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后,一群人簇拥了进来,把病床围的团团转,都是一张张熟悉的笑脸。
“徐队,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了。”
“是啊,医生说你再不醒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呸呸呸,什么永远醒不过来,咱们徐队是谁,能醒不过来么?”
“就是,不过徐队,你可把咱们给吓惨了。”
“徐队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徐队你饿不饿,想吃啥我给你买。”
“……”
一群人滔滔不绝,徐彧这才方感真实,他回来了,回到了战友身边,回到了她的身边。
“行了行了,徐队刚醒,你们别叨扰人成不?”夏俊楠难得正经。
“我们这不是开心嘛!”
“就是就是。”
“……”又是一群麻雀叫喳喳。
邱东远上来的时候,就看见苏安希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垂眸抹眼泪,他以为徐彧怎么了,紧张的跑过来询问情况。
“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苏安希一听,赶紧擦拭了一把眼睛,掀眸看向邱东远摇摇头,“没事。”
“嗨,给我吓得。”邱东远舒了口气,奇怪的问:“那你哭什么?”
“迎风泪。”
邱东远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哪有风啊?
苏安希指了指病房,“人醒了,都在里面。”
“醒啦?”邱东远一听喜笑颜开,“我去看看。”
说着就人就迈进了病房,看见一群小子围着徐彧转,咳了几声,难得严厉,“想让你们队长二次手术吗?”
话音一落,鸦雀无声。
邱东远把人轰走,这才坐在病床边看着徐彧,也不说话,就看着,看得病床上的人心里毛毛躁躁的。
“你别一副缠缠绵绵的眼神瞧着我,真得犯恶心。”徐彧实在是忍不住了,说道。
“什么感觉?”邱东远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
徐彧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感觉?”
“又死一次的感觉。”
“你那时候什么感觉?”徐彧问。
邱东远回忆起自己那会儿的情况,不由得一笑,“想着我爸我妈,我媳妇儿,我儿子,放不下,就挺了过来。”
徐彧咳了咳,扯着伤口一阵痛,他缓了缓,才看向邱东远,说:“这次真没你想的那么多,就梦见苏安希说等我回家,就撑过来了。”
“什么梦见。”邱东远顿了顿,继续,“俊楠回来就大肆宣扬,当时把你送上手术台,他在外面等,没一会儿就听见苏医生哭着喊你回来,说等你回家,听俊楠那小子说那声音悲伤的他都在外面跟着哭。”
徐彧见邱东远这么说,总算琢磨明白刚才苏安希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合着自己重伤送上了她的手术台。
“难怪。”他淡笑道。
“难怪啥?”邱东远不明所以。
徐彧透过邱东远,瞧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病房门,轻声笑了起来:“刚我醒了,她看见我没有那种开心的表情,反而一脸埋怨的样子。”
这么一说,邱东远结合上了,他暗自摇摇头,看向徐彧,“你可把人给吓坏了,刚我来,人姑娘搁病房外面哭呢!”
徐彧一听赶紧起身,却被邱东远眼疾手快伸手摁住,“别瞎折腾,我帮你叫。”
“懂事。”
……
苏安希进来的时候,先检查了一下徐彧的状况,再看看点滴,这才看向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徐彧。
“苏医生,你能坐下吗?”徐彧声音温柔的不像样,就直愣愣的瞧着苏安希,眼都不眨一下。
苏安希就着椅子坐下,硬邦邦的问:“喝水吗?”
“喝。”徐彧乖乖的点头。
苏安希起身倒水,调高床垫,让他微微靠着,喂他喝水。
喝完了水,苏安希刚刚放下杯子,手腕就被徐彧攥住,一用力就把她拉到床边坐下。
苏安希差点碰到他的伤口,微拧了眉头,语气都噙着紧张:“小心点,没碰着伤口吧?”
徐彧把苏安希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这才不疾不徐的摇摇头,没心没肺的笑着:“碰着也不打紧。”
“你以为你好得很,差点没命。”苏安希没好气的低吼他。
徐彧知道这次是真把人给吓着了,敛了笑,认真的瞧着他,心疼的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语气越发低柔的哄着。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就这么一句,就让苏安希红了眼眶,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坚持走出手术室的,也不知道那漫长的等待里自己还有没有心跳,直到秦医生说手术成功,她的三魂七魄才得以归位。
然后是这两天没日没夜的照顾,知道他一定怕家人担心,于是她联合韩放一起瞒着徐叔和徐来他们,谁都没通知。
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他躺在这病床上,想到他可能会醒不过来,就忍不住掉眼泪。
刚才看见他醒了,心情很复杂,又开心又难过又生气,又忍不住掉眼泪,自己都觉得自己多愁善感的挺莫名其妙。
“你也知道让我担心了。”苏安希还继续端着,“之前不让我参与行动教训我教训的一套一套的,你再看看你现在。”
“是是是。”徐彧点头,“媳妇儿说的对,你不用客气,使劲儿骂我。”
话音刚落,就被苏安希伸手抱住,耳边是她有些嗡的声音,“以后不能这么吓我了。”
徐彧本以为苏安希还真会不遗余力的臭骂她一顿,哪知道会突然这么温柔的跟他说话,心尖尖都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双臂紧紧的回抱住苏安希,偏头亲了亲她的耳朵,轻言细语的在她耳畔说:“绝对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别抱这么紧,碰到伤口了。”
……》》“一点都不痛。”
阳光甚是美好,不如这方爱情美好。
……
后来总队,支队的领导知道徐彧醒了,来了一波又一波。
文庆国说起这次任务,可以说是大获成功,虽然不少军警战士,包括他这个队长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庆幸没有战士牺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沙肯已经缉拿归案,他所犯的种种罪行,也将会得到我国法律的严厉制裁。
徐彧认真的听着文庆国说完,最后淡淡的一笑,说:“亲手抓了他,也算是我跟他的一个了结,错就错在他选错了敌人。”
“哦?”文庆国看到了徐彧眼底的利剑,不由得笑问:“他的敌人?”
“中国军人。”
文庆国认同的点头,此刻他在徐彧眼中看到的不止是利剑,还有澎湃的热血,坚定的信念。
他是以这身军装,以军人的头衔而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骄傲。
有的人天生就胸怀天下,铁骨铮铮,比如眼前这位铁血男儿。
……
一个月后
大家都觉着徐队这几天情绪不佳,往日里跟嫂子打完电话都跟吃了蜜糖似的,这段是时间就像是啃了冰块,浑身散发着森森寒意。
后果自然不用说,队里的队员们被练得体无完肤,每天过的就跟渡劫似的。
最后,大家只能指望大慈大悲的邱指导员,让他去打听打听,说说好话,别再搞他们了,真的快要死了。
这天训练完,队员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挤弄着哀怨的眼神回去洗澡换衣服。
邱东远逮着徐彧就问:“你这几天搞什么,弄得那些小子们一个个怨声载道的。”
“还能搞什么?”徐彧也是一身汗,把作训帽搁桌子上一放,就去接水喝,一边接水一边说:“你知道我情况,趁我还没走,让他们体能再上一个台阶。”
“不还有几个月嘛!”这么一说邱东远都忧伤了,“我怎么有一种你立马就要调走了错觉。”
徐彧把杯子一噔,哼笑一声,摆明情绪化了,“我倒是恨不得现在就去渝江。”
邱东远就知道徐彧有问题,端着杯子问:“跟苏医生闹别扭了?”
一说起这个,徐彧来劲儿了,直接走到邱东远办公桌前,一屁股搁桌子上斜倚着坐,盯着邱东远就哼哼:“跟我说什么援非医疗队那边有个医生得了病要派遣回来,她决定过去接替别人的工作,你说气人不气人。”
“苏医生这是大爱无疆,挺好的啊!”邱东远笑道。
“好个屁。”徐彧越说越来气,“援非,西非那边,那什么地儿也不查查地图,我跟你说,她这是摆明报复我。”
“报复你干啥?”
“我让她三番两次的担惊受怕,她也让我尝尝味儿呗,明知道我要调回去了还这么干……”徐彧气不过,抢过邱东远的杯子也不顾人家一脸不乐意,喝了一口继续说:“我跟你说,我这媳妇儿从小到大报复心忒重。”
邱东远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被抢了的杯子,想上手去拿,又被徐彧往嘴里送,他哭笑不得的问:“没有商量的余地?”
“人跟我说他妈的心意已决。”徐彧喝光杯子里的水,Duang的一声噔桌子上,蹭的站起来,“不行,我得去你爸那儿请个假,不面对面教训她,还真当我是老婆奴。”
邱东远补枪:“你本来就是,还用当。”
徐彧:“……”
……
徐彧杀回渝江直接去武警总院逮人,本来两人就在电话里闹得不可开交,苏安希见着人了也懒得搭理,人徐队长啥没有最有的就是耐心,等到下班,直接拖回家去床上解决。
刚开始苏安希还跟徐彧横,前前后后连弄了她几次,人就老实了,这会儿被徐彧搂在怀里温顺的像只小猫。
“年底就回来了,能陪你过年,咱不闹了好不好?”
苏安希泛着淡淡粉红的指尖在徐彧的喉结上画圈圈,嗓子有点哑,之前叫哑的。
姑娘一撒娇徐彧就没辙了,现在还温香软玉在怀的,心更软了。
“不是我不讲道理,那边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我怎么放心。”
苏安希赶紧望着徐彧,笑的乖巧,“安保做得很好,挨着大使馆,又有维和部队,安全的很。”
徐彧:“……”
苏安希:“你说我干什么都支持的。”
徐彧:“……”
苏安希:“好了,同意,嗯?”
徐彧:“……”
苏安希用腿勾蹭徐彧的腿,撒娇:“彧哥哥,亲爱的,宝贝,老公……”
徐彧被这妖精蹭的心猿意马,浑身又蹭蹭的燃起了火苗,大手掐着她的腰嗓音沙哑:“再喊一遍。”
“彧哥哥,亲爱的,宝贝,老公……”
徐彧一个翻身压着苏安希,低头想吻,苏安希伸手抵着徐彧的肩膀,挑着眼尾,魅惑诱人,“同意了就给你吃。”
“同意了。”徐彧咬着后槽牙,点头。
苏安希得逞的一笑,没有什么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多睡几觉。
……
苏安希出发这天,苏执良,林青青和徐彧一起来送,林青青自然也不愿意女儿去,一路上就没什么好脸色,说来说去都是说徐彧你小子那么爱我女儿,怎么没把人给留住了?
徐彧那个怨啊!还不能明说,败就败在他这名字没起好,太重欲。
送走了苏安希,林青青竟然问起了徐彧的伤势,又问他什么时候调回渝江,让徐彧怪受宠若惊的,这未来丈母娘的态度,他有点琢磨不透。
后来送了林青青去单位,苏执良跟徐彧说他受伤那事苏安希跟他们讲了,也说了他今年调回渝江的事,母女俩很平静的谈了一次,当妈的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看到今天这态度,苏执良告诉徐彧:“你这女婿的地位看来是稳了。”
徐彧一听高兴的恨不得立刻就管苏执良喊爸。
……
时间飞逝如梭,一晃眼九月了,徐彧送走了那么多战友,这一次换战友们送他。
可能是前段时间知道队长要走了,情绪过早的宣泄出来,真的到了这一天怕队长难受,所有人都默契的沉稳了起来。
徐彧看着这群他带出来的战士,立在他们面前,扫过一张张成熟坚毅的脸,当初这当中好些刺头,好些娃娃兵都是被他一个一个亲手矫正过来,锤炼成如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如今,除了不舍还有欣慰。
“战友们,之前安慰的话说得太多了,部队就是这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是咱心中这团火不灭,无论走到哪儿咱们都永远不会散。”他顿了顿,呼口气,缓解一下情绪,继续说完:“记住,万家灯火万家宁……”
“铁骨铮铮魂不息。”众战士齐声接道。
徐彧噙着淡笑郑重点头,喉头有些哽咽,深眸淬着炙热。
朝阳下,他起手朝大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礼毕,说完最后一句。
“不忘初心,永葆本色!”
“是,徐队。”
他眼前是一同战斗过的战友,他们身后是光芒下红的耀眼的国旗,飘扬的国旗身后是满目苍翠的祖国河山。
是情谊,是信仰,是责任。
守这满目河山,护这万家灯火,我与你们同在!
所以,就此珍重,兄弟们!
尾声
十月国庆期间,徐彧的妹妹徐来的婚礼如期举行。
瞧着自家妹子挽着父亲一步一步缓缓向前行走; 走向那个风姿卓越; 如松柏般挺拔立于原地等待的男人。
看到妹妹脸上幸福的笑容,他很明白这便是得到最完美爱情应有的神态; 心中满是安慰和不舍。
再看着走在前面开路的平安和喜乐,他心里更是难以言喻的……别扭。
那只叫平安的搜救犬干嘛总是去蹭他家犬丫头,公然耍流氓这是?
他再瞅一眼站在那儿穿着武警礼服帅气逼人的靳时川; 心里只有五个字:犬似主人型。
抛花球那会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那个平安干嘛抢花球?
抢花球就抢; 干嘛扔给喜乐?
媳妇不在身边已经够烦了,妹子妹夫成天搁人跟前秀恩爱,现在连犬丫头都被调戏了; 他能不给脸色么?
挤兑妹夫; 妹夫还有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诡辩的头头是道。
成,你的犬想泡我的犬; 也的看老子答不答应。
他一声令下,喜乐就朝他跑来了,心中甚是安慰,果然还是老爹重要。
就在喜乐朝他跑了一半的时候; 徒然停下; 转身就朝外跑去。
徐彧一瞧,喊了一声没搭理; 赶紧的抬步追去。
也没跑多远,他腾地停下脚步。
喷泉正在喷洒水花,雕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也不及池子对面的人耀眼。
穿着杏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正蹲下身子一下一下抚摸着喜乐的脑袋,一颦一笑都牵动着男人的心跳。
苏安希抬头望向徐彧,她眸中浸润着光芒,却独独笼罩着他一人。
她站起身来,朝着他一步一步缓缓走来,直至走到他面前,抬眼望向他。
他看到她嘴角的笑意晕染出花开的绚烂。
“我回来了。”
徐彧瞧着苏安希,眉目间全是柔情蜜意,嘴角的弧度越发弯曲上扬。
头顶叠云苍穹,脚踏一方土地,瞬息千言万语,不及他一句:我回来了。
他伸手,一把将姑娘揽进怀中。
……
苏安希回来无疑让大家都开心不已,特别是徐来,本来就抱怨她不在,都不能当她的伴娘,现在能及时参加她还没结束的婚礼,也算是得到了安慰。
事实上苏安希要年底才能回,中间有了新的安排,她本来就是替代去的,所以人员完整的情况下,她可以提前回国。
夜风微凉,苏安希跟徐彧没去闹新人,而是在河边散步。
她身上穿着徐彧的礼服外套,一边挽着他踱着步,一边继续说:“本来想赶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时差加上飞机延误,所以我已经尽力了。”
“确实很惊喜。”徐彧笑容满面的说道。
苏安希一听抬眼瞧着徐彧,摊开一只手掌心,“这么惊喜,有没有奖励?”
徐彧停下脚步,一转身立在苏安希面前,偏头瞅了瞅旁边的垂柳轻拂河岸,不答反问:“记得这儿么?”
苏安希四下一看,虽然周围的建筑物变化了很多,可是这河还是这河,这河岸依然是这河岸,连柳树都还是这柳树。
没错,这是他们当年吃完毕业吃散伙饭饭点对面的河岸边,是他俩正式在一起的地方。
“当然记得。”苏安希朝徐彧眨眨眼,“你第一次亲我的地方。”
徐彧笑着点点头,又问:“还记得打水漂还欠我一个条件么?”
苏安希也记得,去年去袁惠嫂子那儿祭拜吴大哥,下午她跟他去钓鱼,偏偏不知死活跟他比赛打水漂,输给了他。
“所以现在是要我兑现承诺了?”她觑他一眼,“这么斤斤计较?”
“就是这么斤斤计较。”徐彧挑眉点头,却显得痞气又无赖。
苏安希愿赌服输,问:“说吧,什么条件?”
徐彧似笑非笑的盯着苏安希,一字一顿的说:“嫁给我。”
苏安希的心蓦地漏跳半拍,随即越跳越快,面上却表露的云淡风轻。
她微微偏头瞧着徐彧,说:“虽然我应该兑现你的条件,可你这个是不是太随便了。”
“那你想怎样?”徐彧笑问。
“至少得有戒指吧?”
苏安希本是随口一说,可话音刚落,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徐彧从裤兜里摸出一枚闪着银光的钻石戒指,心跳彻底紊乱了。
徐彧敛去了一脸慵懒的痞笑,认真的凝着苏安希,修长的手指捏着戒指,他就这么在她面前慢慢的单膝下跪,背脊打的笔直。
他深深的看着她,低沉的嗓音里泛着一丝难掩的紧张,“这儿见证了我们的开始和回忆,我希望这儿能见证我们的现在和未来。”他顿了顿,“所以,苏安希,你愿意嫁给我,跟我一起走现在和未来的路吗?”
苏安希第一次这么低着头看他,看到他深眸里的期许,看到他俊颜上的真诚,看到他手指尖的银光。
她眼中有泪,与河岸灯火相融。
她心间有光,与满天星河相应。
“愿意。”她郑重点头,伸出左手。
徐彧咧开嘴角,突然像个大男孩,喜悦的笑容挂在脸上,被兴奋和幸福交织着。
他将泛着银光的戒指慢慢的滑进她的指缝间,是一枚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