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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狐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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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不答,只好胡诌道:“一直在查,尚没有结果。”
女子道:“你应该知道,偷盗无冕权杖是大罪,若不是魔尊念在你几百年忠心耿耿、护主有加的份上,也不会给你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你追回翡璧之心将功赎罪,你可不要忘了,自己还命悬一线!”
她一边说话一边绕着我转圈,我想她是试图给我施加更大的压力,其实完全没这个必要,因为我一看到她那张脸,就已经很有压迫感了。
我继续胡诌:“小莲知道,但翡璧之心也不是那么好寻到的,自然需要很多时间。”
没想到这个小莲不仅是只妖,还是个曾追随魔尊黑曜的妖,只是无冕权杖是什么?翡璧之心又是什么?
“我已经给了你足够多的时间了。”
语毕,一个男子如疾风般与我擦肩而过,在牢房中央的一把铁椅上坐下,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我立刻就认出来,是那晚闯入水月洞天的男子。


☆、皮肉之刑

这个齐盘山庄着实古怪,他们竟与魔族暗中勾结?还是说,那个齐庄主其实也是妖怪?不对,如果他是妖怪,小莲就不会这般大张旗鼓地胡闹,齐朗与齐馨也不会与孟家兄妹定亲。
男子道:“小莲,你说二十日,我便给了你三十日,如今已是第二十三天,你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低头不敢与他对视:“小莲无能,接下来的七天时间,我一定可以找到翡璧之心。”
女子冷笑道:“二十天都查无所获,七天你又能做什么?”
我的手紧紧握着,手心里全都是汗:“该查的我已查了大半,就差这最后七天,七天之后,若还是寻不到翡璧之心,小莲甘愿受罚!”
女子走到我面前,我甚至能察觉到她身上狠厉的杀气,她道:“该查的都已查了大半?那你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什么?”
我硬着头皮道:“魔尊要的是翡璧之心,至于过程如何,我想他老人家是不会关心的,有时间让我在这儿慢慢接受审问,不如早点放我回去追查线索。”
“你!”女子冷冰冰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愠怒,她的手伸到我脖子上,想掐我却还是停住了。
男子轻笑道:“好了,褚衣,论伶牙俐齿,你远不及小莲。”
褚衣悻悻地收回手,走到男子身侧:“现在就让她走?”
男子手一抬,一道绿光从他袖中飞出,缠在我腰上,我这才看清,那并非绿光,而是一根碧绿的藤蔓。很快,藤蔓越长越长,迅速爬满了我的胳膊,束缚住了我的腿,我感觉自己就像被牢牢钉在一棵树上,四肢都动弹不了。
有紫色的虫子从藤蔓里爬出来,钻进我的皮肤里,我只觉得全身上下渐渐奇痒无比,急切地想用手去抓去挠,却动不了分毫,这种感觉,简直比数十条皮鞭同时抽在身上还要痛苦百倍!
我虽非娇生惯养,但从未受过这种皮肉之苦,而且这已经不单单是皮肉在受苦了,我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痒到抽搐……
不知过了多久,藤蔓终于被收了回去,我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那种深入骨髓的痒似乎还停留在体内。
“这只是一个小惩罚,若七天之后我还是得不到翡翠之心,你知道会怎样。”
我虚弱地仰起头,正对上男子冷若冰霜的眸光,这种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与五百年前我在离山看到过的那双黑瞳一模一样。漫天火光,熊熊燃烧,如岩浆般翻滚沸腾,令人窒息。
又有人走进牢房,一双青蓝绣鞋停在我面前。
褚衣厉声问道:“你进来做什么?”
齐馨娇声笑道:“褚衣姑娘别这么凶嘛,这里可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烈炎公子,现在可以把这丫头交给我处置了吗?”
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悉听尊便。”
然后我被跟着齐馨进来的几个家丁绑到木架上,我稍稍活动了下手脚,哗哗的铁链声在安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齐馨接过家丁递上的皮鞭,二话没说狠狠一鞭抽在我身上,我本能地一哆嗦,却并未感到多大的疼痛,许是因为刚才藤蔓的折磨太过刻骨,现在的鞭笞倒算不得什么了。我想起以前小眉曾问过我一个极其无聊的问题:痛和痒你选择哪个?当时我不屑一顾,若换了现在,我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痛!
齐馨没打几下就换了个家丁,我见他身材瘦弱矮小,不由暗自窃喜,可当他第一鞭挥舞下来时,我脑海里只有五个字:人不可貌相。
皮鞭携着劲风落下,我开始从奇痒的麻木中恢复过来,巨大的疼痛袭来,我拼命握紧拳头,要紧牙关,不断在心里重复着:快点晕过去吧,快点晕过去吧!无奈我比较经打,直到感觉鞭子已经直接抽到骨头上了,我才终于疼得晕了过去……
我在一片争执声中清醒过来。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少爷?要是爹怪罪下来,有我顶着!”
齐朗大步朝我走来,解开了我手脚上的镣铐:“你们扶莲姑娘出去。”
一缕好闻的兰香味飘来,我被两个小丫鬟一左一右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走到一扇后门,迎接我的是两个熟悉的面孔:云繁和雪熙。
我一见云繁,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意志也随之开始涣散。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云繁向齐朗道谢,雪熙让云繁带着我先回孟府……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清凉的风吹到我身上,疼痛也因此减轻了一些。我怕从云端摔下去,紧紧挨着云繁,他收紧了拥住我的手,下巴轻轻搁在我头顶。
一滴咸咸的泪水滑到嘴边,我拼命眨眼,试图让剩下的眼泪流进心里。云繁,云繁,忘川之水究竟是什么滋味?在你即将忘记我的最后一刻,尝到的是苦还是甜?
闭眼前,我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很快就被吹散在了风里。
***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除了尚有些疲乏,疼痛已经消失了,皮鞭留下的伤口也完全愈合了。南瓜卧在床榻边沿,一双晶亮的眼直直盯着我:“哎呀,你终于醒了!”
我有气无力:“还好活着从齐盘山庄出来了。”
南瓜似乎很愧疚:“在山庄里,我的法力也几乎全部丧失了,除了在碰到妖怪时还能发发光提醒一下你,实在是抱歉,没能帮到你。”
我揉揉它毛绒绒的脑袋:“我偷了人家的东西,也该受到一点惩罚,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我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果然,灰黄的铜镜里映出的,是那张与我几分肖似的脸,小莲的脸。
我指了指镜子,又指着自己,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南瓜跳到桌子上,看着镜子中的“我”道:“可能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古老法术,我也破解不了。”
我急了:“那可如何是好?”
“别担心,一般这种法术都有一定的时效,过不了多久就会自行解除了。”
我长出一口气。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南瓜立刻躲到我背后,看到云繁的身影出现后,才又跳回梳妆台上。
“你醒了?”云繁走过来,有些阴郁的眼里闪出一丝亮光,“看样子差不多复原了。”他坐到茶桌边,问我道,“阿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便将和他分开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讲了讲我在清江桃林里那个奇怪的梦。
南瓜先发表看法:“你说的那面镜子,一定是已经落入魔族之手的上古神器‘双生棱镜’,它可以映出三界之内任何一个地方,无论你身在何处,只要穿过双生棱镜,就可以走进你想去的那个地方,这应该也是不少妖怪混入仙凡二界的渠道,但是双生棱镜每隔半年才能恢复一次魔力,每次至多只能传送两个人。”
我问:“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需要标记什么的?”
云繁道:“需要标记的是另一件神器‘奥法之戒’,不管你在哪,都可以通过奥法之戒去到任何一个你亲自去过并且用法戒烙下印记的地方,它没有时间的限制,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传送。”
南瓜道:“你说的无冕权杖,那是魔族的至尊之宝,是历任魔尊才能拥有的象征无上权力与地位的法杖。不过你说的翡璧之心我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了,而且烈炎、褚衣这两个名字我也没听过,更别提小莲这种一板砖扔出去就能砸中一大堆的名字了。”
云繁笑着问道:“你没听过他们的名字,那你可听过卫都青龙使和长风白虎使的名号?”
南瓜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四大魔使?”
我想起翩儿曾对望遥提过四大魔使之事,一时来了兴致,急忙问道:“四大魔使都是些什么角色?”
南瓜鄙夷地看我:“你的知识到底有多匮乏?真不知道你在仙界是怎么混过这么多年的。”
我被它说得挺不好意思:“没好好学习神魔史是我的错,我的错。”
南瓜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道:“四大魔使是魔尊黑曜的亲信卫队统领,为首的青龙使,更是拥有一妖之下,万妖之上的权力和尊荣。当年,黑曜为巩固自己的统治,将魔界最东、最南、最西、最北的四块封地长风、卫都、墨丘和广陵分给四魔使驻守。其中,白虎使选择了莺歌燕舞、姹紫嫣红的春之东境长风,青龙使选择了万木葱茏、生机盎然的夏之南境卫都,朱雀使选择了百草凋敝、萧索寂寥的秋之西境墨丘,玄武使选择了天寒地冻、冰封雪盖的冬之北境广陵。他们曾帮助黑曜平定西南玉锦斑蛇叛乱,消灭了巴巫森林凶残的红毛饕餮,驱逐了神魔边境强大的木精灵一族,年纪最长的玄武使,甚至曾协助黑曜登上魔尊之位。如果黑曜真的派了他们前来,就极可能预示着魔族即将大举进攻。”
我道:“可是极界之光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攻破的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云繁的语气变得异常沉重,“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是啊是啊!”南瓜又开始在桌上不安分地跳来跳去,我发现它一激动就容易这样,“可千万别打仗啊,我还没吃够好吃的,还没玩够好玩的,还没找到我可怜的弟弟西瓜呢!”
云繁淡淡一笑,话锋一转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雪熙。”
我奇怪:“雪熙怎么了?”
云繁沉声道:“失踪了。”

☆、初入魔界

我大惊失色:“雪熙失踪了?她不昨天还和你一起去了齐盘山庄吗?”
“昨天我先带着你回了孟府,因为雪熙说有些事想单独和齐朗谈谈,谁知傍晚的时候,她身边的丫鬟哭着跑回来,说半路上雪熙平白无故消失不见了。我跑遍了整个江邑,也没发现雪熙的下落,我想她可能是被妖怪抓走了。”
“那我们赶紧再去找找,南瓜应该可以追踪到雪熙的气息,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
我站起身,南瓜却抬起前爪兴奋地挥了挥:“变了变了!”
我朝铜镜里看去,镜中的那张脸已经变回了我原来的模样。
云繁笑道:“现在和你说话,终于没那么别扭了。”
我乐道:“要是再不变回来,我以后都不敢照镜子了。”
我们来到西山脚下雪熙失踪的地方,南瓜说雪熙的气息很弱,它只能尽力而为。起初它变成了一只颜色明亮、五彩斑斓的蝴蝶,在我的强烈抗议下,才换了一个低调的颜色。
走了一段路,我的脚被一丛杂草缠住,越想挣脱那草越缠得紧,我试着变成一只虫子飞出来,那草竟能随着我的变化而变化,教我苦恼不已。云繁和南瓜让我在原地待着,他们去附近找找和这烦人的“留步草”相伴相生的“解忧草”,只要将解忧草放在留步草旁边,留步草就会自动松开。
没过多久云繁又折返回来,递给我一颗黑色药丸:“差点忘了,留步草会不断吸收你的灵力,把这个吃了,能撑一段时间。”
我说了声谢谢,接过药丸一口吞下。
云繁很快又回来了,手里还握着一株细长的草,我道:“这么快就找到了?”
“解药草本就与留步草长于一地,不会太远的。”
他将留步草放在地上,缠住我的留步草立刻就松开了我的脚,像触角般伸向了解忧草,一把卷住拖回了草地里。
我赶紧把脚缩回来,却觉得身子有些发软,道:“云繁,你刚才的药丸还有吗?我有些没力气,你再给我一颗吧。”
云繁一怔:“什么药丸?”
“就是你走之前给我的那颗黑色药丸啊。”
“黑色药丸?”云繁脸上满是困惑,“你在说什么呢?”
我将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喂喂,你失忆了?”
云繁苦笑道:“我确实不记得给过你什么药丸。”
这下我开始紧张了:“那是谁假扮你给了我那颗药丸?我不会中毒了吧?”我想到雪熙的无故失踪,这里很可能有妖魔出入,那个假云繁,说不定就是抓了雪熙的妖怪。
云繁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道:“就是浑身没力气。”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银瓶:“这是霂雪霜露,有解毒清神的功效,你先吃一粒。”
我从瓶中倒出一个极小的红丸吞了下去。
云繁问道:“感觉如何?”
我扇了扇嘴里弥漫的苦味:“没这么快吧?”
云繁笑了笑,不知为何,我竟觉得他的笑有些奇怪。
没走几步,全身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我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上……
睁开眼时,雪熙正担忧地看着我。见我醒来,她梨花带雨的脸上荡漾出一个极美的笑。
“雪熙!”我猛地坐起身,“总算是找到你了。”
“阿菱,你怎么也被抓到这里来了?”
抓?我环顾四周,看到十来个女孩蜷缩在一起,有的低声哭泣,有的目光呆滞,还有几个正用好奇而怜悯的目光打量着我。
这是一间三面筑墙的牢房,一面空空如也,放眼所及,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如银蛇般细长的闪电不时划过空中,伴着阵阵铁锤直击大地般轰隆的雷声,教人毛骨悚然。我们就像处在即将狂风暴雨的云端之上,可这里,没有雨过天晴,仿佛只有无尽的黑夜与恐惧。
这就是极界之光的另一边?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问的是雪熙,回答的却是离我不远的另一个姑娘:“这里是妖月姬的地盘,为了保持她千年不变的美貌,每隔一个月她都要连续三天饮下女孩的心头血,我们就是被抓来这给她做药引的,一旦人数不够了,他们又会去抓一些新的年轻貌美的姑娘进来。”
我摸上自己的脖子,咽了口唾沫:“那被剜了心头血之后会怎样?”
“还能怎样?”那姑娘眉毛一竖,全然没有害怕,反倒甚为气愤,“估计都死了呗,这群吃人的妖怪,怎么会放过我们?”
这时牢门哗啦一响,三个黑衣侍卫从外面走进来,牢里的姑娘们都抱成一团,压抑的啜泣声此起彼伏。为首的侍卫依次走过每个人跟前,我见方才和我说话那姑娘正狠狠瞪着他,一副凛然就死的模样,不由赞叹:好气魄!
最后他在我和雪熙面前停下,我努力把头偏到黑暗里,但转念一想,抓雪熙不如抓我,雪熙毫无还手之力,好歹我还能拼一拼,有一线逃跑的生机,便稍稍抬起头。眼睛还没瞄上他的脸,就听他一声令下:“把她带走。”
后面两个侍卫走过来,提起雪熙就像拎了一只小猫。我本打算变身后跟出去,无奈为首那个侍卫一双豹眼一直凶巴巴地扫视着我们,直到反身退出牢房,砰咚关上了牢门。
我跑到门边,发现这门与墙严丝合缝,竟无一点漏洞。我试着使穿墙术出去,也屡次告北,不禁暗叫完了完了。
“你干嘛呀?好好坐着!也想被抓走是吧?”
我被之前那好气魄的姑娘拉回原地坐着,心中焦躁不安,低声问道:“你可知道从这里出去的路?”
“出去?你说逃走?”
“对。”
“别傻了!就算有路,也没人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之前有个姐妹,听说她在被带去见妖月姬的路上偷偷溜走了,后来还不是很快被抓到了,而且妖月姬为了惩罚她,一点一滴慢慢吸干了她的所有血,然后把她扔到了一个满是恶兽的森林里。”
“这么说你还是知道出去的路?请告诉我吧。”
“哎呀,告诉你也无妨,但你千万不要痴心妄想,不然连个全尸都没了。”
“好,我不痴心妄想。”
她看了看周围,凑到我耳边:“有一棵巨大的月桂树,只要你在外面,不管在哪儿都能看到。那棵树是这里最高的地方,也是唯一能出去的通道。”
“一棵树?从树洞里钻出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在这牢里待了三年,虽然探听到了不少东西,但也不是什么都清楚的呀。”
“你在这里待了三年?”
“是啊。”她靠在墙上,双腿伸得笔直,手搭在肚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无边的黑色夜幕,“所以有时候我倒是希望被带去见妖月姬,那样我就可以解脱了。”
她合上眼,好久没再说话,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太累了。我也学她一样,舒服地靠墙躺着,却一点儿都不困,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出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门又打开了,还是之前那三个侍卫。这次我早有准备,在门刚开时就变成了一只飞虫。
这次带走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一直捂着脸痛苦。我随他们飞出牢房,回头看时,那个和我说话的姑娘正隐在黑暗里,看不见她的表情。
飞出地牢,走过黑水池白骨搭建的浮桥,红莲遍地的高台以及三百多级长满青苔的螺旋石梯,我在十八根象牙柱撑起的水晶宫殿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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