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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的男人会是什么好人?
“那也不行,别说是三年,就是三十年,我也不可能让你嫁给他的。这段日子,你就好好给我在自己房间里闭门思过吧。我会让下人们看牢你,一步都不能踏出你的房间,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怎么去跟那个柳彦哲私会。”
说完这话,苏之牧就唤来下人把苏绮蔓给关进她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苏夫人听得苏绮蔓争辩的声音渐行渐远,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绮蔓在男人的事情上总是这么糊涂。”
苏之牧沉声道:“如果不是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我早就去找那个柳彦哲算账了,当初拐了绮蔓跟他私奔不算,现在又来纠缠,我说什么都不会把绮蔓嫁给他的。”
苏夫人却是担忧道:“我现在就是担心,万一皇后娘娘真的知道了,那绮蔓她……”
“所以,这两天你还是叫宁儿和芊雅都回来一趟吧,也好去皇后娘娘那里探探口风,让她们在皇后的面前劝说劝说。”
苏夫人闻言点头,“行,我知道了。”
到了这天晚上,苏绮蔓趁着守门的侍女睡着,悄悄地就溜出了房间,径直从后门出了苏府,便是往那柳彦哲住的客栈里去了。
这个时辰的京城还很有些热闹,尤其现在已经是盛春,晚上并无多少凉意,百姓们也是不那么急着归家了。
盖上披风的兜帽,苏绮蔓微微低着头走在路上,倒也没有怎么引人注目,这般一路到了客栈,亦是直接去了楼上柳彦哲的房间。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柳彦哲并不在房间里,苏绮蔓不禁暗自纳闷,这么晚了,柳彦哲不在房间里休息,他去哪儿了?本想着问问下面的掌柜的,但又怕被人注意到,传出闲话来,于是她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柳彦哲的房间里等着。
可是谁知道,她坐在这里等了很久,都不见柳彦哲回来,不知不觉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一盏油灯搁在桌上,放着微弱的光,而苏绮蔓就趴在那张桌旁睡着,美丽的容颜映着那灯光,多了几分恍惚朦胧之意。
只听得房门被人重重地撞开,本来趴在桌边睡觉的苏绮蔓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睁开眼睛就朝门口看去,正看到一身醉醺醺的柳彦哲靠在门边,有些站不稳的模样。
苏绮蔓赶紧起身去扶他,可是柳彦哲只是愣愣地看着苏绮蔓,道:“是我喝醉了出现了幻觉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柳彦哲开口问这话的同时,苏绮蔓已经走到柳彦哲的身边,挽上了他的胳膊正欲把他往房间里扶,可是那手却是猛地顿住。这个时候,只见得苏绮蔓震惊地抬眸看向柳彦哲,似乎不可置信一般。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柳彦哲醉醺醺地甩开苏绮蔓的手,自己走到桌旁的凳子上坐下,整个人歪歪斜斜的,看起来应该是喝了不少。
苏绮蔓就在原地站着,这么静静地看着柳彦哲,半晌之后,才伸手把房门关上,缓步走到柳彦哲的身边坐下,声音里克制的怒意,“你是跟谁一起喝的酒?”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怎么不敢告诉我吗?”苏绮蔓的语气突然变得尖锐。
“你又在这里找什么碴儿?我跟谁喝酒为什么要告诉你?”柳彦哲脸上浮起一抹讽刺的笑。
苏绮蔓原本就痛成一片的心,此时更是被他这抹笑给刺得更疼。
“你身上有脂粉香气,你是跟女子一起喝的?”
柳彦哲只是淡淡一笑,“是又如何?”
苏绮蔓顿时一巴掌打在柳彦哲的脸上,口中怒声道:“柳彦哲,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知道我今天为了你跟我父母吵得有多凶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才从他们的软禁下逃出来见你的吗?你就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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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试探明意
苏绮蔓简直气得要吐血,自己为了他,不惜跟父母争吵,可是他呢,就在自己被软禁在府里的时候,他却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拥花抱柳,他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烛光昏暗的房间里,苏绮蔓面上带着怒色,愤愤地看着柳彦哲,口中如此这般质问着。
只见那柳彦哲缓缓抬眸看她,然后淡淡一笑,“苏大小姐,你不是早就弃了我吗?既然你都已经把我给弃了,我跟其他的女子喝一杯酒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就算我明日立刻娶了亲,跟你苏大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柳彦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回京之后,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不算了吗?当初可是你主动来找的我,我没有求着你吧?既然你都已经决定把过去的事情放下了,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在他的话里,这段时间自己跟他发生的事情竟是全都不作数了。
只见着柳彦哲带着醉意的眼睛里浮起清冷的笑意,似嘲似讽地看着苏绮蔓道:“苏大小姐,我去找你,不过是为了一叙旧情,只当是最后跟你告个别,是你自己会错了意,以为我是对你旧情难忘。你想想看,自从那次之后,我有主动去找过你吗?还不都是你来找的我,这都要算到我的头上吗?”
苏绮蔓顿时哑然,的确,除了第一次是他主动找的自己,其他的都是自己去找的他,但那是自己以为他来找自己是因为他心里还放不下自己,于是她就想着做一些事情来弥补一下当初自己不告而别的亏欠,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一直都在冷眼旁观地看着自己忙前忙后,像个傻子一样。
“柳彦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当初我不告而别是我不对,可是你用得着这样羞辱我吗?算了,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跟你的情分也算是彻底地尽了,再问这些也无用了,本来我还在为当初的不辞而别而愧疚,如今你戏耍了我这么多的时候,也算是还清了吧?以后,我们只有老死不相往来罢了……”
苏绮蔓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是平淡下来,完全不见了刚才的愤然,而柳彦哲那隐在袖中的手却是不由得越握越紧,眉头也是微微蹙起,一双眸子越发地深沉。
但是苏绮蔓此时却无心去注意他的反应了,说完这番话,她便是转身打开了房门,径直离去罢了。
她强忍着泪水,直到出了客栈的大门,这才哭了出来,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哭着回了苏府。
到了次日清晨,苏夫人也是不忍,吃罢饭之后就去了苏绮蔓的房里想要看看她,可是待她见着了苏绮蔓却见她眼睛红红的,那里面的水意还未散去,明显刚刚也是在哭。
看着苏绮蔓憔悴成这个样子,苏夫人不禁很是心疼,“你该不会是哭了整整一夜吧?”
看到苏夫人这样关切的表情,苏绮蔓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只见她倾身窝进苏夫人的怀中,却也只是哭,并不说话。
苏夫人以为她还是在为昨天被她父亲教训了一顿而伤心,便是轻声开口道:“绮蔓啊,你别怪你父亲说话重,他也是为了你好。”
那苏绮蔓想起昨日的事情,心里难受得很,便哭得越发地厉害了,可是她该怎么跟母亲说,这段日子,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那柳彦哲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了那个意思,他是在报复当初自己弃他而去的事情,故意让自己误会的,可是自己竟然为了他还跟父母闹了一场。
看着苏绮蔓哭得这样难受,苏夫人终究是不忍心,想了片刻之后,便是开口道:“好了,如果你真的对那柳彦哲放不下的话,娘帮你就是了。反正,这三年内你们都是不能成亲的,我们想法子说服你父亲就是了,三年的时间,我们总是能说服你父亲的。”
说起来,那个柳彦哲倒也是个不错的,长得清秀,懂得诗书,如果绮蔓实在想嫁他,倒也未尝不可,就是他曾经带着绮蔓私奔这一点,让人心里不太舒服。不过,看着绮蔓这个样子,是真的放不下他,但是也难说,毕竟绮蔓三年内不得成婚,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中间有可能发生的变故太多了。
苏绮蔓闻言却是摇头,“以后不要再提起柳彦哲了,我跟他……缘分尽了。”
听了这话,苏夫人顿时惊讶不已,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在自己跟老爷面前那般信誓旦旦、极力争取呢,怎么今日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绮蔓,你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一晚的时间,她怎么转变这么大?
可是苏绮蔓却只是哭,不再说话。
那苏夫人见她这样,也没有再多问,只是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毕竟苏绮蔓昨晚一刻也没睡,这哭了不多时,竟是在苏夫人的怀中睡着了。
苏夫人把苏绮蔓安置在床上睡下,这才唤了侍女一同出去,低声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儿?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两个侍女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两人的眼睛里都是有些犹豫和害怕,苏夫人见她们两个这样,知道其中必然有隐情,声音不由添上了几分严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得苏夫人这样,那两个侍女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人道:“请夫人恕罪,昨日晚上小姐她……出去了。”
苏夫人闻言皱眉,“不是让你们看着她吗?怎么就能让她出去了?”
“奴婢们……不小心睡着了。”
绮蔓昨天晚上出去了?那一定是去找那柳彦哲了,怎么见了一面之后,就突然这样了?难道柳彦哲说了什么伤绮蔓心的话?否则,绮蔓不会变化得这般快,昨天她还那般信誓旦旦的,不可能是她自己忽然改变了主意,一定是因为柳彦哲。
及至晌午时分,被苏夫人派去太子府请苏芊雅的人回来了,却是带回来了苏芊雅被软禁的消息。
“怎么会?”苏夫人诧异地问道。
“太子府的人就是这样说的,说是四小姐她……推了那太子妃的肚子,所以被皇后娘娘给下令禁足了。”
苏夫人闻言顿时无力地在椅子上坐下,这是怎么了?绮蔓这边哭得这般凄惨,芊雅又被禁足,自己的女儿怎么都……
现在只等着宁儿了,她总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等了不多时,苏洛宁果真是来了,苏夫人一听侍女通报说二小姐来了,便是连忙迎了出去。
“母亲,您怎么出来了?”
苏夫人上前握住苏洛宁的手,轻声道:“还好你没出什么事,不然我这三个女儿都是……”
“怎么了?”苏洛宁一边携着苏夫人进到房间里,一边轻声问道。
“本来我今天是想叫你和芊雅一起回来,商量一下绮蔓的事情,谁知道,派人去了太子府,他们竟然说芊雅被皇后禁了足,还是因为她推了怀着身孕的太子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苏洛宁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娘亲不用担心,这件不是什么大事。我都已经打听过了,是那太子妃故意陷害芊雅,还招来了皇后,不过没有陷害成功。您想啊,如果皇后真的认为是芊雅故意推了太子妃,那她只会给芊雅禁足的惩罚吗?其实皇后和太子的心里都很清楚这件事是太子妃故意陷害芊雅,不过是因为她现在怀着太子的孩子,不想让她太难堪,给她一个台阶下罢了。”
苏夫人听了苏洛宁的这话,才稍稍放了心,也是,如果芊雅真的推了那太子妃的话,皇后绝不会给芊雅这么轻的处罚。担忧之心顿时消散,但是心疼又是涌上心头,不由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当初只以为芊雅嫁给太子殿下是很好的,太子殿下位高权重,又是个贤德的,如今再想来,真是后悔不已,那皇室的日子岂是好过的?现在太子身边只有芊雅跟那太子妃两个女子,尚且惹来这样的祸患,那等到将来太子殿下登上皇位,后宫佳丽三千,芊雅又不知会陷入怎样的旋涡之中,她如何能应付得来?”
苏洛宁闻言一笑,“母亲,您也太小看芊雅了,这次太子妃故意陷害她的事情,若不是她自己想办法证明,在皇后面前据理力争,那也不会有如今这个只是禁足的结果。嫁给太子殿下是她自己的选择,当初她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候,势必已经想清楚了后边的事情,她自己是有能力应付的。”
苏夫人后悔归后悔,但是女儿都已经嫁出去了,现在后悔也是没有用了,这在今后的日子也只能靠她自己了。不过宁儿说的话也对,芊雅跟绮蔓不一样,她心里的主意大得很,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
搁下苏芊雅的事情,苏夫人这方是转头看向苏洛宁,“其实我今天叫你过来,是因为你大姐的事情。最近你大姐跟那柳彦哲的事情……你应该是听说了吧?”
苏洛宁一边轻饮了一口清茶,然后轻轻点头,道:“有所耳闻。”岂止是耳闻,自己早在传闻之前就看到过苏绮蔓跟那柳彦哲在一起了。
“昨日你父亲听说了这件事,当即就气得禁了你姐姐的足,其实我跟你父亲也不仅仅是生气,更重要的是担心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被皇后娘娘知道那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就想着找你个芊雅过来。想着或许你们两个能在皇后面前探探口风,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万一皇后娘娘知晓了,我们也好应对一下。不过现在看来,却是不用了。”
苏洛宁闻言不由道:“为什么不用了?”
“你姐姐她说她跟那柳彦哲的缘分已经尽了,估计他们两个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若是皇后问起来,我们只说那些只是市井谣言,没有那等事情,皇后也没有办法证实。”
“大姐说……她跟柳彦哲的缘分尽了?”
这……变化也太快了吧?母亲不是说昨个儿她还因此跟母亲和父亲大闹了一场吗?怎么今日就说缘分尽了?
“我刚刚问了她房里的侍女,本来是让她们守好绮蔓,不让绮蔓出门半步的,没想到绮蔓昨天晚上趁着她们睡着的时候偷偷溜出去了,我估摸着应该是出去见了那柳彦哲,两人不知因为什么闹翻了。我今天早晨去看了你姐姐,看她那眼睛又红又肿的样子,应该是哭了一整晚,也不知她跟柳彦哲都说了些什么,不过看你姐姐昨天那般坚决的态度,若不是柳彦哲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你姐姐不至于说出缘分尽了这种话。”
说到这里,是听得苏夫人语带气愤道:“如果不是担心被人知道了,事情闹大,我倒是想要亲自问问那柳彦哲,究竟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苏洛宁听了便是轻声安慰这苏夫人,不过她的想法跟苏夫人也是一样的,如果不是那柳彦哲做了什么话,苏绮蔓是绝对不可能说出缘分尽了这种话的。
“母亲您先别着急,等大姐醒了,我去试试看问问她。”
“对,你们姐妹之间好说话,你去问问她,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苏洛宁在这里陪着苏夫人说话的时候,却是有侍女进来通报说琴姨娘来了,苏洛宁闻言淡淡一笑,“定是因为她娘家的事情找我来了。”
这段日子,自己都没有回苏府来,那澈王府的大门,她又进不去,如今听说自己回来了,她可不是巴巴地赶过来吗?
可是琴姨娘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手里还拉着苏雪彤,想必是想让苏雪彤在苏洛宁的面前求个情。
却见她含笑朝着苏雪彤招手,道:“彤儿,来,我也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你竟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苏雪彤闻言面上一红,也是依言走去了苏洛宁的身边,轻唤了一声,“二姐。”
苏洛宁含笑应了,指着身边的凳子,道:“坐吧,正好我们也一起说说话。”
琴姨娘却是一个人被晾在那里,面上不由有些尴尬,便是开口道:“真是有许多日子没见着二小姐了,今日二小姐怎么有空回来?”
苏洛宁语气淡淡地道:“没什么,就是闲了,回来看看。”
琴姨娘心道:闲了,回来看看?才怪?分明是因为苏绮蔓的事情回来的,昨天苏绮蔓跟老爷和夫人闹了一场的事情,她可是听说了,想来夫人叫苏洛宁回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
这苏绮蔓也真是够胡闹的,堂堂苏家的大小姐,竟然跟那个教书先生搅和在一起,照自己说啊,说不定,他们之前早已有了私情。更说不定,苏绮蔓当初逃婚就是因为已经跟那柳彦哲定下了私约,真是够伤风败俗的。他们还说自己的雁儿如何,难道苏绮蔓就不给苏家丢人了吗?
要是按照琴姨娘以往的性子,此番必定又是一场冷嘲热讽,但是现在的她毕竟对苏洛宁有所求,只得按捺下去,更是放柔了声音,对苏洛宁道:“二小姐,您看我娘家的人在京兆衙门里也关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是不是能请二小姐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了?他们已经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苏洛宁闻言却是凉凉道:“琴姨娘,瞧您这话说的,京兆衙门