义武看他脸微红,好像感冒了。“我没事。”赵文论摇头。“班里什么情况,他们人呢?”
一提到这个沈义武就一肚子火。“你什么都不知道?杨瑞他们俩兄弟不知道搞什么鬼,好几天没看到人了!”
他看赵文论皱着眉,控制了一下情绪,赵文论思考的方式和他不一样,那些深层次的事情他不想参与,于是口头一转:“梦儿姐自从去过学生会以后,就被他们副会长看上,现在成了学生会的纪律部长。还有你弟弟,他竟然私奔了。连最懂事的向群都整天念叨着要起杆革命……你快救救我吧!”
赵文论一时没忍住,“妈妈说遇事要冷静。”
“什么玩意儿?”
“没!你听错了。”
“赵文论,你脑子烧坏了吧!”他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被赵文论避开,沈义武绝望了,看着空荡荡的教室,这个班没救了,这班就只剩下他一个正常人了!
赵文论溜出学校,急匆匆钻回车里,美波憋着笑,“你没露馅吧?”
赵文论白了一眼,“萱儿怎么说?”美波咳了一声,正经道:“白萱说,严寒风他们已经找到吴霞了,但似乎她不太愿意回来,毕竟她是自愿去的。”
赵文论不知道在想什么,像个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打瞌睡的小孩,又像是在认真考虑,他沉默了许久,“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严寒风劝吴霞去美国,加州的机票订了好几次。估计等到她同意,他们就回来了。”
“让他们先回来吧,不行就绑回来。”美波说好,然后专心开车。
“叔叔。”美波噗嗤一声,还是没憋住,赵文论好奇的看着他,美波告诉他,“乖,我只比你大两岁,你应该叫我哥哥。”
他乖乖叫了一声哥哥,美波说道:“文论乖,哥哥待会儿带你去吃糖好不好?”赵文论的小脑袋一个劲儿的晃,“妈妈说吃糖会长蛀牙。”
美波就捧着肚子哈哈笑个不停,赶紧把车停到路边,在赵文论单纯的目光注视下,伸出咸猪手摸他的脑袋。
刀豆和严寒风是被白萱带回来的,严寒风没有任何反抗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他又和吴霞吵了一架,心绪激动,直到白萱出现才脱险。严寒风看到白萱的时候很惊讶,他看到白萱和他一样,也拥有一块玉石。
白萱的白玉比他的寒玉体积小一点,和赵文论一样把能量传给他。醒来之后他审了白萱很久,除了是赵文论让她跟着他们并把他们带回去之外,其它什么都没问出来。
严寒风没多少耐心,当即就对她下起了命令。“你去查,他到底是谁,什么身份怎么冒出来的?你不是赵文论的人么,你一定能查出来。”
他说的“他”,是吴霞的男朋友,对,叫Alexandre,吴霞并没有被任何人胁迫,他们来到这儿就是来旅游的。严寒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才一个月,他和吴霞分开才一个月,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别人,不可能。
异国他乡别人的地盘上,要调查别人不是那么容易,何况白萱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但严寒风让她去做,她不得不做。
严寒风站到Alexandre面前,就像个毛头小子。Alexandre始终与严寒风不对眼,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很绅士,这无形中给了严寒风许多压力,打又打不过,骂人对方也听不懂,严寒风十分窝火。
他每次和吴霞见面都是刀豆在中间调节,并且每次见面都不愉快。如果严寒风强行要见她,她就自残,这次也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住了院。
病房十分安静,严寒风能听到自己粗重呼吸的声音,他盯着吴霞的手,而吴霞则淡淡看着窗外。
“为什么要这么做?”严寒风问她,“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是他和吴霞见面后,吴霞对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严寒风怒吼,他看到那道伤口,他的整个心跳都要停止了。那比在他自己的心脏割几刀还要痛。
吴霞不想再和他吵,“严寒风,你知道我有多爱他么?”
吴霞很少叫他的全名,第一次是他跟吴霞表白的时候,那一晚,他还记得吴霞把双手放到嘴边,大喊“严寒风,我喜欢你”时的样子。你们才认识多久,能有多爱?爱到愿意为了他而自残!
他害怕,吴霞是一个敢说敢爱的人,他真的怕了。“你有多爱他,我就有多爱你。”
☆、第二十七章:严寒风的身份
这样的对话毫无意义,吴霞不想伤害他,可她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没用。
“严寒风,我希望自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两个人珍惜彼此,携手到老。严寒风,我们都知道结果,和你的轰轰烈烈我承受不起。我跟他还有未来,他能给我的,你给不了!”
“你都知道?”吴霞点头,“你如果真的为我好,那你就走吧,别再来烦我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咱们好聚好散。”
严寒风在来之前准备了许多话,他一遍一遍的背过之后,又觉得不对,改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一句都没说出口。他的小心翼翼,似乎把这几天他所有的精力都磨光了。
他觉得疲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房间的,他们已经分手了,是啊,一个月前就已经分手了。
等白萱查到Alexandre的资料,已经晚了,严寒风并不想看见她。刀豆从她那里拿过资料,给严寒风送去。
误会虽然能在很多时候解决问题,但那所带来的副作用是不可弥补的。
严寒风忍着想撕毁的冲动,一字一字瞪着眼睛把它读完,当他读到最后一条内容时,楞住了。
其实不算意外,也非常意外。他见到Alexandre之前就深思熟虑过,怎样都不可能,但他被吴霞的反应迷惑,相信了她说的话,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幌子。
Alexandre不是吴霞的男朋友,不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交往。甚至他们认识的时间,非常短暂。
他忍不住内心狂喜,对手中资料的态度骤然转变,转身就向病房走去。刀豆拦住他,让他冷静。
吴霞为什么这么做?为了测试他在这种情况的时候,有多爱她么?吴霞不是这样的人,她对于自己的手的爱惜保护程度,绝对不亚于她的脸蛋。无论到哪儿她都带着一箱子护手霜。
严寒风曾见过她洗手,过程之繁琐复杂,程序之多所要花的耐心简直令人咋舌,那之后的好几个小时里,他甚至都不敢牵吴霞的手。恨不得把消毒液当洗手液用。
这样的她,怎么会为了一个玩笑,一个恶作剧,而划伤自己的手?不可能!
他又想起那个夜晚,那棵树下,严寒风听着那打破宁静的声音。“严寒风我喜欢你,严寒风,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才一个月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那之后他没有再见过吴霞,严寒风觉得应该尊重她的决定,他爱她,即使以后的事情不能确定,但至少在这一刻,他爱她。
因为这件事情,严寒风开始迅速的成长,他开始调查一些事,并且试图着反击。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能在绝望的时候化悲愤为力量,让自己更坚强的同时,却又一步一步陷入更深的绝望。
刀豆和那个所谓的吴霞的男朋友,一直照顾吴霞,直到她出院。然后严寒风就任由白萱去安排了,她不是卧底么,基本的办事能力应该有的吧。
白萱办事非常麻利,她甚至还会希伯来语!
希伯来语是以色列建国以后犹太人经翻译圣经,再引进一些现代化语法之后,发明的一种语言。连刀豆都只会简单的法语,当然这些叽里咕噜他是一句都听不懂的。
他也没在意,之后吴霞去了加州,华人移民在那边是少数民族,也有不少韩国人,能让她很快融入那个环境。
严寒风见到赵文论的时候,少有的挂上了笑容,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赵文论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过渡期套话是最好套的,严寒风和他聊了很久。
真说起来,其实对于白萱,严寒风一点也不陌生。一个人被人跟踪久了,那个人跟踪他的方式,久而久之慢慢就会习惯。
虽然白萱从未露过马脚,但她暴露之后的作风方式,严寒风却再熟悉不过。
除了牟鸣凤她们出国并不关他的事意外,他发现就连杨瑞,杨家也搅了进来。
他又想起了仔仔,仔细回想仔仔失忆,失忆的过程相当可疑。她一失忆,让几家人都松了口气。
很多事情如果没有亲自经历,是很难理解的。就像赵文论没有失去过,所以他不懂,严寒风稍微能理解,更何况现在赵文论也靠不住。
一直坐以待毙,连自己都嫌弃自己,他要反抗。反抗的突破口就是白萱。
严寒风装作每天陪赵文论胡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们做了很多童年没有做过的事,一边套赵文论的话。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更令他无法接受的事,以前他只了解自己的身体,并不了解自己的生命。顶多赵文论救他,也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亲弟弟而已。
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们三个人的生命,白萱,赵文论和他,他们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只要其中一个人出了事,另外两个无论是谁都活不长。而他即使知道这一点,时刻保持警惕小心地活着,也没有用。
打个比方,严寒风就像是一部手机,而白萱和赵文论就是两个充电宝。手机必须要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这需要充电宝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充电。而充电宝本身的电量是有限的,必须留着一点养着电池,不然这个充电宝就废了。
赵文论现在就属于充电宝耗光电量的前期征兆。白萱差不多是在六七年前,接替了这个充电的义务。赵文论说,他坚持了十二年,而白萱,最多只能坚持十年。
严寒风不相信,赵文论现在的脑子不好使,或许跟他讲的是科幻故事。在白萱出现以前,一切都还很正常,现在却变得不正常了。
但如果是真的,自己是赵文论的亲弟弟,那白萱呢?白萱总不能也是他的亲妹妹?长像也差太远了。
但是白萱也有着玉石,证明她出生的时候也受到过辐射。可她却不是赵家的孩子。赵文论把她留在身边,就跟自己一样。
如果以前认为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他和赵家根本就没有关系,他和白萱一样只是被禁锢在这里,那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他的世界观快塌了,严寒风想逃出去,想离开赵家,跳出这个一直持续的病态状态。杨家现在已经牵扯了进来,那么他要找同伴,杨瑞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他不知道对杨瑞怎么开口,他说出来杨瑞肯定会以为他是神经病。他犹豫了一阵,却让杨瑞的弟弟杨承武参了一脚。
严寒风实在是不想用狗皮膏药这个词来形容他,杨承武一入了伙,沈义武这个闲人自然也不会闲着,直接把自己洗白了送上门来。
两人该闭嘴的时候口风还是很紧,不然严寒风也不敢支配他们。
严寒风采用的是顺藤摸瓜的方式,首先需要突破的两个对象是杨瑞和白萱。杨瑞的背后有整个杨家,虽然有杨承武这个卧底,但估计也查不到什么。
那就只有白萱,想到这里,严寒风就把寒玉扔了。不出所料,一个小时之后白萱就给他找了回来。
第二天严寒风扔在了延绵起伏的大山沟。他用真空把寒玉包装,外面裹了一层又一层,交给杨承武。杨承武回来之后光荣的在医院里躺了两天。
医生检查说是重度营养不良,他哥当时的脸色非常不好,严寒风就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太给你们杨家丢脸了。
☆、第二十八章:琐碎之事
第一个住院的是杨瑞、田梦儿,然后是仔仔、白萱、严寒风、杨承武,这段时间三班的人光是探望,医院的门槛基本就踏平了。
在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带鲜花营养品集体探望,现在基本是两三个人,或者就一个电话了事。
杨瑞掐着点把去医院看望杨承武的田梦儿截在了半路,杨之稷在紫荆家族恢复元气之后给田家道过歉,田家虽然没说原谅,但也没追究。
田梦儿知道是他让杨承武去找解梓帮的忙,她也十分感激,但感激归感激,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杨瑞捧着一大束花单膝跪在地上,以前他随便做一件什么事,自己都会感动,好像就在昨天,她没想过她和杨瑞的爱情会这么脆弱,其实他们都没有错,这次的意外不怪他,也不怪她。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很多事不用说她都明白,但既然已经分手了,又何必呢。
只要他们还可以见面,就足够了,朋友之间,不需要爱情这种东西。
杨瑞单膝跪在地上,田梦儿没有任何表情,转身离开,干净利索。
半束玫瑰凋零,杨瑞无比沮丧,沈义武一边摘花瓣一边劝他,“梦儿姐就这个脾气,铁面女将阴郁女王。你振作一点,慢慢来还是有机会的。”
他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某人,“你看严寒风,失恋这种事情,多经历两次就习惯了。”
白萱找了两条街才找到他们,把寒玉给他,严寒风握着寒玉,紧皱的眉头才松了一点。
白萱给他传了一点能量,严寒风自从知道白玉的作用之后,每次他都觉得是浪费。
这是第一次在严寒风清醒的时候,白萱碰到了他的手,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严寒风知道她的身份后态度的转变,对她来说或许是喜吧。
严寒风回去后房间的场景令他震惊不已,瞒屋子都是乌龟,并且笔法十分拙劣,“王八蛋!”转身鼻孔冒烟的跑下楼,“孟姨,孟姨?”
孟姨忙从厨房出来,“风少爷,怎么了?这么早就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还……”
“孟姨,赵文论那混蛋去哪儿了?”严寒风不耐烦听她絮叨,孟姨一楞,哦了一声,“那个……好像,中午的时候,让美波那孩子接走了。”
“我去找他。”严寒风到美波的老窝,敲了半天的门,没有人应,两个保镖站在旁边就像雕塑一样。他翻窗户进去,保镖也不拦着,见怪不怪。
翻了几个房间,把能涂抹出颜色的东西全部翻出来,花了一个多小时,把客厅全部画满了乌龟,连天花板都没放过。才解恨地离去。
几个保镖无比幽怨,严寒风悠哉悠哉地从他们面前走过,都气乐了。美波把赵文论送去了陈家,自己就在附近等。
陈显一直想安排仔仔回韩国,但介于她实在离不开白萱,没有实现。最近仔仔的气色好了许多,白萱练了十几年的□□术,习惯了几头跑,也不觉得累。
自川美樱文的演唱会取消之后,她就没有再接到过通告了。除了网上的余热外,她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也趁这个档,从以色列回来后,她就把自己川美樱文的身份告诉了仔仔。仔仔失忆之前她就一直想说,但她那个时候没有勇气。
仔仔的反应相当淡定,对仔仔来说,白萱只是她的萱儿而已,不管她是什么身份,白萱就是白萱。
几天之后仔仔才后知后觉,晚上必须听白萱唱歌,才肯睡觉。她比以前更粘白萱了,也更能理解白萱了。
再无缘无故消失的时候仔仔不会再闹,而是安安静静的,捧着平板看川美樱文的作品。
一切都是那么平淡,白萱不理解,赵文论他们费尽心思隐瞒了仔仔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文论陪着仔仔,严寒风就把她叫走,不知道要干什么。“你喜欢吃什么?”严寒风问,“我还没吃饭,你喜欢吃什么?陪我去吃。”他说。
面对严寒风频繁的示好,白萱经过一番艰难的心理争斗,忍住了没有接受。
一连几天严寒风一个人吃得没滋没味,问话白萱也不回答,喜欢什么也不说,严寒风听过赵文论训人,觉得一定是给赵文论骂怕了。
她本来就和赵家没有关系,就是因为这个体质……和自己一样,而自己则比她幸运得多,严寒风或多或少还有一个养子的身份,而她什么都没有。
赵文论打一个喷嚏,耳边响起陈显的声音,“仔仔听话,该喝药了。”中药有多苦,中国人都知道,仔仔又不傻,你骗她这是升级版的心灵鸡汤也没用,还不如刚刚认识的赵文论呢。
“让我来吧!”赵文论说,他接过碗,优雅的一勺一勺的喂根本就是折磨人,他直接把勺子拿出去,抱住仔仔直接倒。
仔仔忙推开他,豆大的眼泪一颗颗从眼眶里滚了出来。赵文论立即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温柔样子,再喂她喝两口蜜汁,才把她哄好。
仔仔窝在沙发里,抱着膝盖,委屈得很。以往的她这个时候吵着要找萱儿,今天却不闹了,赵文论奇怪,靠近两步,立即收到陈显怨毒的目光。
他干笑两声,在对方拿扫把赶人之前,开溜为上。
严寒风牵着白萱过马路,安全到达对面,松开手,白萱都快成傻子了。严寒风想这个办法还是不行,他能试的办法都试过了,带白萱去各种地方,自言自语的说了很多,听到白萱最多的回答就是“嗯。”“啊?”“哦!”这样。
她始终都是赵文论的人,口风太紧。严寒风就放弃了,另想其它的办法。
仔仔是白萱唯一的朋友,成了白萱唯一的倾诉对象,每次听她说,仔仔都会把严浩的信拿出来,一段一段的念给她听。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