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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缁昂怕搿
而后接过徐彧递回给她的手机,听见他说:“你难得到这儿来,过两天我休假,请你吃饭,一尽地主之谊。”
“好。”苏安希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第五章
要说方泉市这青天白日的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特色,但是再没特色的地方也会有美轮美奂的时刻。
那方泉市何时最美?
当然是这高原的郎朗夜色。
一轮圆月皎洁清明,彩霞满天,深蓝如幕布的夜空里嵌着满天繁星,无论是星还是月比起渝江的夜空,都更显得圆润和闪亮。
苏安希站在医院综合楼后面的草坪上,抬头仰望,这一天的惊心动魄在看到这一片广袤的夜空后,心总算是沉静了下来。
廖志平手里拿着纸巾,一边擦嘴一边朝着苏安希走了过去。
“明天开始义诊的第一天,你吃这么少,别还没开始诊疗就先要我们抢救你。”廖志平睨了一眼苏安希,顺着她的眸光看去,别说这里的夜晚是真心的美。
“放心,抢救我的机会你不会有的。”苏安希转眸伸手看向廖志平,“口香糖给一个。”
廖志平白了苏安希一眼,一边摸出口香糖递给她,一边抱怨,“我发现你这人吧有时候真的是既不要脸又不要皮的。”
苏安希抽出一片拆开包装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有些含糊的说道:“我也不明白你这么小气嘴毒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是怎么娶到媳妇儿的?回去我真得好好问问嫂子她到底喜欢你什么?”
“我跟我媳妇儿那叫天造地设,没理由的相爱,你羡慕不来。”廖志平顿了一顿,突然呵呵一笑,看向苏安希若有所指,“等等,你说回去?我怕你现在舍不得回去了吧?”
苏安希刚好吹出一个泡泡,听见廖志平语带双关,‘啵’的一声,泡泡爆裂,白色的软糖贴在她的鼻尖上。
她用舌头技巧性的一顶一卷,口香糖重新回到了她的嘴里,嚼了两口,才说:“少卖关子了,说吧,她们打听了些什么?”
廖志平笑的更是明朗,“不是说没关系么?你管她们打听了什么?”
苏安希一听不自觉的伸手挠了挠美貌,眸子里晦暗不明,突然就不说话了。
下午的时候,为了欢迎医疗队的到来,院长说晚上订好了地方出去吃。
张副院长他们随便惯了,提议就在食堂吃就行了,别弄得那么讲究。
所以,就着食堂摆了两桌,领导班子一桌,医护人员一桌。
苏安希在医护人员这一桌坐下,手机摆在桌子上,漆黑的屏幕看了又看,瞄了又瞄。
饭过中旬,聊着聊着,有人起了头说起来今天在路上遇见的事,说起了的苏医生如何化腐朽为神奇救的人,让本来对这个漂亮女医生颇具好感的一众人更是好奇连连。
苏安希一抬眸,发现大家都在看她,淡笑着把一切归结于运气。
继续聊下去,就说起了来接应他们的武警特战队,自然而然把话题带到了帅气的特战队徐队长身上,这一说便让大家的话匣子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起来。
方泉武警医院的医生跟武警支队的很多同志经常打交道,特战队的就更不在话下了。
说这位徐队长带领的特战突击队这些年来打击了多不胜数的不法分子,暴徒,恐怖组织等等,立功无数,着实厉害。
还说这方泉市的安宁真的是全靠他们这些特战队员们,不过吧,他们也是武警医院的常客。
轻伤不下火线,能来医院的都伤的不轻,包括徐队长。
苏安希一听心尖突地一紧,嘴巴快脑子一步,开口问道:“徐彧……队长,也受过伤?”
“特战队长也是人啊,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枪伤刀伤都挨过好多次了,不瞒你说,三年前他胸口那刀再偏一点,神仙难救。”
当初参与抢救的一年轻男医生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苏医生难得开口询问,喜笑颜开的为其讲解,并且刻画的是绘声绘色。
苏安希了然的点了点头,运筷夹菜,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那位男医生见苏安希不说话了,不由得开口问道:“难道苏医生也对徐队长感兴趣?”
“瞎说什么呢?”小王护士立即跳了出来帮她们苏医生澄清:“咱们苏医生跟徐队长是老乡,又是发小,邻里之间关心一下回去万一问起来也好说嘛!”说着开着玩笑指了指他们几个女护士,笑道:“是我们对徐队长感兴趣。”
“可不是。”苏安希身边的廖志平一边把排骨往嘴里塞,一边听似随意的凑了一嘴。
苏安希睨了一眼廖志平,随即放下碗筷,对大家说:“我吃好了,你们大家慢慢吃。”
说完拿起手机,就起身往门外走去。
身后还响起姑娘兴奋的声音,“哎,对了,你们猜我今天打听到了什么?”
“什么?”
什么之后再无什么,苏安希已经走出了食堂……
此刻,伴着月光,又见苏安希的模样,廖志平就憋不住笑了,“苏安希啊,你就是死鸭子嘴硬,还跟我这儿装逼。”
“不说拉倒。”苏安希转身预走,被廖志平给拽了回来。
“徐彧……一直单着。”廖志平说。
;苏安希看着廖志平,眼眸里平静无波。
须臾片刻,她突然转身面向黑压压的远山处,忽而勾着唇角,垂眸一笑,“一直……单着。”
……
方泉武警特战队的驻地远离市区的喧嚣,山脚下宁静而清幽,秋夜凉凉,秋风带着屡屡寒意,刮遍营房的每一处角落。
办公室里,徐彧靠着椅背,一个人时姿态慵懒不少,左手指尖夹着烟卷往嘴上送,右手拎着一份报告看,潇洒的吐一口青烟。
“哎,老徐,夏俊楠那小子怎么还在操场上跑圈?”
邱东远径直进来,走到办公桌前放下手里的文件夹,一边拿起杯子去饮水机旁接水,一边开口问道。
“他那脑袋瓜子能分一半在体能上,我就不用让他加练了。”徐彧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摁,看了一眼端着水杯朝他走来的邱东远。
邱东远喝了两口水,把杯子往徐彧的办公桌上一噔,就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看着他笑道:“我就喜欢俊楠那小子的脑子,现在科技信息时代,高科技人才可遇而不可求,体能方面可以平衡一下,循序渐进嘛!”
徐彧掀眸瞅一眼邱东远,勾唇一笑,“合着你这政治指导员的工作都做我身上了?”
“我走文你走武,我搞思想工作,你搞人,咱们这是神雕侠侣,我哪可能给你做啥工作。”邱东远笑起来嘴角两边浅浅的两个窝,整一个和蔼可亲的形象。
“你才搞人。”徐彧白一眼邱东远,把文件往边上一放,站起身来拿起桌旁的作训帽准备走。
邱东远把人叫住,“话没说完,哪儿去?”
徐彧理了理手里的作训帽,睨一眼邱东远,“你不是心疼那小子么?我瞧瞧去。”
“等他再跑一圈。”邱东远笑眯眯说道。
“你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会去了趟支队又接回点儿破事吧?”
邱东远‘嘶’一声,抬头望向徐彧,“你就不能往好的想。”
徐彧点一下头,“没有就好,你也知道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心太软。”
“别说我了。”邱东远的脸上就写了两个字‘八卦’,他笑着问:“今儿赶着去支队开会,错过了点儿什么,说说呗!”
“说什么?”徐彧明知故问,一脸坦然。
“少跟我打马虎眼儿啊!”邱东远一脚踹过去,徐彧慢条不稳的往后一躲,就听见对方继续在说:“医疗队里的苏医生,叫苏安希?”
徐彧把作训帽往头上一扣,一边理了理帽檐,一边反问:“夏俊楠那小子说的?”
邱东远呵呵一笑,“别管谁说的,是她吧?”
“又跟我打什么哑谜?”
“还跟我这儿还装呢?”邱东远笑得一脸暧昧,“我记得当年你他妈喝的酩酊大醉,躺地上喊了一夜初恋的名字,是叫苏安希没错吧?”
徐彧瞧了眼邱东远,没搭理,说了句‘走了’,转身迈着修长的双腿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转身指着邱东远,“对了,我跟你可不是神雕仙侣,你最多就是那雕。”
邱东远一听‘嘿’的一声,顺着桌子上的纸巾盒砸过去,砸了个空。
望着那挺拔颀长的背影,他无奈的摇头一笑。
他们特战队有个公开却不能言说的秘密:徐队单身多年是因为有个难忘的初恋。
当然,只有他知道,他们徐队的初恋叫苏安希。
……
黑色的军靴踏在水泥地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一阵风吹过,透人心脾,刺人皮骨。
方泉市地域气候不稳定,早晚温差确实很大。
不过他们这些军人,坚守一方,使命在肩,冬不暖夏不凉,温差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事。
操场,黑色的身影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在这空旷的跑道上四散开来。
徐彧站在跑道边,单手扣在枪带上,想起了邱东远的话。
那个时候刚分手,回来以后跟公安特别小组联合行动,将之前成功打入敌方内部的剩余恐怖组织力量一一端掉。
庆功表彰大会后的庆功宴,作为最大功臣的他来者不拒,喝了个天昏地暗,越喝的多脑子里苏安希那张漂亮的脸就越清晰,越是觉得清晰就越是往死里喝……
“夏俊楠。”徐彧朝着跑道走了过去。
“到。”夏俊楠停在徐彧面前,大口呼吸,却是有气无力。
“去吃饭。”
“队长英明。”
徐彧拍了一下夏俊楠的脑袋,“再跟指导员胡说八道,十公里没商量。”
夏俊楠缓过劲儿来,这才站直,朝着徐彧敬了个军礼,嚅嗫道:“是。”
“滚蛋。”
夏俊楠走了以后,徐彧的手机信息铃声响了一下。
他摸出手机,摁开信息,只有两个字:没有。
往上看,是他发送出去的信息:苏安希有对象没?
第六章
凌晨五点,一缕阳光将沉睡在边陲的这座城市唤醒,和它一起苏醒的还有医疗队的医护人员们。
昨晚饭后,方泉武警医院的院长和主任们带领着医疗队的专家团队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对于此次的义诊巡诊任务进行了一个大概的阐述和规划。
五点半,医疗队伍整装出发,医护人员们兵分两路,一路在边防某团文化活动中心,为官兵们做检查。
另一路在医院为官兵家属进行门诊,而后八点半出发至望留县连队和哨所进行巡诊。
而苏安希就被安排在了去往望留县巡诊的队伍里。
望留县距离方泉市有一百多公里,路不好走,除了公路还有山路,土路,搓板路,刚巧这段时间雨水多,不到百公里的路足足走了有小半天。
中午抵达连队,用餐,休息,下午两点开始为连队官兵和家属们开设普通和特色门诊,针对不同的情况进行诊疗。
晚上,苏安希以自己的急诊专业和临床经验,配合日常情况,为连队官兵进行知识讲座和现场急救模拟训练。
第二天奔赴哨所,做相同的事情。
每天不是在诊疗检查,就是在去诊疗检查的路上,队员们要经受住长途跋涉,要挨的过水土不服。
工作量虽然看似比不上急诊,但是加上前者各种硬性条件,算起来可比在急诊最累的时候还要辛苦。
一连三天过去了,苏安希也没等来徐彧的电话。
此刻正准备打道回府,苏安希靠窗而坐,纤细的手指掂量着手机,来回的把玩,那双带着疲态却依然澄澈的双眼看向车窗外。
骤然之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苏安希下意识的坐直回头举起手机一看,略显激动的神情一瞬间转化为失落。
“好玩吗?”
她瞪了一眼刚坐在自己身边的廖志平,把接通的手机置于耳边,语气冷嗤讥讽。
廖志平调整了一下坐姿,对着手机不由的笑道:“看你最近精神一天不如一天,真快成望夫石了,人家不打来你就不知道打过去啊?”
苏安希果断的挂断通话,关了静音,将手机往包里一塞,白了一眼廖志平,闭眸睡觉。
耳边是男人无奈的叹气声。
汽车发动引擎,在路上颠簸,颠的人肝儿疼,连苏安希这种睡神都睡不踏实,更别说其他人了。
苏安希歪着头慢慢的睁开眼,眼及之处让她睡意全无。
车窗外是云脉连山,日月交接连成一线,云舒云卷映彩如画,在渝江永远无法看到眼前这番景象。
望着远方天边渺小的倦鸟归巢,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大雁南飞,鸟鸣声声那个黄昏。
那会儿好像是小学四年级还是五年级,隔壁大院的雪雪跟徐彧表白,刚巧撞上放学回来的苏安希。
于是顶着一张小正太脸的徐彧,直端端的指着苏安希拒绝了雪雪:“可我喜欢她。”
那一刻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状况之外的苏安希。
很快,小丫头双手扶着书包带子往前一带,朝雪雪甜美的一笑,斩钉截铁的说:“我不喜欢他。”
说完脚步生风,头顶刚好群雁飞过,似在给她欢呼。
她不喜欢徐彧,因为他成绩不好还总是欺负她。
徐彧追上她,生气的问她:“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苏安希那阵喜欢看天文地理书,所以就用了比喻。
她看着徐彧回答的特别义正言辞,“因为太阳和月亮永远不会同时出现在天上,就像我俩一样。”
后来,徐彧变本加厉的欺负她,在学校却甩都不甩她。
再后来她初中跟母亲搬出了大院,也转了学,三年里没再见过那个小霸王。
……
儿童时代的插曲,到今天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才蓦然忆起。
或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喜欢她了,而她不懂。
不知道,她没问过,他也没提过,就像是被抹去了的记忆,到今天记忆之门刹然而开,她才恍然大悟。
手机震动从包里传了出来,苏安希暗自咬咬牙,转头剜了廖志平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廖志平,你幼不幼稚。”
“我玩个连连看也叫幼稚?”廖志平哭笑不得,“苏安希你住海边啊你。”
苏安希一瞧廖志平的手机屏幕真的是连连看,这才从包里摸出手机。
屏幕上的那一串数字她再熟悉不过,他没换过号,而跟这个手机号码只相差一位数的情侣号码,她早就注销了。
后来再想用回来,已经被别人占用了。
“喂……”她接通出声,伴随着颠簸和心跳。
“今天有空吗?请你吃饭。”徐彧低沉的嗓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从听筒里传来。
“我现在不在方泉。”苏安希回答。
“那算了。”那边顿了顿说道。
苏安希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随即说道:“我在回方泉的路上,如果你不怕晚的话……”
“几点能到?”徐彧打断苏安希,问道。
“七八点左右。”苏安希估摸着时间,说了个大概。
“八点,我把地址发你。”
“好。”
徐彧淡淡的‘嗯’了一声,补了一句:“对了,顺便叫上廖志平。”
苏安希一听看了眼廖志平,半响回了句:“我告诉他。”
“成,就这样,挂了。”
苏安希挂了电话,信息就来了,她看了眼就锁了屏,脸上没什么表情。
耳边却蓦地传来廖志平暧昧丛生的声音:“徐彧啊?约你吃饭啦?”
“对。”苏安希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廖志平,补了一句:“让我顺便通知你,一起。”
廖志平一脸的惊吓,他去不就是电灯泡吗?不能去,不能去。
“我身体不舒服,舟车劳顿,就不去了,你跟人家就慢慢吃,慢慢聊。”
苏安希伸手指着廖志平,一字一句的说:“你,必须去。”
廖志平瞧着苏安希的样子,突发一种小命不保的错觉。
算上他?到底算是个什么事啊?
……
回到方泉市已经临近七点半了,一副天黑色等暴雨的暗哑沉闷,看来是真的又要下雨了。
车子停在武警医院后面的宿舍楼,几人拿起自己的东西一一下车,上的上楼,进的进房,都没心思多啰嗦一句话。
苏安希回到宿舍把医药箱一放,便迫不及待的去打开行李箱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她拎起一条裙子,勾唇一笑,幸好当时整理行李箱的时候没把本来装在里面的便装清出来。
没一会儿,门被敲响,廖志平的声音同时响起:“苏安希,你还没好,快到八点了。”
“马上。”屋内是苏安希干脆的回应。
女人的马上总是让人恍恍惚惚,捉摸不定。
十分钟后,门打开了,廖志平刚好结束一把游戏,抬头看去,吹了个口哨,却很尴尬的……没吹响。
读书那会儿穿校服,工作后军装,偶尔私底下见面也都是大方简单的休闲装束,穿成眼前这样女人味儿十足的模样,印象中一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眼前的苏安希穿着杏色的v领露肩小衬衫,笔直的颈脖下锁骨线条刚好横拉出来,完美的刚刚好。
下面穿着一条雾霾蓝的不规则半身裙,扎着衬衫,那小细腰盈盈一握的,长腿白皙细长笔直。
苏安希关上门,伸手从美人尖处往后缕了一把长发,趾高气扬的像一只高贵优雅的白天鹅。
“好看?”她问。
“女神。”廖志平伸手点赞,然后凑到苏安希跟前调侃道:“我替我媳妇儿感受到了一丝的危机感。”
“放心,我没把你当过男人。”苏安希说完背着包转身下楼。
身后,廖志平一边跟上一边叨叨:“你这么说话可就伤感情了啊!”
……
下了出租车,苏安希冷的搓着手臂,往对面的饭馆走去。
在她身后下车的廖志平瞧着苏安希冷滋滋的模样,暗自‘啧啧’两声,跟着走也没再说什么。
别看她这么些年来看似对人对事满不在乎,事事圆滑,其实骨子里那股好强的劲儿根深蒂固,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