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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侧头,岚晴看到殷明意正蜷缩在软榻之上,身上只盖着一张薄毯。此时虽然已是暖春时节,但是晚上还是很凉的,只见殷明意拥着那张薄毯,把自己整个人给缩成了一团。
岚晴不忍,便是起身从房间的柜子里取了一床被子来给他盖上,这个傻子,也不知道到处找找,那柜子里放着好几床被子呢,就这么傻冻着。
借着微弱的烛光,岚晴蹲在软榻的旁边,看着沉睡中的殷明意。被子渐渐生出的暖意,让他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他本就是一个俊朗的男子,此时睡着了他多了几分孩子气,看起来温柔美好。
岚晴看着这样的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殷明意啊殷明意,你为何总要这样缠着我,到头来,我们两个都要受伤的啊。可是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
初升的太阳驱走大地上的最后一点黑暗,春日灿烂的阳光透过琉璃雕花的窗子毫不吝惜地洒进了屋子里,照在那张俊朗的脸上,让他不由微微皱起眉头来。
榻上的殷明意微微睁开眼睛,却是被这阳光刺得只能微微眯着,猛地想起什么,他立时转头去看床上,而此时那床上已经收拾一新,哪里还有人在。
殷明意见状,忙是起身走出房间之外,院子里也是不见人影,他整个人便有些慌了,疾步走出院子,在整个宅子里寻人。
前面正好遇到一个侍女,殷明意不由上前问道:“岚小姐呢?”
“岚小姐在后面的小花园呢。”那侍女轻声应道。
殷明意闻言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还好……他还以为岚晴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离开了呢。
略略定了心,殷明意朝着小花园走去。步过回廊,殷明意远远地就看到前面小花园中怒放着各色花朵,千娇百媚,竞相争艳。
而在这极尽妖娆的百花丛中,盈盈立着一女子,春衫若水,明眸善睐,雪白的梨花在她的头顶绽放,微风吹过,花白胜雪、沾衣而落,有几瓣雪白的梨花落在那女子乌黑的发上,炫目的好看。
殷明意一时竟是看得痴了,愣在了那里。
此时却听得有脚步声传来,殷明意回身去看,眉头不由一皱,来人可不正是晟王世子司空宇吗?
司空宇看到殷明意的时候,眸中也是若有所思,还未走到他的身边,就沉声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私闯民宅呢?”
殷明意看着司空宇却是冷哼一声,“我没有私闯民宅,是岚小姐让我进来的。”
司空宇却是抬手拍着殷明意的肩膀道:“行了,我已经从下人们那里听说了,你昨天是怎么死皮赖脸地进来的。我说殷……殷公子是吧?既然晴儿都说不喜欢你了,你还缠着她干什么?”
“我没缠着她,我是防着你,世子殿下,或许晴儿在你的眼里只是一个任你欺骗玩弄的普通女子,但是在我眼里,她是无比珍贵的,我不能让你毁了她。”
司空宇看到殷明意这样,不禁微微挑起眉头,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执着地傻气?
听到他们二人说话的声音,岚晴也是回过头来,看见司空宇过来了,便是迈步走了过来,看着司空宇轻声道:“宇哥哥来了?”
司空宇亦是含笑摸了摸她的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我过来看看你住得习不习惯,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岚晴点头,“嗯。”
“那就好。”
两人这厢正说着话,殷明意却是上前挡在了岚晴的身前,隔开了他们二人的距离,戒备地看着司空宇道:“要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
……
春暖花开好时节,京城的街市上更加热闹了,百姓们也是活跃起来,一些街头巷尾的传闻也被传得热烈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京城里竟然悄悄传开了有关雀松玉佩和荼梧玉佩的消息,有人说那雀松玉佩和荼梧玉佩是经过仙人点化的,一雄一雌,神力非凡,总得来说,就是得玉佩者得天下。
原本一些听到的人只把它当做无稽之谈,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这个传闻越传越邪乎,竟是在整个京城都掀起了一阵风波。
这日,在太子府中,詹濮沉把一副画卷展开,递到司空景的面前,沉声道:“这上面画着的两枚玉佩分明就是雀松玉佩和荼梧玉佩,如今百姓们纷纷扬扬传言的就是这两枚玉佩。”
司空景淡淡看了一眼,却是语带轻讽地道:“这样的话你也信?不过是有人胡乱传言的罢了,这种怪力乱神的话却是信不的。”
“太子殿下您不信,可是朝中有人信啊,百姓多为愚昧,他们也会信啊。难道太子您就不怀疑,这消息是有人故意散布出去的吗?”
司空景眸色暗自一沉,凝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还记得上次您去彭州的时候,抓到的那个鸣瑶阁的阁主吗?”
“当然记得,这鸣瑶阁虽名为江湖门派,却以让人不耻的手段意图谋反。”那女子竟还在自己的手下给逃脱了,先如今想起来,他都恨不得当时立即杀了那女子。
却见詹濮沉放下手中的画卷,声音清冷道:“要论起这江湖中事,太子殿下想必也没有我熟悉,您可知道这雀松玉佩原本就在这个鸣瑶阁阁主的手上。”
“哦?雀松玉佩在她手上?那另外一枚荼梧玉佩呢?”既然是一雄一雌,那应该是在一起的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当日澈王殿下之所以能抓到她,就是因为那个鸣瑶阁的阁主弄了一个什么擂台,而给胜者的奖励就是那枚雀松玉佩,太子殿下,您想……现如今这枚雀松玉佩会在哪里呢?”
话说到这里,司空景自然全明白了,那雀松玉佩此时必然在司空澈的手上了。想起当时司空澈把那鸣瑶阁阁主交给自己的时候,竟然丝毫没有提起雀松玉佩的事情,他这分明就是有意的。
一旁的詹濮沉见司空景面色阴沉了下去,便是继续开口道:“殿下您想,这个时候民间传出这样的谣言,是对谁有利呢?一旦朝中大臣和百姓们相信了这样的传言,然后知道了那雀松玉佩就在澈王殿下的手中,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会不会认为澈王殿下就是上天选中的……天子。”
司空景闻言,不由握紧了拳头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司空澈啊司空澈,你这是真的要跟我争皇位啊,口口声声说自己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可到头来不也是这样的处心积虑。
“殿下,如今澈王已经卯足了力气,您也不能再心软了,是全力出击的时候了,不然这本属于殿下您的皇位就要给澈王殿下给抢走,到时候说什么也都晚了。”
……
一番事情谈完,詹濮沉复又看着那幅画卷道:“现在已经确定雀松玉佩就在澈王殿下的手中了,也不知道另外一枚荼梧玉佩在哪里,殿下,我觉得我们可以在澈王殿下之前找到这枚荼梧玉佩,如果两枚玉佩都在他手中的话,那……”
司空景闻言微微皱眉,“我会安排下去,让我的人全力寻找另外一枚荼梧玉佩。”如果连这荼梧玉佩都在司空澈的手里的话,那他不真成了命定的天子?
“既然这样的话,我再临摹一份,在江湖中也找找看。我想既然雀松玉佩出现在江湖中,那另外一枚荼梧玉佩想必也可能会在江湖之人的手中。”
司空景探究似地看了那詹濮沉一眼,这才点头道:“那就有劳詹庄主了。”
“殿下说哪里的话,我帮助殿下也是帮助我自己啊,我就等着将来殿下登上王位的时候,我度和山庄成为江湖门派的统领呢。”
司空景听闻詹濮沉的话,心中却是怀疑,他一直都不太相信詹濮沉帮助自己,是因为他想让他的度和山庄成为江湖中的统领,但是目前来看,他的确是在尽力帮自己,没有什么不轨的迹象。既然他主动说要帮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反正,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却见司空景和詹濮沉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来,而书房的不远处却站着苏芊雅。苏芊雅见他们二人走了出来,连忙缓步迎了上来,先是向着二人行了一礼,然后从身旁的一个侍女那里接过一把折扇递给那詹濮沉,道:“这是夹在詹先生送来的礼盒里的,我看这上面落着詹先生的名讳,想着定是先生无意间夹进去的,特来归还。”
苏芊雅看到这把折扇的时候,心中也是一惊,这本是那男子私有的东西,怎么能夹在这胭脂水粉里赠予自己这个已经成亲的女子?不管这位詹先生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把这把扇子夹进来的,自己都要把这东西归还给他,不然以后真的是说清楚了,难免会惹祸上身。
司空景看到这把折扇也是眸色暗沉,这詹濮沉该不会是……
却见那詹濮沉朗然一笑,面上没有丝毫的心虚,只道:“是我失礼了,大约是包胭脂水粉的时候,不知怎么,糊里糊涂地随手把这折扇给放进去了,实在是抱歉。”说着便是朝着苏芊雅抱拳躬身,以表歉意。
然,就在他这躬身之际,一张宣纸从袖中滑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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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大闹铺子(二更)
三人都是不禁往地上看去,却见那宣纸之上正是刚刚詹濮沉临摹下的雀松玉佩和荼梧玉佩,就在詹濮沉弯下腰去捡的时候,却听得一旁的苏芊雅讶然地出声道:“这不是……”
听闻此言,司空景和詹濮沉都是转头看向苏芊雅,却见她只是认真地盯着地上那宣旨看,司空景见此不由开口问道:“你认得这上面画着的玉佩?”
“看起来很眼熟。”只见苏芊雅低身捡起那宣旨,仔细看了看,道:“没错,这玉佩跟我二姐的那个一模一样。”
一句话让司空景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开口道:“你说这玉佩在澈王妃的身上?你看清楚了吗?”
苏芊雅又是仔细看了一眼,道:“是的,一模一样的。”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澈王妃又是怎么得来的这枚玉佩?”司空景怎么都没想到荼梧玉佩已经在苏洛宁的身上了。
苏芊雅看到司空景这个表情,不由问道:“这枚玉佩很重要吗?”
“你先别管这个,你就告诉我澈王妃身上的玉佩是怎么得来的。”
“就是我二姐及笄那年,我祖父送给她的礼物啊。”因为女子及笄是件大事,所以当时父亲带着全家人都回了同州老家,父亲还给二姐办了及笄宴,宅子里请了好多人。
当时宴会散了之后,祖父当着他们全家人的面把那枚玉佩给了二姐,所以她还有些印象,只是后来也没见二姐怎么戴过,所以她也就并不认为那枚玉佩有多珍贵了,但是如今看太子殿下和詹先生的表情,这枚玉佩应该是很珍贵。
及笄那年?也就是说苏洛宁拿到荼梧玉佩的时候,她还不认识司空澈,应该不是司空澈刻意所为。只是这荼梧玉佩竟然机缘巧合地到了苏洛宁的手里,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这玉佩究竟怎么了?”苏芊雅不禁问道。
一旁的詹濮沉闻言,轻声道:“难道雅侧妃最近没有听说外面那些有关于玉佩的传言吗?”
苏芊雅闻言目光不由重新落在手里的宣纸上,“你的意思是说,这上面的玉佩就是……”传言中的雀松玉佩和荼梧玉佩?
“是的,您姐姐手里的那枚就是传闻中的荼梧玉佩。”詹濮沉一边观察着苏芊雅的表情,一边沉声道。
苏芊雅一时讶然地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却见詹濮沉转向司空景道:“看来这荼梧玉佩的下落我们也不用再找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目送詹濮沉离开,司空景这才从呆愣的苏芊雅手中抽走那张宣纸,嘴角浮起一抹冷淡嘲讽的笑意,“没想到啊,这荼梧玉佩早就到了澈王妃的手上,你那祖父可真舍得下血本,这玉佩原是敏文帝的皇后所有,光凭这一点,这玉佩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苏芊雅把这话听在耳中,心里也满是愤怒不满,她本以为当初祖父送给二姐的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玉佩,玉佩嘛,她们姐妹都有。苏家五位小姐,及笄的当天,祖父都送了玉佩,她当时也不觉得二姐的那枚有什么特别,但是今天得知那玉佩就是大名鼎鼎的荼梧玉佩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祖父究竟偏心到什么地步。
不仅把整个苏家的生意都交到她的手上,就连及笄礼送的玉佩都有这样大的差别,同为苏家的女儿,祖父为何这般偏心?
司空景见苏芊雅面上露出这样愤然的神色,不由沉声道:“生气?不甘心?那就用你自己的行动告诉你的祖父,告诉你的父母,你比苏洛宁强多了,她能做的事情你也可以做,甚至能比她做得更好。”
苏芊雅闻言这才微微收敛了心思,淡淡道:“放心吧,很快,他们很快就知道我跟苏洛宁比起来,只好不差。”
司空景看着这样的苏芊雅不由微微一笑,好,一旦苏芊雅代替苏洛宁掌控了苏家的生意,那必然会成为自己极大的助力,朝堂之上,司空澈便是没有跟自己争夺的能力了。有苏家的财力在背后做支持,自己还愁不能胜过司空澈吗?不爱财的人,全天下又能有几个呢?看在银子的面子上,那些大臣们势必也会站在自己这边。
而等自己登上皇位的时候,苏家的财富已经被自己耗得差不多了,到那时苏家便也不再是自己的威胁,‘富可敌国’这样的字眼也不会再出现在苏家的名头之上了。
苏芊雅跟司空景两人正在这里说着话,却见太子妃从一旁的回廊上走过来,她的肚子已经隆起,因为怀了身孕,她看起来倒是比以前平和了不少。
只见得侍女扶着那太子妃来到司空景的身边,“殿下谈完事情了吗?我刚刚看厨房里把午膳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殿下现下饿了吗?”
司空景不由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苏芊雅,然后复又看向太子妃,开口道:“走吧。”
眼看着司空景和太子妃一起离开,苏芊雅只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旁她的贴身侍女不由小声道:“小姐为什么不留太子一下,我看太子对小姐您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的,这段日子您跟太子殿下不是亲近了很多吗?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太子妃又夺取了太子的心思啊?”
眼看着这段时间太子来小姐房里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太子妃又是坐不住了,来这里抢人,可是小姐竟然也不吭声,这可不像是以前的小姐了。
苏芊雅此时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看到司空景跟那太子妃一起离开,心里的确是有些不好受,可是自己分明是不喜欢他的啊,自己喜欢的人不是澈王殿下吗?自己跟太子只是为了各自的目的在一起。
片刻之后,只听得苏芊雅淡淡:“行了,我们也回房去吧。”
司空景在太子妃的房里吃罢饭便是出府办事去了,含笑送了司空景离开,太子妃这才回身在房间里坐下,脸上已经全然不见了方才温柔的笑意。
最近这段日子,太子殿下跟那个雅侧妃可是越走越近了,两个人时常关着门呆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再这样下去,自己这个太子妃还往哪里放?
想起昨日母亲派人给自己送来的那封信,她不禁微微沉冷了脸色,然后就是缓缓抬手抚上自己隆起的肚子。
……
却说这日,琴姨娘正在自己屋子里哀声叹气,感叹自己生了两个女儿却没有一个肯陪自己说话的,以前雁儿还能陪自己闲聊说话,如今她竟还生着自己的气,不肯跟自己说话。
老爷呢,现在是连自己的院门都不踏进来了,这日子过得委实寡淡。
就在她这般自怨自艾的时候,只见得一侍女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道:“老爷让姨娘过去一趟呢。”
琴姨娘一听这话,忙是坐直了身子,看着那侍女道:“是什么事情?”
“老爷没说,不过我听着大约是因着姨娘娘家的那些事情。”
琴姨娘闻言不禁纳闷,暗道:我这些日子也没回去娘家啊,半分东西也没往府外拿,老爷叫我干什么?
怀着忐忑和疑惑的心情,琴姨娘便是去了苏夫人的院子,进到房间里正看到苏老爷和苏夫人在榻上对弈,心里不由有些酸酸的,老爷这段日子连自己的院门都不曾踏,竟是有这闲工夫在这里跟夫人无聊下棋。
“老爷叫我?”
苏之牧这才放下手中的棋子,转而看向站在那里的琴姨娘,本来十分温和的一张脸,此时却转变成了嫌恶,“你娘家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在自己家里丢人现眼也就罢了,还跑到外面去打我们苏家的脸,我们苏家养了他们这么些年不知道感恩图报也就罢了,现在还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